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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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走到桌边,斟了热茶给她,“不瞒你说,我未曾投过胎,我是直接从阴间来的,所以身体也是至阴至寒的,自然受得,不但受得,这东西还可以助我得不少好处。”
青儿一脸黑色,“难不成你是鬼?”
白筱撇嘴,“我是鬼,你怕不?”
青儿围着她转了一圈,见她身后拖了个影子,“不能啊,鬼没影子的,满嘴臭屁,没句真话。”
白筱气得笑,“我当年轮回时,阎王弄错了人,别人上了我的婴胎,害我在下面排了九年的队,那人命短,第九年上便去了,才被下面发现,鬼差这才拽了我转世,这事闹到上头,他们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为了哄着我上身将这事瞒过去,才将这东西押给了我,要我这世圆满了再还他,以为这东西是宝,却不想却成了祸害。”
青儿默数着九年,蓦地睁大眼,“九年,据说白筱九岁上突然暴病,病好后便性情大变………难道………”
白筱点了点头。
“这么说那个百合之好的不是你?”
白筱扁嘴,望着天花板,如果自已是什么百合之好,且还有她在这儿的好过。
青儿将她从上到下的,重新打量了一回,世间当真有这般稀奇古怪的事,明明觉得不可能,不知怎么就信了她,“这和容华有什么关系?”
白筱叹了口气,“你也说了,普通人都受不得这阴寒之气,何况是残魂之人。”
“残魂之我,难道容华………”
“方才曲峥的话,你也听见了,南朝皇后并非脉动,而是魂动………如果我与他一起,不出三五年,便会将他的魂灵吸个干净,化成荒魂,四分五裂,连轮回都不能了…………”
青儿脚底升起一股寒意,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所以你就…………”
白筱点了点头,苦笑了笑,“不过就是一世吗,过了这一世,谁也不再认得谁,又何必苦苦执着,我且能图几年快活,却灭他的永生。”
她这些话埋在心里已久,一个人承受着也着实辛苦,这时说开了,竟尽数说与了青儿听,或许这辈子也只有青儿可以听听她的心里话了。
青儿过了好一会儿,才将视线从她身上挪开,喃喃道:“还以为你糊涂,原来你什么都明白,不过是将颗心揣得深深不给人看。”
白筱唇边带着笑,眼里却涩得含了泪,何必执着。
一阵熟悉的箫声幽幽传来,似有似无的绵绵传开。
白筱浑身一震,握在手中的茶盅散了半盅的茶,缓缓向窗外望去。
仍旧轻依着青石,白色衣袍铺了半边青石,墨黑的长发随着束着,发梢随山风飞扬。
白筱看了一阵,一咬下唇,毅然起身,走向门口。
“你当真要去?”青儿叹了口气,说什么何必执着,其实她又何尝放得开。
随她站了起来,明明陪她来求容华给莫问治伤,这时竟有些不忍心她去寻容华,可是不去,莫问又全无希望………当真为难………
白筱一点头,离了筱苑径直出了‘荣府’走向那条藤桥。
容华侧脸望见出现在桥头的白筱,神色默了默,箫声微顿,便将脸仍自别开,吹自已的箫。
箫声夹杂着风声,透着淡淡的忧伤,弹得人的心绪也随之起伏。
白筱已做好心理准备,过了桥,却停了下来,望着那熟悉的白色身影,听着那箫声,心间五味杂陈,过了好一会儿才定了定神,向他走去,直到他身侧两步外方停下。
他垂眸轻弄玉箫,走到曲毕,才向她看来,幽眸沉静如水,不起任何波澜,他回了南朝便住在此处,未曾回宫,见到她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事。
料到她会去南朝宫中寻他,却没料到她竟先回到此处。
他到这时是为了避她,不料却被她撞了个正着。
看了她一阵,见她不语,将白玉箫旋了一圈,横在臂间,微微一笑,眼里却并无多少笑间,冷冷清清,“你该不会是来听我吹箫的吧?”
白筱轻叹了口气,“我来是想求你救人一命。”
容华心间泛开涩意,果然………偏头又是一笑,重新看她,“救谁?”
白筱咬了咬唇,他明知故问,强压涌上的酸楚,“莫问。”
明知她会如此,平日喜怒难形于色的他面色仍是一僵,一瞬之后便恢复淡然,指尖轻拭过玉箫,懒懒道:“不救。”
“容华君,很多人为你不平,狂骂我呢,你要负责。”白筱手撑了桌子,怒视容华。
容华翘了腿坐在摇椅上,半眯了眼,有些小得意:“谁叫你不搭理我?与我无关。”
“哼,看你这德性。”白筱重哼了一声,向外走,“果子叫你去要粉红票,要不回来将你下放二线。”
容华脸色一变,从椅子上掉了下去,“喂,干嘛书里没好日子给我,这种苦差全到我头上。”
“谁叫你人气好,你自求多福吧。”白筱摔上门,裂嘴笑,可是大得意。
第251章索取一夜(540粉红票)
“容华。”白筱想过他会拒绝,万万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
“有何问题?”容华望着她勾唇浅笑,面上静如止水,淡定冷漠,心里却是鬼火乱窜。
白筱被他身上袭来的那股淡漠迫得有些手足无措,“他命在旦夕,只有你有一线希望救他。”
“我为何要救他?”容华将她细细的从上看下,她一身风尘,身子越见单薄消瘦,看来是刚刚才回,还没来得及梳洗,便急着来寻他,当真是心切啊。
明知不该与将死之人计较,仍忍不住烦躁。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行医之人,难道能见死不救?”
容华轻笑出声,眼里带了轻蔑,“你认为我是积善好德之人吗?我想你也听说过,我给人治病全凭喜好,愿不愿意。”
白筱面色僵了下去,“可是……”
容华把玩着玉箫,笑笑然道:“何况,你也说了他命在旦夕,我非神仙,未必能救。”
白筱望进他沉黑不见底的眸子,迫自己不要迷失,道:“只要你肯救,不管救不救得了,我都会一辈子感激你。”
容华笑着摇了摇头,“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关键是我不想就,你回吧。”
白筱胸口堵得难受,一股热意涌上眼眶,“当真不救?”
“不救。”容华薄唇轻合,锁着她慢慢变冷的眼,脸上笑意也是慢慢消逝。
白筱轻点了点头,慢慢转身回走。
容华望着她越加消瘦的背影,抿着唇,蹙着眉,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才重新睁眼,道:“要我看一看,可以。”
白筱身体蓦然顿住,飞快转身,目露喜色,“你……”
“我说过,我看过,未必能救。”容华面色微沉。
白筱忙道:“不防,能一试便好。”
容华的心越加的沉了下去,“不过,我有个条件。”
“好,你说。”白筱略松了口气,只要他肯看一看,总有些希望。
容华一掸衣袍,平平的看向她,不再挪开视线,“我要索回你欠我的?”
“我欠你的?”白筱愣了愣,一时间觉得自己欠了他不少人情,他索的是哪样?如果样样去算,从何计起?
“你欠我一夜。”容华没让她多等。
“你……”与他以往的那些缠绵的胸间滚过,脸顿时红过耳根,继而在风萩车上的屈辱,排天倒海般压来,白筱胸口顿时象被一团东西塞得死死的,脸红了又白。
容华凝视着她的眼,将她神情变化看在眼中,“如何?”
白筱再也站不住,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将脸一沉,“无耻。”眼里含了泪,欲转身要走,那次解毒,倒也罢了,这以后且能再有纠葛。
容华微微一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且性乃人之常情,我又非君子,向心爱的人索要自己想要的,何况还是你欠我的,有何‘无耻’之有?”
白筱脸色一沉,“休想。”返身走向藤桥。
身后容华带了幸灾乐祸的声音,悠悠道:“多情自古伤离别,可怜……可怜啊……”
白筱咬了咬牙,强忍着泪已滑了下来,倔强的不肯回头,脚下如飞的奔过藤桥。
容华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唇边笑意尽敛,黑眸慢慢变窄,低声道:“白筱,你还得来求我。”
深吸里口气,浇不灭心头嫉火,自嘲一笑,竟嫉妒自己一个属下。
青儿在白筱在白筱屋里焦急的来回走动,见她回来,忙迎了上去,她一张脸黑如锅底,憋了憋嘴,任然问道:“怎么样?”
白筱将憋着的气慢慢呼出,径直进了隔间,在莫问旁边坐下,望着他紧闭的双眼,进“荣府”前抹干的泪又滚了下来,滴在莫问面颊上。
她伸手拭去他脸上的泪水,他的体温已经越来越低,这样下去,已经撑不了多久。
青儿随在她身后。“到底是他不能救,还是不肯救?”
“不肯,他不肯看。”他看都不看,又且能知,能不能救。
“他当真这么无情?”青儿竖了眉,“我去找他,不管怎么说,莫问也是为了保他才。。。。。。”
白筱将她拉住,“别去,莫问不是为他。。。。。。你去了只有让他更加着恼。”荣华本不是待人随和的人。
“那你就这么算了?这么远追回来。”青儿扫了眼床上的莫问,世上这么痴情的男人,落到这地步,实在不该。
白筱轻抚莫问的脸庞,“你先去休息吧,我想静一静。”
青儿叹了口气,小声嘀咕,她也不知是什么命,亏还是什么公主,“你也别想太多,休息一晚再做他算。”
白筱点了点头,等青儿离开,又守了莫问一阵,唤人打来热水,亲自为他拭抹了身体,又给他加了床丝被,才回到自己房中,唤人备了热水。
白筱泡在浴汤中,靠着大木桶缘,闭着眼一动不动。
她回府已经有些时辰了,三梅在这时方能见到她,见她脸色不好,神情疲惫,识趣的什么也不问,只是默默地为她浇着水,“这些汤是用当归、菊花、桂枝、桃枝、桑枝、麻叶,等十四种药材熬成,可以助公主调养血脉,舒缓疲劳。”
白筱轻点了点头,以往她从来不要人伺候的,这时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不想再费一点精力和体力。
满脑子都是那个人的话,难道当真就这么看着莫问慢慢死去?然自己这一残败之身,如何能在与他。。。。。。
性,乃人之常情。。。。。。虽然自己这具身体已脏,但或许他当真要的只是性。。。。。。又或许一夜之欢也损不了他多少魂灵。。。。。。
深深地呼吸了好一会儿,对三梅说:“帮我加些白芷、桃皮和木香。”
三梅微微一愣,这些药物一般是后妃在侍寝前,增加体香,令肌肤细滑之用,她这时如何突然要这些。
白筱抬抬眼皮,窗外已落夜幕,催着发愣的三梅,“快去。”
窗外一声霹雳,电光闪过,斗大的雨点个ZHA落下来,打得树叶噼噼啪啪得响。
三梅离开,白筱望着窗上忽明忽暗的枝影,苦笑了笑,再怎么洗,又怎么洗的去那日的肮脏。
第252章给他想要的(570粉红票)
夜很黑,雷雨交加,白筱穿了件从未穿过的新衣,刚干的如瀑秀发未梳髻,斜袭在一侧,用条白丝带束着,沐过香浴的身子在风中飘着淡香。
白衣随风飘飘,如同夜色中的一朵百合。
撑了把伞慢慢踏过藤桥,雨水湿了裙摆,也不加理会,径直进了小院,望着茅屋中唯一亮了灯的窗,胸间起伏难平。
伸手推向关闭的房门,手扶了门,却无力推出,手握成拳慢慢收回。
一阵风吹过,带着雨飘进伞下,脸上一阵的凉,心神一定,咬咬牙,手上用力,将门用力推开。
直直的看向正到案后灯下,手握一卷书卷认真阅读的容华。
他如初见他时那般沉静清雅,并没因她的闯入而有丝毫慌乱,抬眼向她看来,与她四目相对,微微一笑,那双眼黑沉过方才走过的黑夜,“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白筱微抿紧唇,不答他的话,于门口定定的将他看着。
他面颊削瘦,面容较普通男子更白了三分,浓眉下的那双眼………
看似柔和,却让她忘不了,他在沙场上的那股凛然之气,儒雅外表下透出的霸气叫她手指发凉,她对他只能避,一旦近了,却无法抑制。
自第一次见了这个男人,他便左右着她的人生,令她一点点沦陷,等醒过神,想避却再也避不开,叫她无所适从。
她不答,他也不急,只是温和的交结着她的视线,仿佛她只是来随意坐坐,并无他意。
一个闪电在屋外划开,二人的面颊在雷电下骤然一亮,又是一暗,风吹得烛火乱跳,过了好一会儿方稳了下来,将他俊儒的脸映得甚是温和。
他浅浅一笑,柔声道:“进来吧,外面风大,小心受凉。”
那声音如鹅毛扫过她心间伤痕,眼眶微微一热,张了张唇,喉间哽咽了半晌,话才出了口,“你说的话,当不当真?”
他放下手中书卷,坐直身,唇边微笑渐敛,“我对你,从无戏言。”
白筱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