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活祖宗-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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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烨然和甄可意在另一头的方桌坐下。点完菜侍者退下去时,一个西装煌然的年轻男人正好走过来。一眼看到坐在一旁的孟甄二人,脚步一顿。他们也看着他一愣,三个人六只眼睛同时瞪大了。
那桌的女郎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扬着一张粉白面孔娇滴滴地唤:“炽然,你出去接个电话怎么接那么久哇?菜都快上齐了。”
那娇嗲的腔调一听就是台湾腔,看来是台湾来的美眉呀。
孟炽然头一扭,只当没看到他们俩,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他的位子正好遥对着甄可意,那晚遭他非礼后这还是头一回遇上,她着实递了几个白眼过去给他,他却只管低着头用他的午餐,一个都没接收到。
孟烨然发现了她的眼神不对:“你干吗?”
“不干吗。”
“不是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不高兴吧?”孟烨然试探性地问,毕竟她和他出双入对过。
“什、么、呀!”
甄可意大叫起来,引来孟炽然的抬头一看,她抓紧时机砸了一个大白眼给他,再低声细语对孟烨然说:“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才不会不高兴,我瞪他是另有缘故。”
孟烨然询问地一扬眉,甄可意却不肯说下去了。这种事怎么可以随便告知于人呢。他见她不说,也就知情识趣地不再追问。两人都不说话了,在这自成一格的安静空间里,就只有听邻座的交谈了。
“炽然,这里的煎牛排真是味道不错。”
“我也觉得很好,再来一份我们一块吃。”
“好哇。”
胃口这么好!甄可意不忿,决定败败他的好胃口。她和孟炽然一块吃过很多次饭,很了解他在饮食方面近乎病态的讲究,他在吃饭时听到别人说起不雅的字眼都会吃不下去。想了想她计上心来,打开挎包做起准备工作……
孟烨然看得莫名其妙:“一会就上菜了,你干吗还……”
“嘘——”甄可意做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指指对面的桌子小声说:“看我怎么治他,你配合我一下。”
孟烨然一脸不明就里却饶有兴致地点头:“任凭差遣。”
“哎唷、哎唷——”
甄可意突然捂着肚子呻吟起来,孟烨然先是一惊,很快明白她在作戏,忍住笑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突然觉得胃不太舒服,恶心,想吐。”
“很难受吗?要不要去医院?”
“好……不过……恐怕来不及了……哇……”
甄可意一边装出呕吐声,一边飞快地将藏在桌下开了罐的八宝粥往方桌上一倒,再飞快地把粥罐藏回去。
那边桌上的孟炽然听到呕吐声下意识地循声望来时,只见甄可意正用手捂着胸一付干呕连连状,她面前的方桌上一片狼藉,全是黄白粘糊的呕吐物。
这污秽场面已经够让孟炽然恶心了,谁知甄可意干呕几下后停下来,用手指从那堆秽物中捡起颗粒状的东西往嘴里塞,边塞边说:“早上吃的花生米那么香,吐掉了多可惜呀!”
此情此景,孟炽然的胃顿时抽搐起来。刚刚吃下去的煎牛排争先恐后地从他胃里叛逃,一齐冲出他的喉咙成功突围,他俯下身去货真价实地吐起来,搜肚抖肠吐了个一干二净。把那个台湾美女吓得不轻:“炽然,你怎么了?没事吧?”
他吐起来的动静太大,餐厅的侍者和经理也都被惊动了。过来一看他这般大吐,纷纷吓得不轻,唯恐是自己餐厅的食物出了问题。
孟炽然吐得整个胃几乎都翻过来,吐得实在再无物可吐后,浑身瘫软地坐直了身子。女友、侍者、经理围在他身旁七嘴八舌地问:
“炽然,你好点了吗?”
“先生,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先生,需不需要送您去医院检查一下?”
孟炽然推开身旁的人看向对面的方桌,他要痛骂那个变态恶心的女人,哪有吐出来的东西还捡回来吃的?!那桌却已经空无一人,桌上只有一个八宝粥的罐子孤零零搁在那里。
孟炽然站起来排开众人一步一步走到那方桌前,拿起来轻飘飘的空粥罐一看,再把桌上的黄白粘糊物一看。左看看右看看,最后他狠狠地把罐子往地上一砸:“甄、可、意——”
注:本章中甄可意整治孟炽然的情节取材于《网络极品笑话》中一则。原文如下:
某校老师颇恶,学生们遂设计整之。一日课上,一男生面露痛苦之色,捂腹轻轻呻吟。老师未加理会继续讲课。当老师转身板书之际,听到后面传来“呕……哇”一声。该男生同桌偷偷将一罐八宝粥倒于桌上。老师回头只见此生桌面布满黄白之物,污秽不堪。此时,另一男生拿起一只小勺,一勺一勺舀起来吃,还道:“哇,这哥们中午吃的花生米嘿!”老师见状,狂吐不止。
5、
孟烨然带着甄可意转去另一家餐厅用午餐。
满桌佳馔,甄可意踞案而食大快朵颐。孟烨然只是稍动了动筷子,多半时间看着她吃。眼眸中光芒闪烁。
“你怎么不吃?不会是刚才我那一出让你也吃不下了吧?”
孟烨然笑着摇头:“不是,我只是不太饿。不过刚才你那一出,真是亏你想得出来。孟炽然今天可吐惨了。”
甄可意想想刚才孟炽然那翻江倒海的呕吐法就解气。下意识地抹了一下唇,那天被他强吻占了便宜,今天让这张猪嘴什么东西都别想吃,吃下去也得吐出来。
回程的车上,吃饱喝足又出了气的甄可意心情特别好,倚着车窗吹着风唱起歌来:
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孟烨然微笑:“你唱歌很好听。”
“是吗?谢谢。”
“你的声音带着童音,听起来很清亮又带点软软的糯,特别悦耳动听。”他眼睛里是由衷的赞赏,看向甄可意的目光格外专注。
“孟烨然你这么赏识我呀!我以前去K歌房时朋友们都说像小孩子在唱歌,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唱了。”
“像小孩子在唱歌有什么不好的,童音是最接近天堂的声音。”
“说得是呀,看来以后我可以经常引吭高歌。”
甄可意一路唱着歌儿回日新大厦,从车里出来后和孟烨然挥手道别。
“有时间我请你去恋歌房,好好听你唱一唱。”
“行啊,有空联系。”
进大厦、进电梯、进公司大门、再进设计室……甄可意嘴里的歌一直哼个不停。完全没有留意到前台的接线小姐冲她使眼色,站在外面的小郭朝她努嘴角,直到在设计室里看到一个不应该看到的人时才陡然哑了。
孟炽然独自坐在空荡荡的设计室里,脸色微微泛白,一双蕴着怒火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呀!这么快就打上门来了。不过这里是广告公司,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甄可意不怕他‘仗势行凶’。
来者都是客,何况在公司地头上孟炽然是大客户,甄可意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堆出一脸假笑来打招呼:“孟总您来了,吃了吗?”
“吃了吗?”是北京人见面最常用的打招呼方式,甄可意自然而然说出来,马上失悔不迭: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嘛!
孟炽然被她一语戳到心头恨,咬牙切齿道:“吃了,不过拜你所赐,又全吐了。”
“吐了……那就再吃。要吃点东西才能顶得住,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孟总我抽屉里有点心,要不要给您来点?”
“我现在想吃你。”孟炽然看向她的眼神是恨不能连皮带骨把她嚼碎咽尽。
“我?可以呀!一两肉卖一百两黄金,你掏钱我现割现卖。”甄可意一付嘻皮笑脸刀枪不入状。
“甄可意,你别太得意,别以为帮着孟烨然对付我会落什么好处,他跟他那个妈是如出一辙的笑面虎,笑里藏奸,卖了你还帮他数钱呢。”
甄可意蹙眉道:“知道你们兄弟不和,但我跟你的过节与孟烨然没关系,我并没有帮他对付你。再说他妈妈到底也是你长辈,你怎么能这样背后批评。”
“长辈。”孟炽然哼了一声,“那个女人心肠歹毒哪有一点做长辈的样,坏事做得太多所以早早的就短命横死了。”
孟烨然的母亲早早过世了甄可意听他提及过,但是意外横死倒是今天才知道。听孟炽然的话,他们这个家的家务事很复杂哇,两房不和到如此厌憎的地步,以致骨肉反目,势同水火。
“既然人都不在了,过往种种更加可以一笔勾销了。”
“勾销?”孟炽然冷笑一声,“你一个外人知道什么,说得这么轻巧。”
“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家的事情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想打听。孟炽然,我不会帮着谁来对付你,我们之间的恩怨纯粹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你别动不动牵扯上孟烨然,好像我跟他是同党合谋似的。”
“是吗?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怎么我们起纠纷时他总是在场?”
“巧合,纯属巧合。”
“也太巧合了吧?”
“也不是总这么巧合的,那天晚上的事……”甄可意脱口而出后顿了顿,“他就不在呀!”
想一想犹有不甘地低声骂他:“孟炽然,那天晚上你的表现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
孟炽然不服:“那天晚上我是喝多了,错把母猪当貂婵才会对你有兴趣。”
甄可意一蹦三尺高,气极败坏地指着他:“你你你……你说什么?你才是母猪。哦不,是公猪……一头发情的公猪。”
看到甄可意被他气得暴跳如雷,孟炽然顿生解气感。他站起来双手往裤袋里一插,唇角一勾露出一个畅快笑容:“对不起,我不该拿你比母猪,你既不丰乳也不肥臀怎么能跟母猪比呢?瞧你前胸跟后背似的,后背跟墙壁似的,你压根就是一块三合板。抱在怀里硬梆梆的,让我噩梦做了好几宿。”
“你这个混蛋……”甄可意气得快抓狂了,“老天有眼的话就该让你天天做噩梦活活吓死,免得贻害人间为祸苍生。”
孟炽然听而不闻,哈哈大笑着离去。一直避在外头的一干同事这才纷纷一拥而入,七嘴八舌地问:
“孟总刚才来时的脸色阴得能拧出水来,这会怎么又风和日丽了,甄可意你们是不是和好如初了。”
甄可意与孟炽然的突然交往和骤然分手最近一直是公司的头号新闻话题,人人争着打探第一手资料。
甄可意没好气地嚷嚷:“我跟他和好?!山无棱天地合再说吧。”
***
甄可意下班时发现杜莎佳站在日新大厦门口。白衣白裙,黑发黑眸,粉光玉致的脸庞莹润如珍珠。好一个清秀佳人,进进出出的人都不忘扭头看她一眼。
“你来找甄骏的吗?这周他值大夜班,这会在家呢。”
“我知道他值大夜班,甄可意,其实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找我?你找我有什么事呀?”甄可意纳闷了。
“我有点事情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
“明天是我生日,我想请甄骏到我家里吃晚饭,我怕他不肯来,你能帮我说服他吗?”
那晚她使诈让甄骏上了她一当,情知今天要是自己去开口肯定会碰钉子,只有来找甄可意迂回作战。
甄可意深知甄骏并不属意桂莎佳,不想与之深交,答得很迟疑:“这个……我说是可以帮你说一说,但如果甄骏真是不肯去的话,我也说服不了他,他这个人有时候固执得不像话。”
杜莎佳急了:“不行啊,你一定要帮我。你不知道我多可怜,我爸我妈都在外头另有新欢,没人管我没人关心我,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说着说着一付泫然欲滴状。
杜莎佳的家庭居然是这样一本乱帐,甄可意倒抽一口冷气。
“好了好了,我一定帮你。我去说服甄骏,让他明天去陪你过生日。”
甄骏果然不愿去,甄可意费了老鼻子劲去说服他。摆事实讲道理地让他体恤体恤杜莎佳家庭破裂得不到关心的苦楚,人家过生日这样特别的日子,就满足一下她的少女心愿了。最后他勉强同意了:“我明天去了,那这周的休息日我就不会再去教她练剑了。”
甄骏是拿定主意与杜莎佳保持距离,将来往关系维持在每周的一教一授间,仅止于此。绝不多接近她。
甄可意将他的话打电话转达给杜莎佳,她如释重负:“他肯来,太好了。谢谢你甄可意。”
挂了电话,杜莎佳马上拔另一个号码:“周游,我要你……”
***
杜莎佳的十九岁生日,杜太太一早收到学校寄来的信。她女儿因为多次无故旷课目无校纪被教导处勒令退学。
“莎佳,你天天出去不是去上学吗?你上哪去了?”杜太太拿着信一路冲到女儿房里来兴师问罪。
杜莎佳还在拥被高卧中,被母亲吵醒后懒洋洋翻个身道:“你管我上哪去了?你居然会想起关心我的行踪?真是受宠若惊。”
杜太太的声音一下子低下去了:“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不关心你。只是我觉得你也长大了,应该可以自己处理事情。谁知道你会搞成这样子,被学校勒令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