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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逐虹-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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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的眉又扬了起来,我忙道:“我住在孤鸿楼,你可以去问掌柜,我是不是才住的店。”

那男子点了点头:“好,如此,便一起去。”他扶起了那少年,三人同往孤鸿楼而去。围观的人群轰地散去。

我既知这少年与窃贼是一伙的,便也不太急,有这少年在,我总能寻到那贼人。

孤鸿楼的掌柜说:“这位小姐是今日住店的。”犹豫了一下又道:“不过本地人住店的也不是没有。我也记得这少年,是这位小姐来店后不久也来过,后来便不知何去了。”

这似乎是印证了这少年尾随我入店,然后通知苦主的事,少年与那男子便看向我。我知道要有突破口,只能在这少年身上,便也懒得再辩,一把拎起那少年,点了两处穴道,往西北方向纵去。我来的时候,见那里有一片树林,正好细问。

我去得一段路,才听到后面那男子的声音:“站住!哪里去?”后面有轻微的衣衫掠风的声响,估计他是追来了。但我自恃轻功,并不以为意。

到得树林,我将那少年扔到一棵高大的白杨树下,冷冷地看着他。他初时还镇定,还叫了一声“姐”。我道:“就我们两个了,你还装什么?我问,你答。我满意了还可放你一条生路,若不然,你演技颇好,我倒有个认识的小倌馆,颇适合你。”

他的眼中掠过一丝慌乱,正欲张口。林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他张口便叫“姐,饶了我吧。救命啊!”

我怒极,几掌挥落树上蔓生的藤蔓,几下将他捆了,将他挂上了白杨树的树叉。

来人已到我身后不远处,一个略带了几分愤怒的声音道:“你太过分了,居然如此对待你弟弟。”

我转身,果然是方才的紫衣男子,来得倒也快。我也恼他不分青红皂白,便道:“我弟弟?好啊,我姐弟间的家务事,关你何事?”

他道:“你不走正道,虐待弟弟,我如何管不得?”

我叹了口气,真烦哪,想问个事还得搞定不相干的人。

我道:“我呆会便抽他几十鞭,你待如何管?”

他的脸色颇有些难看,道:“貌美如花却是蛇蝎心肠。只好让你吃点苦头了。”说罢,便朝我肩头袭来。

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人给过我如此的评价,我怒极反笑,却也侧身避过他这一掌。

现在我知道,宠溺女儿的爹的话都不能太过相信,他们总会觉得女儿天下第一。就算是曾是江湖四公子的崐爹和美人爹也不能免俗。我下山后第一个正儿八经的对手,便让我应付得有些吃力,也不知是我功夫不高呢还是那男子功夫太高。但从对掌到他使剑我使疾影,已斗了半个多时辰了,我们谁也没占到便宜。

我胜在轻巧,但知道时间长了,气力不支,未必是他的对手。

斗到后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许多惊讶,招式也越使越慢。我突然一个踉跄,向他胸口撞去。他一惊,略侧了侧身子,那剑便对上了我的肩井穴。倏的,他便僵住了,那剑尖不能往前再递一分。因为我的疾影已陡然散开,有两股细绳,轻轻地按上了他的璇玑穴。

我往后一跳,撤开了疾影,道:“我不想伤你。我只想有点时间来问他一些事情。”

我看向树上看我们打斗看得目瞪口呆的那个少年:“现在你老实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究竟几岁了?”

逐虹 第十二章 携手

开始他还嘴硬,说:“姐,你故意来问我的名字么?”

我冷笑道:“你不向这位一直帮你的大侠自我介绍一下么?”

他说:“谢谢大侠,我叫于强。十四岁。”

我道:“哟,你还是我哥,我今年十三。你住在哪里?”

他狐疑地看向我:“你才十三?不象。”

话一说完,便闭上了嘴巴。而那紫袍男子的眉却立了起来。

我抿嘴一乐:“你胡子都长出来了,你才十四,我怎么不是十三?”

我适才并未捆住他的双手,他听我这般说,下意识地去摸下巴。摸完后脸一僵,道:“你诈我?”

我点头:“你都可以陷害我,我怎么不能诈你了?”

那紫袍男子走上前来,一挥剑,断了那些藤蔓,在那少年落地时却又疾迅地点了他的穴道。他转向我时,脸略有些红,带了些尴尬道:“姑娘对不起了,白抑非不辨鱼目,险些冤枉了姑娘。”

我一扬下巴:“不是险些,你已经冤枉我了。不过你这么爽快便道歉,也是个明白人,我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眼下紧要的是通过这个于强,找到窃贼,取回我的包袱。

白抑非道:“既是我冤枉了姑娘,我便帮姑娘取回失物以示歉意。”有人帮忙总是好的。

白抑非倒颇有些讯问的手段,这个于强很快便供出那人的去向。

后来白抑非告诉我,他在堰城看到我的时候是听说闹市中抓了个女贼,挤进来看时恰好见到那于强抱着我痛哭表示要等发达了好好供我,本来他也觉得我口音未非本地人、苦主又管自跑了有些奇怪,但见我推倒了瘦弱男孩又踢他,觉得太过分,因而忍不住上来管了管。后来在树林中听到于强一句“你才十三”方才想起古怪之处,哪有弟弟对姐姐的年龄毫不知情的,又细瞧那于强也瞧出些端倪,象是特殊体格长不高所致而并非年少,故知自己上了当,颇有些后悔。

我们带着于强去寻那青衣人,在城东一小巷内寻着时,那人却道:“包袱,却是没有了,山上来人刚带走。”

我与白抑非对视了一眼,“山上来人”?他们竟还不是单纯的毛贼,背后还有匪窝么?白抑非问:“什么山上?”于强与那青衣人竟是松了一口气似的,道:“就是城外的四奎山上的游仙寨。”不用多问,竟是山贼了。只差了这么一会会儿时间,竟弄得要上山剿匪,我不由皱了眉叹了口气。

白抑非安慰我道:“不用担心,着落在我身上帮你寻回这包袱。包袱里有贵重东西么?”

我道:“我不是担心,只是觉得有些烦。里面银两倒没什么,只是有一件别人的贺礼,必须得送到,可是丢不得的。”

他点了点头:“莫烦,他们怎么拿走的,我便让他们怎么还你。”此话说得甚有气势,我不由多看了他一眼。他的脸此时有些冷,不过真的挺好看。

他转向那两人道:“四奎山游仙寨?好吧,带路。”

他说话甚是干脆,倒真有侠风。那两人面上犹豫了一下,互看几眼。那于强脸上虽有些张惶,却也不发一语,只低头走在前面了,我心下好生疑惑。

出城,往北。没多远便是上山的路了,树木杂蓊,我往上赶了几步,但怎么觉得那两人并不想跑,反而是回头看了我们好几眼,似乎怕我们跑了似的。

上山的路窄小,树木杂枝多了起来,前面两人的身影有时倒被掩了瞧不见,但脚步、声音我却是听在耳中的。

片刻之后,我身边的白抑非忽然“扑哧”一笑,轻声对我说:“你若是做了那押寨夫人可得救我一救。”

我的耳朵一向灵敏,原来他的也很好。

我亦笑道:“你没听见么,那时你都是个死人了,我还怎么救你?要不你死慢一点,我或许还能使上几份力。救人么,江湖道义。”

那两人满以为隔了树木,距离又不是很近,便有些胆大,在轻轻商量,上了山,由谁把我们献给那大当家合适。那青衣人道:“大当家让我们找找美貌的姑娘,这可真正是自己送上门的,也省了我们的差事。等上了山,我先上去通报,门口便宰了这小子,姑娘拿药迷了。这姑娘又貌美,大当家的这会儿准满意了。”

那于强轻道:“这姑娘可不好惹,大当家的未必拿得住。”

青衣人不以为意道:“到了山上说切口,兄弟们自然省得。她再强,能强过药去?再强的女人,到大当家手里还不是捏成软泥?”

我有些同情地看着白抑非道:“他们已经当你是死人了。”

白抑非叹了口气道:“既是死人了,那便只好行鬼事了。”

游仙寨有三道岗,在第一道岗时我便提了气,凝神以待,但这两人居然没有动静,想来是想等入得深了,有把握一些。第二道岗也顺利过了,那青衣人忽然便加快了脚步。我与白抑非对视了一眼,同时暴起,一人一个将他们擒在手中。白抑非手中抓了青衣人道:“你那个没什么用了,扔了吧。”我会意,点了于强的晕穴,扔进了树丛。那青衣人欲叫,却被白抑非捏住了喉咙,他笑道:“让你开口时你再说吧。”

第三道关自然是闯过去的,拎了一个人,很容易便找到了那聚义厅。

聚义厅前,仙游寨的大当家二当家等人已严阵以待了。见我们上来,一把粗豪的声音大叫:“哪个不要命的敢闯寨?”

白抑非傲然道:“白抑非。”又看向我道:“你叫什么?”

算是来者通名吧,我说:“祁雾。”

白抑非继续说道:“我们是来取回失落的包裹的,应该才到山上不久吧。”

有高高低低的轰笑声响起,那粗豪的声音亦笑道:“哪有到嘴的肉送回去的。”

白抑非冷冷道:“到嘴的肉?哪怕是吞下的肉也得给我吐出来。”

我只是抱臂闲观,在白抑非对付大当家二当家时,逮了他们的三当家逼着他带路去拿下午刚送到的雪青色缎子包袱。游仙寨甚豪放,金银珠宝的倒没安置个密室什么的,只是堆在房内。我的那包袱就放在最上面。

我取了包袱,那大当家二当家早已败下阵去,被点了穴呆立堂前,其下众人皆面带惶恐。见我出来,他问:“找着了?有没有少东西?”我说衣服礼物都在,只少了两张银票。白抑非不说话,只将一双凤眼冷冷地瞧向那大当家,大当家慌忙让那三当家去取,我拿到手一瞧,大赚,原先只是一百两的票值,他取来的却是五百两的。我本想还他,但一想到他这银票原本就是劫掠来的,便也大方拿了。

下山时,那大当家恨恨地说道:“白少侠技高,游仙寨小寨自是不敌,兴阳帮的帮主或许会有兴趣与少侠一较高下。”

白抑非微笑着转身,漫不经心地道:“喔,好啊,让他来白马庄找我。”

我方知他是白马庄的。天下第一庄啊,这倒是久仰了。

他一见我拿出江湖拜式来,便道:“我倒佩服祁姑娘的武功。”

我道:“你不必太在意,我如果不使诈,未必能赢你,只是我心急要问事罢了。”

下了山,已是日暮。我回了孤鸿楼,看到掌柜闪烁的目光,想起他下午言词含糊,将我陷于女贼的境地,心中颇有些不忿,想去找些茬。只是那掌柜看到我大步朝他走去,竟有些哆嗦起来。我暗自怀疑暮色中我是否面目狰狞,但狰狞些也好。我走到他跟前,逼视他道:“你这店莫非是黑店?”

他强笑道:“这,小姐这是怎么说的?我们,我们都是合法经营的,怎么会是黑店呢?”声音却是有些发抖。

我冷笑道:“你明明听得出我的口音并非是本地人,为何与盗贼合伙陷害我?”

他看看我身后的白抑非,继续抖着道:“这、这、这小店也是为了保平安。这伙人因为有游仙寨撑着,在堰城有时便是明抢的,我们惹不起。再说,小姐在本店丢了包袱,小的、小的也怕小姐追究……”

亏我还以为此地人淳善。

我恨声道:“堰城如此繁华,这种事也没有王法管着了吗?”

掌柜此时也不抖了,叹道:“铁打的盗贼流水的官,小姐,管也只是管一阵子啊。”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白抑非上来拍了拍我的肩道:“掌柜说的倒是实情,堰城表面繁华,实则鱼龙混杂。一人在外是要小心一些。”

掌柜道:“两位还没用晚饭吧,小店送两位一席酒菜以作赔偿,行吗?”我也不是穷追猛打的人,自是见好就收。

我转头对白抑非道:“唔,你帮我追回包袱,我本想请你吃饭的,如此便省了银子了。”

他侧脸笑道:“本该是我向你赔罪才是。那我下次再请你吧。”

次日我正欲去前面的酒楼吃早饭,就见晨光里,一人倚着院门朝我微笑。朝霞在他脸上身上点染出无数金光,瞧着整个人闪闪发光,正是那白抑非。

他说:“早啊,祁姑娘今日便离城了还是要在此地游玩些日子?”

昨日一事,打击了我在堰城游玩的兴致,我原本是想今日便走的,但口中却不自觉地回道:“游玩一日便走。”

他道:“我也是这般想的。不如早饭后同去堰河边瞧瞧风光。”

好吧,同游便同游。

第三日,我起了个早,收拾好包袱,正要出房门,却听到有人扣门。开门,是一身靛蓝衣袍的白抑非,我低头瞧瞧自己身上的水蓝纱衣,不由微笑起来。他问道:“这就走么?我与你同路,不如一起?”去龙城,倒真与白马庄是一个方向的。我这才看见他身上也背了一个青色的小包袱,一把长剑斜背在后背,甚是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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