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南北-高干文-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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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一笑,可他就爱她那股傻劲儿,又爱她这样的精明。
白茶凑近了,宋北良闻到一股细细的香气,他搂住她的腰,把脸埋入她的肩头,深深的嗅了一下。
白茶软软的腔调好像小手一下一下挠着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他一时觉得春深似海,一时又觉得火云如烧,他的四季都乱了。
白茶说:“怎么样嘛,北良哥。等一回去,我们就先领证,好不好嘛。”
“可是,我还没有求婚。。。”
“是呀,宋老师,你要好好计划一下怎么向我求婚,如果我不满意,我可是要拒绝的。”
两人笑闹做一团,白茶在宋北良的嘴唇上尝到梨子甘甜的味道,她伸手拿牙签也戳起一小块,正准备往嘴里送,宋北良“啪”的一下打掉了她手上的梨子。雪白的梨掉到玻璃盘里,白茶纳闷的看着宋北良,宋北良又亲上来,嘴里嘟囔着:“分梨,分离,不好。”
白茶笑他,真迷信。
他也曾经觉得这样的老话真是无稽之谈,可越是缠绵旖旎越是小心翼翼,他这样患得患失,唯望今生永不分离。
临回去之前,徐行简来送行。闲闲趴在徐行简的怀里,大概是和他待的时间久了,闲闲居然也养出了那样一种骄矜傲慢里带着一丝憨直的古怪气质,特别是看人的目光,早已不再深沉了。
白茶很为难的看着这只打上徐行简烙印的猫,徐行简说:“我帮你养着呗,反正一只猫而已。你要想它,我每次开车去就带上它。”
宋北良也劝她:“要是小海喜欢,我们再给他养一只猫。”
白茶只好同意。
徐行简穿上军装有一种凌厉而精致的帅气,他笔挺的立在机场,抱着一只猫,目送飞机消失在云海里。
“她走了。”
闲闲撩起眼皮望了望他,他笑了一下,抬手顺了顺闲闲柔软的毛。
徐行简转身往停车场走去,一路字正腔圆的哼唱着:“问苍天万里关山何日返,问苍天缺月儿何时再团圆,问苍天何日里重挥三尺剑?”
闲闲在他怀中拱了拱,徐行简哈哈一笑。
他想起酒桌上白茶听到他说张爱玲的人生三恨后,她那秋水一样的眸子里盛满了惊奇。
在青海的时候,屋外是见也没见过的大雪,他们几个新兵缩在屋里,已经聊无可聊,于是抓到一本书便如饥似渴的看下去。
后来,他回到了显赫的人生轨迹上,闲暇之余,他拜在名角门下,扎扎实实学了好几年京剧。
如果再听到他唱上几段“浩然正气冲霄汉”,白茶大约又是那样惊诧的表情了。
他的一切,无论之前,或者之后,在她的生活里,只是一道浅浅的影子。
人生啊,就像水牌上明明写着“花好月圆”,唱出来却是“说什么花好月圆人亦寿,山河万里几多愁。”
他的花好月圆,大约还隔着山河万里。可这个世上,却还是有真正的花好月圆。
徐行简回首望着飘渺云海,那一刻,他觉得很值。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所涉及的小说是张小娴的《雪地里的蜗牛奄列》。
京剧分别是《野猪林》和《生死恨》。
等你陪我看细水长流(下)
“你们。。。”
“我们打算先领证。”宋北良看着对面沙发上坐着的四位长辈,白茶悄悄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宋北良转头朝白茶笑了笑,又转向白仲安和白夫人:“希望首长能同意将白茶嫁给我。”
这样老套的说法,白茶不禁低头偷笑了一声,下一瞬,手心微微痒了痒,是宋北良用手指挠了她一下。白茶挑了眉刚想瞪他一眼,抬起头便看到宋妈妈复杂的眼神,落在他们相握的手上。
“呃。。。”白茶迟疑着说,“请叔叔阿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北良哥的。”
所有人似乎都没有想到白茶会开口,宋北良诧异的看了眼白茶,白茶正怯怯的望着宋妈妈。宋北良放开白茶的手,揽住她的肩头:“我和白茶希望能得到各位长辈的祝福。”
宋北良的语气不卑不亢却夹杂着一丝生硬,惹的白仲安笑了起来:“怎么,要是我们不同意,难道你们还能偷偷去领证?”
宋北良和白茶对视了一眼,这样的做法的确是在他们考虑范围的。几位长者都是人精,打眼看过去便知道眼前两个小的是怎样的打算。
宋胤昌出来打圆场:“好了,你们两个这么严肃做什么?我们做长辈的只是希望你们好。白老,您看这。。。”
白仲安还是笑眯眯的:“他们都决定了,大概我们反对,这两个小的是真的打算去偷偷领证,既然如此,我们还是成全他们的好。”
宋北良和白茶惊喜的对望了一眼,宋北良紧紧的揽住白茶,有些激动:“谢谢首长。”
“那婚宴。。。”宋妈妈眉头带了喜气,眼神也柔和下来。
白夫人说:“让白茶好好照顾北良,这些事,我们大人来操心吧。不过,你们两个打算什么时候领证,这也要挑个好日子。”
话刚说完,白茶一惊,低下头,宋北良咳了一声:“嗯,这个,其实我们一回来就已经领了证。”
四位长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片刻,皆是摇头大笑。
得到长辈的许可,在法律上又已经是正式夫妻,白茶理所当然的和宋北良住在了一起。宋北良早已买了一处复式公寓,公寓离宋北良的公司不远,属于CBD正中心。白茶对公寓大而空的气氛很不满意,便提议住到她父母的四合院去。
四合院离CBD也不远,而且带了一个不小的院子,非常适合宋北良出行和复健,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带着丁小海一起住进去。
搬进四合院之前的一个晚上,白夫人看着白茶收拾衣物,不由感叹:“北良那孩子,我一直看在眼里,对我家囡囡真是没话说。囡囡,你要是一开始就。。。哪里会吃那么多的苦。”
白茶正在把一件叠好的衣服往包里放,听到这话,手不禁顿了顿,她想了想:“没尝过苦的味道,又怎么知道甜的好?”
白夫人怔了怔,笑道:“囡囡这样说,我倒是真的放心了。”
白夫人离开后,白茶站在装满芭比的柜子前,她随手拿出一个穿旗袍的芭比,她捏着小梳子梳了梳芭比厚厚的秀发。
白君守端着一杯咖啡走到白茶身后,他也看着这样壮观的一柜子芭比:“时间过得真快,转眼我小妹就已经嫁人了。”
白茶把旗袍芭比放回柜子里,转身挽住白君守:“哥,我舍不得你。”
白君守眼中有些潮湿,他忙着掩饰:“说什么呢,你又不是嫁到美国去,不就是绒线胡同么,说什么舍得舍不得的。”
白茶靠在白君守身上,白君守又说:“要是宋北良那小子敢欺负你,你哥我肯定饶不了他。”
“哥又说傻话了,北良哥怎么会欺负我?”
白君守呵呵一笑:“也是,我看,只有你欺负他的份。”
白茶说:“像你们这样生意人,我这么单纯的人哪里能讨到便宜,我也知道很多时候只是北良哥不跟我计较罢了。”
白君守满意的点头:“我小妹有进步了,不容易。”
白茶一笑,在她嫁人后,亲人们终于觉得她不再那么幼稚。连芭比都已经换了两任男友,这世上又有哪个女孩子可以不长大?
过了一段时间,白茶照镜子时惊见自己神态里不自觉已经有了为人妇的娴静温良,她问宋北良:“有没有觉得我变得成熟了?”
宋北良正在看文件,只抬了抬眉毛:“在我眼里,我老婆永远都是十八岁。”
白茶抽开他的文件:“宋老师,结婚前我怎么没发现你满口甜言蜜语?这么看来你哄女孩子很有经验嘛。”
“老婆,冤枉啊,”宋北良笑,“快看看窗外,有没有六月飞雪?”
“呸,六月早都过去了!”白茶说,“再胡说,把我惹急了,晚上就不给你做饭。”
宋北良搂住白茶:“老婆,不吃晚饭我晚上就没有力气了。”
“嗯?”白茶不明白,眨了眨眼。
宋北良贴的更紧了:“老婆,你知道的,晚上一般我比较辛苦一点。”
白茶拍开宋北良的手,望天长叹,男人啊男人,无论表面上多么像老实忠诚又顾家的大狗,其实本质都是好色邪恶的狼。
宋北良无视白茶趋于爆发的恼羞成怒:“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快,可是,老婆,你那次太主动了,为夫也不方便拒绝。”
白茶大叫一声,落荒而逃,身后是宋北良嚣张的大笑。
白茶不止一次的郁闷,明明是宋北良占尽便宜,怎么变成了她主动?
结婚前,她十分清楚结婚的终极意义,也设想过如果碰上那么一个良辰美景,一切水到渠成,实在不失为一件美事。
起先,宋北良的腿没有完全康复,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的理疗复健上。宋北良意志惊人,无论多么疼多么难受,他每天都会坚持在院子里走一段时间。白茶虽然心疼的要命,但也只能陪着他在院子里走,看着他从最初用拐杖支撑着慢慢走,到丢掉拐杖一步一步艰难前行,他的左腿终于能够微微用力。
两人就这样不离不弃的互相支撑着,浓情蜜意之时,耳鬓厮磨之间,总难免遇到差点擦枪走火的状况。随着宋北良康复的情况越来越好,他们离擦枪走火也只有堪堪一步之遥。
白茶心里很忐忑,她一直隐约记得好像谁曾经告诉她,第一次会很疼,比最初跳舞时拉韧带还要疼,拉韧带啊,当时幼小的她觉得生不如死,居然比这还要疼?
这种事情是不可以找长辈,包括她那几个嫂子求证的,她不想被笑死。想来想去,白茶给顾爽打了个电话,她在电话里期期艾艾:“这个,顾爽,那个。。。”
“什么呀?”
“就是,那个,第一次。。。”
“哪个第一次?”
“那个,那个,哎呀,你知道的。”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下,继而传来顾爽不间断的贼笑:“哦呵呵,我明白,我明白。”
白茶咬牙问出了口:“第一次,是不是很疼?”
“是啊。”顾爽说:“很疼啊!当时疼的我眼泪直流,妈的,又想起徐行简那个王八蛋了!”
“对不起。”白茶没想到这个问题,觉得有些愧疚。
“不要紧,我骂一骂他就好了。”顾爽倒不是很在意,继续贼笑:“这么说,小茶儿现在还是雏…儿啊。”
白茶很郁闷:“马上就不是了,但是我好怕疼。”
顾爽说:“横竖你这辈子总要疼这么一次,早疼早了。”
白茶点头,心里多少释然了一些。
没想到,良辰美景来的这么快,简直措手不及。
那一晚,小海去了白家,两个阿姨也都回家了。四合院里只剩宋北良和白茶,他们在夕阳下围着院子慢慢的走,经历了第四次和第五次手术,宋北良已经恢复到走的很慢时,不大能看出腿的异样。
也许是那晚的月色太好,走到院子里的葡萄架下,白茶忽然说:“北良哥,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好爱好爱你。”
宋北良看了眼白茶,脸色没什么变化,依旧很平静。白茶泄气:“你是不是觉得很肉麻啊?”
宋北良一笑:“白茶,我也好爱好爱你。”
的确很肉麻,可情人间最适合的就是这样的肉麻。
白茶看着宋北良的笑容,她伸手轻轻的抚上他的脸颊,宋北良一把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入怀里,热烈狂乱的吻了上去。
他们站在葡萄架下吻了又吻,终于吻回了房间,又吻到了床上。房间里的暖气烧的正旺,白茶迷迷糊糊间就已经衣衫半褪。
白茶睁开眼,宋北良撑在她的上方,眼中是灼热的火焰,也是澎湃的海浪,只要白茶稍稍动作,立刻就会被火与水覆没。
电光火石间,她忽然想起顾爽说的——早疼早了。
于是她仰起头,吻住了宋北良的喉结。宋北良似压抑的闷哼了一声,下一秒,他的手就已经覆在她的胸口。
当异物入侵身体时,白茶疼的想哭,拉韧带也很疼,但这样难以启口的疼还伴着隐约的羞耻感,她只好紧紧抠着宋北良的手臂,她的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肌肤,她恨不能让他跟她一样疼。
宋北良见身下的白茶眼角晶莹,她的声音里带了哭腔:“你这个大坏蛋。”
宋北良前进不得后退不得,只好分出心神哄她:“乖,马上就好了。”
“骗人,”白茶说:“不会马上就好的,肯定要很久,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宋北良无奈:“谢谢老婆对我这么有信心,不过,我能不能动一动?”
白茶想了一下:“好吧,那你轻点动。”
宋北良已经觉得他的动作很轻柔了,可是,咳咳,这种事,男人和女人的感触是十分迥异的。白茶只好忍着疼痛,抽抽噎噎的等待宋北良“轻轻”的动完。
风止雨歇,白茶在宋北良汗津津的怀里控诉:“你这个大骗子,你居然虐待我这么久!”
宋北良有些尴尬,于是他说:“其实刚才我也很疼的。”
“真的?”白茶抬起头,狐疑的看着他。
宋北良信誓旦旦的点头:“真的,我也是第一次,男人的第一次也很疼。”
“你刚才好像很爽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来会疼。”
“嗯,爽也是很爽,但是疼也的确很疼,不是有个说法叫痛并快乐着嘛。”
“哦。”白茶想想也有道理,心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