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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请夫入瓮-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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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除了眉心难以察觉的微微一蹙,便没再有什么更多的表示,才放心的接着说下去:“而’荣府‘是北皇所建,所以我不放心。”

古越坐直身,手撑着膝盖,突然向她够了勾手指,“过来。”

白筱不知他又怎么了,将审视了一遍,表情正常,既没有对她所说的话感到愤怒,也没带着**的那些东西,才满怀戒备的向他小心靠近了些。

他望着她满脸写着的小心翼翼,哑然失笑,他顶天立地,光明磊落的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到了她这儿就如魔似鬼了。

她越是如此,他越让她不自在,手臂飞快的勾了她的单薄的肩膀,在她本能的想要退缩之际,将她向自己拉近。

脸庞同时向她凑近,鼻尖几乎捧着她的鼻尖才停下,近距离的审视着她的眼,他和容华猜测的事,没得到的结论,更未对任何人说起过,她竟自己感觉到了,“你到底是什么变的,这么敏感?不瞒你说,我们也是这么怀疑,同样是没证没据,不敢轻下断言罢了。”

白筱咋了咋嘴唇,“说实话,我也很想知道我是什么变的。”身子微微后仰,不被他的鼻尖碰到,很不习惯离他这么近,有些纳闷,“你到底是帮我不帮?”

嘴唇轻合间便碰了他的唇,心‘砰’的一跳,视线下视,从他的眼顺着笔挺的鼻子一下往下,定在了他带着柔和光芒的薄唇上,性感的很想让人凑过去咬上一口,人就僵住了。

喉咙即时干涩,不自觉地舔了舔唇,顺便也就将他润滑的唇一同舔上了。

白筱耳膜‘嗡’的一下,面颊直接烫过耳根,“我……我……我不是有意的……”

细细的呼吸吹在他的唇上。

他黑中泛蓝的眸子瞬间黯了下去,浑身血液即时凝注,他不彭她,她到来惹他。偏受不得她这副想拒又不敢拒的殃殃表情。

叹了口气,向她唇上服下去。

白筱睁圆着眼,将她瞪着,她的解释倒成了引狼上口……一张脸更是起了火一样,眼角斜向珠儿,在他唇间费力的道:“珠……珠……珠儿要醒了,你……你……”

你了半天,后面的话硬是难以成音。

古越正心猿意马,被一盆冷水当头淋下,眼里浮起的情愫,霎时间灭了个七七八八。

拧了拧她的面颊,咬牙道:“你惹火的本事高明,灭火的本事,更是练就得炉火纯青。”身体随之退开。

白筱松了口气,陪着笑道:“夸奖了,夸奖了。”见他眉梢又自提高,才觉得自己谦虚的很不合时宜,忙识趣的闭了嘴,目光游离,不敢再往他脸上看,心头抱怨,男人长成这般模样,也是祸害。

古越起身,顺势在仍在发怔的白筱手臂上一托,将她一同拽了起来,“走吧,先把你这麻烦去掉。”

放开白筱,大步走向门口,开了房门,对外面吹了声口哨。

房檐上离开又隐卫跃下。

白筱宅在屋里看着,窘得无地自容,原来他着屋顶上还趴着这许多人,也不知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有没有被人听了墙角去。

古越向属下交代几句,回过头见她脸上变幻不变的杵在那儿,走上几步,顺手搭了她的肩膀,“怎么?还会怕羞?”

白筱拍开他的手臂,板了脸,“以为人人都如你这般没皮没脸?”

古越手边有事,不再与他相争,放了属下进来抬人。

白筱既然求助于他,也就安心的把这事交于他去办,但当她看着珠儿被人仍用被子裹了抬上院门外的牛车时,仍是懵住了,张大了嘴,半天合不拢。

再看那些人,往裹着珠儿的锦被上盖上一层麻油布,又堆了不少用笼子装着的野鸡在上面,野鸡在笼子里胡乱扑腾,野鸡毛飞了半天高,更加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知道古越微一摆手,有两个穿着布衣的人跃上牛车,一边一个的坐下,车夫提着手中鞭子,一声吆喝,牛车慢慢离开了院门。

白筱才怔回神,再看左右,再没人跟了去,这么重要的一个珠儿,他就指划着那三两个人给弄走了?

拽着身边古越的衣袖,指着那正慢慢离开的牛车,“你这是要把她送去哪里?也不多派些人护着,万一丢了人,那可怎么办?”

“丢了人,把我的命赔给你。”他神情散漫,浑不以为然。

白筱呸了他一口,“谁要你的命啊,你的命可没她的命值钱。”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不这么想,在她心里千百万个珠儿,也抵不了古越的一根头发丝。

只不过这个珠儿值钱在她的命绑在了那些活尸上,不能不护着她。

第二卷第021章什么样的男人

古越对她的挖苦也不在意,将手指压在唇边,又是一声清啸,他的马儿从林中奔出,翻身上马,朝她伸出手,“上来。”

白筱迷惑的将他的手看着,“去哪儿?”

“自然是安置你送来的大麻烦,如果你不去,我可要走了。”他不等她回答,收了手,调转马头。

白筱忙一把拽住他的马,“要去的。”凡事得有头有尾。珠儿是她拿下的,且能这么丢给他,便不再理会。

再说容华是亲自交待过,珠儿万万出不得岔子,虽然古越办事,是让人放心得下的,但也不能不闻不问。

古越将头一偏,“上来。”

白筱眼角扫向院子角落的马棚,看有没有多一匹马出来,这些日子与他太过亲近,先不说这狂妄自大的家伙手脚不太老实。

就说她自己与他越熟悉,对他也就越依赖,这样的感觉让她不安。

他和容华一样,都是残魂,她是不能离他太近的。

古越望向走远的牛车,带了马要走,“没有多的马,你不去,我可真走了。”

“喂,我要去的,要不你等我一等,我回府牵匹马。”

“没空等你,丢了珠儿,我可是要赔你脑袋的。”古越一夹马腹,“走。”

骏马如箭般平平稳稳的射了出去。

白筱见他当真说走就走,这才着了急,“喂,古越,等我。”顾不得在矜持,脚下一点,猛地提起向古越马背上跃去。

古越听到身后动静,猛地拉住马。

白筱没想到他会突然停下,人是落在了他身后马背上,向前的惯性未消,整个人前胸贴他后背的重重撞在他后背上,贴了个实打实。

鼻尖撞在他结实的后背上,酸痛发胀,气气苦的捂了鼻子,闷声骂道,“古越,你作死吗?”

古越扬声一笑,放松了马缰,马儿如飞向前急窜。

白筱身子往后一仰,吓得连声惨叫,顾不得鼻子痛,手忙脚乱的将他拦腰抱了,耳边的笑声越发的爽朗。

恨得直磨牙,收紧手臂,绞紧他紧实的腰身,恨不得将他绞成两段,臂间满实的触感却让她真真实实的感到他的存在,心里泛起一抹异样。

抱在怀里的人偏偏还很给面子的发出舒畅的低喘声。

白筱的脸刷的一下成了大红脸,忙着要丢手。

他侧身过来,“别送,再绞紧些。”声音带着浓浓的别样色彩,听着更让人浮想翩翩。

白筱窘得无地自容,握了拳头,向他面颊上飞去。

他略偏脸避开,抬掌将她的小拳手一握,哈哈一笑,臂上用力,将她往前拽去。

白筱想要夺回被他握住的手,终究是晚了一步,身子顿时离了马背,徒然一惊,眼见要滚落马背,腰间一紧,已被他另一条手臂箍紧,身形一顿之间,已打横坐在他身前马背上。

“既然不喜欢在后面,我不介意你换个地方。”

他脸上的坏笑让白筱愈加无地自容,又羞又恼,拉下脸,翻掌挥出,于马上便与他动开了手脚。

古越也不客气,戏笑着你来我往的接招。

白筱虽然骑术不如他,但知他断然不会容她跌下马,拳脚间毫不留情,然不管她怎么变换招势,终是不如他擅于应变,百余招过去,竟完全奈何不了他。

到得后来累得直喘粗气,将小拳手一收,“不打了。”

古越见她认输,朗声一笑,也随即收了手。

这时眼前白影一影,他挑眉抵笑,就知道这丫头不会这么老实,飞快抬手,架开白筱偷袭掴向他面颊小手,手臂一环将她身子连着手臂一并箍紧,令她动弹不得,得意笑道:“丫头,你还嫩了些。”

白筱被他箍在胸前动弹不得,对他不能不服,动手间知道他功力只恢复得三四成,然就凭着借力打力的巧力和应战能力,将她迫得几乎无还手之力。

仰脸看着他月光下清萧的俊颜,不敢想象他凭着残存的一脉魂魄如何能练就这一身的功夫,他为了练就这身功夫所受的艰辛更不是常人所能想得出来,朝他笑道:“虽然是个莽将军,不过确实了得。”

他挑起眉梢,眼里也是不加掩饰的赞赏,他虽然失了功力,然能在他手下走上过百招的,她还是第一人,“你也不差,就是实战经验差了些,否则今天我便得输给你。赶明儿,我好好调丅教调丅教你,没准还能成就个人物。”

白筱甚得意歪了歪头,能被他认可,那是大不简单,她少与人动手,又哪来的实战经验,心情大好,能被他教上些实战本事,那可是大受用,“谁要你调丅教。”

他’呵‘的一声笑,“也好,省了,无需辛苦。”

白筱鼻尖一皱,哼了一声,“教的不好,拆你招牌。”

他瞥了怀中人一眼,清朗的笑声在寂夜中远远传开……夜风吹开二人长发,发丝在风中交缠旋舞,交缠着难以分出哪些是他的,哪些又是她的……白筱轻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脸上笑意慢慢收敛。

目光从他俊逸的面颊上移下,落在他微敞着衣襟露出的一片胸前肌肤上,神使鬼差的抬了手,去抚他结实微微鼓起的胸肌,最后落在心口处,这里面当真只存着一脉魂魄吗?

她知道只得一脉魂魄的躯体是何等脆弱,案例需要他人小心呵护,方能残存。

他明知自己难活得长久,丝毫不怨天泣地,坦然相对。

以残魂之身,成为了这么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不但不给人添加麻烦,还辅着容华保家立园,更是处处护着她。

这胸脯里面到底是多宽的心胸,何等坚毅的心性,才能造就他这般可敬的男人。

他垂眼看着轻抚着自己胸脯的小手,一动不动,目光落在她轻颤的长睫上,心一点点软了下去,冷峻的眸子柔了下去,化成一汪无敌的春江之水。

白筱将脸庞贴上他赤着的胸膛,闭着眼听着里面一声接一声,强健有力的心跳。

容华让她无法不爱,莫问让她无法不感激,而古越却让她不能不钦佩,他是个了不起的真男人。

第二卷第022章原来寂寞至此

古越被她靠在怀里,软绵绵的象抱了只柔顺的猫咪,他不知她今天是怎么了,突然这么反常。

不过他不愿去想其中道理,他在这世上的日子,是倒计着时的,能与她亲近多一时是一时,实在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猜测上,不值。

已过二更,风转凉,他将手臂紧了紧,让她能更贴进他的身体,吸收他身上的体温,不至于被风吹得受凉。

白筱在‘荣府’时就没多少精神,这时靠了他,眼皮越加的沉重,也不知他是要带她去哪里,更不知有多久的行程,索性阖了眼,小睡一会儿。

迷迷糊糊中,身体随着马蹄踩进一个浅坑上下一颠,面庞有片刻是离了他的胸脯,失了他的心跳声,竟惊出了一额的冷汗。

尚未睁眼,脸又自随着马背起伏贴上他的胸口,再次听见他的心跳声,心才算定了下来,那份恐慌一时间却未散去。

在没到这人间时,她不记得过往的一切,就如同一个没有心的躯壳,心是空的,思想也是空的,四处游荡。

那时她以为自己本就是如此,起先的不习惯,咬咬牙忍着也就过去了,到得后来,也就慢慢成了习惯,直到陷入战场,看到容华那双眼的瞬间,好想向他靠近,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是有心的。

到了凡间,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各种勾勾角角,恩恩怨怨当头压下,让他不得不处处小心,步步谨慎,分去了她大量的思维。

知道此时方知,她在地下的九年原来已经寂寞到如此在意这短暂的凡世间的各式情愿,对莫问又何尝不是因为他撕开了她压抵在心底深处的那孤独,才让她明知不该,却无法克制的想紧紧抓住,然越想抓住,却越抓不住。

昏沉中双臂缠上他的腰,慢慢收紧,身子与他的身体贴的更近些,耳边的心跳声变得清晰,才松了口气,低声唤道:“古越。”

耳边听见他极低,极柔的声音,“嗯?”了一声。

才诺诺的交待道:“你一定要让这颗心跳得长久些,我喜欢它跳动的声音。”

古越微偏了脸看着她似睡着又非睡着的白净面膛,纯净得如同天空中悬挂着的明月,眼角勾起一抹浅笑,低了头,唇轻贴了她微凉的额头,轻声道:“好。”

声音出了口,自己也微微一愣,以往的他,舔血过日,有的只是铁腕,剑戟哪里想到自己竟能发出如此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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