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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我把你放在玫瑰床-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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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你的生死与共的泰然神色,心,被你的眼光穿射过去。
    我感动地伸出手背,你上来深深地吻着。
    又到了机舱口。
    你抚摸着我的太阳穴,柔情地说,“如果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
    我的喉咙哽住。
    我挣扎着,“我随时准备签署死刑通知书。”
    你温柔地吻着我的头发,“我只是和你开玩笑,让你的脉搏加快,这样你夜里就可以睡在一切都可能发生的海面上。”
    你抓住我的手,“我问你为什么不是妻子就什么也不是,情人不是很好吗?难道不可能成情妇吗?”
    我冷笑着抽出手指,“你想让我成你的情妇?你以为我会成为你的情妇?哪个女人都是你的情妇。”
    我掉头就走,你一把抓住我,笑着说,“我从来没有向女人求过婚,总是女人向我求婚,女人的最后通谍历来是,不是丈夫就是敌人。多少男人吓得服服贴贴。你真应该给自己找个‘伏贴';的男人,没想到你是个淘气的女孩,也许这就是吸引我的地方,使我在赛车道上转换跑道。你是我的迷魂药,我知道我不该服用,可是吃下去的感觉太好了,我无从抗拒,可是又没有解药。我希望你理解我,这样你就不会被伤害,我们的关系也不会告危。”
    我含泪切齿地说,“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今生今世我可以是天下男人的情妇,惟独不是你的情妇。”
    你神色从未有过的严肃,“我也是!今生今世我可以是天下女人的情夫,惟独不是你的情夫。”
    你抓住我的手,“真正的爱没有规则。爱情和战争没有规则。”
    我抽出手,“自我保护。”
    “我保护你,我的天使,你终于安全了。我根本不能忍受失去你,你又不能忍受我的越轨,所以我成了你的俘虏。”
    一阵沉默。
    我就像沙漏中的沙子,粒粒计算着,你和我,在一起的时辰。我就像漏壶里的水滴,滴滴凝固着,我对你,说不出来的语言。我就像日规下的影子,暗暗靠拢着,你和我,中间的距离。我只能这样,惟恐我在目击一分一秒时,你会拔腿就走。
    “你在想什么?”我打破了死水般的沉默。
    “未来。”
    “什么未来?”
    你庄严地说,“史东夫人。”
    “史东夫人”,让我难以忍受地快乐。史东夫人,这个伟大光荣神圣庄严的光环,让我贵妃醉酒。
    我忍不住向你发誓,发誓给你写一万封情书。
    你笑笑说,“我会像收集荷马史诗一样,把你的万封情书编成百科全书,明天我就改行成邮递员,亲自上门取信。”
    你眼里的依依不舍都是对我的激励。我太需要你的激励。你的眼光使我再一次信心勃勃,你的眼光使我突然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我把自己想像成了世上绝伦的、前无古人、几乎不朽的女人。每一个伟人的细胞,都在我身上沸腾。每一种不可控制的情感,无法言说的欲望和绝望,都在我的血液里,举起闪电。
    我压抑了太久的豪放终于像岩浆一样从嗓子里喷涌出来,“人生就是一场殊死冒险,不然什么也不是。”
    你恭敬地说,“是的,史东夫人。”
    突然,你嗤之以鼻地冷笑,“史东夫人,我的十三个继母都是这个头衔,难道你和她们一丘之貉?你这么前卫的女孩怎么套着如此腐朽的枷锁?你还不如一个科隆人清醒,你怎么就看不破,我为你的乌龟赛跑,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我的血液骤然降温到冰川季,我的胸口堵住,嗓子噎住,眼睛糊住。
    我掉头就走,听不见身后螺旋桨的轰鸣。
    机门刚刚关上,我就成了柔肠寸断的女人。
    我不再提作你的妻子,这个敏感的影子,像月光一样,跟随着我。
    我一秒钟都不能离开你,一别又是遥遥无期,我突然想告诉你,作为一个情人接纳我吧,尽管我是其中之一,至少我还能见到你。只要能见到你,我什么都可以妥协。
    飞机还没有起飞,我就忍不住打通你的手机,我激动地说,“能听到你的声音太好了。你刚刚上了飞机,我就想你想得发慌,想你想得胡思乱想。你需要吻我十个小时才能使我的魂定下来。我只要闭上眼睛,就看见她在你的怀里。她告诉我,她一直就在你的身边,我总是被这样的恶梦惊醒。”
    你举着手机,从窗里看着我,“梦都是反的。”
    我问,“还记得我们的和平暗号吗?”
    你在窗口给我V的手势。
    我在电话里祈求你,“我一分钟看不到你就有自残的危险。我一定要跟着你。不和你在一起,我就要堕落。过去,我只要你的一句话,现在这句话远远不够。我要分分秒秒属于你。告诉我怎样对付见不到你的时间。你已经把我变成干柴烈火的女人。”
    你笑着,“你总是这么淘气,你的疑难杂症,我保证帮你治好。”
    我的哀求没有阻挡住你的螺旋桨,你的手机信号猝然终止。飞机缓缓向前滑行,我疾步向前追着,闪亮的机身刺入夜空。
    当你离去,我的绵长的身子,破碎蜷曲呻吟,像一串黑色念珠。
    万恶的一个月,没有你的消息,我成了空死的蝉壳。
    半夜吞下一瓶止疼片,可还是压抑不住因为想你而引起的头痛。这种偏头痛,最剧烈时,让我一头撞在石柱上。我不得不在太阳穴上,扣上铁铸的脑铐。只要想你时,就一环一环地拧紧,直到铁铐深陷在骨头里。
    在楼梯口,我看见了你的百步穿杨的目光。我不知不觉踩空了台阶,从二层楼梯上滚了下来。我满脸是血,双腿剧痛,我抱着钻心疼痛的腿,揉着肿成萝卜的脚腕。
    迷蒙的醉痛中,我终于拨通了吉米的电话,我说,“理查德为什么又鱼翔浅底?”
    吉米从隔壁翻墙跳进来,来到我的身边,看到我架着双拐,手上、脸上缠着纱布,吉米关爱的眼神像教父,“你没有自寻短见吧?”
    他叹了口气,“谁在颠覆你和理查德,这是阴谋。理查德父亲雇佣的侦探公司用一系列案情考证,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把你介绍给理查德,是合伙惦记他家的金矿。对我人格的污辱,我置之一笑。可你呢,你准备好了吗?理查德已经深信你和我不清白。二十年来,他第一次怀疑我。他一再追问我为什么搬到你的隔壁,非要成你的邻居。他怀疑你深夜把我引诱到你家里。你知道,虽然他对女人不忠实,可是他对不忠实他的玩票女人恨之入骨。你最好还是别见他,我怕你受伤害。他嫉妒得发疯,恨不能掐死你。我可以预感他会报复你到什么程度。他会面目全非,不能自我控制地折磨你,把你折磨到死,我不愿看到这种恐怖的走向。”
    我冤枉得无言以对。我紧紧捂着脸上的纱布。吉米成了我的邻居,也成了我的罪行。这种怀疑,解释都是污辱。我终于有把柄抓在你的手里。多少女人吞金,就因为这种把柄。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冤魂总是徘徊在夜空。
    吉米慈爱地看着我,“看到你受一丝一毫的迫害,我都心疼。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受伤,你能想像我的心痛吗?”
    我在烛光中望着苍穹般的天花板,“我感觉严重缺血,缺血到想喝血的程度。”
    吉米坐在我的床边,忧虑地说,“你刚刚认识理查德,就已经半残,像你这样爱的死去活来,如果再和他多待一个月,你就进骨灰盒了。你当时来我的办公室,还气宇轩昂。人活着,就是活出一口气。没有了这口气,生死又有什么区别?”
    我的眼睛在绷带的缝隙里透出一道光。“我只剩下一口气,这口气随时都可能断掉。”
    吉米的声调里充满暖色,“冉冉,请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来到这个世界为了什么?”
    我的脑子沉醉在酒精里,“爱理查德。”
    吉米口气疑惑,“这就是你来到这个世上的使命?”
    我毫不掩饰,“是的,这就是我来到这个世上的使命。每天入睡前,我都幻想和他在一起。只有爱他,我才知道自己活着,我才知道为什么活着。只有爱他,我才知道我是谁。”
    吉米叹息,“如果一个女人把一生押宝在男人身上,我为她悲哀。如果你一生的使命是理查德,我为你更悲哀。”
    我看着天花板上玉兰花一样摇弋的烛光,“可我不能没有梦。没有了梦,我一天也活不下去。”
    “那你就永远活在梦里。梦是没有错的。活在梦中的人是最美的。”吉米镇定而忧伤地说,“梦想使人伟大。为什么不让梦活在你的艺术里?这样不仅你的梦会绚烂,你也不会失去他。讲句实话,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我的嘴在绷带下面撑着,“理查德也这么说吗?”
    他好像在两方对垒的激辩法庭上,空前理智地说,“是的,我们都以为你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是个前卫到穿越时空的人,是个叛逆到与传统水火不容的人,是个敢于冲破天罗地网的人。”
    我看着墙上自己的幻影,声音低缓,“我为理查德走火入魔就是世俗吗?”
    吉米的影子在墙上神秘而壮丽,“也难怪,你才十八岁,正是痴迷的年龄。我了解你爱一个大于人生的人,这不是你一个女人的信仰。可是与其把生命赌博在一个幻影身上,不如自己活着大于人生。人来世一生,是为了流芳百世,是为了给后人留下灵魂,不能白白来世一回。流芳百世的人都具有诗人的灵魂。想想你是谁,上天给了你多么超于凡人的天才,如果你不用,有一天,上天会连本带利地收回去。你懂吗?”
    “我懂。每个小时,我的心绪,都是九级浪的回流,汹涌到自己把自己淹没。”我的脸在绷带里剧痛,“分分秒秒,我的血里,焦躁着九把大火,随时把我烧成灰烬。”
    “你为什么不把这些写下来呢?上天给你的使命不是作任何女人都可以作的女人,你难道来世一生就甘心沦为一个花瓶?你甘心凡人的一生吗?爱情,孩子,强弱不同的男人,多产的女人。分娩的一刹那,无穷的时间。卖弄风骚的姑娘,成了健壮专情的母亲,少男少女全成了笑柄,彼此夸耀着自己的丈夫,每一个人的孩子全成了神童。家庭主妇是聪明的,因为你回旋在交际场上,环视,还不如自己的温暖的巢呢。这就是你想和那些阔太太每天凑在一起的午饭谈资吗?和她们比豪宅,比跑车,比游艇,比珠宝,比名牌,比赛丈夫的势力?你和那些没有灵魂的空壳、刷爆信用卡的购物狂、无事忙的寄生虫、鸡鸡狗狗的马蜂窝有着生死区别,那种爱慕虚荣嫌贫爱富一朝得势鸡犬升天的拜金狂让他嗤之以鼻。这不是你。请你时刻不要忘记你是谁。你的一生应该灿烂辉煌。记住,你和理查德是神交。你如果想得到理查德,你必须让他引你为傲,你必须在灵魂上征服他,像拿破仑征服欧洲一样势如破竹,否则他根本不会尊重你,就像他不尊重和他擦身而过的淘金女郎一样。”
    我缓缓地说,“我感觉未来像一把钳子,夹在我的眼球上,让我失明。”
    他安宁地说,“不是任何人都有你这样的气场。你必须闭关。把你给理查德的千言万语凝聚在文字里。不写出来,你都对不起你自己。一个伟大的作家是给逼出来的,他们无路可走,除非死亡。”
    “可我一定再见理查德一面。”我话声未落,蜡烛烧尽,天花板上的玉兰花骤然消失。
    吉米不愧是白宫首席律师的儿子,像法官一样审判,“你们根本没有再见面的必要。理查德说,他最厌恶操纵男人、把男人吊挂在树上的女人。他像鲨鱼闻血一样,一旦嗅出女人的占有欲,他就一刀两断。”
    我说,“请你带给他一句话,我对他一无所求。”
    吉米惨笑,“对他有任何要求都是对你自己的惩罚。理查德属于女人,而不是某一个女人。”
    我问,“你也这样看我吗?”
    吉米叹息,“在我眼里,你永远是女神,可是这对你重要吗?”
    我说,“重要,因为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永远不失去你。”
    吉米长叹一口气,“我明白你的心情,你放心,你永远不会失去我。我不是你幻想的大于人生的人,我甘心是你的铺路石。我已经想通了,为了永远不失去你,我会不惜一切帮你得到你想要的幸福,即使是折磨的快乐也在所不辞。我是一诺千金一言九鼎的男人。”
    我抱起床边的琵琶,在窗前的月光下,弹吟起来。
    昨夜西风凋碧树
    独上西楼
    望断天涯路
    衣带渐宽终不悔
    为伊消得人憔悴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
    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当我吟唱到“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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