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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废墟之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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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

    我还在哭。

    “你是怎么回来的?他送你的吗?”

    我没有停止哭。

    “他对你无礼了吗?”

    我把他推开。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哭着告诉他今晚发生的一切,听完后他沉默了一会。

    “他是导演,但你干嘛要去当演员?”

    “我不是怕他?”

    我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他就打断了我。

    “你和他?”

    我告诉了他苏滢生日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他不认为我是为了报复他而和那个导演发生关系,报复只是一个借口。凭心而论,我确实是为了报复他,但此时此刻,我却没有办法说清楚,因为无论我怎样说,他都不相信。

    “好吧!既然你这么认为,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我承认我有责任,但你为什么会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你就不能用理智来控制一下自己?这也是你对我的爱吗?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明白你?”

    “理智有时是不起作用的!我也不明白,你干嘛要用那种伤害我的方式来考验我?难道也证明你爱我吗?”

    “但也没有像你这样!真是莫名其妙?难道你……”

    这天晚上,我们很不愉快!他说我不可理喻,我说他不可理喻,到底我们谁不可理喻?我不知道。

    也许我们都不可理喻。

    七

    我和路尚楠没有因为这次不愉快而分手,他不再追究我是不是为了报复他而和那个导演发生关系,我也不再深究,他是不是考验我而对那个女孩所做出的行为。

    我们在表面上还和以前一样,他来我这,我去他那,他那里成了圆明园艺术家聚会的地方,无论是唱歌的、画画的、还是写作的,没有不去的。

    路尚楠虽然没钱,但却非常好客,朋友们在他那里都能找到一种舒畅的感觉。

    他谈吐幽默风趣,尽管他有一双酷似野人的眼睛,但他笑起来却非常可爱,那种原始的天真就会展现给你。

    他很少拒绝别人与他交往,即使像彭莱仙那种目空一切的人他也不拒绝。

    彭莱仙在圆明园几乎没有朋友,当然像他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也不可能有朋友,因此,路尚楠成了他倾诉的唯一对象。

    他向路尚楠倾诉最多的是他的风流艳事,在北大如何勾引了一个女孩,又如何把女孩甩掉。路尚楠成了他的‘知心’朋友,但他们偶尔也会反目为仇。

    反目为仇大多由于女孩子引起。比如,彭莱仙看上了哪个女孩,恰好路尚楠对这个女孩也有兴趣,这些都是我从别人那里知道的。

    彭莱仙对路尚楠吹嘘他在北大有200个女孩,但有人跟路尚楠说在北大没见有一个女孩跟他在一起走过,每当他坐在食堂里吃饭,眼睛总是向四周扫射。

    彭莱仙是那种无论做什么事情,首先要考虑自己亏不亏的人,他请女孩吃饭,如果这个女孩他弄不到手,他便觉得自己亏了。更有趣的是,他认为自己和女人做爱都亏!因为他费力,而女人在那享受。

    有一回,他去南方办事,闲来寂寞,便去找妓女,回来后他向路尚楠倾诉。

    “你说我多亏,还得花钱,还得费劲,女人多划算!”

    “既然你认为亏,为什么还做亏本的事?”

    “我不是想看看自己行不行吗?”

    “结果呢?”

    “行。”

    “亏吗?”

    这时,彭莱仙的眼睛就像葛朗台看到自己的金子被人拿走似的。

    “当然亏了!我给她200元钱,就那么一会。”

    “为什么不多做一会,那样不就不亏了吗?”

    “那样多花钱不说,还得多费力气,岂不更亏?”

    听他这么说,路尚楠就不问了。

    正说他的时候,他就来了,给路尚楠送报纸来了。

    彭莱仙把报纸往桌子上一放对路尚楠说:“你猜我刚才碰见谁了?”

    “我哪知道你碰见谁了?”路尚楠边说边拿起报纸。

    “死而复活的人。”彭莱仙大笑着。

    “谁?”路尚楠放下了报纸。

    “刘远方!”

    “你在哪儿看见的?不是说他有病没钱医治死了吗?”

    “现在不又活了吗?”

    “你没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我哪有时间问这事。”

    我看了彭莱仙一眼,觉得这人非常自私!圆明园的人都传说刘远方死了,而彭来仙一脸的麻木不仁!他除了自己以外,谁也不关心,这也难怪他没有朋友,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怎么会有朋友呢?

    刘远方是画画的,他的画很少卖出去,因此没饭吃是常有的事,有时甚至连住处都没有,夏天经常睡在公园里的长椅上。交不上房租,房东就把他的东西请出去,要不就把他的画用来顶房租,但房东要他的画也没用,因为大多数房东都是农民,他们不懂什么叫艺术,钞票是唯一有价值的东西,所以在房东的眼里,他的画一文不值。

    倘若刘远方能入世随俗一些,也不至于没饭吃!他要坚持自己的艺术观点。

    我曾见过他的一幅画,画的是样板戏《红灯记》里的李玉和,刘远方把李玉和手里的红灯笼换成了一叠钞票。

    他的意境深远之处是把李玉和的头给搬了下来,放在地上,李玉和的眼睛在看着自己手里的钞票。

    他把这幅画挂到三里屯的酒吧,标价13亿美金!有的老外给他一千美金,但他宁可没饭吃也不卖。

    最令人吃惊的是:克林顿访华时,刘远方竟然给克林顿的女儿——切尔希小姐写情书!一封一封的写,那种精神真是令人感动!

    刘远方的最大特点是——恋爱的对象都是外国姑娘。

    有一次,他给一个法国姑娘打电话,话还没说完,法国姑娘就把电话挂了。

    “他妈的,女人真是烦啊!怎么不痛快点?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他对路尚楠说这话时,我正在屋里。

    “别着急!”路尚楠安慰他,“那姑娘在电话里怎么说?”

    “她问我到底要什么?”

    “你怎么回答她的?”

    “我要——还没等我把话说出来,她就把电话挂了。”

    “你说你要她?”

    “我说我要信。”

    “你说你要性。”

    然后,他们哈哈大笑起来。

    “世界上的女人怎么都一个样?她们为什么要折磨男人?去年我认识一个日本姑娘,我们约好在某地见面,而她非要和你捉迷藏,换个地方让你去找,我才不去找呢?累不累啊!同意就上床,不同意就拉倒!如果我们谈成了,生活在一起,我非得教训她一下,让她趴在床上,狠狠地打她。”

    “还不如吊起来打,那才过瘾呢!”

    我望了一眼路尚楠,他明白这一眼的内涵。

    他不止说过一次,在四周无人的时候,把我赤身裸体地呆起来,用皮鞭打我。

    “简直有毛病!”

    刘远方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路尚楠。

    “谁让你们女人这么狡猾?”

    “你怎么没看看男人的德行呢?”

    “男人怎么了?什么事情还不都是女人惹是生非?”

    “男人的心胸也不够宽广!”

    “我真想把女人都杀了。”

    “连你母亲也杀?”

    “我母亲除外。”

    “你姐妹呢?”

    “她们也除外。”

    “她们不是女人吗?”

    “我母亲从不与我父亲顶嘴。”

    “那说明你母亲心胸开阔,不与你父亲一般见识。”

    我生气地坐在那里,路尚楠看着我们说得热闹,便笑了起来。

    “我不找女孩子了!”刘远方拉着长声说,“我要找个老太婆。”

    “找老太婆?”路尚楠神秘地问他,“找老太婆干嘛?”

    “干完老太婆再干她的女儿!”刘远方满脸激愤,“然后再让她们搞同性恋。”

    “如果老太婆没有女儿呢?”

    “我要找有女儿的老太婆。”

    “你真该上医院了!”

    “这是你们女人逼的!”

    “为什么不首先从自身来找原因,而把错误归罪于女人?你不感到可耻吗?”

    “我没有错误。”

    这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但我想知道他的病因。

    “世上没有完美的人。”

    “噢!我忘了你是个女权主义者。”

    “什么男权女权,凡事公平些。”

    “你说你们女人能干啥?除了生孩子之外。”

    “男人不是生不出孩子吗?”

    “要不了几年男人就能生孩子了,现在科学这么发达,美国已经研制成试管婴儿……然后就把女人全部杀死,不过,你除外。”

    “是不是没有女人,孩子也能弄出来?”

    路尚楠看了看我,然后对刘远方说。

    “我们出去散散步,屋里怪闷的。”

    “你激动什么?”刘远方临出门时很认真地说,“我又没有说你。”

    我没有理他。

    听说刘远方还没有碰过女人,也许是由于性压抑而造成的病态心理。

    刘远方的外型不错,有一张西班牙男人的面孔,假如他的生活状态好一些,他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带着一种病态的心理来生活!这是一个生活在别处和远处,一直远离社会生活的人。
第八回第九回
    八

    一天中午过后,我正在层里写东西的时候,苏滢打电话说有急事要我帮忙。

    当我到她屋里的时候,她正疲惫地躺在床上,眼睛红肿,不用问,就知道她哭过,并且哭的时间不短。

    地上一片狼藉,碎玻璃、碎碗、简直是惨不忍睹!

    “这是怎么回事?”

    她动了动身子,想坐起来,却又躺下了。

    “没想到今天还能见到你!”

    “别难过!怎么了?慢慢说。”

    “昨晚我和以前追过我的一个男孩一起吃饭,当时米丽也在,我不知道那个男孩是怎么知道我单位电话的。我们几年没见面了,他想见我一下,我想这也没什么,于是我叫了米丽在我们约好的饭店里见面,米丽也认识那个男孩,我想这样好些,大家都不受拘束。快要吃完饭的时候,谭波呼我,我说我正在吃饭。他问我和谁在一起,我说和以前的一个朋友。他问我是男的,还是女的,我说是男的。于是他在电话里骂我一些难听的话,我气得没办法,就挂了电话。

    “本来,我还想让他们到我屋里坐坐,但谭波说他马上回来,并且叫那个男孩不要走,他非把那个男孩给宰了不可!这样,他们就没来坐。他们走后,我回到屋里没多久,谭波就回来了。他一进门就问我,人跑哪去了?你听着,你必须把他交出来,否则我跟你没完!我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他只想见我一下,没什么。”

    苏滢停了一会,我知道她是说不下去了。

    “他不相信那个男孩只想见我,于是便大发脾气,把东西全都砸了,我吓得不行,只好呆站在那里!他看我不说话,就到厨房里拿了一把菜刀,放在我的脖子上。我当时就昏过去了,当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我一直哭到天亮,然后就慢慢地睡着了。睡着的时候,谭波又打来电话说如果不把那个男孩交出来,他就不放过我!”

    “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但他还纠缠我,说我这里还有他的一半。”

    “他的东西没搬走吗?”

    “搬走了。”

    “既然搬走了,还有什么一半在这里?别说你跟那个男孩没有什么,即使有什么,他也无权干涉你的自由。”

    “你说的没错,但我有什么办法使他不再纠缠?我实在受不了他这种无理的纠缠!我实在受不了!”

    “他是流氓还是无赖?”

    “他说他爱我,不想失去我。”

    “有这样的爱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爱他吗?”

    “我们毕竟生活了很长时间,还是有感情的。”

    “既然有感情,你就接受他用刀子来威逼你吧!”

    苏滢听我这么说,就不说话了。

    我心里很生气,谭波这种行为和无赖有什么区别?

    虽然生气,但见苏滢这样,又不忍心走开,于是我便帮她收拾残局。

    难道爱情就是破碎的吗?如果是,为什么我们还要追求?如果不是,那么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什么?

    啊!爱情!你到底是什么?

    “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

    “如果你还爱他,就交往,否则就不交往。”

    “即便我不和他交往,他要纠缠我怎么办?”

    “难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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