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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歌舞伎町案内人-第35章

小说: 歌舞伎町案内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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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美!这种男人可不能陪,不然你也会变笨的。”    
    我的话,又让由美一阵大笑。


第五部分:斗争爆发斗争爆发(7)

    第二天,当我按时到了“上高地”咖啡馆时,他们已经来了。金东假装神秘地啜饮着冰咖啡,旁边是翘着二郎腿的“东北虎”。果然只是个乡下流氓,瞧两人那副德行,一点坐相都没有,真是拿不到台面上去的家伙。    
    我依旧用一种温和的口吻和他们说话:    
    “你好!找我有什么事吗?”    
    东北虎这次不那么威风了,强作笑颜地说:    
    “上次在雷诺阿的事情向你道歉。今天只想跟你说一件事,你给他个面子吧!都是中国人,别互相过不去了。怎么样?”    
    “给他面子?这种靠手腕骗钱的家伙。给他面子?开什么玩笑?如果是日本的黑社会的话,早就被剁手指头了。给这种浑蛋面子,你不是给我出难题吗?”我干脆地拒绝了他的请求。    
    他的脸上肌肉抽动,颜色青一阵白一阵。    
    “李君,你有几条命?不放老实点,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我今天来,别的不跟你扯鸡巴蛋。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如果你交出二百万的话,我可以考虑放弃分你的地盘。”    
    “我看你真糊涂。我怎么会为坐在你旁边的那种叛徒掏钱呢?你既然是黑社会里的人,当然知道对待叛徒应该用什么办法。”    
    “以前你跟他之间的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告诉你一点,他现在是由我来保护。”    
    “这种人值得你去保护吗?”我针锋相对。    
    其实,我并不是在无缘无故地挑拨他和金东的关系,虽然他的整个做派跟一个粗鲁的流氓没有什么区别,但是,黑社会毕竟还是黑社会,如果真惹怒了他,杀人都会不在话下。我只是假借挑拨而探探他的虚实而已。如果他只是要钱的话,那就简单了。但如果他就是为了歪脖撑腰的话,我就必须强硬一些。    
    “老大,我想和你单独谈谈,能不能让你旁边的那小子走开?”    
    我说着,诚恳地注视着他。    
    东北虎看起来是个粗人,但也有点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点点头,冲旁边的金东努了努嘴,示意他离开。金东极不情愿地想分辩,但东北虎训了他一声:“行了行了!出去!”    
    金东于是不情愿地走了。    
    我看着歪脖出了门,立即改变了态度。    
    “咱们实话实说,我先献上二十万元。”    
    东北虎的嘴角微妙地变化着:“嗬!还是你聪明。刚开始就这样的话,我就不会这样声张了。”    
    我心里笑了。果然这家伙只是想要钱,说什么二百万,那是吹牛。实际上不过是十万、二十万就可以打发的一个小流氓罢了,实在没有什么好怕的。    
    “请你以后不要再为了那小子和我过不去了。你觉得行么?”    
    听到我这话,东北虎突然一反常态,说起金东的坏话来。


第五部分:斗争爆发斗争爆发(8)

    “实际上我也对那小子不满了。最近这小子口气越来越大。你这么有诚心,他就交给我来对付吧。”    
    他停顿了片刻。    
    “钱你什么时候给?”    
    我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在他面前。我事先已经预料到这个结局,早已准备了二十万日元带来了。    
    他看到信封,两眼发出红光,迅速拿过去,揣到了身上。    
    就这样,我总算暂时排除了歪脖的骚扰。不过,才几天后,又发生了一件事。    
    那天下午,我正在家中和儿子打电子游戏,手机响了。打电话的是我的“保护人”之一,极东会的岩本,也就是那天来找我的那个瘦子。岩本也和住吉组的朴一样,被委任管理歌舞伎町的外国人。    
    “喂!小子!你是不是得意过头了?”我一接电话,上来就先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    
    “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这些浑蛋是你的人吧?胆子真大。以为你们在什么地方,这是在日本。赶快统统给我滚回你们的国家去吧!”    
    他非常激动,又说了些什么,我都听不明白了。听筒里传出其他人的怒吼声,我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的人做错了什么吗?”    
    “八格牙路!马上给我赶到樱花大街来!”    
    我急急忙忙穿好衣服,用两手捧着儿子的脸对他说:    
    “对不起!宝贝!爸爸必须去上班了,等有时间再陪你打游戏。好吗?”    
    儿子的眼睛里已经满是眼泪,嘴撇得好像随时都会大哭起来。哭了就麻烦了!我用手指头轻轻在他头上弹了一下,然后逃也似的跑向家门。    
    “呜呜呜——”    
    突然,从客厅传出了呜咽声。那肯定不是儿子的。我赶快脱了已经换上的鞋子,小心翼翼地回到客厅。    
    “呜呜呜——”    
    是久美子。她正把儿子抱在胸前,肩膀一耸一耸地哭着。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哭。    
    我站在那儿愣了片刻,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如何安慰她。于是,我转身出了家门。    
    当我赶到樱花大街时,看见岩本带着二十多名极东会的黑社会成员,正与一群中国黑社会的人对峙着,那情形似乎一触即发。平时只要发生一点小的斗殴,歌舞伎町的闲杂人等就会饶有兴趣地围观,但这一次可完全不同,不管是日本皮条客、韩国皮条客,还有那些风尘女郎、小痞子们,一律都躲得远远的,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偷偷观望,生怕自己也被卷入这场争斗。


第五部分:斗争爆发斗争爆发(9)

    我的一颗心落了地。原来与日本黑社会对峙的那帮中国人并不是我的手下。他们甚至是我的对手:歪脖也在其中。我远远关注着动静。这时,托尼一路小跑来到我的身边。    
    “李哥!你还是离开这儿比较好。那帮家伙是因为你才在这闹事呢!”    
    “我?为什么?”    
    “今天,我们几个人刚刚站在樱花大街上准备迎接客人,东北虎和歪脖突然来找我们的麻烦。说我们的地盘是在中央大街和第一番大街。樱花大街从今天起由他们管理。”    
    “托尼!你没什么事吧?”    
    “没事!我怕出麻烦,所以打电话把岩本请来了。”    
    托尼告诉东北虎和歪脖,有什么话和保护人说,于是给岩本打了电话,自己带人先撤了。三十分钟后,岩本带领着极东会的一群黑社会成员与东北虎他们那帮在樱花大街开始发生口角。    
    原来,东北虎收了我的钱,便放弃了进入中央大街和第一番大街的想法,把目标对准了樱花大街,想强占樱花大街的地盘。不过,他们没有通过日本黑社会的同意,就自顾自地打进去,如果认可了他们这种行为,管理这片区域的日本黑社会哪还有脸面?岩本他们当然不会答应!    
     东北虎用蹩脚的日语对一个黑社会成员说:    
    “我,朋友很多。我只要一叫,一二百人立即就会赶来。”    
    极东会的一个人被这话激怒了,他冲上去揪住东北虎的衣领。    
    “你说什么?你这浑蛋!”    
    暂时的平静被打乱了。一场大暴乱眼见就要爆发。正在这时,从街两头都各出现了几十名手持木刀、砍刀的黑社会成员往这边走来,就像香港电影中古惑仔的故事。    
    那群中国人立即被围困在中间。    
    一个看上去像黑社会头子的小个男人站到前面,他的个头虽然只有一米六左右,但全身都是掩藏不住的杀气,眼睛发出冷酷的光。    
    “你们这帮家伙是不是不想活了?谁是头?给我站出来!”    
    小个子男人特殊的气势一下子就控制了局面。东北虎脸上掩抑不住紧张的神情,他向前迈出一步站出来,金东也随后跟着他到了前面:    
    “他是我们的头,姓陈。他的日语不怎么好,有什么话由我代他说。”    
    金东对小个子男人说。    
    


第五部分:斗争爆发斗争爆发(10)

    这时,从靖国大街上传来了警车的警笛声。东北虎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原来他还是个黑户口。小个男人冷笑着说道:    
    “我想你们不会喜欢警察吧?实话说,我们也不喜欢。怎么样,还是乖乖地跟我们来吧!到我们的事务所里坐下咱们慢慢谈谈。怎么样?”    
    于是,东北虎和歪脖在一大群日本黑社会成员的簇拥下快步离开了大街。结果,因为这件事,歪脖他们那伙人被极东会收为门下,每个月只要交纳相当金额的“保护费”,就被允许在樱花大街开始他们的买卖。    
    倒霉的反倒变成了我。我的保护人岩本虽然也是同一个极东会的,但是根据他们内部商量的结果,我们刚刚拥有了樱花大街,又被赶了出来。    
    无论是日本黑社会还是中国黑社会,那些家伙只是为了金钱。现代黑社会为了利益,他们会把信誉、仗义之类的东西扔到了一边。为了金钱,他们早已什么脸面都不顾了。    
    我失落地站在歌舞伎町的大街上,突然,久美子和儿子伤心哭泣的面孔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怎么赶也赶不走。我开始漫无目标地走着,寒风穿过大街,撩拨着我的外套,我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我突然开始怀疑,自己抗争的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值得的?!    
    


第五部分:斗争爆发威胁(1)

    问题虽然没有得到解决,日子却依然继续。熟悉的歌舞伎町,像一条牵扯不断的线,紧紧地拴住了我的心。    
    1999年到来了。这是20世纪的最后一年,也是我来到日本的第十一年。儿子已经六岁了。我们搬了家,住进离蚕森公园很近的一个小区。我把儿子送到了公园里的杉并区第十小学。    
    然后,我申请的永住签证得到了批准。在我跟久美子结婚以后,我曾想过,要不要“归化”日本国籍。如果申请“归化”的话,手续更简单,不管是工作签证还是家属签证,只要在日本生活五年以上就有条件申请,而我又有一位日本妻子。然而,无论如何,我还是不想改变自己的中国国籍。从内心深处,我还是对变成一个“日本国民”有着强烈的抵触感,我始终以自己是一个中国人而自豪。即使我再怎么喜欢日本的生活,再怎么希望继续混在歌舞伎町,我也不想成为一个日本人。这是两个性质不同的问题。于是,我提出了永住申请。    
    申请永住权比“归化”日本国籍要难得多。原来永住申请一定要求首先在日本居住二十年以上,照这第一标准,我还得等上九年才能申请。而正巧在这一年,永住申请的条件放宽了,居住二十年的要求一下子降低了一半——十年。我在年初提出了申请后,10月份就被通过了。不过,永住资格虽然拿到了,我的生活依旧没有任何改变。我与久美子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平淡疏远,金东也不会因此从歌舞伎町消失,那些偶来纠缠的黑道人物也不会忘记按时向我要保护费。换句话说,只要我不离开歌舞伎町,精神就不可能轻松。唯一不同的是,永住资格拿到后,我可以不用再每年都花上两个白天去入国管理局办理签证的延长手续。    
    夏天的一个星期天,我独自一个人到新宿的“丸井”百货商店去闲逛,在地下一楼的唱片店偶然碰到相识的陪酒小姐小莲,她穿着粉红色的裙子,习惯了在歌舞伎町的搔首弄姿,所以,我远远就看到了她。闲得无聊,我就上前跟她打招呼,约她一起去喝茶。她笑着说:“中央大街的第一帅哥要请我喝茶,我怎么会不乐意呢?”    
    我们在旁边的一家茶室里坐下来,小莲喝着茶,突然问我:“李哥,你知道我们店里的那个山东女孩儿吗?就是左脸颊有颗痣的那个,花名叫莺莺的。”    
    “哦。知道。怎么了?”    
    “她被人抢了!就在她家里。而且还受了伤,再也不能来上班了。”    
    原来,在前些天,莺莺下班回家以后,遭到几个福建人的抢劫。她被关在家里,用胶带缠住了嘴和手脚,银行卡被抢去,当被问知密码时,她没有说真话,随便编了密码想混过去。她来日本十五年,拼命省吃俭用存下的一点钱,哪甘心就这么简单地被别人抢走?那几乎和她的生命同等重要。    
    可是,一个抢劫者去银行取不出钱来时,马上打电话通知守在她家里的同伙,说密码不对。    
    莺莺马上被推倒在床上,守在屋里的男人扑了上来:“臭女人!你居然敢骗老子!”    
    顷刻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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