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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请夫入瓮-第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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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残魂碎片裂得何止千万片,弱得几乎让人难以察觉。

龙君心头一惊,脸色惨白下去,眼里慢慢溢上泪,他这是没给自已留下后路啊……

这时六子雪白的阔袖一扬,与袖边几乎融于一体的白皙手掌上聚起一团浅黄的光球。

龙君身子一震,眼里露出一丝诧异。

紧张的看着那些弱得象是随时散去碎魂,再看六子掌中凝着的那团光球,面上淡定从容终于出现一道裂痕,垂在身侧的手微微的颤抖,难以把持。

随着那些碎魂慢慢靠近,额头渗出汗珠,以及砰然乱跳,后脑崩得发痛。

六子等了一阵,也不见再有魂魄上来,而那些魂魄碎沫眼见便要飘出视野。

凝神低唤了声,“收”,掌中光球突然光华大涨,将那些碎魂罩住,一刹之后,光华骤然一收,缩得只得鸡蛋大小,那些破碎的魂魄渣子尽数卷缩在光球中。

六子看了一阵,奇怪的咦了一声,“怎么只得一脉?”随即‘哈’的一声,“没想到如今这龙竟狡猾过狐狸。”

说完见龙君神色古怪,才醒起自已这句话,竟将龙君和自已一块骂了。

忙展了扇子掩了嘴,眼角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将手中光球递给龙君,“你儿子小气,只舍得散去一脉……另外六脉不知蓄在了哪里。”

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容华实在神奇,散去一脉魂魄,居然也能散光,怪不得容华要将这一脉碎成这般,根本没留后路,如果不是遇上自已,这魂谁也收不回来。

龙君一愣之后,心头悲意去尽,化成难言的欣喜,鼻子一酸,眼泪险些涌了出来。

听了六子放在,哭笑不得,容华没将魂魄散尽,竟被他说成小气,将容华的那脉魂魄收入结魂灯,向六子一拱手,“多谢贤侄出手搭救,此大恩日后必当重报。”

散光是有灵根的仙人到了大限回光返照,所以容华想要用散光来遮掩容若的祥光,就必须当真将魂魄碎去,散在八荒之中。

魂破了,碎了都可以用结魂灯来补,但难难在收魂上,碎成碎渣的魂魄,想要收齐整来几乎是不可能。

何况容华还将魂魄碎成沫,那就更是万万不能。

龙君过来等着,也只是指望能捉住容华一两片碎魂,放到结魂灯里养着,以后寻机会再蓄上别的魂魄,放他去轮回,虽然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容华,但终归还有一线机会让他往生。

也算是他们父子一场。

等白筱回来,便好好的助她养大容若。

除些以外,再无他想。

没想到引他前来的六子,竟身怀失传上百万年的聚魂之术,将容华散去的碎魂尽数收拢。

当年他和白筱出世,确确实实是两道祥光冲天,可是一直查不出他怀着的是什么灵根。

这时见了才知道,不是他们查不出来,而是聚魂之术失传太久,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样子。

盘古中,最后一个会聚魂之术的上神正是龙君的曾祖父,在他很小的时候曾看过曾祖父用过一回。

所以刚才不是亲眼见他施展出来,无论如何也没敢往那方面去想。

刹时间的大失大得,让无论何时都淡定从容的他也把持不住。

六子虽然顽劣,但规矩却是不敢乱的,见龙君以长辈之身给自已行礼,忙站直身,恭敬回礼,“伯父不必客气,我也是为了我那妹妹。”想到白筱,神色间就有些讪讪的,可以想得出现在白筱是怎么抱着容华的尸体在嚎。

白筱身在凡间,立了凡人的命格,就得守着凡人的规矩。

凡人借着神仙得好处,是乱天数,是大忌。

一旦触犯了这些忌讳,到她重返仙界,老天就会将这些违反天规的事,一条条的例举出来,再连本带利的投进他们的命格,到时候,就算有滔天的本事,也难逃厄运。

所以六子虽然心疼白筱,天规却是不敢乱犯,将天上发生的事告诉她。

来来去去也不过凡间的几十年,痛也不就痛那几十年,强过回来时再被定下什么破命格,又要遭不知几世的罪。

再说容华魂魄虽然收回,但要将碎成细沫的魂结起来,也不是三几日可以结成的,而且还不是百分之百的能结成。

现在告诉了她,让她存了想念,万一没能结成,她失而复得,再失去,便不是现在这么容易承受的了。

望着身下凡尘,暗叹了口气,现在也只能如此。

“贤侄有这等灵根,为何不上报?”龙君将情绪顺了这一阵,已慢慢平静下来。

六子晃了晃头,摇着折扇,“小侄生性散漫,不喜欢被约束,所以能免就免了。”

灵根上报了,就会分派仙职。

得了仙职,就得为上天去做事,不管这些事是不是自已愿意做的,都得做。

第三卷第010章别忘了我

有灵根的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便是自动任职。

他们这一些远古神只有各自的家族,对仙职本就淡漠,就算任了职的,也是做好本职便好,并不象新进的神仙那么争位夺利。

而六子的灵根是一直没被人知晓的,加上他年纪尚小,实在没必要去受上天的约束。

龙君了然的点了点头,辞了六子,带了结魂灯回九重天去了。

六子挂记着醉酒的风荻,也朝着命宿星的仙府而去。

白筱昏睡中见轻烟弥漫,有风吹过,容华自轻烟中正微抬了头看着树上一枝初开的寒梅,落花随着浮动的云烟在缭绕着他雪白的衣袍,墨黑的长发如丝缎般垂在身后,发梢无风轻扬,俊逸儒雅面容在阳光下泛着淡金。

她怔怔的看着他,想伸手去拉他,却又怕惊扰了他,见他慢慢转身,向她望来。

不由的胸间气血一滚,低唤出声,“容华。”

他微垂了眼,再次迎看向她的眼,唇边的笑让人如沐春风。

白筱恍惚间不知这到底是真还是幻梦,眼里滚着泪,一动不敢动,怕只是一个幻梦,一动,梦便会散去。

他一如既往的从容淡然,慢慢向她走来。

她胸间猛的收紧,屏了呼吸,仿佛怕气大些,将他吹去。

随着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只盼时间就此停止,就这么让自已与他一起化在沧海之中。

他向她伏下身来,明明什么也没闻到,却象是感到他身上的淡淡梅香在鼻间化开。

那双让她爱极的黑眸就在咫前,她却不敢伸手去触摸。

他的嘴唇贴上她的耳畔,却只能感到耳边如轻风拂过。

良久,听他低柔的声音飘进耳中,“我要离开一阵,帮我好好照顾古越,他是我嫡亲的弟弟……还有若儿,你要辛苦一阵了。”顿了顿,慢呼了口气,“别忘了我……”

“你要去哪里?”白筱懵懵懂懂的问。

他浅浅一笑,却是不答,站起身慢慢退去。

白筱陡然一惊,这时方醒起要将他拉住,伸手出去却抓了个空。

猛然惊醒,冷汗湿了一身,睁开眼,却是眼睛红肿得象桃子的三梅。

“公主,你总算醒了。”

白筱睨了她一眼,一骨碌翻身爬起,身边是一派喜庆的洋红,哪有什么缭绕的云雾,更没有容华。

脸色瞬间白了下去,心里明白,容华已然不在,方才那个梦却清晰的在脑海中旋绕,闭上眼,怎么也无法承受失去他的事实。

罢了,此世就此罢了,什么冥王,什么百姓,都不愿再理会,就此随他去了算了。

心念闪过,一声婴孩的泣声传来,唤起她内心深处另种无法割舍的痛楚,“若若。”

三梅忙将怀中容若递了过来,“公主睡了三天,小皇子哭了三天,说什么也不肯吃东西,谁喂都不肯吃。奶妈子换了三十几个,小皇子就是不肯开口,太子急得都要杀人了……”

白筱眸色黑沉沉的,已经三天了,他走了三天,慢呼了口气,“古越呢?”

“太子还没退朝……”三梅战战兢兢,眼里露出一抹惧意,终是大着胆子道:“太子自从三日前带了公主回来,便一直醉酒。酒醒了,见公主不醒,小皇子不吃东西,就会打骂人。今天是太子登基,封后的日子,才收拾着上朝去了。走之前,搁下了话,说今天小皇子再不吃东西,那些奶妈子,全得处死……一会儿下了朝便会过来这边,如果……总算是盼到公主醒来了……”

白筱心底一阵难以言喻的痛楚,到底是心疼容若而痛,还是因为古越,已经无法辩认。

失去容华,痛苦的并非她一人,将容若抱在怀中。

小容若一到她怀中,便不再哭,胖胖的小手攥了她的衣襟,小嘴便往她胸前凑。

白筱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侧了身解了衣衫喂小容若。

小人儿饿得慌了,两只小手抱了她胸前丰润,便狼吞虎咽的吮吸,吸得急了,又是一阵的咳,还没咳完,便又凑了嘴上去。

白筱眼里噙着的泪顿时滴了下来,轻拍着小人儿的后背,心中是难言的痛。

从关外回来,都是她自已带着孩儿,并没给他另寻奶娘,万万没想到这孩子离了她,竟会不吃不喝。

三梅一边看着,也是抹泪。

三天前知秋回家说容公子没了,让她进宫服侍白筱,她着实吓了一跳。

进了宫,到处死气沉沉,暗藏硝烟,下人们战战兢兢,连走路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怕一个不留神便触了太子的霉头,大祸临头。

见到昏迷不醒的白筱,更是吓得丢了魂。

容若有青儿带着,倒还好,哪知他竟不吃不喝,将能寻到的奶妈子都寻来,可没一个有办法让他开口,生生将一直强忍着的古越惹炸了,下了最后死令。白筱这时醒来,才算是让这一干人保住了性命。

白筱喂饱了小容若,哄得他睡去,人才算是慢慢回过神来,打量四周,这地方她不会陌生,是古越极少来住的太子殿。

那时为给她解毒,这世与容华初次欢好便是在这里。

一想容华,胸口便被堵得实实的,痛得难忍。

入眼的这些喜帐喜被却叫她迷惑,“你说古越今天封后?”古越和容华统治南朝多年,登基是早晚的事,现在容华去了,天下得他一个来挑。

“公主,您忘了吗?五年前,太子便纳了公主为妃,今天太子登基,您自然为后。只是公主玉体欠安,才没上金殿面见众臣。”

白筱手一抖,倒抽了口冷气,“我不能嫁他。”

“你不嫁也得嫁。”古越冷然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他的嗓子本就低哑,连连宿醉让他的嗓声更哑得象变了一个人。

三梅脸色微变,忙起身退过一边,“陛下。”

白筱抬头仅是一睨,自眼角便开始抽,一直痛进心坎,除了他眼底深处的那抹深蓝,单看这张脸,和容华实在一般无二。

看着他就如同看着活生生的容华站在自已面前,然而那人却已是不在,这般看着,心里反而越加痛不堪言。

第三卷第011章违心的古越

古越上朝的朝服还没有脱去,他向来不喜欢象征帝王的明黄色,就是今天登基仍是一身的黑。

脸上神情如同衣裳上暗黑的龙纹一般沉静,看不出一丝正式做了帝王的喜悦之色。

发头不象平时那样,后面随意一束,头顶束着小金冠。

他长得本来就好,顾盼间又自成霸气,收拾出来比往日更俊朗英武。

只是他性情一直冷漠,少见笑容,这时双目布满血丝,又满脸的煞气,叫人多看一眼都冷得直打哆嗦。

白筱刚才虽然绝口不嫁他,但当真面对他,却起不了心与他硬闹。

一来是没精神,二来她明白,古越与容华这些年来,是怎么样相依为命,现在容华没了,他内心的痛楚不比自已少。

对着这样的他,叫她如何能狠得下心,再拿刀去剐他的心?

古越走至床边,先看向在白筱里侧睡得正香的小婴孩,紧蹙着的眉心略为舒展,眼里煞气也褪去几分。

容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孩子,如果这孩子有什么事,叫他如何向他的魂灵交待。

眼风匆匆扫过白筱,便将视线避开,背转身,冷声吩咐三梅,“既然醒了,便叫人给她备水沐浴,准备食膳。”

三梅自打他进来,便大气没敢喘一口,得了吩咐,睨了白筱一眼,便抢着往外走。

古越等三梅出去,才背对着白筱淡然道:“今晚我们洞房花烛夜。”顿了顿朝外走去。

白筱初初醒来,脸上残存的一抹血色,刹时失去,“古越,我们谈谈。”

他呼吸微窒,停了下来,并不转过身,“如果想说不能与我圆房,就免了。”

“可是你明知我……”

“够了,男女之事本无需情感。”古越心里一阵绞痛,急步绕过屏风,看了眼愕然立在门边上的青儿,眼睑微垂,撇脸从她身边出门而去。

青儿望着他挺拔的后背,心疼难忍,走到看不见他的背影,才长叹了口气:他心里一定很痛……

白筱心里有千百理由,被他一句话哽在了那里,揭了身上丝被,便要去抱容若。

青儿的手压在她的肩膀上,“你不能走。

“不走,难道今晚当真与他圆房吗?”古越说一不二的性格,白筱不会不了解。

青儿知道古越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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