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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墓中无人-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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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泣着:实在有愧呀。
忠义,你怎么有愧呀,我的心里才真正有愧,确实是失职,不知道你的难处。不过请您们放心,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我已经和公安局打过招呼,他们会全力侦破的,估计要不了多久,犯罪分子就会被抓住的。
秋萍不吭一声,在听他们说话。
田忠义双手合十虔诚的在自己的胸前鞠了一躬:万分感谢,本来我是不喜欢麻烦别人的,可是有许多事情出乎我们的意料,我们又不得不违背自己的意愿。
生活在我们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像你那样自强自立,遇到困难,绝不服输,知难而退,那么再棘手的事情也就变的轻而易举了。李长明抬头望了一眼秋萍。
杨仁德坐在她的身边给她削着一个苹果。
她的右眼睛被纱布裹的严严实实,出于礼貌,她忍着疼痛叫了一声:李叔叔好。就再不作声。并不是她没有话题,从出事到现在啊,她一直想找个人倾诉自己心里的痛苦,她最想见的就是李长明书记,她要把田忠义憋在肚子里的委屈统统给讲出来。但是医生嘱咐过的包括刚才的护士小姐也在不停的交代在休养这段时间一定要说说话或者是不说话,以免伤及面部的神经组织。现在呈现在她脸上的是一副痛苦与无奈交织而成的复杂情绪。
李长明问田忠义:孩子的眼睛?
他的眼神里透着一种遗憾,一种绝望,甚至任何的表情也没有,应着李长明,轻轻的摆了摆手。
李长明为之一震,不觉的打了个冷战,也就不在继续的追问下去。
第二十八章
    仁德。田忠义刚才想起要问杨仁德什么问题一时间给忘了,看见他,灰暗的心情一下子明朗了许多:你总算是没有叫我失望,我以为你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们都安排好了吗?孩子们还能适应吗?
大哥,我对不起你,不知道一下子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若是我不回家,就不会出现……兀自呜呜的哭起来。
杨叔叔。
秋萍还是没有忍着想说的话:别太难过。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万物一切生灵都是有规律的进行着轮回,许多不管是已经发生正在发生或者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情都将不可拒绝的来临,是我们人所不能干预的,也是人们根本就无法预料到的。
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李长明无奈的接听着电话,刚说了几句就因手机没电而自动关机了。他叹了口气颇为惆怅地说:这几天正恰逢两会召开,同时市里还在举行安全生产大检查,省里今天要来几位领导这会儿就在我的办公室里等着哩。本来说好今天也要到你们的垃圾处理转化厂,可是偏偏出了这种让人想都想不到的事情,我这心里呀,也不是个滋味。
田忠义振作了精神,心底深处蓦地窜出来一种希望,一种无形的力量,他坚强的对他说“你赶快去忙你的吧,这几天也让你多费心了,病好后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硬死撑到底。
那感情才好,我期待着你好消息的来临。李长明拍着他的胳膊嘱托:你和秋萍一定要好好的配合医院的治疗。
杨仁德送李长明下来。
李长明边走边说:仁德老弟,说句发自内心的话,我早就把你当作我的好朋友好兄弟了。田忠义的脾气你了解的最清楚,他这个人什么地方都没有可以挑剔的,就是人的性格太强,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凡是自己能做到的就从来不去麻烦别人,认定的事哪怕失败了也会坚持到底,他的那股子永不言败的精神值得你我去学习,有时候,我也不好意思去唠叨他,若是以后再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你就亲自来找我,把我当成你们生活中的一个好朋友。
那我就先代表他谢谢你了。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呀。
他握着李长明的手感叹地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见他驱车走了,杨仁德心事重重的又回到了病房。田忠义开始不高兴了,嘴上足以能挂上个油瓶子:你这是在干啥子吗?老围着我瞎转悠个什么玩意儿,厂子里那一大堆的事情谁个来管,不都还指靠你,怎么回家一趟变的心神不定的。
我。杨仁德像个小孩说:我想着得陪陪你们。他不停地揉着鼻子。
陪什么陪,谁要你陪,我还没有到死的地步。他用命令的口气对着杨仁德说:马上给我走,跟了我恁长时间根本用不着再教你怎么做,你知道该干什么的!
杨仁德不得不离开医院,他理解他此刻的心情,无论放到谁的身上,都会着急上火的,说一千道一万,都是金钱惹的祸,正所谓树大招风,人有钱了周围所有人的眼睛都在注视着你,巴不得你突然离开人世间。
田忠义为自己刚才过激的行为感到不安起来,脸上现出一阵恐怖的痉挛。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脾气都琢磨不透,让人无法接受。如果自己的臭脾气能收敛一些,也许根本不会发生接二连三的可怕事件,如果自己能安安稳稳的生活不去管别人的闲事,但是无论如何,浑然天成的性格好像注定自己命运的重叠交错。
秋萍什么也看不到,除了焦急,还是焦急。她用手拍打着床板,几乎是带着哭腔说:万一?哎!
已经半个月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只是眨眼的工夫,也不知道老天到底长眼了没有,我的右眼还能不能看到东西,学业拉下了一大截子,心里跟刚吃了火锅一般燥热难耐,头皮上的汗也跟着往下淌。”
萍儿,别太难过了,我问过医生了,他们告诉过我你的眼睛没什么大碍,只是一点的小问题,你也不用太着急了,这时候着急最容易让人上火,而且对你的眼睛是不利的。
要是明天手术拆线的时候你在我的身边就好了?
傻丫头,爸爸什么时候不都在你的身边陪伴着你,就是你去省城里念书,老爸的影子也在追随着你,注视着你,你就是老爸唯一的希望。他把脸转向一旁,尽可能的使自己的心情趋于平静,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是第一次对她说了假话,他自己也不想这样,但是有些事实是不能用真话来表达的。
秋萍发觉气氛不对劲,下意识地喊:爸爸,你怎么了,别为我难过,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我们都要坚强的。
对,要坚强面对。他干脆豪爽的笑了起来,也不知道等待着自己去面对的会是什么,不去想了,前面就算是黑路,也要一口气走下去。
第二天,不但他自己捏了一把汗,连秋萍也都在不停的祷告,她在自己的心里面不停的喊:一定会成功的,会的,一定会的。她还隐隐约约的觉得这次肯定不是什么好兆头,因为昨天夜里到现在自己的心已经揪成了个疙瘩,浑身都是冰冷冰冷的。
老天啊,请帮帮我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做。她喊出了声音。
给她做手术的还是那个年轻的王彬医生,他什么也没有对她说,只是叫她一定配合,心情放平静。
田忠义表现的非常冷静,比任何时候都冷静,他的心理上早就有了准备,但还是想再碰碰运气,或许不经意间就会发生了转机,静静的躺在病房里死死的盯着房间里的那扇门。
在她看来,几乎是没有太多的疼痛,手术很简单,只要把缝的线拆除就可以了,和先前的没什么两样,受伤的那只眼球恢复的和常人没有太大的区别,也还是晶莹透亮,但却是一片被黑布遮挡了一样,看不到任何东西。如果不去仔细看,是很难看到的。
秋萍试着睁了几次,闭了几次,却是老样子。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啥东西都看不到了,连我自己的手指都看不见了。”她扯着嗓子撕心裂肺地呼喊,那声音让人听起来都觉得凄凉悲惨。
在场的医生也都不说话了。
她一把抓住王彬的手,疯了似的喊叫:王医生,你看我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了,你不是说没事的,可怎么变成了这样子。我求求你,我还要读书还要考研究生,我还要侍奉爸爸帮助爸爸办厂子,你们要救救我,我还要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接着她低头什么也不说了,失落起来,变得悲观起来: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我到底是哪一辈子得罪了谁还是欠了谁的三天两头的就这样的纠缠个不休,如果让我死去能抚慰你们的灵魂,我甘心情愿,倒霉的事情为何总在我们身上演绎。
王彬医生攥着他的手,像是安慰又像是在疏远话题:你的心情作为我们医生的也都可以理解,而我们也在竭尽全力的想办法,也许很短的时间,或许明天就有办法为你做复明手术,请相信我的话,医生对于病人从来都不藏私心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秋萍止住哭又有些怀疑的问:这是真的吗?病人相信医生的话从来都是胜过自己的家属,千万不能骗我,要不然,我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是的,千真万确,我们都没有骗你。一旁的医生附和着。
我要去找我的爸爸,我要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当秋萍走到病房的门口,田忠义一脸的喜悦,在他的脸上还能看到一个长长的泪痕。昨天晚上的坚强都是强装出来的。他几乎一眼都觉察到了什么。看她的时候,从她那躲闪回避的目光中看到了让自己不安的原因。仅仅一眼,就觉得整个病房的大楼都在不停的转动,他感到头沉得抬不起来,难受极了。仍是镇定的冲着她笑了一下,冲着他喊:现在,你就可以去学校了。显然,他是在回避她。
秋萍也跟着傻笑一声:等你出院了,我在去学校吧!她已经决定留下来陪着他。
走。
田忠义大声吼叫:你走,我不要你呆在这儿,听懂了没有!他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眼泪无声无息的流淌。
秋萍被吓了一跳,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惊恐地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父亲足足十分钟,委屈,伤心,难过,同情,可怜一起在内心深处交织着。她发觉自从他给自己写信的那天开始,她就觉得他会失去很多以前再也找不回来的东西,那些昔日的美好记忆已经永远的消失了。他的心情她可以理解,他心里想的她更是明白,自己就好象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他们的心已经不能分开了。她没有生他的气,她知道他很无奈,也许自己离开一段时间,他会好受一些的。
你听到没有,给我滚走。他在被窝里喊。
她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吐出两个字“我走”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房间,她斗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像暴发的洪水不可阻挡,像地震来临不可改变。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从不轻易发泄的田忠义一连对着两个自己最亲近的人发起了无名大火,这让他都觉着难以忍受。他正在遭受着心理上的压力和精神上的压迫,他们越是关心自己,他就觉得自己的心里越发的难受。
也许他是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他要给他们的就是像山一样的胸怀宽广,像蓝天白云般的无限温暖。可是,他错了,其实自己才是最脆弱的。他用袖子捋一把眼泪,瞪大眼睛望着房门,情不自禁的开始忏悔起来:萍儿,请原谅爸爸的臭脾气,我不应该无缘无故的对你发火,我真该死。萍儿,你是知道我的心情的,对吧?
他的自言自语让她听得一清二楚。她并没有走远,她不放心他,怕他做傻事,就守侯在门口。她不想再去惹他,她明白他的承受能力非常的脆弱,她决定走了,让他调养一段时间再来见他。
护士小姐进来照例给他挂了吊瓶,住院到现在他每天至少一瓶,最多的时候六瓶,能看清的动脉血管都被扎了个遍,他快讨厌死了这里,心想就是没病也要被憋出病来的。他压低嗓子说对护士说:麻烦你去叫一声王彬医生吧?
你找他有事吗?待会儿我会通知他的,这会他正在手术室里给一个因想不开而自杀未遂的人做急救手术。
真是的,想不开就要自杀,真是自找苦吃。他是用哪一种方式自杀的?
说出来你一定会笑话他的,他竟然开着汽车朝火车上撞去,你说他不是活厌世了吗?总算是幸运,只是断了一只胳膊而已。
他没有插话,只是笑了一下。
人呢,为什么老跟自己过不去,到底是为了什么?
护士小姐笑着说着走了。
田忠义忽然觉得那个小姐不是在笑话那个自杀的人,倒是像在笑话自己,想想自己,总结一句:也是没事找事。
第二十九章
    他躺在那里思考了一个下午,一直等到王彬来找自己。
他的心都快疯了,我们的眼球到底相不相吗?什么时候决定实施手术?能不能做,给个痛快话儿?别老是搪塞我,拖的我简直要发疯。他急不可耐的问王彬。
王彬耐心的给他讲解:你们的情况我每天都已经做了详细的记录和最完善的准备,我要为你们这件事专程的跑一趟北京,请教那里的专家级人物,等一会就要去机场,这是来给你打个招呼,让你也好有思想准备,我想再次嘱托你的是一定要好好的保重身体,不只是你,我们的院长和市委书记都希望你能早日圆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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