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第2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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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变得越加暧昧温和,白筱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已再难开口。
暗昅了口气,强定了心神,铁了心,将手从他掌心中抽出。
他怕再弄痛她,没敢用力握着,被她很顺利的抽了出来。
白筱将手缩回袖中,将视线撇开,省得自已眼中稍有犹豫之色,便能被他看穿心思,淡声道:“你回……”
‘回’字刚出口,后脑和唇上突然同时一紧,惊愕的睁大眼看着咫前的那双紧锁着她的眼的眼,后脑被他的手掌紧紧控制着,头想转一转都不行。
他的唇堵着她的嘴,也不动作,直到她回过神,想起反抗,才微微退开,眼仍是一瞬不瞬紧紧凝视着他,无形的压迫之感瞬间向她袭来,‘你回去吧,我们的缘分已尽。’这句话在口中转来转去,却终是没能说出来。
他轻柔,温热的呼吸轻吹在她的唇上,拂得她心慌意乱,她明白这时候是看谁的心力更强。
谁能坚持得住自已的信念,谁坚持到最后,便将是自已想要的结果。
然她也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已违心的想法是敌不过他的,深吸了口气,正要发话。
他已经一把揽了她的腰,将箍入怀中,躯体紧贴上她发冷的身体,抢先道:“不是真心话,不要说出来,那只会迫我对你用读心术,只要我愿意,不管你心里埋得再深,我也能剥心深处,将你的真心挖出来。“
白筱心尖上一颤,身体紧贴,他的体温通过单薄的衣裳向她传来,让她怎么也无法忽视他的强硬。
他的话不容她有丝毫怀疑,也无法怀疑。
看着他服软,怎么就忘了他骨子里是何等霸道强硬的一个人。
霸道就了不起吗?起想越气,心中大骂,见鬼的读心术,会读心术就了不起吗?就可以把人家的心拿捏在掌中,你就是个大王八,什么也不懂的大王八。
他凝看着她,神色不变,视线慢慢垂低,落在她微颤着的唇上,唇向她慢慢覆近,走到轻贴了她才停下,唇对着唇的轻劝摩挲了两下,用极低,又极柔的声音道:“哪有骂自已夫君是王八的,我是王八,我们的儿子岂不成了小王八蛋子?做娘的哪有这般捣毁自已孩儿的。”
白筱一噎,她明明骂的是他,他却转嫁到了儿子身上。
气得发笑,再崩不住,在这本极难的心境下竟笑了出来,一笑之下,泪却涌了出来,使劲捶着他的肩膀,“你为什么要来?”
如果他不来,她就可以一直躲下去,躲在暗处,看他调动兵马,看着他凝望天空,看着他神态自若的穿梭在军马之中,最后看着他离开。
然后就可以将他揣在心里,想他时就将这些拿出来想想,就这么守着与他的那些过往将这一世慢慢过去,再揣着这颗心带了容若回去青丘,先寻了舅轨看看莫问是不是活下来了,如果莫问平安,她也可以了一桩心愿。
再去求着父亲,能不能寻些关系,给古越结个魂,让他可以往生。
至于容华,她苦笑了笑,容华是不允许别人左右他的命运的,也只能由着他。
办好这些事,就寻个清静的地方种上些梅花,守着容若长大。
如果能寻到他下一世,便带了容若悄悄的去看看他,不管他是什么样子,告诉容若,那是他的爹,其实那样也很好……
可是他却突然这么闯了来,将她想好的种种如同她的心一般,击得支离破碎,再难拼凑。
他浑身无处不是伤,她这一拳下去,痛得他直入心肺。
身体却不肯崩一崩,让她察觉,额头上却顿时渗了冷汗,脸上更是毫一表示,含笑将她看着,过了许久才薄唇轻启,慢慢轻语,“因为我想来。”
第二卷第179章陌生的容华
白筱唇瓣微哆,眼波慢慢漾开水光。
他的解释简单的只是因为‘他想来’。
这不成理由的理由,换作别人口中,是再普通不过:因为想来,所以就来了。
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在他口中却是别样的滋味。
他肩膀上还担着一片江山,千千万万的百姓,岂能是他说放就放的。
然而他却因为一个‘想’,便来了。
说起来象是他也身为少年人的任性。
但这里面却包含了她在他心中是何等重要。
哆嗦着的唇轻触着他的唇,他呼吸微窒,手臂收紧。
怀中的她初初生产,却瘦弱得腰间只得一握,象是只要用力便能折去,心里越加痛得锥心。
再不能隐忍的向她的唇吻下,实在太想她,也实在太怕失去她。
这时再见,又哪还愿再放开。
她慢慢闭眼,在她第一次化成人形,窝到他怀里,感到从来没有过的心安,好心不知道自己已经将他蓄在了心里,以后去哪里都要跟着他的。
不管他从哪里来,也不管他以后要做什么,她都是要跟着他,除非他不要她。
可是如今却是不能要他,可是真的与他分开以后,是否真的能象她所想的那样守着容若便能活下去,便有些不得而知。
那份惶恐和痛楚紧绞着她的心,越绞越紧,最后自己都分不清,她到底能不能坚持下去。
唇上温柔的轻吮慢咬,带着他的那淡淡梅香在唇间化开,将她心里的那份惶恐慢慢褪去,只要他还在世间任何一个角落,她便能带着容若活下去,慢慢寻找可以让他父子团圆的机会。
如果忍不得现在的痛,她和社会化,容若都将消失于这场上天的无道游戏中。
他不认命,她也不该认命。
反手抱了他,慢慢回吻上他,这一世纵然只有这一刻,能得他的这片柔情,她也是满足的。
忍过这一世,回了青丘,一定能寻到办法,一定能……
她的回应,让他的眼底赫然黯了些,将她拥得更紧,怀中单薄的身子,挤得他身上的伤痛得象是一片片的皮都要被揭去。
然越痛,却越是将原本空落落的心脏慢慢塞满,吻向她也越加的深入,呼吸渐窒,良久也不值得将她放开。
只恨不得能将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之痛,一次吮尽。
她失血的脸颊终于慢慢泛红,直到再难呼吸,好象要窒息死去,他才慢慢松开她的唇,将她的头轻按向自己肩膀,面颊贴着她的额角,静静的将她抱着。
白筱依在他怀里,能感到他的心跳和自己一样快。
他外表再偷窃淡定,内心却也如她一般。
她喜欢他的怀抱,喜欢他的体温,喜欢他的心跳,喜欢他身上的淡淡梅香,喜欢他对她做的一切……
记得很久以前,有一次他受了很重的伤,她偷偷取了好几次心尖血喂服他,都不见好转,终究还是闭上了眼。
那时他身上很冷,而且越来越冷。
她知道人死了,体温就会冷去。
极度的害怕和痛苦将她紧紧束住。
脱去衣裳,缠在他身上,死活不肯放开。
认定他只要他的身体还没完全冷去,也就是没有死去。
她死劲的抱着,拼命的想将自己身上的体温传给他。
不管他还有没有呼吸,只要他身子还是暖的,就好……
哪怕是有一会儿,算一会儿……
但他仍是一直没有呼吸,就在她绝望之时。
没想到他竟突然睁开了眼,将她抱住,说不会舍得撇下她一个人,所以回来了。
她抱着他又哭又笑,全然忘了自己身无片缕,仍是片刻不肯松的缠着他,那是她第一次害怕他死去,第一次害怕他真的撇下她一个人。
她一夜,他得了她,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的他,也弄痛了她。
她向他哭闹,发脾气。
其实他不知道,她心里是喜欢他那么对她的,那时的哭闹,发脾气不过是失而复得后,想着差点失去他的后怕。
这时被他紧紧抱着,身上的伤也是痛得象要散架一般,她痛,自然也知道他同样会痛,因为他身上的伤不会比她轻。
但他们谁也不愿说破,宁肯这么痛着。
轻侧了脸,发热的唇轻贴着他滚烫的面颊,“容华。”
“嗯。”他轻嗯了一声,微转脸过来,用唇寻着她的唇,眼眸下垂,看着她的眼,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温情爱意。
白筱轻舔了舔唇,直望进他的眼,“我不能再与你一起,放手吧。”她知道,他说的不错,不管自己再怎么遮掩,他剥心深处,也能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他,多不舍得他。
既然瞒不住,倒不如坦白而言。
他对她的话全无意外,连眼神都不曾黯一黯,仍静静的锁着她的眼,轻咬她的唇,“我不允。”
声音很轻,轻得就象回绝一个小孩子无理的要求,然轻飘飘的话语却是全无可以回绝的决然。
白筱没想到他脑子连弯也不转一转,便一口回绝,如同一个任性的孩子,一反他往日的稳沉多思。
急了,将他一推,按倒在床榻上,板下脸,“你连原因都不问一句,便不允?过去你霸道也就算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依你。”
她一口气说完,觉得或许是自己没给他解释清楚,而他与自己又是这许久不见,这才见,自是难舍的,何况还是初得了孩儿,耐着性子又道:“我们如果在一起,会祸害无数无辜百姓,给凡世间带来巨大的灾难,我们不能图着自己一时的快活,将别人陷于水深火热之中。”
他躺在那时,平静的看着她,“仍是不允。”
白筱从来不曾见过他这般任性妄为,不由的来了火气,更多的却是委屈,“你不允,你不允,你可知道我想要什么?”
“想避开这一世,再寻办法与我永生。”他微微一笑,反手来轻抚她消瘦的面颊。
白筱才升起的怒气被他一言更撩得火起,打开他的手,“既然你知道,那你为何还要如此?你可知道,如果我们在一起,活………”
第二卷第180章他是疯的
“活尸吸够了地灵之气,就可能复活。“他截了她的话,无波澜,就如同在说昨天隔壁的张三过来借了把柴刀。
白筱顿时愕住,“你知道?”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有若儿之前,我就知道。”他捉了她的手,手指又轻抚过她手臂上的淤痕,“只怕要过些日子才散得去了。”
白筱僵了一阵,心中怒气象个渐渐吹涨的气泡,最终大到承受不了,猛的发作出来,使劲一抽手,“你浑蛋吗?知道还……”
她不敢相信,也无法接受他是只顾自已,而不顾百姓苍生的人。
“如非如此,他怎么可能象现在这般蠢蠢欲动?如果没有这蠢蠢欲动,他不知还会潜伏多久,一年?两年、五年、十年……甚至更久……他潜得,我等不得!”
他的声音仍然平和,慢慢坐起身,又伸手过来抱她。
白筱更是怒不可遏,又将他摔倒回去,双掌按了他的胸膛,不容他走向,怒视向他,“就因为你不想等,所以你就拿这许许多多无辜百姓的性命来做赌注?”如果活尸一旦活转,那便将是所有百姓的灾难。
他蓦然伸手上来,抱了她的后背,猛的一翻身,将她紧紧压在身下,过激的动作痛得他如同整个人要散去,然身下的她却真真实实的存在。
仿佛又回到了很久的以前,初得她时的那夜,浑身上下也是这般的痛,然怀中也是这样的真实存在感,那夜在进入她时的那种满足感和畅意紧缠着身上的疼痛至今铭刻在心里,永远不会淡褪。
如果不是她初初生下孩子,真想再试一次。
眸子黯了下去,清冷的瞳仁象蒙上了一层琉璃彩光,散发着柔和温暖的光泽。
白筱望着他眼眸里燃起的那一撮炙热的邪火,脸上一烫,怒意褪去不少,“你在想什么?”
“想我们第一次……”
白筱的脸越加的红了下去,“你还没忘………”
“如何能忘。”他但我揉了揉她的头顶,“那时不知什么原因,你身上的伤总不得好,反反复复,以至于,你的两只耳朵尖总是化不去,总是喜欢弄两个包子遮着。其实我倒觉得那两个耳朵尖很好,不过见你在意,没敢说出来让你不高兴。”
白筱慢慢垂了眼,吸了吸鼻子,一肚子的火瞬间熄得没了,那时他总逞强挺在她面前,将她护着,所以不时的就在受伤,旧伤没却,新伤又来,层层叠叠。
她知道这样下去,他总有一天会撑不住,所以总是背着他,偷偷的取心尖血化在水囊中,又用鲜花果汁浸泡,掩去九尾狐心尖血特有的味道,让他饮用。
他对饮食很是随便,见她总是捣鼓那袋子水,只道是她喜欢那些鲜花鲜果的味道,一但闲空,还会帮她采集鲜花鲜果。
正因为此,他她心口伤势从未好过,所以灵力一直难以恢复,两只耳朵也就总是化不去。
她总觉得人顶着两只狐狸耳朵,丑怪得很。而且他总是摸她的耳朵,让她觉得自已在他心里就是只宠物,而不是女人,自然更加不喜欢,没想到他竟说那样很好。
“你说你知道地灵之事是在有若若之前,是哄我的,是将将从我心里知道的,是吗?”
“你知道我不哄人的,更不会哄骗你。谁没有想埋着的秘密?我固然会去猜测人心,却不屑去读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