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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画皮-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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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怕我这一仗会打输?”淮斟接过茶杯润了润喉,赞道,“好茶!王府上下再也难找出第二个把茶泡的如此之好的人了。”   
蝶悱恻淡笑道:“王爷喜欢就好。”   
“坐。”淮斟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找我有事吗?”   
她依言坐下:“王爷之前许我的三个条件,我想好了一个。”   
“噢?”淮斟玩味的笑了,“不会是想要我的命吧?”   
蝶悱恻看着他,无比郑重:“王爷,悱恻的第一个条件是——请王爷让楚琴渊在这次对西塞的战役中全身而退。自从七年前我带给你楚琴渊的血,你就该知道他并不是皇上的儿子。”那血,其实是她当时临时找了来糊弄淮斟的。     
第28节:第四章:前尘今生(5)     
她只晓得淮斟之所以会想杀楚琴渊是因为:楚琴渊的母亲是当时皇帝宠爱的昭容,却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被逐出宫外,生下楚琴渊。而后他又被楚门收养。对于淮斟来说,他绝对不会留一个将来竞争皇位的隐患在宫外。   
淮斟掀开茶盖的手顿住了,他定定的看着跪在面前的蝶悱恻沉默了很久,突然他把茶杯原封不动的放好:“悱恻,你变了。”   
蝶悱恻咬唇道:“王爷,悱恻依旧是王爷的悱恻。”   
淮斟露出了他那一贯轻柔至极的笑:“好,我答应你。但是我也要和你说句话,”他站起来扶起蝶悱恻道,“对于你,我是喜欢的——你要知道。”   
蝶悱恻低下了头,在心中叹息了一声——太晚了。她忽然不想留在他身边,于是起身告退。   
“悱恻,”淮斟在她身后叫住了她,“还有件事我很好奇,你在我身边七年,有多少次机会可以要了我的命。可是你非但没有这样做,你反而襄助我甚至有好几次在决策上救了我的命。为什么?你难道就真的不想杀我,为你全族报仇?”   
“现在不想了。”她没有回头,背对着淮斟,轻轻的说,“王爷,你可以告诉我:我祖父真的是因为救不活容贵妃才遭灭族的吗?”   
“我也不妨告诉你,你祖父当年是西塞潜伏在东陵的细作。当时我发现的时候父皇正在病着,所以我就找了个理由。”   
蝶悱恻幽幽叹了口气:“天色不晚了,悱恻退下了。王爷还是早些休息吧。”   
……   
“啪”一声沉郁的响,一跟弦从楚琴渊指尖划过,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了一道殷殷的血痕。   
“怎么了?”林滔赶紧过来看,边看边唠叨,“自从你从江边回来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   
心事重重?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当涉及到蝶悱恻,他现在就连自己的情绪都藏不好了。心里有些认命的放弃挣扎。   
收敛了心神他并不在意的答:“没事,弦断了而已。时间不早了,明天就要出发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林滔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最后选择什么都不说,带上门出去了。   
楚琴渊一手细细的抚过琴身,仿佛他正摩挲着情人的脸颊。抬头看着天上已经开始缺的月亮,想起那天晚上依在他身上的女子。一脸戏妆,烟媚横斜;一身水袖,柔若无骨……可惜了,他那天竟没有去听戏,他想听她开口唱戏,哪怕就是一句: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这次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看到她;也许,今后他能做的只是像这样望着月亮。即使今后要永远这样望着月亮,他知道,这一次,他非去不可!   
********   
这次东陵出兵数十万可谓精锐尽出,足以可见皇帝于西塞一战的决心。军队前方有一辆马车,一圈绿松石吊着顶特别显眼。     
第29节:第四章:前尘今生(6)     
林滔依旧一副车夫打扮,只是这次的衣服是军服,远比他自己破破烂烂那套看起来要精神的多。车内楚琴渊依旧坐在轮椅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眉宇之间倒并没有因为是要去打仗而严峻许多,依旧是淡定俊秀独有他的潇洒。   
静睿王府内,和蝶悱恻站在门口看着军队经过门口开出长安城。   
王佑荫叹道:“这场仗终于要打起来了。”   
蝶悱恻看着马车从眼前经过,直到再也看不见:“我只希望这次战争是最后一场。毕竟两国僵持的太久,对哪方面都不好。”   
王佑荫看着前方,道:“我以前一直以为淮斟是个很自私的人。没有想到他竟然为了国家可以不顾个人自请出征。”   
蝶悱恻笑了:“佑荫,如果你可以,也会这样做的。”   
“那是自然!”   
蝶悱恻看了看左右,压低了声音:“不过朝中的小人不可不防。我这边王爷不在,纵然有再多的亲信在朝,只怕也是不够。”   
“你的意思我懂。”王佑荫看着远方声音也低了下来,“这个你放心,我怎么会连这个都看不出来?我爹那边他自有分寸,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一定过来告诉你。”   
蝶悱恻刚想说什么,一旁来了一个小孩子打断了她的话。   
只见这个小孩子十岁左右的年纪,手中捧着一个蓝布包着的东西,见了她们两行了个礼,道:“不知二位小姐谁是蝶小姐?”   
蝶悱恻弯下腰来看着他:“我是。有事吗?”   
小孩子把手中捧着的东西递给她:“有位公子叫我把这张琴给你。”   
蝶悱恻把蓝布打开,是一把古香古色的七弦琴。王佑荫见了惊讶的脱口而出:“这不是楚公子从不离身的那张古琴吗?”   
蝶悱恻心中一紧抓着小孩子就问:“他和你说了什么吗?”   
王佑荫见她这样紧张,顿时好奇了起来,她拉过蝶悱恻有些僵硬的手:“悱恻,你别吓着孩子。楚公子如果真‘说’了什么,这个孩子他怎么听的懂?”   
蝶悱恻松了手,整个人软了下来:“是了,我也是急了。”   
小孩子呵呵的笑了,口齿伶俐的说:“是有人和我说了句话。不过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说的人。”   
王佑荫好奇的问道:“他和你说什么了?”   
“他说:他们家公子说了,这张琴的名字叫‘月华’——月亮的月,光华的华。”   
“奇了,”王佑荫惊讶道:“这把古琴素来是没有名字的。”她话一讲完,就见蝶悱恻把琴往她手里塞去,她急忙捧好琴对着蝶悱恻跑进王府的背影叫道,“悱恻你干什么去?琴怎么办?”   
“你帮我先看一下琴……”她边走边喊,眨眼间走到了王府的马库。管马的小厮自然认的她,也没问就让她骑走了王府里最快的马。   
第30节:第五章:蒙古之战(1)     
她跨上马就往城门口赶去,风,刮着两颊硬硬的痛,可她顾不了这么多一心想赶上前方的军队。   
只一眼,只一眼就好;让她看看他——就一眼。   
“驾!”她又是一鞭子抽着马狂奔疾行。   
终于她在城外的坡上看见了下面行进的军队。拉了缰绳喝立住马,她静静的在马背上看着那辆青色的马车的移动。   
车内,他仿佛心有所感。放下书,挑开帘子,直觉望上看去——她疾驰而来一身尘沙,发丝散乱在额边脸颊,长长的头发随风飘散,英姿飒飒。   
他从来没有觉得她有如此的美丽,如此的耀眼。   
她看着车内的他,眉目如画,缓缓的,他绽开了笑,仿佛早春融雪的折光,温柔如水一般的氤氲了她的全身。她知道,那样的笑,只有她一个人看过。   
他张口默念着两个字。   
她知道那两个字是——月华。   
前方的淮斟心中生出一股无名的失落,不经意的一瞥却看见了坡上的蝶悱恻,再一转身看见了车内的楚琴渊   
——原来如此。   
第五章:蒙古之战   
蒙古大草原一望无边。本应该是属于蓝天白云,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广阔;可惜接连几个月的烽火硝烟使这份广阔的空气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呐喊、牺牲和逐渐被血沁红了的草原。   
西塞、东陵各自在蒙古境内屯兵数十万。仗打了快三个月,双方依旧僵持不下,几次试探下来各有输赢也都各有损伤,形势似有越绷越紧之势,双方一决胜负的日子就快要到了。   
淮斟军帐中几个将军正在和他一起议事。商议的重点是如何对付西塞守蒙古赫连邱。赫连邱是当今西塞大汗的弟弟,且是个能征善战的宿将。因为他,让东陵军屡次受创。   
会议结束后淮斟一个人走出了军帐,一跟马鞭在手边走边考虑事情,神色难得的严峻了起来。   
入了夜的草原上有些冷,却难得有短暂的平静可以让人好好欣赏一下这里的广阔。淮斟走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看见了面前的楚琴渊。举步向前:“这么晚了还没睡?”   
楚琴渊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这三个月来他几乎天天和淮斟待在帐中,却和他依旧不冷不热。。   
淮斟看着楚琴渊,目光很深。他自诩从没有看错过人,可是楚琴渊却总是让他琢磨不透。楚琴渊的淡定,反而仍他觉得危险和——害怕?自嘲的笑了笑,没有想到他竟然也有如此忌惮一个人的时候。喉头滚了几次,仍是压下说话的冲动。   
“这场仗恐怕会僵持到冬天。”楚琴渊倒先开了“口”。晚风吹起,扬起了他黑色的发和白色的衣袖,有一些远离尘嚣的空灵。   
淮斟笑了:“你果然是聪明人。每次和你说话都会让我想起悱恻,她大概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女人。”   
第31节:第五章:蒙古之战(2)     
悱恻?这两个字硬生生将他从半空中拉回尘世。   
面无表情,他毫无痕迹的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月亮,今晚的月亮是娥眉月。不知道此刻的她在长安做些什么?还是和以前一样,不高兴了就去听戏,然后在江边的船上喝一晚上的酒?   
“你我都清楚,这场帐如果打到冬天,整个蒙古草原的草都会枯黄,到那个时候人的粮倒是有,可是马就麻烦了。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在冬天之前结束这一仗。”商量的话语直到出口才被发觉,淮斟因为自己的失言有些气闷。他做事何需和他人商量,尤其是眼前这个人。   
“要除去赫连邱很难,而且眼下最要紧的是蒙古各部。”楚琴渊的琴声此刻听起来格外的“脆”和“冷”,“我们和西塞的这场仗,把不少蒙古各部夹在中间。如果能够收服蒙古各部,未必不是在另一方面的胜利。”   
淮斟一面细细的想一面缓缓的说:“一方面:赫连邱那边,我们在想好怎么除去他的办法之前就只能等他们自己内乱。   
“另一方面:前几个月西塞为了收服蒙古各部不惜用重兵,每侵吞一个部落便大规模的屠杀一次。这与我东陵的‘怀柔’计划刚好相悖,依照我们这些日子的筹划,收复大部分部落还是有很大胜算的。就是当今蒙古部落中最大的一支——古列廷,它也是最顽抗的一支,要想兵不血刃收服它只怕有些困难。”   
楚琴渊漫不经心的“道”:“如果清晨有大雾会怎样?”   
淮斟先是一怔,极快的明白了楚琴渊的言下之意,一抹喜色染上眉梢:“你确定这几天清晨会有大雾?”   
楚琴渊示意了下夜空:“天象如此。”   
淮斟立刻翻身站了起来,迟疑的拍了拍楚琴渊的肩:“谢谢!”话音刚落他就提着马鞭急忙回帐了。   
目送着淮斟的身影,他再次抬头望着月亮:目光深邃,神情悠远。一瞬间一些太过沉重的思绪掠过脑海。   
自从两国开战以来,他和淮斟和蝶悱恻之间所有的爱、恨、情、仇似乎都被湮灭在这场战争中,似乎只要一上战场,往日所有的一切皆被国家荣辱、国民幸难给深深取代了,脑海中惟一的念头只有“国家”二字。   
这样的情感此刻想来是多么的纯粹又是多么的值得自豪。   
只是每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会想起长安城里的月色,长安江边的桃花……   
当天晚上,淮斟帐中灯火未熄灭,重招众将军挑灯议事直至天明。   
第一天早上有薄雾,淮斟派探子打探古列廷部的详细位置和分布。   
第二天清晨,果起大雾。这次的雾大的几乎连周围三尺左右的人都看不清,刚好可以做为东陵军队的掩护。   
天还没亮透,淮斟便命诸将带领了军队,趁着大雾把古列廷部团团围住。等到正午太阳高起大雾散去的时候,古列廷部的人才发现自己已然成了瓮中之鳖。一时间军心大乱,人人自危。   
第32节:第五章:蒙古之战(3)     
第三天,淮斟派人劝降。   
第四天,古列廷部汗王呈上降表,归顺东陵。自此蒙古各部三分之二归顺东陵。   
十天后,捷报抵达长安。   
丞相府内,王佑荫命人请了蝶悱恻来,两个人坐在亭子里一边下棋一边议论着这次的报捷。王佑荫持白子,蝶悱恻持黑子,输赢各半。   
“真漂亮!”王佑荫叹道,“收服了大半个蒙古,竟然兵不血刃。”'   
蝶悱恻落了一子:“蒙古长久以来对我们和西塞持观望态度,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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