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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歌舞伎町案内人-第40章

小说: 歌舞伎町案内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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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开口道:    
    “你们放心,我绝不会抵抗。这里的东西,你们想要什么拿什么,但是,有两样东西请不要碰。”    
    我一气说了上面的这些话。    
    “一个是请别碰她。另一个,柜子里有一个专业照相机和一个长焦镜头,这个请给我留下,没它我没法工作,它对你们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其余的东西,你们想要什么拿什么。”    
    男人们却一直盯着我,一言不发。    
    我只好反过来请求他们:“请便吧!”    
    他们几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两边的男人奋力把我推到床上,立即又用胶带把我的眼睛、嘴、手和脚也缠了起来。    
    眼前一片黑暗,恐怖感席卷而来。记忆深处似曾相识的场景不知怎的跳入我的眼帘。    
    “放火啦!放火啦!”    
    那是文革时期的场景,这时候却突然浮现在我的眼前。    
    我蹲在房间的角落里躲着,校园外的大街上不时传来清晰的枪声。    
    砰!砰!砰!    
    我瘦小的身体不住颤抖,这时,从门口传来父亲的怒骂声。    
    “简直是个废物!我和战友们刚一进屋,他就吓得躲到了床底下,但他没有躲过我的眼睛,那个家伙手里还抱着英文书。我拽住他的头发把他拉出来踹到校园里,骂他,让他自我检讨。谁知那家伙居然呜呜呜地哭了起来,气得我照着他的脸上就给了一拳。”    
    父亲气咻咻地在门口跟人说着,身为造反派的父亲那凶狠的身影不知为什么在这个当口如此清晰、具体地浮现在我的眼帘里。    
    还不止这些,父亲那像怪物一样巨大的身体向我走来,眼球快要暴出,他的手里握着一把枪。    
    “爸爸!别开枪!”    
    突然,我穿着牛仔裤的大腿间一下子热了起来。我并没有在做梦,也没有睡着。只不过眼睛被封住时,头皮上突然被冰凉的硬东西顶住时,一种类似梦幻般的感觉突然袭击了我。我被这一吓,脑子突然清醒过来,再一注意,原来是自己小便失禁了。    
    额头上依旧被一个冰凉的硬东西顶着。    
    是枪?说不定。这种东西现在只要出钱,很容易就能买到。过去比较容易买到的是俄国制式的手枪,又笨又大,传说是苏联解体后流失到民间,又辗转被贩卖到日本的,据说现在更多的是一种比它还要小巧、精致的手枪。


第六部分:樱花下的血战绑架(3)

    一个男人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没错!一定是那家伙,那个染了金发的可怕男人。    
    “我在关西已经干过八十次了,女人不需要,我的目的只有钱。但你要是不老实耍滑头的话,先把女的给干了。”    
    男人的南方话口音很重,他说完这话,大声嘎嘎嘎地怪笑起来。    
    这口音到底是哪儿的人?我一时还想不起来。    
    这时,有一个家伙的手机响了起来,接电话的男人说的话我却完全听不懂。    
    是福建人!虽然一句都听不懂,但我马上听出那是福建话。因为福建话经常能在耳边听到,我早已熟悉了那种口音。    
    一定是姓朴的那个家伙把我出卖给这些人的!他的周围有很多不学无术的福建人。    
    两个月前,朴领着一个鬼头鬼脑的福建人,到歌舞伎町一番街来找我,我正在工作,他神神秘秘地对我说:    
    “小李!有点事想问问你。”    
    “什么事?”    
    他在我耳旁耳语道:    
    “他想刷信用卡。”    
    “信用卡?”    
    “小声点!小声点!他想用假信用卡。我想你肯定知道哪家店可以用假卡。拜托了!这里面有我的好处。”    
    朴用手指做了个圈。原来,朴常给他周围的那帮不良福建人提供各种情报,他们给朴一些回扣。他绝不亲自去做犯法的事,但却与各种人、各种组织有联系,借这些关系把各种可以犯罪的情报提供给别人去犯罪,而自己再从中得利。说是黑社会成员,其实,朴不过就是一个会使点小脑筋的小流氓,专为别人犯罪穿针引线。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种店,没办法帮你。”其实,我知道许多家信用卡管理不严的酒店,但没有告诉朴。    
    “是吗?你可从来都对我不够意思啊!”朴有些失望,悻悻地说。    
    从我这儿三番五次要去了多少保护费了,还居然有脸说这话?真不知羞耻,但毫无办法,我还得假装向他低头:    
    “对不起!帮不了你什么忙,请多多包涵。”    
    朴的周围,行为不端的福建人为数可不少。那个家伙看见朴从我这里套不出他所需要的情报,便拽了一下朴,两个人迅速消失在小巷里。    
    大约一个星期前的一天早上,朴突然打电话给我。


第六部分:樱花下的血战绑架(4)

    “今天上午我需要两万日元急用,借给我怎么样?我现在就去你那儿取。”    
    简直是个厚脸皮。    
    我回答他:    
    “傍晚我去歌舞伎町给你不行吗?”    
    “不行!我上午就要用。”    
    没有办法,我嫌麻烦,就把寓所的地址告诉了他,让他自己来取。    
    “下不为例!你到了公寓楼下,给我打个电话,我就下来。”    
    朴挂了电话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楼下,我从钱包里取出两万日元交给他。    
    “太谢谢了!我遇到了点麻烦。嗬!你居然在这么好的地方租了房子。房费很贵吧?”    
    他闲扯了这么几句走了。    
    知道我寓所地址的人,除了几个关系不错的同伴、莉莉之外,就只有朴一个人了。所以,也许就是朴把我的情报出卖给了眼前这帮福建人。    
    当然,除了朴之外,还有一个可疑的人,那就是金东。    
    这些年来,我和金东之间的争斗一直没有断过。而他的背后有东北的黑社会。而东北的那些遗孤团伙与不良福建人一起作案的例子可并不少见。    
    由于这种依靠打家劫舍的犯罪团伙形成了势力,他们便继续开拓新的“目标”,因此也就制定了“规矩”:凡是向他们提供可靠情报的,诸如谁的家在什么地方,有多少现金和贵重物品,家里几口人,活动规律等等,他们获得情报后便去行抢,一旦得手,会给提供情报的人一定的报酬;但是,如果有的人挟嫌报复,向他们提供假情报真住址,让他们去打劫,但是被打劫的人家一穷二白,捞不到什么油水儿,在这种情况下,这些罪犯们首先会将提供情报人的姓名告诉被抢劫的人,然后再对被打劫者捅上一刀,据说这样就将抢劫变成了报仇,然后他们回去后会向提供情报的人索取“工资”,大概几十万到一百万日元不等。类似的传说,我在歌舞伎町几乎天天听到,没想到今天居然会落到我的头上。    
    不管怎么说,凭直感,这件事朴和金东都脱不了干系!    
    男人依旧在与电话那边的人用福建话说着什么。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发生了变化,他们之间似乎在为什么事争论着。    
    突然,一个普通话的声音响了起来:    
    “喂!小姐,真的就只有这么点?”    
    从床的颤动上可以知道莉莉在拼命点头。    
    “没办法!下面该轮到这位大哥了。钱包是不是在裤兜里?”    
    我点点头,把头朝裤兜的方向转动着,向他们示意钱包就在那里。    
    一个人取了我手上的胶带,说:    
    “把密码写在这张纸上!”    
    一个本子和一枝笔塞了过来,我在上面把两张银行卡的密码都写了上去。    
    “大哥!你写的不会是假的吧?”    
    男人说着把上面的那张纸撕下来递给一个人,我的手又被重新捆绑上。


第六部分:樱花下的血战绑架(5)

    他们的作案方法大致相同:几个人分工明确,搜出银行卡后,问清密码,然后由一个同伙拿着卡到二十四小时可以取钱的自动提款机上去取钱,万一密码不对,他会马上打电话回来,这边的看守再对被害人刑讯逼供,直到得到真实的密码、取出现金后才告一段落。    
    我和莉莉都把正确的密码告诉了他们了,而他们发现莉莉的账户里只有五十多万时,就打回电话与同伙沟通情况,也就是刚才的那个电话。    
    现在,他们又派人去取我的钱。很快,负责去银行取钱的家伙把取到的金额打电话告诉等在房间里的这些人,接电话的那个家伙上来就给了我一脚。    
    “你给我老实一点。把真话说出来!怎么可能就这么一点钱?你到底把钱藏到哪里了?”    
    因为我的银行信用卡里只有五万日元。莉莉的信用卡里尽管有五十多万日元,但这个数目怎么能满足这帮家伙的胃口?他们可能觉得,我们两人至少也应该有个几百万、上千万,他们这一趟“出工”才值得。我想他们是这样想的,而实际上我本来就欠着债,现金几乎就没有剩余,今天的收入在工作结束时已经分发给大家了。    
    空调的冷风吹来,我的股间飘来一股尿骚味,裤子一凉,我感到一阵寒冷。我不知道怎么能够说服他们,让他们相信我实在是外表上风光,而实则负债累累。    
    这帮男人开始拿莉莉开刀了,也许他们觉得女孩子比较脆弱,从她身上更容易打开缺口:    
    “喂!小姐!把钱藏到哪去了?快老实交代出来。我们已经知道你们存了很多钱。说!到底藏到哪儿了?”    
    我的心脏一阵紧缩,绝对不能让他们对莉莉下手,只要放过莉莉,就是把我的命要了也心甘情愿。千万不要碰莉莉。    
    我在心里祈求着,同时也想如何才能将这群恶人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这时,由于脸上出汗,嘴上缠着的胶带露出了一道缝,我便大声叫道:    
    “啊啊啊——拜托!求求你们!快帮我拿药来。我心脏病发作了。药在厨房的冰箱上面。有一个纸袋子上写着我的名字。我已经受不了了。快!拜托……”    
    其实那个袋子里装的只是普通的消化药而已。因为这些罪犯们来这里的唯一目的就是钱,他们也不愿意闹出人命,因此我便伪装成心脏病发作,这样,他们为了避免多事,肯定会暂时放弃盘问莉莉,转而确保我这个“病秧子”别在他们手里丧命。    
    “真的吗?”一个家伙半信半疑地问。    
    我不回答,只是拼命喘着,好像心脏承受着很大压力,随时都要不行了的样子,不断地有气无力地求他们:    
    “快!药!快帮我拿来。”    
    一个家伙无奈地按照我说的快速地去厨房拿药,因为有好几种,这个家伙反而慌张起来:    
    “哪一个是?快说啊!”    
    “量是固定的,我得自己看了才知道。”那几个家伙可能互相沟通了一下,于是我眼睛和嘴上的胶带被取下来了,但手和脚却没有被放开。    
    一个年龄小点的家伙在我的指点下拿药给我喝了,我喝完药后又继续喘了一阵子。


第六部分:樱花下的血战绑架(6)

    我趁机侧脸看了看挂钟,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冷静地观察这伙人,他们都带着白手套,没有一张脸是我见过的。    
    地上是我进门时拿着的那个包,已经被他们翻得乱七八糟,里面的东西掉了一地。手机、香烟、打火机、便携梳、记事本、硬币,还有几十张名片和温泉的旅游指南。    
    金发男人蹲在那里翻了一通,见里面没有现金和什么值钱的东西,扫兴地刚要站起来,却突然注意到地上那一堆名片,他从中捡出了几张,仔细看了一遍:    
    “这些人和你什么关系?”    
    原来,他看到的是几张警察的名片。    
    “我每天站在歌舞伎町,自然会认识许多人……”    
    我一边喘着一边回答。    
    那伙人开始用福建话商量着什么,表情有点焦躁。我估计,是他们发现的警察的名片而感到不安的。如果他们觉得我和警察的关系会给他们带来麻烦那我就幸运了。但是,还有一种相反的可能,那就是他们或许认为:有这么多认识的警察,不能留下我这个活口。    
    到底是福是祸?我只有碰碰运气了。我大胆地打断他们的讨论:    
    “能给我一枝烟吗?”    
    对方愣了一下,随即把一枝烟塞在我嘴上,用打火机帮我点着。真香!为什么高度紧张之后抽枝烟会有如此的感觉?那感觉让我更加清醒了一些。尼古丁在我的身体里快速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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