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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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是吗?好啊。。。来。。。豆儿。。。”白筱将六子翻了个身。
六子只觉得肚脐一松,大喜,刚捏了决,白筱的手指又压了回去。恰恰压着它的肚脐,六子的咒语使到一半就夭折了,欲哭无泪。
白筱将六子的鼻子凑到豆儿嘴边,豆儿很给面子的张嘴啃上他的鼻子,磨牙。
豆儿将将长牙,牙刚刚从牙肉里冒了点尖,并不多利,咬到是咬不伤他,不过被它又啃又舔,口水糊满了鼻孔的滋味实在难受。
六子扭着头拼命的躲闪,它越躲,豆儿越兴奋,啃得越来劲,嘴上越加没了轻重。
白筱看得直乐,“肯说了吗?”
六子怕鼻子被啃花了,破了他的倾城容貌,忍无可忍,叫道“我怕了你了,怕了你了,虽然你问我的问题,我不能答你。但你放了我,我教你一些防身术,呃。适宜的时候倒可以派上些用。“
白筱想了想,那问题,他不肯说,或许慢慢也能想起来,如果能学些防身的东西,却很是必要,比如说像今天就险之又险,”你这话当真?“
”我白真从来就不曾骗过人,信不信由你。。。呃,你一定得相信我才好。“六子一般躲着豆儿,一边叫嚷道”该死,你的口水都到我嘴里了,恶心死了。“
白筱哧的一笑,”原来你也姓白,倒像是我一家的。“将它丢上床,豆儿突然失了目标,不甘心的前爪搭在床缘上,伸长了身子,两只小眼,刚好看过床缘,眼巴巴的歪着头望着白真,要伸爪子去扒拉,确实够不着,在床边干着急,来回折腾。
白真委顿的坐在床上,打折干呕,拽了白筱的丝被擦着满头满嘴的豆儿的口水,翻了个白眼,我是你哥,还是一胎所生,能不是一家的吗?
这般对待哥哥的妹子,世间怕也只得她一人,哎!!!可怜情人还没找一个,初吻却送给了这只小笨虎。
白筱也不急,等他缓过了气,才问,“你要教我什么?”
“看好了。”白真抛了手中丝被,口中练了个诀,一道白光小闪电凭空而降,击在豆儿身边,将豆儿吓得“矶”的一声夹了尾巴逃窜开来,躲到床角不肯出来。
这只不过是狐族最基本的小法术,他们以前几百岁上便已经习得,并没多大的威力,也只能吓吓人的什么的。
白筱自然也会,只不过被封了法术,用不出来。
白真说是教她,不过是偷偷的打通了她一点封印,让她能使出这最基本的小法术,但阿爹阿娘的功力且是他能比得,他捣鼓了半天,也只是勉强敲开了个参差不齐的小缺口,也只能勉强用用,“我先说,这法术可不是包成功的,失灵时不灵,要看你自己的造化。还有就是在大庭广众下是用不出来的,再便是只有在当真有危机的时候才有效。”
白筱以前悟性就极强,只是从来不肯用功,这时用了心思一学就会,学着白真捏了个诀,一道蓝光小闪电落在白真正中的那条尾巴尖上,霎时间,他的尾巴尖冒起了一道黑烟,一股焦臭飘来。
白真张口结舌,呆若木鸡,愣了半响尾巴上一阵微微的灸痛才回过神,忙回转身抢救被烧没了尾巴尖的狐狸尾,抱着那条秃了个尖的尾巴,眼泪婆婆,“我的本钱。”
白筱也没想到随手一招能有这效果,有些歉疚道:“我不是有心的,以为刚学定然学不来的,哪知道。。。。。。”
白真苦闷的闭了闭眼,怎么就忘了这丫头是上仙,随便使使都不是他现在能比得,这般下去,难免不出事,忙又将给她敲开的封印封了回去,然他也只得两万多年的修为,而她这个妹妹早脱胎换骨,这解开的封印,以他之力,又哪能在完全封得回去,皱巴了半天,才勉强封得只剩下针孔大点的漏洞,不敢再呆,跃下床,化成一道青烟溜了。
白筱又捏了几次诀,却没再使出一次,扁嘴嘀咕,这法术还当真水得很。
凉风袭来,带着丝丝寒意,窗外已经隐隐泛了白,白筱更加没了睡意,依到窗边,望着对面青山前袭在朦胧黑色中的小院,那院子倒还健在,只是青石上不再见那白衣少年,也听不见隐约的箫声。
天亮,三梅照旧过来服侍她梳洗。
收拾妥当,边听门口有人禀报,“曲公子求见。”
白筱朱唇轻抿,要见的终是要见,“请。”
仍依了窗边,望着对面罩在晨雾中的小院,到能看见有人打扫院子。
“曲峥拜见公主。”曲峥低沉的声音身后响起,眼前情景如五年前一般无二,只是那小女孩已长成婀娜少女。
白筱含笑转身,靛青的长袍显得他少年稳成,剑眉星眸,挺鼻红唇,长发尽数用靛青的锦带束起,连鬓发都不会乱一丝,“谢谢你的这些年的寿福。”
曲峥医疗倒是她,这是面对面,仍是微微一愣,心间化开不知何种滋味想着那日放风灯,与她说的那许多话,脸上一烫,微垂了眸,“是臣该做的。”
白筱笑了笑,也不说穿,邀他到桌边坐下,将桌上茶壶递给三梅,“冲些新茶来。”
三梅知她有话不方便她听,识趣的接了茶壶出去,顺手带了房门。
曲峥这才抬头打量她,她比上次所见,越见清瘦,却也更加的秀丽,“公主的祈福,可有如愿?”
“托你的福,他平安。”白筱双眸微黯,他并不求能与他共结连理,只求他平安,如果能不是的见他一面,知她平安,她也就知足了。
“如此甚好。”曲峥垂眸看着身前的桌缘,掩着的眸色有些讪讪的,也不知是什么人能让她如此挂怀,古越?
“有些事,我想请教曲公子,不知方便不方便?”白筱心里还有太多的谜团,需要一一的解开。
“公主请说。”曲峥平时向她,她与儿时已相差太大,大得让他感到炫目。
“五年前,曲公子是否当真有趣叙宁?”
“确实有,那是臣奉北皇之命前往叙宁。”
“我娘可知道公子和左相前往叙宁之事?”
“不知,那是义父与长老家族的关系不可为人所知,要见皇后娘娘一面,难如登天,就算要传递信息,也得诸多周转。而当时事发突然,我义父怕公主有所闪失,所以未来得及禀报皇后娘娘。”
“这么说来,我娘但是真不知我出宫送往叙宁一事?”
“确实不知。”
白筱长吁了口气,那次马车失事,果然与贺兰无关,“公子如何得知,我坠崖之事?又是何时得知?”
第134章北皇死讯
“是马夫前来回报,我记得当时已近子时,所以即时前往崖下寻找,很费了些功夫,也正是因为天黑,见到那些血肉,才以为。。。。。。”曲峥回想当年的情景,暗悔当初没看的再真些。
白筱盘算着时间,的确无可非议,“那马车是何人?”
“那马车随皇上多年,一贯忠心,公主出事以后,皇上一怒之下要斩其全家,后来还是长公主为其求情,念在他多年来忠心耿耿的份上,免了死罪,发配边疆。”
白筱听他提起长公主,才想起这位多年不见的皇姐,“长公主,现在如何了?”
“长公主年满十五,求皇上向南朝太子请求联婚,被皇上厉声喝骂,之后再也不敢提,但之后收心敛性,打理朝中事务,倒算的上尽心尽力,皇上对其也不得不另眼相看。虽然她储了十来个公子在公主府里,但每当皇上向她提起招驸马一事,便一口回绝,怕是对南朝太子念念不忘。”
白筱记得以前听说曲峥暗恋白宜,这时见他对白宜大加称赞,不禁留了个神,对他多看了几眼,却又看不出什么所以然,至于北皇,他认定古越是占了他私生子的皇位的人,恨之入骨,怎么可能允许白宜与他联婚,又听曲峥道:“不过臣看来,长公主这么做,是为了握权。。。。。。公主以后,还是多加提防的好。”
白筱听了这话,又有些意外,如果说他暗恋白宜,却又不该说这番话了。
点了点头,“谢谢曲公子提醒。”
“公主可还有别的事要问?”
白筱想着昨晚风荻的事,头痛的抬了手敲了敲额头,“关于西岳小王子,我娘是怎么打算的?”
“不知娘娘是何心思。”这两天的变故来得太突然,事前并没有一点征兆,这么大的事,皇后为了不露风声,居然没有提前通知他们,只是在事后才寻他们善后,曲峥得到通知,收拾院子,也是大感意外。
虽然这院子,他平时便没少于打理,但这时得知她当真活着,而且即将回来,仍止不住的紧张,将无需多加整理的筱院又重新尽时间所能的收拾一遍。
一时间白筱也问不出什么,曲峥也不再多坐,起身告辞离开。
接下来北朝传出,北皇带人外出冰山猎雪狐。
数日后,随北皇前往的左相只带了零星的几个随从狼狈而归,说是北皇和众随从见到雪狐,一路追了下去,而他年老体弱,只能带着了几个随从远远掉在后面,结果前面发生雪崩,等他们急忙赶去,北皇和众随从已尽数被埋在雪下。
他们几人在雪中挖了好几日,终没能寻到皇上遗体。
左相在朝中多年,深得人心,他说的话,众大臣均是信以为真。再说左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金殿之下,一心求死,被一干大臣死活拉着,才没一头撞死在金殿上。
而皇上身边的一位亲兵侍卫,据说是当时留下来保护左相,未与皇上一道,所以没被埋在雪下,回来后,哭不能保护好皇上,在金殿下抹了脖子,血染身下白玉铺地,当场毙命。
这样一来,就算对此事有所怀疑的旁外之人,也不敢明着说出来。
这事在宫里一传开,多年的疯症的皇后,蓦地清醒过来,叫人推着出来殿上,哭跌在龙椅之下。
这事可谓奇之又奇,之后就有为她治疗的太医说是因为皇上出事,皇后受到刺激所致,才突然好转,只是腿疾时日太久,已然不得治。
虽然这事诡异,但多年不醒,突然醒了;多年疯痴,突然不疯的事并非没有。
再说皇后病了这十几年,皇上也不曾另外立后,可见皇上皇后是何等恩爱。
皇后突然好了,朝中议论纷纷,却终是没有更多的猜忌。
然百姓中有人相传,说皇后多年隐症突然好了,这是上天降幅北朝,是大吉之兆。是上天怜悯北皇百姓,怕北朝无主,天下大乱,才叫皇后好起来,得以安定民心,不至于朝中无主。
于是便有人提议由皇后暂时代理朝中大事。
然皇后痛失夫君,不肯上位,经不得众人之劝,才勉强道,要派人前往冰山,掘地三尺寻找皇上遗体,确定皇上当真西去,再议这事。
另有一件大事便是当年以为坠崖身亡的二公主白筱流落民间,被寻到接回宫中,因为当年坠崖,伤了头脑,人有些糊涂,所以留在宫里养病,并不多出来见人。
虽然这些事有太多的蹊跷和漏洞,但所有人忙于寻找皇上尸身的事上,这些小事也就无人去追究了。
只有一人对此事冷眼相看,暗生怒意,那便是当朝的长公主白宜。
三个月后,当真在冰山中寻到一队人马的尸体,有些人的尸体有的保存完整,封在雪中三个月,挖出后虽然面色紫黑,但相貌五官却能看的清清楚楚,确实是平时所带亲兵。而另外一些却被崩塌的冰块砸得支离破碎,面目全非,包括北皇。
但从衣裳和体型上仍能分辨得出是北皇和他另外一些亲兵。
北皇的死讯也就此落了个实打实。
白宜这几年参政修炼的当真到家,得知这一切,非但不做任何叛逆之事,反而领着人送上一荐,推贺兰暂时执政,以免朝中空虚太久。
贺兰也就半推半就的上了位,一边主持北朝中事,一边为北皇大势操办丧事。
白筱听到这些,只是依在窗边看着对面的青石,暗叹了口气,宫廷中就是如此,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到头来却无一件是真,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和地位。
这几个月让她搁心的便只有容华和古越,不知容华到底伤势如何,这事又不能派人打听,也无从打听。
再便是不解,为何贺兰对发现两个古越的事,只字不提,为何不趁此机会打击南朝,让南朝大乱?
第135章试探
另外还有一件让白筱欣慰的事,是风荻自那夜事后,接连几天不再来烦她,没过几日,便有西越来使将他招回西越,说是西越王病重,风荻得知消息后,便匆匆收拾了带着人离开荣府,赶回西越去了,白筱自然也落得个清静。
好在这三个月来,北皇的事虽然折腾,但别的国家,并没有什么大的事件传,特别是没什么重要人物猝死,那就意味着‘冷剑阁’并无大的举动,那么莫问也是安全的。
白筱幽幽叹了口气,可惜未能得知能与‘冷剑阁’人员私情以外的接头方式,莫问的自由问题终是个未知数。
冬去春来,天气早已转暖,白筱依在窗边,对面山峰积雪已融,青山绿水铺了满眼。
三梅撩了珠帘,轻咳了一声,“公主,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