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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画皮-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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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象中的疼痛。   
他伸手从船外折了一枝桃花温柔的插在了她乌黑的发际,也不管她此时还是一身男装。他轻抚着她的远山如黛的隽烟眉,总是无限风情的单凤眼,然后是微凉的唇……最后他抓住了她同样凉且瘦的手点在了自己的唇边,一字一句的张着口——珍重。   
他不是永远那么冷然超拔,他的温柔只给身边的人。但是,在这个夜晚,他把他的温柔给了一个数面之缘的女子,却不想收回。一切开始慢慢走样,开始渐渐脱离他的手中。   
她读懂了他的唇语,一下子怔在那里久久回不了神。等到她有知觉的时候颈后一阵微痛便昏睡过去。   
楚琴渊收起了点在她睡穴的手指,看着她趴在桌上的睡脸。这个女子今后还是不要再见的好,她总有办法扰乱他的心神,他不喜欢这种牵涉其中的感觉。他只要看,冷眼旁观就好。他不希望这样生活被谁打破,就连眼前这个让他异常心悸的女人也一样。她很美丽,却很危险。   
他褪下自己的外衣为她披上。动作很轻很小心。只是心却依旧如来是的平静,刚才因她所起的涟漪,仿佛被风一吹就抚平了。只是他忘记了水面上还飘着一片桃花的花瓣。   
在江面上返起白露的时候蝶悱恻走出了船舱,手里拿着一枝桃花,这枝桃花正是昨天晚上楚琴渊为她插的。昨天晚上还当真是在他面前发了一顿酒疯,她低头自嘲的笑了笑,他大概是怕了她,所以早早的离开了。想来还真是舒畅,她许久没有这样疯过了,这样想来宿醉一晚吓走一个人倒也值了。         

第15节:第二章:谦谦君子(8)         
她小心的褪下楚琴渊的外衣再用心的折好,放回了船上对老庄道:“如果昨天晚上和我来的那位公子再来,你就帮我把衣服还给他。”交代完了她就离开了。   
蝶悱恻回到静睿王府的时候天刚亮透,她被告知静睿王在等她更衣好入宫面圣。   
蝶悱恻应了声,回到蝶居她不急着换衣服,从袖子里掏出那束桃花放在了看到一半的书上;不期然一首诗悦入脑海:“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日去,桃花依旧笑春风。”食指轻轻抚上桃花粉的返白的花瓣,心里生出一阵说不出来的感受——这个时候想起这首诗,怕不是个好兆头。   
放下桃花换了衣服就捧起衣物直接去了静睿王的寝室。   
“进来。”淮斟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听起来醒了有好一会了。   
蝶悱恻依言推门而入,看见淮斟正在看一封信,她捧着衣物福了福身:“王爷该更衣进宫了。”   
“嗯。”淮斟应了声,目光仍就没有离开信。   
蝶悱恻先捧了外衣为他穿上,在系腰带的时候淮斟突然低下头来看着她。她依旧面不改色,等到淮斟伸手探向她面前时只轻喊了一声:“王爷?”   
“别动。”淮斟道。等他收回手的时候已在指尖夹了一片桃花花瓣,“难得见到白成这样的桃花。又去江边了?”   
蝶悱恻点了点头,不想再他面前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情,遂转了话题:“快到皇上六十寿诞了,王爷可想好送什么?”一边替他系上玉佩一边问。   
“嗯。”淮斟点头,“这还多亏了你的建议。”   
蝶悱恻淡淡答道:“王爷缪赞了。”   
淮斟看着蝶悱恻笑的格外轻柔:“当年我果真没有看错你。”他就连声音也是清的,“你这个样子,如果有一天真要把你嫁出去我会舍不得。”说完,他把手中一直掐着的那瓣桃花缓缓的捻碎了。   
蝶悱恻端着茶的手一顿,忽然笑了:“王爷说哪里去了?依悱恻的出身怎么还会有人来提亲?王爷是开我玩笑呢。”她想,淮斟并不是因为感情的原因才怕她嫁了——如果那样,她至少会开心一些。他之所以不让她嫁人,是因为她知道他太多的事情。如果哪一天他真的答应让她出嫁,那一定是她的死期不远了。   
她为什么会爱上这样一个人呢?   
看着他一步步的的实现自己的理想,她的心也一点点的变冷。现在她居然开始怀疑自己:当初为什么会爱上一个把自己利用的干干净净的人?是因为一时的迷恋,还是因为自己选择把命给了他?   
她真的爱他吗?也许答案并不如以前的那样坚定。   
这个时候她开始怀念那一个温柔却深远的男人和他永远那样绝美的琴音。         

第16节:第三章:风云初现(1)         
“父皇这次还召了楚琴渊进京。这个人,你还有印象吗?”淮斟状似漫不经心的说,一手还把玩着茶杯,眼睛却微微的眯了起来。   
“记得。”蝶悱恻若无其事的回答,“我刚来王府的时候,王爷叫我去‘试探’的人。”     
“试探?”淮斟听到这个词有些惊讶的挑了一下眉,随即又笑了,“我倒没想到你会用这个词。不过倒是用的好。”   
“王爷提到他是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吗?”她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和以前的一样清和从容。   
“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淮斟站了起来若有所思,“只是想亲眼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好奇而已。”   
这个时候门外管家来敲门:“回禀王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该入宫了。”   
“王爷快走吧,误了时辰就不好了。”蝶悱恻起来送他。等到看不见淮斟的身影才喘了长长的一口气坐了下来。久违的疼痛又开始漫漫的蔓延,而且益发汹涌。   
第三章:风云初现   
三月初一,当今圣上六十大寿。大赦天下,胜筵群臣;其中不乏当时名流、富甲商贾。宴毕欣赏歌舞之时,琴魂公子楚琴渊献琴“月云”即奏一曲。一曲终了,满座震惊久久不语,忽闻圣上一声惊叹满座掌声经久不觉。圣心大悦,特命觐见于御书房——摈退左右。   
“你这次呈上的月云琴朕很喜欢。你真不愧‘琴魂’二字,不仅琴做的好,琴音更是了得啊!堪当我东陵第一!”皇帝对楚琴渊道。   
当今圣上虽已年逾六十却仍然年富力强,精神熠熠;另人一望顿声威仪。当今圣上对西塞虎视眈眈,大有一举并吞之势。   
楚琴渊面前的桌子上摊着笔墨纸砚,想是宫人们为了他而特地摆放的。他拿起笔轻描淡写道:皇上谬赞,实不敢当。   
皇帝呵呵一笑:“看见了你,自然就会想起你们楚门一门的才子——难得啊!”忽然他看着楚琴渊,寓意颇深的道,“尤其是看见了你,就会想起许多年前的‘故人’。”   
楚琴渊淡淡的笑了,没有回答。心里却早已因为皇帝的话转了好几道弯,好几种想法在一刹那掠过脑海,了然于心。   
皇帝继续道:“因为以前‘故人’的缘故,朕总是对你特别挂心。也总是对你们楚门另眼相待。如今朕有一件天大的难事想要托付于你。这件事若办好了,你楚门从此世代尊荣显赫。”他说到这里已然是炯炯有神的看着楚琴渊,“你看怎么样?”   
他这话说的极其漂亮,先说尽了他对楚门种种的“另眼相待”,又许诺了种种好处给楚琴渊,又在言语中隐隐露着威胁。软硬兼施欲得先予——这让楚琴渊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楚琴渊提笔写道:但请吩咐。         

第17节:第三章:风云初现(2)         
皇帝哈哈大笑的粉饰太平:“朕只是想仍你帮朕保管一样东西而已。等到时机到了朕再向你取。”随后他从桌子上取来一样东西状似随意的递给楚琴渊,既而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走,朕为你引见一个人。”   
引见一个人?楚琴渊在心里微微的叹了口气,皇帝要引见给他的人他不需要猜就知道。原本就料到这次来长安绝对不会如面上这么简单,但是却没有想到会卷入一场赌局,这场游戏无论谁输谁赢他都不可能置身事外了。   
既然不能置身事外那就好好的赌一次吧。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赌徒的天分,勾起嘴角他笑的万分清雅。   
楚琴渊把东西收好随着皇帝到了御花园。   
御花园中有一个人临着湖面负手而立,一身浅蓝色的华服益发衬得出他一身儒雅而清俊的风骨。他见得皇帝同楚琴渊迎面走来,遂行礼道:“儿臣见过父皇,父皇安好?”   
皇帝赞许的点了点头,道:“淮斟啊,今天给你引见一个人。”他指着楚琴渊道,“楚琴渊人称琴魂公子,他的琴想必你刚才也见识过了。”他又对楚琴渊道:“琴渊啊,这是朕第六子淮斟。性情、为人与你最相近,都是爱舞文弄墨又是极儒雅隽永之人。朕料想你们应该合的来。”   
淮斟不着痕迹的深深打量了楚琴渊一眼,复而朗朗一笑:“久仰楚四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楚琴渊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伸手按弦拨了一串像是应付场面的音。   
淮斟认真的听,然后略一沉思,道:“我听楚公子的琴音,似是在说‘六王爷客气了,有君如此,是皇上的福气。’对不对?”   
楚琴渊淡淡的笑了。   
皇帝一见他二人如此这般,惊讶道:“没想到淮斟你竟然听得懂他的琴音!真是缘分!”   
淮斟低头道:“儿臣知识侥幸听得懂一字半音。父皇忙于国事自然没有我们这些闲散人的闲工夫。”   
皇帝看着淮斟眼中闪过一抹很复杂的情绪,只不过淮斟低着头并不曾看见。坐在一旁的楚琴渊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料定过了今天朝野一定会有新的变化,权利的重心也会慢慢倾斜。至于引线,等着听明天的上谕就知道了。   
君臣三个人聊了一会,楚琴渊就借故退下了。路过花园的时候,突然眼盯着一盆花里的泥土看了半天,想起了那天林滔从朋友家回来脚底单膝上也有这样的泥。   
这样的泥……   
微微的,他挑起了玩味的眉。   
……   
一切如楚琴渊所料。   
第二日早朝,皇帝因大悦静睿王之贺礼,遂亲自赐婚——将丞相之女王佑荫许配给静睿王,择日完婚。   
圣旨一出满朝议论纷纷,大家都不明白皇上心里打的什么主意,竟然将当朝丞相的女儿许配给朝中最不得志的静睿王,这样无疑又为暗潮汹涌的太子之争平添了一笔浓重的疑云;这也使得朝中个人心里的算盘开始面临中重新规划的必要。   
第18节:第三章:风云初现(3)     
静睿王府中淮斟正和蝶悱恻在园子里散着步。蝶悱恻暗中看了淮斟好一会才道:“王爷好像不太高兴。难道是对皇上赐婚不满意?”说也奇怪,她听到皇上赐婚的消息并没有想象中的难受,仿佛是意料中的事她也就顺理成章的接受了。心口有一些微微的闷,头脑却比过去几天要清醒的多。   
“满意?”淮斟挑眉道,“与其说满意倒不如说是吃惊。”他摘了一朵芍药继续道,“我一心想笼络王丞相却又不好做的太过明显,这次倒不费吹灰之力难免有些失落。你呢?”   
“我?我什么?”蝶悱恻不解的问。   
淮斟将手中开的正盛的芍药递到她的面前,轻柔的问:“你呢?父皇为我订了一门这样好的亲,你高不高兴?”   
就在那么一瞬间,她仿佛看见的不是芍药而是那枝压在书里,早已经褪色的桃花,和那个如玉一般的男人对她“说”珍重时眼底淡去的温柔。她的心此刻好像有一部分飘远了,虽不塌实却很安稳。   
她回过神来笑了笑,接过芍药道:“王爷能够和王丞相结亲,悱恻自然为王爷高兴。以皇上深谋远虑的性情来看,他御赐这门亲事只怕要开始对您有所期许了。再说,我曾经是王小姐的陪读,知道以她的端庄识大体的脾性,让她来当静睿王妃是在适当不过了。”   
淮斟静静的听,深深的看着眼前这个他一手栽培出来的绝色,眼睛里闪过一些不知明的情绪和奇异的光辉:“悱恻啊,悱恻;我竟然开始怀疑培养出这样的你,究竟是对还是错?”   
蝶悱恻心中一惊:“王爷这话从何说起?”   
“没什么,”淮斟再次深深的了她一眼,摇头道,“一时感触而已。对了,我有见到楚琴渊。”他又恢复成以往儒雅而深沉的样子。   
蝶悱恻见他转了话题提到了楚琴渊,抬头惊讶的看着淮斟。   
淮斟轻笑出声:“你当年还真下的了手,把他折磨成这个样子。不过就算他残了不能说话了,却还是遮掩不住他一身的雅致和超拔,他倒跟你很像。”   
她听到淮斟再次提到楚琴渊和当年的事手中一紧,捏碎了几片芍药的花瓣。火红的花瓣撒在地上殷殷的几片,像极了顺着她指尖留下的血。   
“我?怎么会和我像?”   
淮斟摆了摆手:“不是所有的都像,某一方面而已。就是那种希望一生‘淡泊以宁志’的地方像,不同的是:他仿佛凡事力求置身事外,而你却每每无可奈何置身其中。”   
蝶悱恻心中再一惊,今天的淮斟有些不同寻常。平常的他不会说这么多推心置腹的话,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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