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南北-高干文-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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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爽也是很爽,但是疼也的确很疼,不是有个说法叫痛并快乐着嘛。”
“哦。”白茶想想也有道理,心里平衡了一些,张嘴咬了一口宋北良的肩头,倦极而睡。
从刚结婚开始,宋北良就从不欺骗自己的老婆,但是为了让老婆开心,他偶尔也会撒一两个无伤大雅的小谎。
只能说在动心眼上,白茶绝不是混基金的宋北良的对手,她幸福的傻乎乎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白茶从未想过有一天会遇见陈千瑶。
那是她随着宋北良到S市出差,刚好小海放暑假,于是一家三口便一起到了S市。S市博物馆正在做一个上下五千年文物展,白茶带着小海一起去参观。
在一件青铜器的展示橱窗前,白茶听到身后有人唤她:“。。。白茶?”
白茶回首,见到有一位女子戴着工作人员的牌子,正站在她身后。白茶辨认了一会儿,突然,记忆如惊雷般劈入脑海,她惊愕的看着女子:“陈姐姐?”
“原来真的是你,”陈千瑶笑了笑:“刚才我就听同事说夏商周展馆里来了个绝色大美人,我还在想有哪个女孩子会比你长的美,没想到,居然就是你。”
白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有些颤抖,手心里全是汗。一旁的丁小海轻轻的叫了声:“婶婶。”
陈千瑶打量着丁小海,又看了看白茶,白茶说:“小海,叫阿姨。”
丁小海乖顺的叫了声:“阿姨好。”
陈千瑶摸了摸丁小海的脑袋,对白茶说:“这么多年没见,我们去喝点东西再聊吧。”
博物馆外有家星巴克,正好不是繁忙的时间,咖啡馆里空出了好几张台子。白茶点了一杯摩卡,给丁小海点了提拉米苏和焦糖玛奇朵。
握住热热的咖啡杯,白茶觉得缓过来一些。陈千瑶喝着咖啡,语气不热络也不冷淡:“白茶,这些年还好吗?”
白茶看着陈千瑶,她还是那样面容美丽沉静,难怪当时宋南燊会那么喜欢她。白茶也喝了一口杯中的摩卡:“还好,陈姐姐呢?”
“我?都挺好的,博物馆这样的地方有个好处,千年如一日,一日如千年,时间的界限在这里不明显,所以日子也过的无声无息。”
“那你结婚了吗?”白茶觉得有些冒昧,但她不得不问。
陈千瑶怔了怔,说:“去年刚结,你呢?”
“噢。”白茶有些惋惜,“我也结婚了。”
“是和宋南燊?”
白茶摇头:“不是,我和北良哥也是去年结的婚。”
“北良?”陈千瑶有些震惊,“可是,你不是。。。”
“一言难尽。”白茶说,“这些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陈千瑶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时间,气氛安静下来。白茶攥着手中的咖啡杯,她鼓起勇气说:“陈姐姐,这么多年,我还欠你一句,对不起。”
陈千瑶愣怔了很长时间,她想起很多的往事,那一件件或甜蜜或悲伤的往事如秋叶一样盘旋在她的脑海里。最后,她笑了笑:“我和南燊有缘无分,最后没能在一起,白茶,你只是原因之一。再说,当初我跟他在一起,的确曾经利用了他的背景给我家做了很多事。如果不是跟他在一起,我也绝对不可能到S市博物馆工作。”
得与失,不过一念之差。
“我现在挺好的。”陈千瑶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当时光如水流一般打磨了每个人身上的棱角,白茶发现,她和陈千瑶居然可以聊的这么投机,她从没发现她们这样曾经对立的两个人身上会有如此多的相似之处。
陈千瑶说:“白茶,你不知道我当时多嫉妒你,你简直就是完美人生的代言人,别人能想到的,你全都有。”
白茶摇头:“其实也不尽然,谁的生活里都有这样那样的烦恼,再说,这个世界上哪里来的完美,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太完美的东西总是不能长久。”
这个话题她和宋北良也讨论过,当时宋北良说,我就是你的不完美,嫁了残疾的丈夫,你的人生再也不完美,所以也不必担心不能长久了。
宋北良说的坦然,而她听来,却是深深的感动。
陈千瑶点了点头:“嗯,也是。”
两人天南海北的一直聊到宋北良开完会打电话来,白茶看了看表,不知不觉居然过去了这么久。宋北良说派车来接她,陈千瑶便陪着白茶站在博物馆正门口等。
车子到达时,宋北良从车上下来,陈千瑶一眼就看出来他的左腿竟然残疾了,一时间,她不知作何反应。
宋北良走到近前,看见陈千瑶,也很惊讶:“千瑶姐?”
陈千瑶稳了稳心神,笑着打招呼:“这么多年不见,北良成熟了很多啊。”
宋北良和陈千瑶寒暄了几句,就带着白茶和丁小海离开了。
陈千瑶一直站在台阶上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白茶挽着宋北良,虽然宋北良走路微微有些不平衡,但他们仍然出奇的般配。
她想起白茶刚才说的话:我和北良,我们很相爱。
(正文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终于正文完结啦,不容易啊!自己给自己撒个花!
下面是番外进行时,婚后甜蜜番外安排在宋南燊和徐行简番外之后。
谢谢大家捧场!谢谢大家这么久以来的支持!
番外之当时只道是寻常
“各位乘客,机舱刚刚收到通知,现时地面出现浓雾,经过机长和地面航站楼的沟通,决定延长在空中滞留的时间。请各位乘客在座位上坐好,系好安全带,并配合我们机舱工作人员展开工作。对于本次故障给您带来的不便,我们深表歉意。”
这已经是第三次类似的广播了,这架从肯尼迪国际机场飞往首都国际机场的波音777飞机已经在机场上空盘旋了五个多小时,最初是因为飞机前起落架出现故障,本来已经非常棘手,可现在又出现了地面浓雾。
头等舱里,几乎人人脸上都是惶惶然的表情,气氛一时间无比沉重。我看着舷窗外,这次纽约之行如此顺利,以后代表身家的数字又会多出一个或者是两个零,虽然只是数字,但也足够让人品尝一些喜悦。没想到,回程居然会碰到这样的事。
果然,人生啊。
正感慨间,身边的老先生忽然说:“小伙子,害怕了吧?”
都已经处在这样的景况,再说谎也没意思了,于是我老老实实的说:“一开始很怕,时间久了,反而有些麻木了。”
老先生是B大历史系的教授,这次去密歇根大学做学术交流,回程时,在美国的儿子怕他年纪大,长途旅行身体吃不消,特地给他买了张头等舱的票。
这一路,我和老先生聊的十分投契,自从知道我也是B大毕业,老先生越发亲切了,我们这一老一少,颇有几分相见恨晚的感觉。
听到我的话,老先生爽朗一笑:“你倒是诚实,再紧的弦,崩的久了也会有几分松懈。不过,我们现在的处境堪忧啊。”
何止是堪忧啊,说是生死一线间也不夸张。
“那您呢?”我反问:“您怕吗?”
老先生一怔:“我?呵呵,我不怕,人言道,无忧亦无怖。我了无牵挂,没什么好怕的。”
“那您就没有什么牵挂的人?”
“我老伴前两年就去世了。”老先生微微有些黯然:“儿女都过的很好,带的学生也不是非我不可。人啊,活到我这个份上,了无牵挂,了无遗憾,也算是一种难得的境界了。”
一时间,这样简单的一句话竟然勾起了我很多思绪,老先生转眼便豁达的笑了笑:“我已经老了。不过,小伙子,你这么年轻,怕是有很多未竟之事,也有很多心中遗憾吧。”
未竟之事?心中遗憾?
我一向认为我对人生把握的很好。
很早的时候,我就知道,出生伊始,我就已经站在常人望尘莫及的高度。但我有我的骄傲,我知道我要什么,我也知道我希望以后过什么样的生活。我不允许自己太过放松,凡事我都尽可能的做到最好。
我从容的面对人生,没有窘迫,没有挣扎,而那时的我希望,我的人生能一直以这样优雅的步调进行下去。
到如今,这个愿望也不算是完全落空,我仍然是那个旁人眼中高高在上事业成功的宋家大少。只是,有时站立在办公室窗前,望着夕阳晚照中的城市,我会想起白君守曾经问过的那个问题,我到底要的是什么。
我要的是什么?
我很迷茫,隔着一道窗,窗外的万丈红尘繁华人世好像一瞬间远去了,而我则被遗忘在旷野。
这种感觉,应该叫孤独。
孤独与寂寞不一样,寂寞的时间太久太久,也许寂寞会沉淀成孤独。
我是一个孤独的人,虽然这些年我身边的女人换来换去,但从没有谁能阻止那种从心底弥漫上来的无际的荒凉。
而能拯救我的那个女人,已经早早的被我错过了。
第一次见到白茶,是随同全家人搬到大院不久。
那天下着雨,我站在卧室窗前随意的看着窗外的雨景。北方的秋天来的很早,窗外的梧桐树褪去了几分绿意,微微有些金黄。
我看见有一个女孩从远处走来,她打着一把淡粉色的透明伞,伞上写着几个英文字“Barbie”。雨天暗沉的背景里,女孩走到何处,仿佛光线就聚到何处。她一路走过来,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
她走到梧桐树下,有一片树叶落在她的雨伞上,她脚步顿了顿,仰起脸看着树叶,慢慢伸出手将树叶从伞面上摘下来。
她捏着树叶那褐色的叶柄转了转,随意丢在了路旁,又往前走去。
我站在窗后,看着女孩的一举一动。女孩仰起脸的一刹那,我不自觉的放轻了呼吸,她实在是太美了。
我一直注视着女孩窈窕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许多年之后,这个梦境般的画面依然清晰的印在我的回忆里。我从没有对人提起过,我在一个雨天第一次见到了白茶,她在我的人生中甫一登场,就吸引了我的全部心神。
当时的我,却从心底非常排斥这样的感觉,于是我很快的以为自己遗忘了这个雨天。
第二次见到白茶,是在大院的篮球场上。
白君守拖着一个女孩的手,满脸得意的向我们介绍:“我妹,白君窈。”
我一眼便认出她是雨天里从我窗下走过的那个女孩,我很惊讶,她竟然是白家的小孙女。听说白家那么多孙子却只有这么一个小孙女,年纪不大就已经惊人的漂亮,全家人都当宝贝一样宠爱。
原来就是她。
我忽然感慨,这样一个女孩,让人连嫉妒心都生不出来。
白茶出现后,球场的气氛更热烈了。我有些好笑,大度的让出了场上的位置,坐到了场边。白茶安静的坐在我旁边,睁着大眼睛看着场内,每当白君守把球扔进框内,她就会拍拍手。有了白茶的鼓励,场内的白君守笑的龇牙咧嘴,好不得意。
我觉得这对兄妹的互动很有趣,看得出,白君守很宠他这个妹妹。我可以想见白家人是如何将白茶放在手心里保护。
我打定主意远着一些白茶,尽管她笑起来美得让人晕眩。
我没有想到北良会爱上白茶,我也没有想到白家会找我辅导白茶的功课。
自从遇到白茶,有些事就朝着不可知的方向急速奔流而去,快得我简直反应不过来。而当我发现白茶喜欢我时,我除了震惊就是难以相信,我用最理智的目光审视着我的内心之后,选择了拒绝。
我不想高攀白家,我也不想爱上一位公主。
我甚至怀疑白茶说的喜欢能坚持多久,我怕我付出的真心会被随意辜负。
我用理智做了选择,可情感却有一丝动摇,在这样的动摇演变成沦陷之前,我遇见了陈千瑶。陈千瑶让我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我没有深思这样的熟悉感是从哪里来,我只想避开心里的恐慌,所以很快我就给她送花,约她看电影,甚而很快的有了亲密接触。
我宠着陈千瑶,我很庆幸我爱她,她所有的要求我都不拒绝,哪怕有时让我为难。我那么爱她,为了她我可以与家里决裂,为了她我可以去过拮据的生活。
所有的一切,我想都是因为我爱她。
除了那个周日午后白茶闯入我的房间,那一刻,我心底不是惊慌,也不是难堪,而是一丝难言的凄凉。我追到楼梯口,我想拉住白茶,可最后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转身回到房间,轻轻唤了一句:“瑶瑶。”
那个周日午后,白茶带着那样绝望的表情失魂落魄的离开了我的房间。我不止一次的回想,如果当时我叫住了白茶会怎样,我不止一次的绝望,除了放开她,当时我还能做什么。
从那个周日开始,我就没有继续给白茶辅导功课,接替我的是北良。过了几周,我有些不放心白茶,毕竟她还只是一个中学生。
我特地抽了一个周五早早回家,我站在离白家不远的地方等白茶。冬日的黄昏,大院里很冷清,偶尔有枯干的褐色梧桐树叶从伶仃的枝头飘落。白茶从远处走过来,抬头看见我时,怔了怔,转头便走。
我心里很难过,扬声叫住了她。白茶走过来,看了看我,把头低下了。我想安慰她却无从开口,只好问了问她的学习。白茶好像急于逃离,看着她的背影,我有很多话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