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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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提气上跃,眼前黑影一晃,他如大鹏一般从头顶扑下,眨眼间已被他卷进怀里,身体一悬已离了地。
他将她轻轻放到那条树杆上,低声嘱咐,“扶稳了。”
等她坐得稳当了,才小心的试着松手。
白筱舒服得靠了疏肝,“十哥的轻身功夫当真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古越笑了笑,在她身边坐下,两枝树杈相隔很近,上下也不到半尺差距,他人有高大,这一坐下去,倒与她臂膀碰了臂膀,甚是亲昵。
风吹开她耳鬓秀发,拂过他的面膛,面痒,心更痒,侧脸看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真想将她揽紧怀里。
见她转头过来,忙别开脸,谑笑道:“跑买卖,第一重要的就是逃命的功夫,自然是要勤练的。”
明明是他胡诌的话,白筱却禁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原来十哥也是能说笑的人。”他这身功夫岂能只是勤练便能有的。
“常年在外面跑着,跟兄弟们喝酒的时候,也免不得说上几句。”他这话到没瞎说,以前打仗打的多,也不时会和属下的兄弟们扎成一堆,他性子又不象容华那么好静,喝高兴了,自然也会和兄弟们瞎扯几句。
白筱见他别开脸,只道是自己的头发搔到了他,令他不舒服,忙将耳边发束攥回,“不好意思啊。”
古越垂了眼,抿着唇,浅笑了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心里求之不得啊,“没关系,那个……你同伴的腿伤无碍吧?”
这些天,他每看到风萩骚扰白筱,就很恼火,但抛开私情,这一趟的任务成败关键却在风萩身上。
这三天虽然没取风萩车上看过,但以他多年来与伤亡打交道的经验,知道风萩这次伤势不乐观。
白筱神色微黯,笑意褪去,轻叹了口气,“那两只野鸡的血,应该是他……”
古越点了点头,“我知道,多亏了他,我们才躲过了那一难。”无论他对风萩再有心结,对风萩的思维敏捷和办事的果断也不能不欣赏,怪不得容华总是说风萩是他一生中最有趣,而又最让他头痛的对手。
“因为那事,他的伤口恶化了不少,这些天反复不断地在发烧。”白筱提起风萩的伤,也是甚忧虑。
“你不必过于担心,钟大夫医术很好,有他在,不会有事。到了前面,如果没再发现赶尸的,就可以放慢行程,他这伤也就养的快些。”
除了容华,钟大夫就是京里最好的大夫,他认得钟大夫也不奇怪,白筱也不多想,只是轻点头应了,“反正十哥也是去关外,不过我们两队搭个伴,一路上也有个照应。”她将唇抿了抿,“当然,只要十哥不嫌我们拖累。”
她这队人大多是‘冷剑阁’的人,论去完成什么任务,自然个个敏锐机灵,但说起行军带队,他们这队人只得风萩在行,可是风萩伤成这样,一时半会儿的也难指望上他。
而她自己虽然在地下漫无目的的闲逛了九年,但那时她只是一个魂魄,飘飘忽忽,也没什么人能伤到她。
又只得她一人,全无负担,哪能与这时的情况相提并论。
一路太平倒也罢了,现在又有活尸出没,前面到底有没有凶险,还不得而知。
这个十哥虽然眼盲,但心思细密,处事又果断周全。
如果能与他们同行,这往后路上,自然少许多麻烦。
古越心里一阵狂喜,这两天就是琢磨着过几天太平了,寻什么借口与她同行,现在由他先开口,这借口也不用想了,笑道:“姑娘太客气了,这些天下来,我们这两边的兄弟都处的极好,还真舍不得分开。姑娘有此心,在下求之不得。”
白筱满心欢喜,扬眉笑了,正要道谢,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脸色徒然一变,低声道,“有人来了。”
古越虽然功力深厚,但听力却不如她,听了她的话心里也是一惊,飞快卷了她,跃下树梢,飞跃入屋,压低声音,“灭火,戒备。”
白筱心里突突乱跳,也低声吩咐,“留四人保护少爷和钟大夫,其他的各自准备。”
她知道这些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每人都是浑身本事,最好的指导方法就是让他们自行发挥。
等属下将风萩和钟大夫移至隐蔽处,细听那脚步声,又近了些,不发蹒跚拖拉,却不像会武之人,心存疑惑,这附近人畜全无,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出现。
第二卷第098章已死的人
突然间有事情发生,古越也顾不得避嫌,将白筱紧紧挟在怀里,不肯有丝毫放松。
虽然有药物的作用,风荻已然入睡,被一阵搬移折腾,弄醒过来,眼皮重得象是灌了铅,怎么也睁不开。
身边放得极轻的脚步声让他感到有紧急事件发生,强打精神,把全身力气全使在了眼皮上,总算睁了条缝。
篝火将灭,能见的地方很小,偏偏一眼就看见白筱被那个奸商抱进怀里,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就知道那家伙没安好心,看上白筱漂亮了。
不管现在是真有事,还是假有事,反正他是乘机揩上油了。
越想越气,奸商就是奸商,无孔不入。
恨不得跳起来,将白筱从他怀里拽出来,偏偏现在身上软得一个手指头也动不了,只能有这心,却是没这力。
白筱与身边这男人也算是同生共死的,但这么被他紧圈在怀里实在过于暧昧,不大妥当。
抬头见他不看她,只是沉着的指挥属下紧急布置简单的防敌措施,全无别样非份之态。
脸上红了红,又是自已想多了,“你在这儿布置,我出去看看。”轻轻一挣离了他的怀抱。
“我同你一起去。”古越哪放心她一个人出去。
白筱见识过他的轻功,远在自已之上,有他跟着自是好的,也不推搪,直接就点了头。
二人一前一后的出去了。
风荻醒来眼皮就重,这时更瞪得跟铜钱一样,酸得厉害。
在南北朝的京里,她围着古越容华转,这出来撞上这么个货色,人家要往上贴,她也不拒,屁颠屁颠的就受了。
她身边永远不会少人,唯独他就是多余的,只能蹲墙角喝凉风,贴都贴不上去。
亏得他这地位,这相貌身段,没有一样差的,不知多少女人做梦也想不到,偏到了她这儿就不好使。
眼前火光一灭,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能把一肚子的怨气闷回肚子,后悔当初大意,挨了白筱那一刀,如果不是那一刀,这时也用不着躺在这儿挺尸当废人。
白筱朝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寻了棵背光的大树掩了身形,古越紧随她身后,一步不离。
那个人要进这村必定要从这面前过去,路面迎光,他们能看清来人,来人却看不见他们。
过了一盏茶功夫,果然一个纤细的身影跌跌撞撞的向这边过来,脚下一绊,跪跌下去,竟不顾疼痛,艰难的爬了起来,又往前走。
到了村口,望着漆黑的村子,却停了下来,双手撑了膝盖不住喘气,迎着月光抬起脸,头发散乱,竟是个女子,脸色被映得煞白,反而难看清楚长相,但隐约有些熟悉,竟似在哪里见过。
白筱和古越面面相觑,这时已近三更,居然会有孤身,还是不会功夫女子出现在这儿实在诡异。
白筱以为古越看着她是想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是个女人。”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是个不会武功的妇人。”
扭头又看那女子,蹙了眉头,苦思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么个女人。
古越看得明明白白哪能不知,“别惊动她。”
白筱点头应了。
女子朝村里望了一阵,黑灯瞎火,愣了半晌,又往后望了望,并无人跟随,闪身路边树后,紧张的四处张望,不见异样,才直直的望向村庄深处,却不敢轻易进入。
白筱在这树上盯了这许久,已习惯这片黑夜,勉强能看清她焦急不安的神色。
女子在树后仔细听了良久,听不见村中有任何动静,神色越加慌乱,借着树影的掩饰向村里摸去。
白筱确定后面再我他人尾随,才暗中跟在女子身后。
进了村,女子径直朝着靠近村角的一处茅屋奔去,黑暗中就连小路中间睡着的石头都能毫不迟疑的绕开,显然对这村庄极为熟悉。
到了屋前,轻拍着木门,哆着唇低声叫道:“阿妈,开门……”
里面没有动静,接着拍门,“阿爹,开门……”
她拍了两拍,又奔到隔壁茅屋,拍门叫道:“哥哥,开门……我回来了………”
然而不论她怎么叫,得到的只有黑夜中的死寂,心脏远处传来的山猫阴森惨烈的叫声。
渐渐地她的声音已带了哭腔,“快开门啊……我回来了……你们都去哪里了……”
白筱看到这儿已经猜到,这女子是这村里的幸存者,只是不知从哪里回来,弄得这般狼狈。
心下不忍,正要下去告诉她,这村中已经没有人。
女子似乎察觉得身后有人,不安的回头张望,不见有何不妥,才松了口气,将木门推了推。
木门应手而开,她愣了愣,站在门口惊恐的低唤,“哥……你在里面吗?”
等了一阵,不见回答,忙将门完全推开,月光撒入,简陋的房屋被翻的乱七八糟,又哪里有人。
大惊失色,急急退身出来,扑向爹娘的房屋,猛的将门推开,也是如此,整个人僵住了,过了会儿方回过神,急奔入屋,被脚边东倒西歪的破桌烂凳绊得东倒四歪,又跌了几个跟斗。
寻遍这角角落落也不见有人,奔了出来,整个人跟落了形一样,迈出门槛,依着门框滑坐下去,喃喃自语,“爹……娘……哥……你们去哪儿了……”
声音无助凄然,好不可怜。
白筱心生同情,暗叹了口气,正要绕出枝杆。
这时离女子较近,又是侧光,反倒看清了她的长相。
这一刹间,整个人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古越察觉得她的异样,握了她的手,只觉入手冰冷,“怎么?”
白筱哆着唇,“银……银……银镯……”
银镯?古越隐约觉得听过这个名,偏头细想,想起容华说起的一件事,白筱在‘竹隐’接到北皇安插在她院子中的眼线,使了些手段得知了一些事情,那个眼线便是叫银镯。
顿时也是吃了一惊,“你看清了?”
第二卷第099章居然是她
白筱艰难的吞咽了一下,点了点头,“是一个宫女,她应该是死了,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她这般模样,怎么躲得过不时来往的赶尸匠?”
锁了眉头,难道当年的消息有误?
古越也不得其解,“看看再说。”
女子坐了一阵,想到了什么,飞快弹了起来,奔着另一户人家而去,犹豫了一片刻,上前拍门,“沈伯……沈伯……”
身后一个声音传来,“不用叫了,这村子一个人也没有。”
女子吓得浑身一抖,快速转身,惊恐的看向身后并肩而立的一双男女,“你……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只是过路人。”白筱没有易容,如果她是银镯不会不认得她,但她现在的神情不象是装出来的,重新再细细打量她。
她面色憔悴,满脸风尘被汗水凝着,也看不真切,光这么看,确实与银镯很象,但身量高度却又象比银镯矮了些。
如果说银镯活着,过了这些日子,只可能升高,没道理越长越矮。
脑海里闪过容华和古越一般无二的容貌,难道……
银镯在宫里还有个叫金镯的姐姐,难道……
她看女子,女子也看他们,虽然古越眼睛上蒙了块黑帛,古古怪怪,但二人相貌极好,一脸正气,又都是商家打扮,松了口气,试着问道:“二位可知道这村里的人去了哪里?”
白筱摇了摇头,“我们也到了不久,不知道村里人去了哪里,只知道刚来的时候,一个人没有,村里全是死鸡,死鸭,也是死了很久的。”
她一边说,一边暗暗留意女子的神色。
女子愣愣的喃喃自语,“很久了吗?原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白筱看着心酸,“姑娘是这村里的人吧?怎么这么晚一个人回来?”
女子蓦然回神,警惕的看了白筱一眼,对方眸如明镜,澄清纯净,抿了唇却是不答。
这时她肚子‘咕’了一声,忙不好意思的捂了肚子。
白筱微微一笑,“饿了吧,我们那边还有些人一起,过去吃点东西,先一起凑合一夜,天亮了再做打算。”
女子这些日子饿了如果路上能见到野果,就摘了来裏腹,如果没有可吃的也就饿着。
这后面几天,更是没寻到任何能吃的东西,早饿得浑身没力,听说有东西可吃,皮子顿时一亮,接着又暗了下去,双手扭着衣角,“我没钱……”
古越笑了,“都是出门在外的人,本该相互照应,哪里还有谈钱的事,走吧。”
说完他先行前走,回身间,朝着空中打了三个响指,他们先前所住的屋子,片刻间又闪起了火光。
白筱看在眼中,心下暗赞,他们的当真是默契得紧,低头见女子破烂的裙幅湿达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