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处男-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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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又难受又激动地打暂停手势：“Hang on！ Mr。 Li！”（“请停一下，李先生！”）
李雁南打断他：“You know everything has its cost。 The cost of poverty is to sacrifice all to make a hand…to…mouth living； not to entertain the so…called elite。 So you shouldn’t underestimate the cost of poverty。 It’s inhumane and shameful！”（“你知道任何事都是有成本的！穷人的成本是为了勉强糊口付出一切，而不是为了供那些所谓的精英们来开心！你不应该低估贫穷的成本，那是不人道的，可耻的！”）
罗伯特打断李雁南，面红耳赤地说：“Hang on！ Wait！ I protest！ No wonder you’re a cynic！ You’re looking down upon and insulting me！ First； yes； I know she’s from the country and doesn’t have a good education。 She doesn’t know we’re arguing about her even though she’s standing right next to us。 I know she’s doing lowly work and earns little money and I know she isn’t sociable。 But none of these is her fault； rather； it’s society’s fault。 Society deprived her of these things during her childhood。 It just proves her innocence。 Second； she’s in the lower class； but she’s a diligent； happy； cute； decent and noble girl in my mind。 Third； we Americans； or I at least； never judge people according to their background； their jobs or their status。 On the contrary； we treasure their personalities； their virtues and their behavior。 Education is to some extent important but it’s not the only thing that matters。 Lastly； status can be changed by struggle because everyone has his potential。 When my father met my mother in Chicago the first time； my mother was poor too。 But my father didn’t care。 And now； guess what； my mother is more successful than my father。 You know the only problem for that girl is the opportunity。 I tend to look on the bright side of things。 It’s just a matter of time！ So I don’t worry about these things at all。 It’s Chinese philosophy； not mine！”（“等等！等等！我抗议！ 你不愧为一个犬儒主义者！你瞧不起我，侮辱我！首先，不错，我知道她来自农村，没有良好的教育——即使她就站在我们身边，她一点也不知道我们正在为她而争吵；我知道她干着很低端的工作，拿着少得可怜的工资；我知道她拙于社交。但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和耻辱而是社会的，因为在她还未成年时就被剥夺了机会。——这恰恰证明了她的无辜。其次，尽管她处于这个社会的低层，但在我心目中，她勤奋，快乐，聪明，可爱，庄重而又高贵。第三，我们美国人，至少对我而言，从来不根据人们的背景、工作和社会地位来评判他们，我们看重的是他们的个性、德行和行为。当然，在一定程度上，教育也很重要，但不是惟一的。最后，人的处境是可以通过奋斗来改变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潜力。当年我父亲在芝加哥遇到我母亲的时候，我母亲也很穷，但我父亲并不在乎这些。现在，你猜怎么样？我母亲比我父亲还成功。你知道对于那个女孩而言，她惟一缺少的只是机会。我习惯于看到事情的光明面，这只是个时间问题，所以我不在乎她的一切，这是中国式的哲学，不是我的。”）
李雁南目瞪口呆，他首先是惊叹于软件工程师的逻辑思维能力，有论点，有论证，有例子，有反证，一环扣一环，无懈可击，一气呵成。其次，这个傻乎乎的匠人居然还有些朴素的人文主义观念。李雁南赞叹着说：“My God！ I met a priest today！”（“主啊！今天我遇到牧师了！”）
罗伯特严肃地说：“I’m Robert； not a priest！”（“我是罗伯特，我不是牧师！”）
李雁南笑着说：“Cheers for your wonderful preaching！”（“为你精彩的布道干杯！”）
罗伯特端起酒杯申明：“It’s not a prayer； it’s the truth！”（“这不是布道而是事实！”）
两人干杯，李雁南觉得罗伯特的形象鲜活起来，至少傻得可爱，挺好玩的。孙小纯上来给酒杯添满，又在旁边纳闷地看着两人争吵，给李雁南添酒的时候，劝了一句：“大哥，您们别吵了！”
李雁南脱口而出地打趣道：“我们正在说你呢！”
孙小纯脸红了：“说我？我有啥好说的哇？”
李雁南叫住她：“咦——小妹，你是哪儿的哟？”
孙小纯疑惑地看着李雁南：“四川。”
李雁南惊奇地用四川话说：“吔——老乡吔！”
孙小纯惊喜地问：“真的哇？”
李雁南说：“你刚才那个‘哇’，一听就是四川的。你姓啥？”
孙小纯也很惊喜：“我姓孙，大哥姓啥？”
李雁南说：“李。你来多久了？”
孙小纯说：“刚来，大哥你呢？”
李雁南说：“抗战8年了。”
罗伯特紧张而疑惑地看着他们。
李雁南对孙小纯介绍罗伯特：“我的学生，我教他说中国话。”
孙小纯笑：“哦。”
李雁南对罗伯特说：“Never mind！ We’re from the same province。”（“放心！我们是老乡！”）
罗伯特也兴奋地说：“Really。 It’s great！”（“是吗？太好了！”）
孙小纯说：“你们慢慢用。”
李雁南说：“等会留个电话，有时间到大哥家玩。”
孙小纯高兴地“哎”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
两人的争论从大厅移到了厕所，在“俏佳人”酒楼洗手间内，两人一边小便一边继续。
李雁南很歉意地对罗伯特说：“Robert； I have to admit that I underestimated you。 But I’m just misunderstanding you； not looking down upon you or trying to insult you。 I’m sorry for that。 I agree with what you’re saying； at least in theory it sounds very logical and persuasive。”（“罗伯特，我不得不承认，我的确低估了你，但我没有瞧不起你或侮辱你，仅仅是个误解。我表示歉意。我承认，你的说法，至少在理论上，逻辑严密，很有说服力。”）
罗伯特说：“It’s true！”（“这是事实！”）
李雁南说：“Strictly speaking I underestimated human nature as a whole。 You know a genuine cynic is a total pessimist。 I believe in nothing except for my eyes and instinct。”（“严格地讲，我总体上低估了人性。你知道一个地道的犬儒主义者是一个不可救药的悲观主义者。除了我的眼睛和直觉，我什么也不相信。”）
罗伯特盯着李雁南的眼睛说：“You should trust me！”（“你应该信任我！”）
李雁南说：“I will try！”（“那我试一试吧。”）
罗伯特说：“I can make you optimistic but I do need your help。”（“我会让你变得乐观起来，但我确实需要您的帮助。”）
李雁南问：“Are you sure？”（“当真吗？”）
罗伯特郑重地说：“You can bet your life on it。”（“绝对！”）
李雁南忧心忡忡地说：“Robert； frankly speaking； I doubt that you’re serious。 Are you just trying to alleviate your boredom or satisfy your curiosity for Asian girls during your visit to China； just like those playboys loitering on the street or those voyeurs peeping in the bathroom？ I won’t help you to hurt a Chinese girl； especially an innocent girl。 No way！”（“罗伯特，坦率地说，我怀疑你的诚意，你是不是仅仅想消磨你在中国短暂而无聊的时光，仅仅满足你对东方女孩的猎奇欲，就像那些在大街上晃荡的花花公子或偷偷溜进女澡堂的偷窥狂。我绝对不会帮助你去伤害一个中国女孩，特别是一个无辜而单纯的女孩。绝不！”）
罗伯特气得尿筋都闪坏了，他激动地说：“You’re humiliating me！ Of course I’m serious。 That means if I love her and she loves me； I will marry her。 I swear！”（“你简直在羞辱我！我当然是严肃的，也就是说，如果我爱她，而且她也爱我，我会娶她。我发誓！）
他脱口而出：“You know what？ I’m still a virgin！”（“你知道吗？我至今还是个童男子呢！”
李雁南大吃一惊，也把尿筋闪了：“A virgin！ Gosh！ Are you kidding？”（“童男子！天哪！你搞笑吧你？”）
罗伯特严肃地：“I swear！”（“我发誓！”）
李雁南大笑：“Aha—！ Me too！”（“啊哈！我也是童子呢！”）
罗伯特郁闷地喃喃自语：“Believe it or not！”（“信不信由你！”）
李雁南看着墙上镜子里的罗伯特，一幅要哭的样子，一下子就崩溃了。李雁南自言自语的样子：“也对，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也还是处男呢！”
罗伯特纳闷地问：“What’re you murmuring？”（“你嘀咕什么呢？”）
李雁南拉上拉链，洗了手，握着罗伯特的手使劲地、大弧度地摇摇，感叹地说：“I really never thought of that！ You’ve suffered from too much！”（“我真是没想到呀！——你受苦了！”）
罗伯特一副悲壮和骄傲的模样。回到座位上，吃喝了一阵，李雁南问：“Robert； I have a doubt。”（“罗伯特，我有一个疑问。”）
罗伯特说：“Please！”（“请讲！”）
李雁南问：“Why don’t you choose a well…educated girl with good English to be your girlfriend？At least you can municate freely。”（“你为什么不找一个懂英语的、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孩做你的女朋友？至少，这样你们交流起来不成问题。”）
罗伯特说：“I’ve told you education is something of a consideration but not the most important factor。 I believe each coin has two sides。 For instance； while education civilizes us it pollutes us with selfishness； hypocrisy； snobbery； it also makes us calculating and impassive。”（“我说过教育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考虑，但不是最重要的。我坚持认为每一件事情都有它的两面性，比如，教育在开化人们的同时也用自私、虚伪、势利污染了我们，还让我们精于算计，冷漠茫然。”）
李雁南问：“I wonder if you tried。”（“我想你是否试过。”）
罗伯特说：“Honestly； I tried a few girls in America and in Japan。 Can you imagine a girl； especially a well…educated girl，telling you she loves you after the first date with you and then sleeping with you after the second date？ A Beijing girl visited me without invitation； drank with me all night and took a shower in my bathroom。 It’s rarely heard of in America。 I’m so shocked！These kinds of girls really get on my nerves！ You know they’re Asian girls but much more open than American girls。 They deprived me of the excitement of dating before I even got started。 It’s terrible！”（“坦率地说，我在美国和日本尝试过几个。你能够设想一下吗，一个女孩，特别是一个有良好教育的女孩仅仅在第一次和你约会后就告诉你她爱你，在第二次和你约会后就和你上床？在北京，有个女孩，我还没有邀请她就跑到我宿舍，还和我通宵饮酒，在我的洗手间淋浴。这在美国都罕见！我惊呆了！实在让我恼火！你知道他们都是东方女孩，居然远比美国女孩开放！我还没有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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