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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歌舞伎町案内人-第33章

小说: 歌舞伎町案内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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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我的人手增加,我也不能放松和降低用人标准。    
    首先,我在中文报纸上打出广告。然后对于前来报名的人由我亲自面试,原收是先看是否有合法签证,然后再从年龄、经历、为人、谈吐、外表、穿着等方面进行综合判断,也就是看对方是不是适合导游工作。外表不顺眼的人当然是不适合与客人交往的。从这一点来看,录用金东就是一个大失误。那时人手明显不足的我,实在有点饥不择食。    
    接下来,我要布置我的那些“手下”站的岗位。每个人的位置都不是固定的,每过一段时间就顺时针轮换站位。毕竟每一个人都想站在最好的地段、最好的位置上,只有成功拉客,收入才会多。为了避免他们贫富不均、互相争抢好位置,这是我能想出来的唯一办法。    
    此外,除了当“老板”的我之外,大家一律平等,不存在黑社会组织里的那种等级制度。最多存在先来后到的问题。但即使是早到者,也绝不会因此比后来者享受更多的优惠条件。我从他们每个人那里收取一半的手续费。也就是他们每拉一个客人到店里,店里给他们的回扣,由我与他们五五分成。    
    也许有人因此说我占便宜。但是,我的这些“手下”之所以能在这儿谋生,正是因为我的多年努力,得到了这块地盘,而且那些“关系户”也都是我一家一家开辟出来的。试想一下,如果他们现在想随便在我的地盘之外的任何一个地方另起炉灶,比如说在樱花大街上站着拉客,早就被人扯出去臭揍一顿,再也别想在歌舞伎町混下去了。    
    这些“手下”的营业额由他们自己算出汇报。每天下班后,我们都要开会,大家将当天的营业额写在纸上交给我。这里必须存在一个基本的信任。有时候也会有一两个人谎报营业额。所以,我会时不时地打电话给店里,抽查并确认他们带去了几个客人,客人消费了多少钱。现在,我则雇佣专人巡视他们。    
    如果发生了瞒报营业额的情况该怎么办呢?我对此设立了罚款制度,除了罚款之外,还设有“停职一星期”的处分制度。具体情况我会具体对待,如果情节严重者,当然是辞炒他的鱿鱼了。    
    我辞退的第一个人就是金东。


第五部分:斗争爆发这里是江湖(9)

    金东的工作起初非常顺利,三个月后,每个月的收入就几乎达到了四十万日元。    
    可是,随着收入的增加,他的欲望也随之膨胀了起来,态度也不一样了。他开始穿名牌,脖子还系上了黑社会成员们喜欢的那种粗粗的金链子。他那副歪着脑袋的样子,再加上一条粗大的金链子,很容易让人以为他是哪里来的暴发户。    
    另外,他开始以客人身份出入一些酒店。在不受小姐待见时,也忘不了在小姐身上占小便宜。甚至于他还会叫来店长,质问为什么店里的小姐没有规矩,要求小姐向自己赔礼道歉。明摆着一副痞子相。    
    他的工作态度也越来越像个流氓。他总是用寻猎般的眼神在人群中寻找着。一旦发现了目标,就会像蛇一样缠上去,用花言巧语骗得客人跟他走。而且,他越来越不懂合作,经常自作主张,我对他的信任已经几乎降低到了零点。    
    一天,他带着三个香港客人去了区役所大街上的一家上海酒店。我的“地盘”那时是在中央大街和第一番大街,在这之外的地方拉客是违规的,但把我的“地盘”上拉到的客人带到别的地方的店里去倒是没有问题的。这家店每个客人收一万日元的酒水费,给我的回扣是百分之五十。也就是说,金东的营业额应该是一万五千日元。客人带不带小姐“出场”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的回扣只从客人第一次被带到这家店时在店里的消费额计算。这一天,金东报上的营业额只是一个客人的回扣额——五千日元。这种事情他已经犯过不止一次两次了。    
    我马上把他叫到面前,训了他一顿,给了他停职一星期的处分。可是,他却腆着脸对我说:“李哥,下次我不敢了。这可是我第一次啊。”    
    托尼没等我说话,指着金东说:“都四五次了,你以为李哥不知道啊!”    
    “关你屁事。我跟李哥说话,你插什么嘴?” 金东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托尼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我不想事情闹大,便岔开说:“别吵了。我们按规矩办,你先停职一星期,”我对金东说,“要是以后再犯,我就辞了你!”    
    “哦。”金东显得很不情愿,还狠狠地瞪了托尼一眼。    
    此后每次见面,托尼都要发几句牢骚。而金东也在我面前说托尼的坏话。他们两人给我的感觉都一样——要是没有这家伙的话,我可以挣得更多。不过,金东倒也稍稍收敛了一些。    
    半年多之后,托尼终于给金东设了个圈套。在路上拉到三个客人的托尼,假装心情不错,叫上了金东一起把客人带到店里去。回扣当场两人对半分了。    
    有一个客人其实是托尼认识的。他们已经串通好了,三个人的口袋里都装着金东递上的名片。    
    一个小时后,我们几个人正聚在一处,金东的电话响了。    
    “我到旅馆去接个客人。”    
    他说着,急急忙忙地离开了。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若无其事,继续在路上招呼客人。    
    托尼则往另外两三家酒店打了电话,知道金东刚才带了那三个客人到了其中一家店,并拿了回扣走了。    
    像这种情况,如果是两个人一起把客人带到店里的,即使是客人打电话要求其中的一个人再带他们去别的店,这后一家店的回扣也应该由两人平分。这是预先定好的规矩。    
    这天晚上,托尼没有吭声。    
    但是,第二天,托尼把这件事的原委告诉了我,而且是一种平时我没有见过的神情,他口气强硬地说:“这一次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要是再不辞了他的话,我就不干了!”    
    我把金东叫出来问他,他并不抵赖,马上就招了。可是,突然他又眼睛血红、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虽然不对,托尼的做法更卑鄙。他居然设了圈套让我钻!”    
    三个人陷入一阵沉默。    
    我在内心里权衡之后,告诉金东,为了保持我们这个队伍的稳定,我只能辞掉一个人,但我不会辞了托尼。    
    金东瞪着眼睛,狠狠地朝我面前吐了一口,然后说:“小子!你等着瞧!你别后悔!”接着,他就从我的面前跑掉了。我和托尼都有点吃惊,没料到他的反应会如此强烈。


第五部分:斗争爆发斗争爆发(1)

    1998年10月的某一天。    
    这天下午两点开始,久美子要请她的几个日本朋友到家里吃湖南菜。对于湖南,她们并不太了解,但说起那里是毛泽东的故乡,她们就都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平常我都是在近中午的时候才起床,不过,今天算是起早了,早上九点,我就起来冲了个澡,简单收拾了一下,开始买菜、切菜,准备下午请客。久美子则在一旁逗着儿子玩。儿子已经四岁了,日语跟英语都掌握了一些基本的单词,我觉得他的乐感也很强,有时候还能随着音乐手舞足蹈,看着他的成长,我总是乐在心头。    
    十一点,我急急忙忙换好西装,跳上刚买的新车,开往西新宿的一家西餐厅。我和名高约好在那里见面。十一点半,我到了餐厅,一边吃汉堡套餐,一边和名高交换对近来歌舞伎町形势的看法。我和名高保持每周见一次面,有时一起吃午饭,有时晚上一起去喝酒,席间谈些新宿的时事,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下午一点,我回到家,又迅速换下衣服,把早上准备好的凉菜一气做好,由妻子摆到桌子上。两点开始,她的朋友陆陆续续地来齐了。    
    我为她们沏泡好乌龙茶,满面笑容地做着即将上桌的热菜。电视里放着全家到中国旅游时拍的录像,我还不时为他们客串解说,恭维妻子,说些笑话让大家高兴。后来,她们也把话题转移到我儿子身上,说我的儿子长得又秀气又聪明,将来一定是一个帅小伙。她们都问我有没有为孩子设想未来,我和久美子对视了一眼,久美子摸着儿子的脑袋,说:“我的丈夫希望孩子以后成为一个芭蕾舞明星,不过,我觉得他要是能成为像木村拓哉那样的影视歌三栖明星会更好一些。不过,我们两个人的想法都是让孩子成为演艺明星,但是,最终还是取决于孩子自己的潜质适合做什么。”女人们听说我们要把孩子培养成为明星,纷纷恭维起我们和孩子来,还围着孩子照相,说是将来要是成了明星,这相片就是最好的纪念了。    
    下午四点,我向还在聊家常的久美子和她的朋友们说了声“抱歉”,摸摸儿子的头,吻了一下他的脸,然后快速换上便装,背上摄影包,以七十公里的时速开车赶往青山大街的会场。    
    五点,时装展览会开始。我一个劲地抢着拍照。三十分钟后,展览会结束。我和相识的摄影记者、时装评论家们聊着天,谈论着时装界里的新鲜事儿。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托尼。    
    “李哥!快来!出事了。”他的声音很急切。    
    “出了什么事?这么慌张?”我镇定地问道。    
    “你马上赶回歌舞伎町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韩国皮条客开始站到我们的地盘上来了。”    
    我感到一阵紧张,赶快满脸堆笑地和此间的同行们告别,然后飞快地奔向停车场,跳上车,一踩油门,车子飕地飞奔向目的地——歌舞伎町。    
    中央大街的路口上,托尼带了几名同伴正与七八个韩国人对峙着。    
    我站到了他们的中间。    
    “谁是你们的头?”    
    韩国皮条客都一致拼命做出吓人的表情,一齐瞪着我。一个看上去像是他们的“头儿”的彪形大汉迈出一步,用日语说到:    
    “从今天开始,我们也要站到这条街上!”


第五部分:斗争爆发斗争爆发(2)

    我的背后是随时都打算扑上去的托尼他们。这时候,谁也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退缩,否则就等于提前承认了自己的失败,所以,我们的敌人也做出一副临战的姿态。    
    “中央大街和第一番大街是我们的地盘。你们韩国人的地盘不是在樱花大街吗?”    
    听到我这话,那个彪形大汉将一张大脸皱在一起。    
    “没那事!从今天开始,我们也要站在这里!”    
    他说着,还发出一阵怪笑。    
    正在这时,从靖国大街上走过来一个黑社会打扮的男人。看到这个男人,那帮韩国人集体点头哈腰起来。我一下子想起了以前名高告诉我的情报。看来,眼前这个人一定就是朴了。只见他一脸横肉,额头和脸颊上有多处伤疤,脸上的油脂厚厚的,泛出亮光。朴径直走到我面前,用流畅的中国话开了口:    
    “我是住吉组的朴。他们由我在管理。现在不是生意不好吗?只靠樱花大街和区役所大街,他们吃不饱肚子。他们又不是要抢你们的地盘。李君!就把你的地盘匀给他们一点吧!”    
    说完,他回头对那群韩国人用韩语又说了些什么。    
    我听说过,朴是出生在韩国的华人,但没想到他能如此流利地说汉语、韩语和日语,怪不得他虽然只是住吉组下面的一个小组员,但却统管着所有的外国人。    
    朴接着又问我:    
    “李君的后台是哪个组的?”    
         
    我没有说铃木的名字,只告诉他是山口组。    
    他听后态度更强硬了。山口组号称是日本最大的黑社会组织,甚至据说是在亚洲都首屈一指,但在日本,山口组的总部在大阪、神户、京都等关西地区,势力也以在那边最强,虽是强龙,却难以压住东京的地头蛇。    
    “山口组早就同意让我来管这里的所有外国人了。”    
    朴脸上肌肉张开,伤疤更明显了:    
    “今天给你一个面子,我让他们撤了。不过,你不要和我的人过不去,不然会有你好看的。”    
    最后,他嘴里哼着歌走了。那帮韩国人也尾随着他撤了,临走时还趾高气扬地看了我一眼。    
    可是,我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来瓜分我的财源!我想起了一句话叫“以攻为守”,于是,我当即决定,带几个人主动出击,闯入韩国人的地盘——樱花大街!


第五部分:斗争爆发斗争爆发(3)

    第二天,我挑选了几个人,他们都是精明能干、体格强壮的“精锐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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