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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北京爷们儿-第46章

小说: 北京爷们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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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中专就开始算工龄了,成绩就是那么回事,玩儿是我们的主要任务。这一来我如鱼得水、乐哉悠哉,不久我小时做孩子王的组织才能逐渐显露了。我在中专那几年特活跃,第一年我组织的学生旅游团就把西安周围的古迹转了个遍。方路任领队的铁路中专足球队南征被战,攻城破寨,在附近学校里小有名气。我是领队、教练、队员三位一体,差点把女体育老师挤兑得失了业。

还有几件事也得顺便提一下,我有女朋友了。

周玉玲是我的同班同学。我们班有七八个北京学生,那天周玉玲报到时,我正和其他同学大侃5·19呢。也许是我的北京口音入耳,她进门时就看了我好几眼,我报以彩霞般灿烂的微笑。当时我发现她怔了一下,给她让路时又看到周玉玲的眼皮上下跳个不停。此后,我常常发现她在课堂上悄悄盯着自己,而我也毫不吝惜自己的笑容。

周玉玲也是北京的。事后她无意中透露,刚来西安的几个月是她一生中最难忘的时期,度过了很多不眠之夜。那时我们的关系已定下来了,我笑着问:“那你想什么呢?”                       

“老梦见和你跳舞。”  

当时我是学生会干部。铁路学校的生源来自全国各地,中秋之夜我倡议组织篝火晚会,得到了全体同学的支持。晚会开得热烈。我先后邀请了七、八个女同学跳舞,最后才发现闷闷不乐的周玉玲,便微笑着走过去。开学时间并不长,我仅知道她也是北京来的,除此之外便是周玉玲修长高挑的体态。周玉玲足有一米七几,南方同学不好意思请她跳舞。看到我走过来,她喘气都不均匀了。

“步子太僵硬。”我觉得她脚步僵硬,炙热的目光烤得人难受。

“本来就不怎么会。”她低着头,有点难堪。

我笑着摇摇头,“家住哪儿?”

“宣武。”

“我家在丰台。”

“是。”她说话很脆。

“放寒假时,咱们搭伴回去。”

“好哇!”玉玲从容了不少。

此后我每回组织活动都会叫上周玉玲,无论活动大小、地点多远,只要有一个女生参加,肯定就是周玉玲。终于有一个晚上,活动范围缩小到只有我们俩。我们搭伴儿去城墙根儿看高跷队。

我指着一个踩高跷的孩子,感慨道:“功夫!怎么掉不下来?”

“你缺不缺德?人家一个小孩子,你干嘛盼着他掉下来?”

“只要掉下来的不是你,我就不心疼。”这是我的说话习惯,可此言一出,玉玲足足盯了我半分钟。

回学校的路上,我偷偷拉住她的手。 

也许是独在异乡的寂寞,亦或干脆就是欲望。在西安那几年我还真以为爱上了她,数年间我们出双入对,腻乎得厉害。从学校的同学老师到双方父母,甚至我们自己都以为结婚是迟早的事。有时我也迷茫过,徐光交女友时如醉如痴,颠三倒四,我怎么就没有过?毕业后我们被分配到同一个单位,同学们起着哄让我请客,我也傻乎乎地跟着兴奋了许久。

那年回家,我们又是一块儿走的。回北京的路我们走过五、六趟了。几乎能把沿途的车站名字背下来。“这可是咱们最后一次享受半价票了。”上车后,我想起十几年的求学生涯终于逝去,不禁有些感慨。

“以后咱们出门就不用买车票了。”玉玲眼望向窗外,声音中尽是嘲讽。“你呀,正事是记不住的。咱们的单位是铁路建设公司。”

“对了!有免票哇!”我拍着脑门,那份伤感烟儿似的升空了。“我忘了,将来咱们凭工作证就走遍全国。”

“你当然记不住这种事儿。”玉玲闷哼一声。

“我傻!”

“你不傻,我是说你记不住正事儿。”

“我肯定是老想着你,把别的事都忘了。”我凑过去想搂她。

“得了把你,就你?”她一把推开我,脸长罗卜似的,冰凉清冷。“您满脑子都是咱班的女生。”玉玲的脸在窗外排排杨树的映衬下,或明或暗。

“没的事”我不名所以,她吃什么了?

“呵!我瞧见了。在车站分手时,她们都用那种眼光看你。”玉玲撇着嘴,似乎女同学都在我身后。

“哪种眼光?”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可这事儿能怪我吗?

“现在我在旁边看着你,你当然干不出什么了。将来到了工程公司,老跑外地施工,只不定你能干什么呢?你这人?难说。”

“我是谁呀?刘德华,周润发?”我咬着嘴角的肉,有点忍无可忍。

“你快了。”

“真抬举我,你都快成仙了。”

“你?”玉玲没想到我会损她,要急。

“我怎么了?”我不依不饶,有句话差点从嘴里蹦出来。在监狱时,每想起自己这二十来年无不慨叹。我太倒霉了,头一次接触女人,就是被官宦人家的阔小姐诱奸,丢失童贞;向有夫之妇的军婚富婆献出爱情,又失去自由。中间就正经交了一个女朋友,还是性冷淡。可她性冷淡吧,居然也不是处女。这件事让我百思不解,很多次拌嘴时我都想拿这事挤兑她,却始终没说出口。
北京爷们儿全文(101)
    “算了。”玉玲终于决定放过我。“以后就准对我一个人好。”

“没问题,俺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无聊地揉揉眼睛,向乘务员买了两瓶啤酒。我早就开始喝酒了,也不知道自己能喝多少,反正从没醉过。张东的评价是:不折不扣的酒色之徒!

玉玲恢复常态,就跟刚才的争吵从没发生过似的。“回北京就得到公司报到,你有什么打算?”

“歇两天就上班。”我的气还没顺过来。

“听说工程公司的人到处跑,去的地方还都挺惨的。”玉玲有些伤感。女人的情绪变化太快!玉玲刚才还在吃同学的醋,现在又为我们的前途忧虑了。

“我跟咱们单位的大猫儿说说,我们是一对儿,把咱俩分到一个工号不就完啦。”我挺有把握。

“你面子好大吗?”玉玲不信。

“嘿嘿……”我喝口啤酒,女人懂什么?

回到北京自然要找徐光,他上大专了。

“听说你老人家快成工人阶级了?”几年了徐光的身高一点没长,名字却改成了徐大光,但我依然叫他徐光。

“技术员!干部编制。再说我就是卖苦力也是身大力不亏。”

“去去。”徐光就不爱听身高的话题。“什么单位?到底干什么?”

“施工,铁路工程。我他妈也不知道具体干什么。”

“那好哇!东南西北全让你玩儿遍了。”徐光很不屑,他没出过远门,在他眼里外地都是穷乡僻壤,是耗子不拉屎的地方。北京土著特有的优越感在他身上十分明显。

“听说,我们下个月就得去四川施工。”我想起出差就兴奋难耐。“走。”

“干嘛去?”

我拽起他往外拖。“喝两口,你们啥时分配?”

“有政策啦,我们学校只有百分之三十的人管分配。”

“什么意思?”

“叫他妈的双轨制,就是人多分不出去呗。”

“剩下的呢?”我没想到徐光会为找工作发愁。

“物竞天择,自己找地方。”徐光咂咂嘴。“有本事就上清华、北大,要不就老老实实地考个中专,我们这帮夹在中间的大专是傻 X。”

“你小子将来不会混得太差的,没准我还得求你呢。”我抬手拍拍他。

工作的第二个月我和玉玲给分配到川北工地。路过秦岭时,窗外黑漆漆的,只能听到列车穿越山洞的轰隆声。我白熬一夜,狗屁也没看见。

川北工程开工一年多了,工人也换了两三茬儿。基地就在小县城东边几百米的地方。

下了车,我大吸了几口气,山区的空气真新鲜,真想喊两嗓子。接站的徐姐跟见着亲人似的把我们接到基地,房间和床早准备好了。与我住一个房间的是一位吊车司机,徐姐说他明天才回来。

“听说你们俩刚毕业?”徐姐挺胖,嗓门也大。

“刚分来的,您还得多照顾照顾。”我忙着自我介绍。

“你们多深的文化!过几年大姐还得指望你们照顾呢。嘿?”徐姐偷偷拍了我一下。“你们俩是一对儿吧?”

“瞧您说的。您来工地多久了?”我赶紧转移话题。北京大姐念起两口子的经来,准没完。

“四个月啦!咱没能耐,儿子上高中,来外地不是能挣点补助吗?”

“活儿累不累?”

“不累,北京人都学奸了。苦活儿累活儿全是外地人干。你们是知识分子还能让你们干苦活儿?”徐姐整个一无线电,一句话能招出一堆。“你们先休息,队长他们明天才回来。”徐姐终于要打住了。“对了,可别乱跑,这儿的人说话都袅袅的,乱跑就丢啦。”

吃过晚饭,我拉着玉玲去逛街。北京的同志还能丢?

小县城很近,抄近路,穿过一条泥泞的小路就到了。傍晚的天空色彩明艳,落日象熟透了的小橘子,远山幻化成漆黑的阴影,阴冷的风从山里吹过来。玉玲不自觉地抓住我的手。

“有点冷。”玉玲直哆嗦,我把外衣给她披上。“我心里不塌实?这地方不吉利。” 黑漆漆的小城如罩着妖气的巨兽,那无数闪动的灯光正是怪兽口中泛着磷光的巨齿。玉玲茫然地望着小县城,越走越没有勇气,到后来竟不想去了。

“咱俩加一块儿也没五十块钱,抢就给他,怕什么?你是刚离开大城市,有点不习惯。”我挺坦然的。事后证明玉玲的感觉最终是对的。不听老人言和不听女人言都得吃亏。老人凭一辈子经验,女人凭天生的直觉。

县城很小,方圆不过一公里。唯一的百货商场早关门了,街道两边全是小吃摊儿。汤圆、麻辣烫、酒糟、担担面,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袋袋的大烟壳。街上没有路灯,每个摊儿上都点支小灯泡,可怜呐!萤火虫的屁股就那么点儿亮。路上泥汤四溢,泔水横流。没走多一会儿,皮鞋就成了泥坨子。在川北很久,我从没在地摊儿上吃过东西。因为我从未搞明白,他们洗碗的水是哪来的,或者根本就不洗,抹布擦擦了事。

“回基地吧,太脏了。”玉玲忍不住了。

“从那条路上绕回去,那边好象清静。”我领着玉玲躲躲闪闪,一蹦一跳地拐到另一条路上。这条路人少,黑乎乎的,挺渗得慌。

没走多远,我就听见刺咣刺咣的声音从假角传过来。“好象是敲破锣的声儿?”我问玉玲。玉玲摇摇头,也说不上来,我们循声而去。

街口是片几百米见方的小广场,好几十个大姑娘小伙子正在广场上跳舞呢。刺咣声是从一台俩喇叭录音机里传出来的。由于音量太大,喇叭劈了。广场四周拉着绳,几支二百瓦的大灯泡吊在四角,但广场中央光线依然很暗。舞者们狂舞猛跳,远远望去,人影婆娑,煞是热闹。
北京爷们儿全文(102)
    “他们都穿着球鞋呢。”玉玲捂着嘴乐。

我果然看见垫着灰的地上,一双双绿球鞋扭来跳去,地面就跟起了片雾似的。“真够玩儿命的!”我笑着挽起玉玲。“想不想跟我跳一个?”

“我是北京人。”玉玲甩开我。“那边四川妹子盯着你呢,找她吧。”

我也看见了,人群里有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斜着眼瞅我呢。“大小姐眼睛真毒!人家是对外地人好奇。你在北京不是也瞅过老外吗?”

“你请她跳呗,人家高兴着呐。”玉玲嘴上不饶人。

“你受什么刺激了?有完没有?看你的男人多了,我说过什么吗?”我快让玉玲气疯了。

“那是你心里没我。”玉玲不知哪来的醋劲。

“回基地行了吧!”我甩手便走,此时已被她气得四肢乏力。我一直认为,自己不会跟女孩子呕气。可这玉玲软硬不吃,生熟不管,成心的。

第二天吃早饭时,我依然没心思搭理她。倒是玉玲凑过来,“还生气呐?小心眼!刚才徐姐说了,队长要见咱们。”

“你就是小方吧?”队长拉着我的手,非常亲切。听徐姐说,队长三十来岁,是外地留京的大学生,在单位没根儿,一直不太得志。

“队长好!我是方路。”

“对,公司前好几天来过电话,说你们俩这两天就到。你肯定就是小周。”他又指了指玉玲。“这鬼地方不怎么样吧?”

“还找不着北呢。”我笑道。

“呆几天就知道了。马瘦毛长,人穷志短。在苦地方锻炼锻炼也没坏处。这样吧。”队长坐在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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