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处男-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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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长人民币各1000元,教育局长1000元……”
被提到的人员或者起立,或者招手。全场予以掌声感谢。
捐赠仪式后,秋田和茂、井上雅史和罗伯特立即进入村小学电化教室实验室,紧张地安装着设备,一边向学校的工作人员示范。
丁洁的漂亮女儿丁小洁也来了。她刚从日本回国不久。本来,当初丁小洁是不太愿意到日本留学的。自她从小长大,日本人就给她留下了残忍、恐怖而狰狞的印象。怎奈自己身上有一半日本血统,是怎么也无法去掉的。母亲也希望她到日本留学,借此了解日本文化,实在让她左右为难。她考虑再三,给母亲开了个条件,毕业后就回国,母亲答应了。当她来到日本,她感到那么陌生,她发现她的同胞们是那样的富庶而偏狭、忙碌而乏味、优越而冰冷、敬业而刻板,自己在学校除了求学以外,对他们基本上采取了敬而远之的态度。特别是日本男人,大男子主义严重,毫无幽默感,整天板着个脸,即使笑起来,比哭还难看,她很快就相信了那个对日本男人有名的评判:日本男人绝对是世界上最不适合谈恋爱的男人。
所以,当丁小洁在电话里听到母亲丁洁不厌其烦地谈论她的日本学生秋田和茂的情况时,当她听到母亲一再表示对他的欣赏时,当母亲给自己的暗示昭然若揭时,自己第一次对一个日本男人产生了兴趣,从此通过电子邮件和秋田和茂建立了联系,看看他是不是一个日本男人的另类。
而对于秋田和茂而言,丁小洁更有吸引力,他通过她的母亲的独特魅力就强烈地感受到了。所以当秋田和茂第一次在电子信箱里小心翼翼地打开丁小洁的照片,那个年轻妩媚、身姿袅袅、阳光般的女孩宛如戏幕后的神秘公主,随着电脑屏幕徐徐打开而峥嵘渐露。那一瞬间,秋田和茂眼前随之一亮,真是天赐良缘呀!秋田和茂立即对丁小洁展开了爱情攻势,三个月后,两人已成望眼欲穿之势。不久秋田和茂迫不及待地回国述职和度假,在东京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丁小洁,她果然如照片上一样清纯而惊艳,以致于秋田和茂在见到他的第一眼时,除了出现短暂的失语状态,差点想扭身逃遁。
此刻,丁小洁充满爱怜地给秋田和茂揩汗水,秋田和茂幸福地凝视她一眼。井上雅史嫉妒模样地指指自己的脑袋,丁小洁调皮地用粉笔刷子给他来了一下。井上雅史变成花脸,包括井上雅史在内的人都笑起来。
秋田和茂、井上雅史和丁小洁在教孩子们上网,看着神奇的世界展现在小小的屏幕上,孩子们流露出饥渴而好奇的眼神。罗伯特在教另外一个教室孩子们玩电子游戏,孩子们跃跃欲试的样子。
门口,丁洁幸福地看着孩子们。
随后,丁洁母女在亲友、村民和干部的陪同下,又来到村西口山坡坟地,那里长眠着她的养父母。
一阵青烟从树林里袅袅升起,烟雾中两座土堆隐现。一对夫妻墓地相依偎,两块墓碑并立。大墓碑用隶书雕刻着:
先考 丁成根 1914年~1959年
先妣 杨淑珍 1916年~1989年
碑文是一段朴实而古雅的纪念文字。墓碑下角摆放着各种贡品。丁洁母女和亲友们在两位老人的坟前焚烧纸钱,祭祀香,最后磕了三个头。秋田和茂、森下良平、井上雅史和在他们身后默哀,鞠躬三次。罗伯特则将这个肃穆的场景装进摄像机。
美国处男第二十八章
自从宫本洋子来到北京,李雁南便一刻不得停息,冠冕堂皇地说,或者至少从他的初衷来说,一是掩护罗伯特;二来,掀开他的破皮囊,他还是有点私货的——倒不说他喜欢这个东洋妞,而是出于好奇,就像吃腻了中餐后,难免对日本料理垂涎欲滴;三来,那段时间,他刚写完一本新书和一个剧本,正好休整一段时间,闲得都想去作奸犯科;四来,所有开支均由罗伯特买单,闲着也是闲着。所以,他找不到不做活雷锋的理由。
而宫本洋子想的则是,通过和李雁南的接触,既可以了解罗伯特的底细,还可以了解中国。再说,李雁南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家伙热情体贴,善解人意,形象虽怪诞,谈吐却不凡,英语和自己一样流利,说不完的笑话,出不尽的鬼主意,一点也不像日本男人那么既乏味还自以为是,想到这里,宫本洋子觉得不枉此行。所以当宫本洋子、罗伯特、秋田和茂、井上雅史和李雁南在和平门吃了全聚德烤鸭后,宫本洋子就哭着喊着归李雁南指挥了。
北京的景点太多,李雁南设计了一条周详的路线,目的是让宫本洋子彻底忘记世界上还有罗伯特这个人。
光长城李雁南和宫本洋子就登了八达岭长城、慕田峪长城、司马台长城。
市内他们游览了天安门、故宫、前门、王府井、西单、天坛、地坛、月坛、琉璃厂、雍和宫、钟鼓楼、大钟寺、北海公园、景山公园、世界公园、中国国家博物馆、中国军事博物馆、中国美术馆、五四红楼、鲁迅纪念馆、段祺瑞执政府旧址……
近郊区他们去了颐和园、香山、植物园、周口店北京类人猿遗址、卢沟桥和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等地方。在纪念馆,宫本洋子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一个劲地向李雁南道歉,看到恐怖血腥场面,她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死命拽住李雁南的手。
远郊区他们去了天津、北戴河、明十三陵、承德避暑山庄以及河北和内蒙古交界处的坝上草原。
李雁南察言观色,总是在适当的时候,比如,宫本洋子最高兴的时候,或者双方互相放电的时候,提到罗伯特和孙小纯,讲他们之间的故事,来龙去脉,悲欢离合,捕风捉影,添油加醋,煞有介事。特别提到孙小纯的身世,报以极大的同情,声泪俱下,语无伦次。罗伯特也就立刻登上了道德的制高点,形象立马高大起来,因而你宫本洋子也就没有理由胡搅蛮缠而不成人之美。每次听到这些,宫本洋子都瞪大了眼睛,由好奇到怀疑,又怀疑到将信将疑,又将信将疑到信以为真,直到挥泪如雨。
每当从景点回到城里,李雁南和宫本洋子都要在三里屯或者后海酒吧狂饮一番。这两个家伙年龄相仿,都是性情中人,在喝酒这点上也意气相投,加上由于陌生感而形成的磁场效应,所以每每相处甚欢,乐不思归。
正当李雁南为罗伯特和孙小纯打阻击战的时候,按照既定计划,孙小纯的父母、舅舅和弟弟悄然来到北京。他们一是来为孙小纯的父亲看病,二来是实地验货,当然是验罗伯特这个进口货。
罗伯特当然不会浪费这个好机会,在李雁南的点拨下,大大地表现了一番。他亲自和孙小纯跑到火车站去接她父母和弟弟,在提前预定的宾馆将他们安顿好。休息好后,到“俏佳人”饱餐一顿。然后又和孙小纯陪同家人逛天安门、长安街、王府井,看北京的繁华夜景。
他们还陪同家人逛北海、景山公园、长城、颐和园、香山等著名景点。罗伯特拿着摄像机,孙小纯拿着数码照相机,指挥着他们选背景,摆造型,做表情。来自秦巴山区的家人们拘谨而幸福地笑着。
他们还特地请家人坐了地铁和刚刚开通的城铁,在中国最庞大最现代化的都市地下和地面穿行,看着那些漫长幽深的隧道和没有边际的高楼大厦,一家人惊愕感慨不已。
在游览的空隙,罗伯特和孙小纯已经查阅并联系好了协和医院和同仁医院的专家,陪同他父亲去看病,孙父走进透视室,罗伯特、孙小纯和医生在看X光胶片,又和专家详细地讨论了病情和治疗方案。
出了一个意外,就是在逛颐和园的时候,他们和李雁南、宫本洋子冤家路窄狭路相逢,当时罗伯特非常尴尬,李雁南也有点紧张,而宫本洋子却若无其事,还和他们同游颐和园,合影留念。令罗伯特和李雁南同时油然而生成就感。
令罗伯特惊喜若狂的是,经过孙小纯家人在北京旅游、治病期间对他的近距离考察,加上李雁南的斡旋,他考核合格,被正式予以验收。家人还研究决定,在半年后春节期间,将在孙小纯的老家为他们举办中国农村特色的婚礼。罗伯特将这个喜讯通知了他的父母,得到了他们的祝贺,并承诺到时和其他家人一起亲自前来中国,迎娶这位征服了自己孤傲而优秀儿子的神奇的中国媳妇。
当初李雁南决定对罗伯特“送上马,扶一程”,根本就没有想到局势会发生到失去控制——弄假差点成
真,卖艺还得卖身!
其实在李雁南和宫本洋子第一次见面时就有了肌肤之亲。当时在酒吧里,宫本洋子喝得红晕飞扬,烂醉如
泥,李雁南也醉眼朦胧,心旌荡漾。在送宫本洋子回房间的时候,他们在不长的路程上你送我,我送你,反反复复,醉话连篇。
后来他们去了迪吧,在那个震耳欲聋晕头转向的磁场里,宫本洋子抓住李雁南的手,李雁南扶住宫本洋子的腰肢。她的手和腰肢都柔软、纤细而温热,她的脸颊绯红,眼神迷离,口音性感,浑身散发着粉脂、香水和体味,这一切都加速了李雁南的晕眩、崩溃和人性的回归。
在余下的日子里,他们在旅游景点有了更多的接触,这不过更进了一层——没有酒这个媒介,一切都在头脑清醒的时候发生的,异常自然和真切。在游泳池里,洋子穿着露得多、藏得少的泳衣,李雁南挂着遮羞布,快乐地嬉戏着。特别是在爬长城和香山时,李雁南累了,坐在石头上,宫本洋子就刺激他没有男子汉的勇气,拉起他的手就走;宫本洋子爬不动了,李雁南就拉,拉不动就推,推不动了就驮。你追我逐,嘻嘻哈哈,两个准中年人完全像回到了十年前。那种做派只有在自己或比自己还要老的人面前才具备审美价值,可以消受;放到20来岁的小青年面前就是矫情,那叫一个晕;要是被城管队员撞见,那绝对具有执法经济的价值。
在公共场所,每当一些人知道李雁南泡了个日本妞后,都会异口同声地对李雁南树起大拇指来一句:“哥们,为国争光,牛!”
“狭隘民族主义——你愤青呀!”尽管李雁南口上会这样狠狠地回复一句,但心里乐得跟阿Q似的。
每当他们在酒吧一醉方休之后,李雁南送宫本洋子回到宾馆,在房间里的那一会儿,望着宫本洋子刚从浴室里出来后热气腾腾的身体和暧昧的眼神,要不是顾忌起码的礼节,要不是“朋友妻,不可欺”一瞬间强大的心理禁忌,李雁南也就豁出去了。事后,李雁南觉得自己很荒唐,因为当时身负重任,救罗伯特脱险,居然还认为宫本洋子还是别人的“妻子”,所以关键时候成了柳下惠——拿句四川土话,那叫“拉稀摆带”。李雁南为此懊恼不已,开始直面自己悲剧性的前半生,然后做了深刻的自我批评,痛定思痛、以观后效云云。
但直到宫本洋子明目张胆地入侵李雁南简朴的寓所,李雁南才奋起反抗——再拿句四川土话,叫“雄起”!
一面空白的墙壁,宫本洋子为李雁南画的漫画肖像在墙上挂着,似哭非哭,似笑非笑。这是墙壁上惟一的一幅画。
一阵急促的男女喘息声从床上传来。
李雁南用汉语有节奏地咕哝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我,振兴中华;我,为国争光!……”
宫本洋子喃喃地、纳闷地问:“What are you murmuring?”(“你唧唧歪歪在说什么?”)
李雁南断断续续地说:“It’s a glorious duty for us artists to make sacrifices for art!”
(“为艺术献身,我们艺术家无尚光荣、责无旁贷!”)
宫本洋子喘息着笑:“Damned right! But you’re sacrificing yourself for another artist。”(“太对了!但你是为了另一个艺术家献身。”)
李雁南亢奋地笑着说:“Yes。 We artists should sacrifice for each other!”(“对,我们艺术家就是应该互相献身!”)
宫本洋子快活地呻吟着。
床上,被子下面扭动着,一场零距离肉搏战地动山摇如火如荼,连床也吱吱哑哑地呻吟着……
李雁南的脑袋从里面钻出来,半躺半卧。宫本洋子也从里面钻出来,露出半截雪白丰腴的胸脯。两人大汗
淋漓,唏嘘不止。
李雁南问:“Are you okay?”(“你怎么样?”)
宫本洋子懒洋洋地回答:“I’m fine! And you?”(“我很好!你呢?”)
李雁南答:“Me too。”(“我也很好。”)
宫本洋子开始点燃一支香烟。
缠绵一阵,李雁南试探着说:“Robert is going to marry Miss Sun next month。”(“罗伯特和孙小姐下月就要结婚了。”)
宫本洋子笑着:“Let him go!”(“让他去吧!”)
李雁南又问:“So I wonder if we should attend their wedding。 ”(“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参加他们的婚礼呢?”)
宫本洋子嚷起来:“Why not?”(“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