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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请夫入瓮-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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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不哄人的,更不会哄骗你。谁没有想埋着的秘密?我固然会去猜测人心,却不屑去读取人心,去窥视别人内心的秘密。窃人内心,如同窃人财物一般可耻。”

白筱脸色转白,故作轻松,“你岂不是在骂小孤可耻?”

容华撇脸微笑,拇指在她光滑的面颊上轻抚,“他行为确实可耻,不过他将可耻的事放在应该的地方,便有了他该存在的价值,所以我迫不得已,又认为该的时候,同样会去做。”如果她寻着借口说不在意他,他不惜当这个小人。

白筱又吸了吸鼻子,他说的对,有些在表面上看来不该的事,却有它存在的价值,“那么你是有意同我一起,让地灵之气滋长?”

他神色微僵,“你这么看我?”

白筱平静的抬眼望进他的眼,“我只是想你亲口告诉我,你不是这么想。”因为他不会哄人,她就怨他不顾百姓,却仍想要他的真心,自已并不只是他手上的一棵棋。

他与她视线相接,一眨不眨,慢慢道:“我想与你一起,做梦都想,地灵之气的滋长,不过是冥王送给我们的礼物。”

“你疯了吗?拿千百万无辜百姓的性命来做礼物?”白筱揪紧他的衣裳,与他一起两世,仍看不透他。

他神色微黯,“如果活尸惊起,反击不当,确实会血流成河,许许多多的人枉死。可是那些活尸难道不是无辜百姓?他们就该当活尸?我们寻到便有上万具,他们死后仍不得安身,被我的属下掏心焚烧,他们就该的吗?这只是我们寻到的,那么没寻到的呢?还有不断在失踪的人口呢?就拿这个地方来说,差一点就变成了数万人的活尸基地,他们就不是无辜的吗?横竖都是避不过,我为何要连自已的那那点想念也舍去?难道舍了,就能换回这些无辜的人的性命?”

他还有一点没说出来,就是他魂魄不全,能支撑的时间越来越短,不知还能撑多久,而冥王却躲在暗处修养,越来越强大。

如果任这么下去,等冥王自动发起之时,他已经无力抵抗,与其那样,倒不如这么破釜沉舟的一战,就算他死了,瞎眼的老天不可能不出来收这个残局。

如果自已败在这一仗中,再无以后,灰飞烟灭前有她和孩子陪伴在身边,哪怕只有一年,一个月,一天,也算没枉来这世间一趟。

等他散了,有风荻护着她,她一定可以避过此难,重回仙家……她和风荻便是这场灾难的目睹者,任冥王有天大的本事,也洗不去这一身血污。

虽然会有许许多多无辜的人随他一起原以为这场战争的祭品,但总能换来后人的太平。

第二卷第181章看谁更狠心

白筱即时愣住了,定定的看着他,微张了嘴,无言以对。

这次到关外,便亲眼见到几百人的活尸队,而那附近村庄的人,已经尽数失踪,这么大规模的屠杀,实在可怕。

然而在他眼底深处,捕捉住那一闪而逝的纠痛,赫然明了,以及骤然紧缩,痛得差点背过气,他竟打的是这主意。

痛极反笑,推开他,翻身坐起,将容若抱在怀里,冷下脸,背过身去,“你去吧,我们这一世缘份已尽,如果你要看儿子,来世再寻我。”

说完,下了床榻,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

容华没料到她明明转了软,突然间会说出如此绝情之话,只觉得指间冰凉,胸腔里期望刹时间凝成了冰,一片片碎去,直扎进他的心脏,撑起身,煞白了脸,“你当真要如此?”

白筱站在门口转身过来,眼里凝着块冰,“你不是打着‘离’的主意吗?既然如此,我成全你,不过我们母子不会为你送终。如果没有来世,今日之别,就是永世之别。”

说完别开眼,不再多看他一眼,怕自已再看他,便决不下这心。

一直知道他是一个心狠的人,对自已犹为心狠,却不料他竟可以狠到这程度。

他狠,她可以比他更狠。

既然要不了永世,那么这一世,她也不再要,除非他肯给她永世。

这世间没有他做不了的事,只要他肯,她深信这一点。

出了门,一侧脸便见依着门边墙壁上,手中把玩着短笛的风荻。

风荻垂着头,脸色难看得不是一般二般,见她望来,只是将手中短笛转了一圈,蓦然挑了眉梢一笑。

白筱轻咬了唇,如飞的去了,她不相信没有办法对付北皇。

容华眼一瞬不瞬的紧紧凝望着她的背影,心口象是被揉碎了一般抽痛不已,痛得他浑身不住的颤,蓦然仰面闭上眼,强忍眼里涌上来的热意,喉头滑动,竟吸不进气息,窒息的险些屏过气去。

她这是在迫他……可是他哪来万全之策,如果有,又何需如此。

脑中乱麻麻的‘嗡嗡’作响,到处塞得死死的,寻不出一缕线头。

在她身影消失在门口的一瞬间,眼里闪过一抹慌乱,飞身跃起,向她追去,不能就这么结束。

一支握着紫玉短笛的手横在门口,拦了他去路,“你答应过我什么?”

容华深吸了口气,稳住情绪,“我并不迫她。”

“之前没有,再去,便是迫她。”风荻唇边勾出一抹邪笑,“你已经输了,她性子,你该知道,决定了,九头牛也拉不回。”

容华收回视线,双手在袖中一握拳,淡然的转脸向风荻看,“也罢,这里的事处理完毕,我就会回京,你去哪里?”

“自然是带她回西越成亲。”风荻慢慢转动手中短笛,有心不在焉。

“她未必会嫁你。”容华拢在袖中的手,指节‘啪’的一声响。

“你也说是未必,既然是未必,也就可能会嫁我,不是吗?”风荻笑笑然的将他看着,“你放心,若若,我会视他为已出。”

容华正视向他,“你与她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没告诉你?”风荻微微有些意外,那时所有人认定白筱再出不得上仙台,所以姑父与龙君订的那荒唐婚事,也没人在意,哪知他们二人却都得以飞升,那荒唐婚事对他而言,便成了恶梦。

而白筱自回了青丘,便失了魂,日日枯坐窗边,看着窗外一株梅花树,谁也不理,别人跟她说话,也全然听不见。

他看着白筱长大,是何等开朗的一个小丫头,他再清楚不过。

风荻在白筱身边枯坐了七日也不见她回思,知这事不同寻常。

而容华自从出了上仙台,本是魂飞魄散,他的父君生生靠着一生的修为,用结魂灯给他重结魂魄。

这时听说容华活了,便赶着上九重天看他,不料将将动身,便听说他闹上了,非要重开上仙台,还天劫中的那个女子一个公道。

他出了上仙台一身的伤自不说,换个人早死了七次八次,他能挺下来已是奇迹,魂魄又才将将结上,并不多稳当,天雷酷刑日日不断,九九八十一道天雷更是令他九死一生。

这种情况下,谁还敢对他多提婚事的事。

所以他只知道九重天与青丘结下亲事,却不知他要娶的是白止帝唯一的女儿白筱。

上仙台中事,不开上仙台,无人能知,众人虽然知道白筱误入上仙台,但上仙台内万事变幻莫测,白筱如何过的劫,自然也不会有人知道。

风荻为白筱和容华的事,焦头烂额,要想助他们,便得知道上仙台内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私开天眼,偷窥到上仙台内一角之事,不料见到的竟是容华为了救白筱撞毁陨星,却被冥王星所困,生生焚得魂飞魄散。

而白筱随着他,生生将自已撞入陨星核心……

刹时间,风荻如同五雷轰顶,容华一心所求的女子,竟是白筱。

而令白筱失魂的人,自然不会再是别人,便是与他相斗了二万来年的容华……

如果说让白筱失心的只是个劫难中的虚幻之人,时间长了自会淡去,可是却是活生生的一个容华,而且还是与她订下亲事的未婚夫婿,荒唐事也就变得顺理成章。

得知这么个结果,他觉得天好象塌了下来。

果过,痛过之后,慢慢回神。

哪里肯认命,相信劫难便劫难,再痛也不过是一个劫难。

一个劫难如何能抵得过他与白筱两万多年的青梅竹马之情?

白筱现在如此,只不过是看着容华灰飞烟灭,才缓不过神,相信霎时间长了,这些全会淡去。

所以他会等下去,等她将容华淡去,重新变回过去那个只知道胡乱捣蛋的小狐狸蛋子。

他一直不见白筱提起龙君太子一事,以为她是服了绝情丹,所以才不记得他,万万没料到容华与白筱共渡劫难,竟然不知道彼此的身世。

第二卷第182章落石下井

容华默了下去,与她一起过了整整八十劫,如果不是在这儿遇到她,他永远也不会想到她会是上仙台以外的人。

风荻斜眸睨来,邪媚中燃着一小撮怒火,猛的将手中转动着的短笛一把握住,紧得仿佛要将那只短笛捏碎在掌心中,“她是什么人,你不必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她一千岁,我便开始等着她长大,一直等了两万年,如果不是你抽疯去闯什么上仙台,将她卷了进去,这时我与她也该成亲了,她的孩子自不姓容,而该姓风。”

说完狠狠的瞪了容华一眼,转身离去。

容华一愣之后,想起一次与风荻相斗结束之后,一同躺在云层里休息,他问风荻,为何非要与自已争个高低。

风荻那时小胜了半局,心情正好,竟叹了口气,有几分无奈,“我想等一个小狐狸蛋子长大,然后娶她做妻子,偏那小丫头听了碧珠的话,说我与九重天上一个浑蛋斗了很多年,就是没赢过,于是那狐狸蛋子就拿这事来刁难我,说我赢了你,才肯嫁我。其实她根本不知道你是谁,不过是张口胡说。不过既然她说了,我就由不得她赖。所以不管说什么,我也得赢了你。”

那时的他,从来不把男女之情看成一回事,觉得很是无聊,也就没再问下去。

这时想起,浑身一僵,小狐狸蛋子……被卷进上仙台的小狐狸蛋子……

白筱难道就是那只小狐狸?

他看着她那双毛绒绒的半截小耳朵,不是没有怀疑过。

只是亲手将她送出上仙台,又亲眼看着上仙石门关拢,望向天空,心中更乱得理不出头绪。

细想当时回头看向石门的那一瞬,隐隐感到门边草丛轻动,那时只道是石门关闭的瞬间起的风,却没料到竟是她折了回来……

“是我一个做小狐狸的朋友叫我来寻你,助你过劫……”她摸着自已的脸,“如果你不嫌弃……”

容华眼里慢慢蓄了泪,那是她对自已说的第一句话。

那时对男女之情全不在意,才没将往心里去,怎么也没想到那么小的一只小狐狸,还有那么重的伤,竟可以化成人形。

仿佛怀中又抱着那软软的,毛绒绒的小身体,嘴里化开她心尖血那特有的味道。

脑中一闪,那些日子所饮的水,不管放了什么鲜花,鲜果,总有一没淡淡的熟悉的味道,那时还道是那里的花草或许都有那味道,如今想来方明白,那根本就是她没能完全掩去的心尖血的味道……

怪不得她的伤反反复复一直不得好……原来竟是那些日子,她没断过的取心尖血给他……

恍恍惚惚已然分不清心里是作何想法,自已自认能看透世间一切,却没看清自已心爱的女人……

身后屋内烛光轻炸,方深吸了口气,走出屋外,一股冷风扑面而来,脑中凉了下去,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她不过是念着他不肯弃她的那点情义,明知上仙台内是死路,却去而复回,一路上用自已的心尖血护着他,与他拖拖拽拽,几经生死,辗转陪了他四千多年。

他竟想这一世,只要保得她和孩儿平安,将自已舍了便舍了。

她为他所付出的那些,叫她情何以堪?

夜色越加的缁黑,风吹袍摆,翻翻卷卷,他的瞳眸慢慢沉了下去,不能这么算了。

大步朝着钟大夫的住处而去。

白筱抱着孩子在山边坐了一阵,心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想不了。

风荻站在她身后看了一阵,“这样说明白了,不是挺好的?”

“是吗?”白筱无意识的随口而言,她实在看不见‘好’从何而来。

“青儿和钟大夫过来了,到处寻你,回去吧。”他大步上前,将她径直打横抱起,也不理她愿不愿意,转身便走,“你初生了孩儿,不能这么吹风。虽然我说了孩子我养,但得搭上孩子的娘,我才肯当这后爹的事。”

白筱被他气得发笑,终于转过头,低吼出声,“表哥。”

“嗯,还好,还知道我是你表哥。”风荻勾了勾唇,“筱筱,如果实在太辛苦,我们回去吧,随我回姜水。”

白筱将怀中容华抱得紧些,皱了眉,“你也觉得他没希望了,是吗?”

风荻斜挑挑的向她睨来,“就算有希望,我也得踩上他两脚,让他变得没希望。”

白筱讶然抬头看他,她比生孩子之前瘦了许多,眼睛就显得很大,这一瞪就更大了,“你就是这么想,也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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