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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致命玩笑-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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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遗憾。后悔没借2000元,或者更多一点,反正不打算还账了,不借也是白不借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留成种的两大棚蘑菇,不知中了什么怪病毒,几乎是一夜间,就稀里哗啦烂掉了,光本钱就损失一万多。里外一折算,也是个不小的数目,手头上立时紧巴起来,连买菌种的钱都难凑齐了。节骨眼上,留成便想到了宝贵,想到了宝贵借走的1000元钱。
留成很快找到了宝贵,递上一支烟,又捧着火机点燃了,自己也燃上一支,狠吸一口,而后苦苦一笑说:“真让人笑话,蘑菇种瞎了……”留成还想说得具体些,却被宝贵截住话茬。
“别说了,不就想要回那一千元钱?”
“我也是没辙了。”
“眼下没一个子儿,过几天吧。”
“过几天我来拿?”
“不用了,我给送去。”
留成悻悻地走了。宝贵把一口唾沫重重地吐到砖地上,又狠劲地踏了一脚,自语道:真是小肚鸡肠。
十几天过去了,眼看到了菌种上炕的时节。宝贵别说送钱了,连个人影儿都没见着。留成毫无办法,不得不再次走进宝贵的家。碰巧宝贵不在家,媳妇正忙着做午饭。
“宝贵去我娘家了,下午就回来。”
“给你说也一样,就是急着买菌种。”
“谁说不是呢,可这钱没有现成的。”
留成没再多说话,抽了一支闷烟,仍觉心里堵得慌,便告辞了。宝贵家媳妇送到院门口,客气地说:“等钱凑齐了,让宝贵立马送过去。”
又过了七八天,买菌种的钱还是没凑足,留成正寻思着要不要再去宝贵家,宝贵倒来了。留成满心欢喜,像见了救世菩萨,热情地让座,递烟,陪着满脸的笑。
宝贵坐定了,点着烟,脸色沉沉的,一口接一口地抽得烟卷儿冒火星。半天说出一句话:“我想贷笔款子!”留成一时摸不着头脑,试探着问:
“贷款做什么?还我的钱?”
“给岳父大人治病,肺气肿。”
“贷多少?这事难呢!”
“先贷8000,想让你做个担保。”
“你看我这烂摊子,满屁股稀屎,怕是不行吧。”
“凭你的名气,准行。”
“这……这不太合适……”
贷款作保的事,留成最终没有应下来,昔日的好伙伴不欢而散,留成心里愧愧的,像欠了宝贵的情。在以后的日子里,留成见到宝贵时,总是先递烟,又陪笑脸,再也没提还钱的事。
同在屋檐下
    湖滨小区的居民们好像着了魔,突然间刮起一股安装公共防盗门的时尚之风。
最先行动的是小区一号楼一单元的几位款爷。他们有钱无处花似的烧包摆阔气,不仅各家安了坚固而又豪华的防盗门,又在单元的出入口处扔票子,装了个什么高科技的对讲式防盗门。如外人要进入单元中的某户人家,需按对应的门牌好码,主人听到“嘟——嘟”的呼叫声,先拿起对讲话筒盘问清对方的身份来路,再确定按某个机关开门迎客。
不知这罗罗嗦嗦的玩艺儿有何魔力?几乎在一夜间成了居民区的新宠。一单元拔了头筹,二单元紧步后尘,三单更是不甘示弱,而后便是二号楼三号楼快速反应,紧追不舍地一路赶来,我住的四号楼一二单元也已经跃跃欲试了。没想到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形势逼人呐!好在俺们三单元有我王木东稳住阵脚,至今还是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我压根对安装公共防盗门的事不感兴趣。这究竟闹的什么事啊!?家家户户不是“步阳”坐镇,就是“盼盼”把门,严防死守牢靠得很呢。再如此这般地于单元的出入口加一道封锁线,岂不是睡觉戴眼镜——瞎折腾吗?出来进去怪不方便的,有钱干么不好呐,何必自讨麻烦!
谁知树欲静而风不止。当四号楼一二单元的住户们,对着防盗门上的喇叭就像对着鬼子的炮楼哇啦哇啦喊话时,我们三单元的几位年轻人坐不住了。先是住三层的小罗和小马找到我,笑嘻嘻地说:“木东哥,安装防盗门的事您就牵个头吧!”我不解地问:“你们啥意思?咋让我牵头呢?”“这不明摆着,数你资格老,有号召力呗!这可是大家的意见哩!”
啧,啧!年轻人就是会说话,还没干事呢,先给戴上高帽了。没办法,众意难违,我被逼上梁山,也只好牵之个头了。反正是费用各户平摊,大不了动动嘴跑跑腿,就算为民服务吧!
很多事说说容易做起来难,一楼周师傅家的特殊情况,这是预先没有想到的。七八十岁的老母亲瘫痪卧床,夫妻俩双方下岗,至今没有再就业,就靠政府每月发放二三百元的保障金过日子,连自己家都没安防盗门,哪有闲钱凑热闹啊?面对窘迫不堪的周师傅,我几次想说安装公共防盗门的事,却又难于开口。如果把他家的负担平分了加在别的户头上,怕也不妥当。有点儿左右为难,事情暂时撂下了。
这天,住四楼的大李把我拦在楼道里,气咻咻地说:“木东哥,你咋整的?装防盗门的事怎么没动静?”我正烦着呢,没好气地说:“你们年轻人就会跟风赶潮流,不知道事情难办呀!”大李不依不饶地说:“怎么个难办法?谁不同意,咱们一快找他去?”我烦躁地挥挥手:“罢,罢!我再想想法儿。”唉!总不能因装个熊球防盗门,闹得邻居们不和吧。
出摊就是卖的。既然当初接了这只烫手的山芋,只好硬着头皮干下去。我终于敲开了周师傅家的门。老周的爱人先热情地给我让了座,又去摸摸索索地找烟,烟没找到,便端来一杯白开水,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家里也没茶叶了。”我说:“别客气,都是一个楼洞住的老邻居。”周师傅的爱人不知所措地站在我跟前,试探着问:“王兄弟,你有事?”“噢,也没大事,就是装……装防盗门……”没等我把话说清楚,周家媳妇急忙接过话茬:“唉!防盗门我们不安了。家里没啥值钱的,再说我和老周整天窝在家里……”我模棱两可地说:“是呀……是……是这样……”我一向认为嘴上功夫还不赖,眼下却结结巴巴说不成句子。尽管周师傅的爱人误解了,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与其弄得都难堪,倒不如借坡下驴好收场。
我从老周家出来,还没来得及喘口粗气,就被住三楼的姜大军拉住了。
“怎么样?周家同意了?”
“同意个什么呀?你也算咱单元的富户了,替人家多交一份咋样?就算扶贫吧!”
“我说老王哥,你这什么话?莫损人好不好?”
“那就别摆这份阔气,防盗门不装了!”
“你老王别拿咱哥们说事,钱是我辛苦挣来的,不像有的人穷窝囊!”
姜大军发泄一通,拂袖而去。那神态傲慢而不失潇洒。
小区内的居民楼几乎都安装了公共防盗门。我们四楼三单元的小青年们,对我的办事不力极为不满,见面不是催办就是质问,甚至是争争吵吵一番。迫于种种压力,我也只好不停地动脑筋想办法,最后总算找到一个既不至于尴尬,又相对超脱的解决方案。我把安装公共防盗门的3000元钱,平分到单元内的10户人家,并策划了一个“安门告示”,内容如下:
湖滨小区四号楼三单元拟安装公共防盗门一套,需用资金共计3000元,户均支出300元,请务于6月15日前将所需款项(现金)交到小区管委会财务室。
                     
  2 002年6月5日
我把“安门告示”打印10份,像散发小广告一样塞进各户的门洞内。我为自己的小小创意兴奋不已,未等到交钱的截止日期,提前3天便去财务室了解情况。结果出人意料:只有周师傅一家交了钱。
难题终于解决了,按说是件令人高兴的事,可我心里却酸酸的不是滋味。
无事不登门
    风和日丽。我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找师兄玩玩去!
同学间称兄道弟,时兴,也显得更亲切。
师兄在市里某机关混事,距我工作的小县城不过一百公里。
买张车票,没有号,好在路途近,脚有站的地方,还可以将就。
感情这东西挺奇怪。人和人在一块处久了,再分开就常常思念。男人和女人如此,男人和男人也是如此。
我和师兄同窗四年,同吃同住,形影不离,铁得很哩。毕业分了手,成为我生活中的一大痛苦。
不过,痛苦也不是绝对的。久别再聚,无疑是更大的快乐!古人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呼嘛。
我的腰由酸而疼,由疼而酸,交替几回,汽车终于到站了。下车时,我把一身的疲惫干干净净地丢在汽车上,
师兄见我大喜。一手抓我肩膀,一手张开巴掌朝我的后背尽情地拍打一顿。
师兄说:“你说来,真的就来了。来得正好啊!”
我不解。
师兄说:“晚上有人请客。“
“美事呀!”
“美啥美!吃人嘴短,得给人家办事的。”
“该办就办呗。”
“如今合理合法的事,谁还请客呢?”
“那就不去呗。”
师兄所在的部门有点儿小特权,师兄干的又是那种吃香的差事,找他“帮忙”的人不算少。
师兄有些为难地说:“唉,不去得罪人呢!人家说你不是不能办,是能办不想办,故意拿捏人。”
“那就去吃,吃了不办。告诉他:不是不想办,是不能办。”
“那不欠了人情债了么?最好的办法是不去,还有堂堂皇皇的理由。你来了,不正是我推辞的理由么?”
“原来如此。”
“……”
在僻静的小餐馆里,一瓶五粮春,几碟可口的凉菜。兄弟对饮,其乐无穷。
“你有事吗?”酒杯一端,师兄问。
我笑笑:“喝酒喝酒。”
“你有事吗?”酒至半酣时,师兄又问。
我无语,端起酒杯,一仰脖子干了。
“真的,你来有事吗?”上床后,师兄还是问。
“我没事!”我郑重其事地回答,并对师兄的关怀深深地感激。
“你难道没什么事?”
“真的,我没事。好久不见了,想你!”面对师兄的一再追问,我不得不耐心解释。
“我不信,你来我这里,咋能没事呢?”师兄大概酒喝多了,说话婆婆妈妈的。
“我想调到市里来,找你参谋参谋。”在师兄追问得无奈且又无聊时,觉得往日亲密无间的兄弟,突然有些陌生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便胡乱扯上一句逗逗趣。
“县里放你吗?”
“不知道!”
“你也许不知道,现在办事有多难……”师兄突然严肃认真起来,讲了如今调进市里难难于上青天的许多事实和理由。思路清晰,逻辑严谨,似乎并无醉意。
我时而侧耳细听,时而插科打诨,搞得师兄莫名其妙。
师兄讲得累了,长长地打个哈欠:“哎——呦,天天累得不行呀!”
师兄关灭了电灯,月光便洒进屋里。隔窗望去,皓月当空。我瞪着圆圆的月亮,失眠了。
走向海边的女孩
    文雯已经连续第三年去城里看榜了。
每年高考的分数都贴在县一中门前的宣传栏里。文雯头一年参加高考,差13分不到录取线。文雯说考试那天头有点儿晕,一门数学考砸了。文雯的娘说,女孩儿熬到这份上不容易,再复读一年吧。第二年高考,文雯只差5分没过录取线。她哭了,哭得很伤心。那时候高校还没扩招,也没有这么多民办大学,莘莘学子只得拼着命的挤独木桥。挤过去了有学上有工作,甚至出人头地。过不去的就惨了,一切没有着落。
文雯哭过了,也想过了,她不甘心,咬着牙说,我再拼一年!那决绝的口气像在战场上,很有点儿悲壮。娘抹着眼泪说,傻孩子,别赌气了,你是命里没这碗饭。文雯的爹生气了,瞪圆了眼吼道,说啥鬼话哩?孩儿想读就让她读,学费的事有我呢!说过,拎起一把镐头,顶着正午的烈日去河滩上挖沙了。他挖的不是沙,是女儿的学费。
这一次看榜,文雯是怀着极大希望来的。文雯看得很认真,仔细地看了三遍贴满考分的宣传栏。当她确实弄清自己仍差三分没过线时,头懵了,腿也软了,泪水模糊了双眼,而后便顺着身后的砖墙瘫倒在地上。
文雯从冥冥中清醒过来,已经上午十点多了。她晃晃悠悠走进附近的一家小餐馆,要了一碗牛肉拉面,这是她在复读期间从未奢侈过的享受。文雯在一点点品尝拉面的时候,她也想好了一个非同寻常的计划:先给家里寄一封信,告诉爹娘女儿不争气,别费心找她了;再乘车去港城看一看向往已久的大海,这也是她唯一的心愿了;然后就告别这个无望的世界……想到此,文雯的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有几颗硕大的泪珠滴进拉面碗里,没一点儿声息。
文雯买过去港城市的车票,身上还有23元钱。她从售票口出来,走过候车大厅时,看到一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跪在地上,面前放一张用白纸写成的求助信,内容是说自己考上了某某大学,因母亲有病,父亲下岗,没钱上学什么的。文雯没有立即走开,也没多想,直觉得应该帮助这位幸运而又可怜的女孩。文雯没怎么犹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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