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承受之"亲"-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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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长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你跟着我就行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呢?开心就好。”
……
店长走了,任芳菲强撑着破裂的身子和心,起来收拾屋里的残局,然后脸也没洗就躺回到床上,面朝着墙。跳舞的姐妹们回来了,她没有回头,假装已经睡熟了。
这一晚的经历之后,店长“收敛”了很多。月底的时候,任芳菲拿到店长悄悄给他的一个红包,里面装着两千块钱,任芳菲想了想,收下了。一切都已经这样,就不要再和钱赌气了。
可是,到了第二个月,店长又故伎重施,经常在任芳菲身上捏一下摸一把的。任芳菲生气,骂他,他却嬉皮笑脸,不改也不还口。有一次,还酒后吐真言对任芳菲说:“反正你早已不是白璧无瑕,还不如跟了我,多享受几次男欢女爱,工作方面我也会照顾你的。”任芳菲偏过头去,不为所动。
店长看软的不行,又用上了硬的。他指着任芳菲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不识抬举的小婊子!你不从我,想勾引谁去?你不想在这儿干就说。我们这里不缺美容师,大把的女人想进这门槛呢!还有,你知道在深圳我是谁吗?我的黑道朋友说出来能吓死你!你小心我找人刮花你的脸,看你以后还怎么狐媚男人?”
任芳菲的牙咬得“咯咯”响,她狠狠心,转过身用力抽了店长一记耳光。跑出蒙丽的门时,微凉的风吹得任芳菲顿觉孤苦和凄楚。任芳菲知道店长确实喜欢和一些三教九流的人混在一起,他真的有可能叫人来刮花自己的脸。
看来,要想摆脱噩梦,彻底安全,那时的任芳菲,不得不选择离开深圳。
最后的屈辱(1)
离开深圳后,任芳菲回了广州。后来,又一路辗转到了北京。
经历使人富有,但过于坎坷的经历有时也会消磨人的意志。任芳菲拥有现在的一切——幸福的家庭和出色的事业是多么的不易。她曾经以为她的生活已经彻底跳出了噩梦的阴影,没想到,噩梦又找到了她。
那天,任芳菲在自己的美容院里喝茶,一个小女孩进来叫她,说来了一个男的在门口找她。因为任芳菲美容院从来不接待男客,她自己也很少和男士有交往,因此任芳菲觉得挺奇怪。但等她走到门口一看,竟然是张店长。任芳菲顿时惊恐得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任芳菲镇定下来之后,走回美容院里,跟几个美容师说自己老家来了个亲戚,要出去办点儿事。美容师们都不明就里,都连声答应,让任芳菲放心去。
任芳菲冷冷地对店长说:“你跟我来。”
她一个人走在前面,店长嬉皮笑脸地跟着,一副无所顾忌的嘴脸。街上很热闹,人流熙攘,但是,任芳菲却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孤独和无助。
深圳的那些事情已经过去几年了,回忆起来的时候好像远在天边。在生活安好的时候,任芳菲常常觉得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噩梦。可是,这个噩梦却不放过她,现在噩梦又来了,而且一步步地越逼越近。
任芳菲把店长带进了芳菲女子沙龙附近的一家上岛咖啡店。她经常和周耀辉一起来这里喝咖啡,对店的环境和服务人员都比较熟悉。她想,如果店长在这里对她纠缠或非礼,她可以求助,店的工作人员应该不至于完全坐视不理。
她坐下来,按捺住自己的愤怒,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店长嘻皮笑脸,“我当然是想我们继续保持恋爱关系啰。芳菲,你现在嫁了大律师,攀了高枝,想翻脸不认人了?你也不想想,我是你想甩就甩得了的吗?”
“谁和你有恋爱关系?”任芳菲气得直颤,“你那是强奸!强奸你懂不懂?要坐牢的!你、你要是再缠着我不放,我就让我老公到法院告你!”
“是吗?”店长说,“你要去告我?你说我们两个没有恋爱关系?其实,我倒挺想和你老公谈谈这件事的。”
店长往桌子上甩了一个信封。
“这是什么?”
“你曾经送给我的。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任芳菲瞪着店长,边伸手去拿桌上的信封。
打开信封,任芳菲抽出一张东西,刚抽到一半时,就“呀”的尖叫了一声,随即将信封扔回了桌上。
那是一张不堪入目的照片,一男一女,全裸,在一个家具简陋的房间里,正在翻云覆雨。那个男的就是店长,女的不用说,当然是任芳菲。
“还记得这些照片吗?今天,我先让你看一张。”店长阴阴地说。
“你怎么有这照片?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好不容易收买了你姐妹,搞到照片,只是想和你再续前缘。”
“你休想!我告诉你,当年我敢说拿着这些照片去找你老婆,现在我还能去!”
店长笑了,正中下怀的那种笑:“可惜,现在不一样了,我老婆已经发现这些照片了,她还和我闹离婚呢。”他伸过手来,想摸任芳菲的脸,“都是你这个小妖精,害得我妻离子散,你说,你该不该好好地补偿我?”
任芳菲一把刨开他的手,站起身来:“你敢!你敢破坏我的家庭,我们两个就同归于尽!你试试!”
店长也没想到任芳菲能有这么坚决,他愣了一下。
任芳菲看到店长有让步的意思,连忙换上了央求的口吻说:“你把照片都给我吧,你拿着那些照片也没用的。只要你肯把照片给我,钱的事好商量。”
可店长说:“你以为我要的是钱吗?钱能买回来我破裂的家庭么?钱能买回我对你的爱吗?”
“爱?”任芳菲感到一阵恶心,“那你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只想要你。”
“休想!”
“芳菲,我只想再和你有一次。就当是让我以后怀念吧,再来一次,行吗?芳菲,只要你答应再和我睡一觉,我就把照片都还给你,以后再也不来找你。行吗芳菲?”
任芳菲掏出烟盒想点一枝烟,又想起这咖啡厅是不允许吸烟的,于是把烟盒又放回了手袋里。她弯曲着手指,“咯噔咯噔”地敲击着桌面。她的腿也在桌子底下神经质地抖动着,她想了很久,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就这一次。”
店长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他的阴谋得逞了。
任芳菲指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但是,你要先把照片给我,一张也不能少。”
“放心吧,保准一张也不会少了你的,都在我住的旅馆里。”店长说,“是4张,对吧?我想你肯定没忘,当年你就是给了我看了这4张照片,没有底片,你还记得吗?有一张照片里我们还……”
任芳菲厉声打断他:“只有这一次了!以后你不要再妄想了!这一次,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
任芳菲随着店长来到一个简陋的小旅馆。看得出来,店长的经济情况已大不如前。而任芳菲的生活则已经有了天壤之别。也许正因为这种对比,店长才格外恨她,对她的报复也就格外可怕。他是因为对自己生活的无能为力,才妄图通过这些下三烂的手段来控制任芳菲的。不过,任芳菲下定决心这次要和他彻底了断。
最后的屈辱(2)
一进旅馆房间门,店长果然把4张照片都交给了任芳菲。任芳菲迫不及待地带着照片走进卫生间,掏出打火机,把照片一一烧毁。她烧得如此急迫,生怕再留下什么让那个恶魔利用。
照片在火光中忽明忽暗,逐渐化成了一堆乌黑的、卷曲的灰烬。任芳菲看着照片都烧尽了,烧透了,才叹了一口气。可当她正欲转身时,
店长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任芳菲没站稳,“砰”的一声跪倒在小旅馆卫生间肮脏的地上。
店长把任芳菲拉到他的裤裆前,一边扯下自己的裤子,一边喃喃地说:“今天你要好好配合大哥,要玩得大哥高兴,一辈子都忘不了,大哥以后就不来找你了。”
“你等等。”任芳菲说。
任芳菲从手上退下一块精巧的手表,她抚摸着那块表,低声说:“这表是我老公结婚时送我的,和你在一起我不能戴着它。”她把表放在卫生间的洗脸池边,又流下了眼泪,“我们真的,真的只能有这最后一次了……”
虚伪的丈夫
“芳菲姐不是这样的人!”上岛咖啡馆里,齐海蓝愤怒地说,“你不可以这样怀疑她!”
“我也希望她不是,我也希望我不要瞎怀疑她。”周耀辉闭上眼睛,勇气尽消。他喃喃地说,“但是,你要我怎么样?你要我不相信我亲眼所见的吗?我告诉你,”他发出低沉的怒吼,就像野兽被激怒时的那种声音,“是我亲眼、亲眼看见的:任芳菲和一个男人一起坐在这里。对,就是这里,在这间咖啡厅喝咖啡。”
“一起喝咖啡能说明什么?”齐海蓝问。
“然后,我看见他们一起进了旅馆。”周耀辉说。
“既然你怀疑芳菲姐,那你当时怎么不敲门进去?”齐海蓝说,“也许,芳菲姐是被人胁迫的,也许她并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而是正相反,她很需要你的帮助!”
“我,那时……一个代理人打电话找我,有很紧急的事……”
“你看吧?”齐海蓝嘲讽地微笑,“一个代理人的‘急事’比妻子的安危更重要?你就这样敬业,这样把工作放在第一位?”
周耀辉哑口无言。
齐海蓝指着他,“你,是一个虚伪的男人!你不关心妻子,还竭力把莫须有的罪名加在妻子头上。哼!如果我是芳菲姐,我说不定,说不定真的会背叛你!”
“海蓝,你怎么那么偏向芳菲呢?”
“当然,芳菲姐是我的朋友。”
“我还一直以为,你也是我的朋友。”周耀辉语气温柔地自嘲说,“看来我错了。”
齐海蓝心如刀绞:“我,也是你的朋友。正因为是你的朋友,所以才想骂醒你……”
女人的心里是苦海
和周耀辉一分手,齐海蓝就马上给任芳菲打了个电话。如果说她喜欢周耀辉是真实的、确凿的,那她对任芳菲的关心也并不是伪装出来的。她开门见山地问任芳菲:“上个星期,你和谁在上岛咖啡店里?”
任芳菲在电话的另一头静静地没有说话,那种安静让人觉得有些害怕。过了许久许久,她才艰难地说:“你,都看见啦?”
齐海蓝骗她说:“对,我那天正巧也光临了那家咖啡店。”
任芳菲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决堤了。她一边哭,一边哀求齐海蓝:“海蓝,好妹妹,你一定不要告诉别人。”
齐海蓝知道,任芳菲指的别人,就是周耀辉。其他人,她并不会那么在乎。可是,她究竟为什么要这样欺骗深爱她的周耀辉?齐海蓝很气愤,没说话,只是“哼”了一声。
任芳菲说:“好妹妹,我要见你。你在哪里?”
齐海蓝发脾气了,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谁,为什么:“我不想见你,你好自为之吧!”
“海蓝,你听我说,我有苦衷的。不是我想要瞒着耀辉。其实,他是我最爱的丈夫,我何尝不想对他坦白一切,卸下我心头的重担呢?”
“是啊,我也奇怪,为什么你不对耀辉哥坦白一切呢?他是一个受过教育、心理素质很高的人,他会理解你的。”齐海蓝说。
任芳菲在电话里嘤嘤地哭出了声,齐海蓝有些不忍地安慰她。
任芳菲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海蓝……你还年轻,你不了解男人。但凡是男人,不管受没受过教育,素质高不高,他们在这种事情上,都是一样的啊……我们做女人的,绝不可以破坏他们的男性尊严……”
听着任芳菲的哀求,齐海蓝也仿佛感受到了她的痛苦。她心一软,同意和任芳菲见面。
趁等待任芳菲前来咖啡馆的空儿,齐海蓝回味着任芳菲最后的那些话——难道真的是她还年轻?真的是她还不了解男人?
“相信我吧好妹妹。”任芳菲一坐下来便说,“我也曾经向男人坦白过,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呀。”到如今,任芳菲已经没法再对齐海蓝掩饰什么了,她只好把自己在深圳、广州的经历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齐海蓝。她之所以瞒着周耀辉,是她曾经失败过。
男人都是一样的
其实,在遇到周耀辉之前,任芳菲还曾经短暂地遇到过另一个男人,那是她离开深圳回到广州后的事。
当年任芳菲离开了深圳后,觉得阳光明媚了,空气也清新了。广州是个可爱的城市,虽然不如深圳那么繁华,没有那么多高楼和名车,但它让她感觉更踏实,也比深圳少了一份紧张的气息。
凭着出众的外表和手艺,任芳菲顺利地在广州一家美容美发中心找到了工作。那家中心小是小了点儿,但是,工作起来也挺顺手顺心。在这里,没有任何可以伤害她的人,对她来说,这就足够了。而且,任芳菲看得出来,阿米,这家中心的头牌发型师对她很有好感。
阿米这个男孩子瘦瘦高高的,稍微有点儿驼背,剪头发的手艺不错,但是本人沉默寡言。任芳菲对他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不喜欢。不过她想,像她这种残花败柳大概已经没有资格挑选别人了吧?
任芳菲不知道自己在深圳卷起铺盖不辞而别时,店长知道了会是怎样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