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唐咨询馆-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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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才叫大气吧?从永乐七年五月始作长陵,到明朝最后一帝崇祯葬入思陵止,其间230多年,先后修建了十三座皇上陵墓、七座妃子墓、一座太监墓。共埋葬了十三位帝王、二十三位皇后、二位太子、三十余名妃嫔、一位太监………。。
不过,某离同学的看法和解释,显然不是我理解的,以“数量”为判断的级别!
“我所谓的大气,”某离说明:“是说,以城池为陵墓,以生灵来养坟的大气!”
“啊?”我顿。
“以整个城池为陵墓……风水上,有的上位者,怀仁厚之心,为了不劳民伤财,兼济天下,他把他的坟,挑选在靠近城外的山里,然后,在直通墓门的方向,修车马道,穿城门,方便百姓出行——其实,那路,相当于他大坟的甬道;
在城池的中心,分别修钟鼓楼,平常可以报时,战时可以传讯——其实,相当于大墓之前的的陵亭;
而城墙,城门,相当于他的外城郭;
城里的活人,相当欲他的墓佣……”
我摇摇头:“我还是不喜欢那样的方式!是的,你说的是很大气,可是,我却觉得,依然太忸怩形式啦!”
某离摒弃了他的意见,转头偏向我,好奇的问:
“那么,笨心丫头喜欢的,是什么样的墓葬方式呢?”
切!本人挚爱的,当然是草原人心目中永远的大汗,夜空中不灭的天狼星,带领一个民族,席卷整个欧亚大陆的一代天骄成吉思汗的墓葬方式啦!
我说:“在西北方的大草原上,有一些部族,他们的勇士死后,相传,截取大树的密实一段,将中间掏空,做成独木棺材,然后在地表挖深坑,密葬。葬后,墓土回填,用将士们的万马踏平。其外,用帐篷将周围地区,全部围起,待到来年地面上,青草长出,而与周围青草无异,墓葬工作即算完工。”
多么低炭,绿色,环保啊!
某离疑惑吞了口唾沫:“那后人将来怎么祭祀凭吊啊?”
“呃——”我仔细回忆:“要是实在要祭祀……好像是有个办法说,下葬处,当着一峰母骆驼的面,杀死其亲生的一峰小骆驼,将鲜血撒于墓地之上。等到第二年春天wωw奇Qìsuu書còm网,后人只要在祭祀时,便牵着那峰母骆驼前往。母骆驼来到墓地后便会因想起被杀的小骆驼而哀鸣不已。”
某离抽搐嘴角:“那等这头母骆驼死后呢?那还到哪里找的到?”
我一张口,做天然呆状:“呃——呃——,笨!既然都用这样的方式下葬了,谁还在乎后人的祭祀啊!死后啥不是万事空啊?”
某离眨了眨眼睛,轻轻在我颊边吹了口热气:“方馆主的思路,果然与常人迥异!不错,想的开啊!看你那么喜欢草原,不如等把何愁飞救出来,我们就一起去西南北域玩一趟,如何?”
死人!吹的我全身骨头都酥了,不过提议很好,我极其满意,我拍手赞成:“好哇!咱自小到大,都梦想有朝一日,能骑上矫健的骏马,用他的蹄迹,踏遍天山南北,赏旷野天穹;游葱茏大地,看大漠孤鸿………。”
某离懒懒的配合我奔放的豪言壮语,轻笑。
我还是自觉的省略掉废话吧:“阿离啊,你说的第三种趋势咧?”
某离低下头,俯视着脚下,高高低低的隆起,凹凸,微垂的发丝遮住他的眼帘,我看不清他真切的表情,只略微见得,他撇高了嘴角,以一种怀念的口气,叹道:
“第三种嘛,就是这样的——”他示意我看周围:“穷山恶水,峻岭险峰,荒无人烟……
这样的埋法,一般都是穷途末路,或者阴郁不得其志,或者忿恨无舒而死,或者有冤情有苦楚没处申述——反正 ,他们都觉得自己是天地的弃儿,却又不想丢掉拼搏的希望,才放手一搏:
因为风水有云,阳来一片,阴来一线;阴宅专多取格局紧拱,入首处专以细巧为合法;阳基所重在局势宽大,落气隆重,水城汪洋,湾曲缠护。
如果取与之完全相反的极端气场,被埋葬的主家,可能就是想借运势胶合转换的时间和空间的缝隙,来个大反弹。
因为这宅运,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会一直好,也不会一直坏,总是由兴转衰,再由坏转好的一个过程,对穴内所埋之人,和他的后代,也是影响不断改变的。
可能现在是顶级兴旺的阴宅,过个年把,也能变成江河日下的气数,反之亦然。”
我同情的打量着周边:“蒙恬大将军,也算是含冤而死,史书上讲,他是因为在立太子的问题上,得罪胡亥,之后胡亥即位,便遣使者以捏造的罪名赐死公子扶苏,他内心疑虑,请求复诉,反被夺权囚禁。
依照他者家自先人直到子孙,为秦国出生入死三代。统领百万大军,虽然身遭囚禁,可势力是足以背叛的。
不过他虽极度愤恨,还是守信守忠义,吞药自杀……”
某离咕哝:“也许下去一趟,便知真正当年之事,何解!”
我推推他:“你说,入口在哪里呢?”
某离把他背后的行囊松下来,递给我:“你不是自己带了很多工具么?这时不用,更待何时?”
我想偷懒的主意,被一票否决了。拿着他递过来的罗盘司南,我默默含泪开始艰苦工作。
罗盘,又叫罗经,创自轩辕黄帝时代,后经过历代前贤,按易经及河洛原理,参以日月五星七政,及天象星宿运行原则,再察山川河流,平原波浪起伏形态,加以修正改良制造而成。
用于测定方位和勘察地形,是风水师寻龙点穴、消砂纳水、立向布局的主要工具。
我捧着它,在周围小心翼翼的四处察测了好一番,最后,按照老祖宗的定位方法,把眼光瞄准了指针的方向。
可是,出乎我意外的是,我探测到的穴口的位置,既不是什么小土包,也不是什么兔子洞,而是东北方,一处泉眼般大小,不起眼的流沙地。
我颤悠悠的指着那处,问某离:“怎么是流沙?盘子出问题了吧?”
某离接过罗盘,自己也捣鼓了一圈儿,没想到,还是指向那里。
他收起一贯的笑容,严肃的和我说:“没错了!”
我拣起地上的一根树叉,用力扔了过去,没有任何意外,树叉卷进风力而跳跃滚动的沙粒沉积物里,看起来像糖果一样松软的沙土,立刻有灵性的黏住,浅处的不断下沉,旋涡流动,一瞬间,树叉消失不见。
我哀怨的说:“离啊,那里可是人畜不留,过境就是灭顶之灾啊!”
某离墨瞳一转:“那也得跳下去,你想想,一般的平地,怎么会有流沙?
流沙一般那都是出现在沙漠地区啊!
可见这里的地形,非常独特,我甚至怀疑,不是天然形成,而是后天处理过的!
看来那里就是坟墓的入口!”
我听见的是冷笑话么?不行,且容我消化一下!眼泪。
欢迎光临蒙恬墓
瞪着眼前不停旋转,浮浮沉沉的流沙漩涡,我怎么也打不起精神,下定决心。
在心心一贯的积威之下,某离只得可怜的缩在一边,摆出一副任君定夺,决不反抗的的模样,等我做心理建设,等到头皮发麻。
半个时辰后,他拍拍胸脯,作势鼓起勇气,蹭到我游前,瞄了我两眼:“那个……笨心啊,你到底决断好没有啊?跳不跳啊?”
我心虚的左看看,右看看,再随手扔下一块小石子——连点“扑通”的声音都没有,就迅速一瞬间,卷进流沙,不见鸟——“阿离啊,我很苦恼咩……”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我墨迹墨迹的当口,不远处,跳过来一个小老头儿。
真够寒碜的,脸上褶子一层叠一层,都快把小小的眯缝眼,给褶没了,属于丢在人群里,你从他身边经过几回,都记不住的标准路人甲。
可是他走路的方式太奇怪了,他自远处,不停的从一个土包,跳到另外一个土包上,速度还惊人的快,眨眼之间,他就以金鸡独立的姿势,跳到了我们面前,最近的一个尖顶土包上。
他以微不可察的媲美X光的眼神,把我和某离同学,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然后一拱手:“请问,两位可是宋老爷和方馆主?”
我诧异的点点头:“是的。请问老人家有何见教?”
褶子老头儿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匆匆忙忙塞到某离手里,然后撒丫子猛的一蹿,三下两下,跳没影儿了。
我用胳膊肘捣捣某离:“有信送来也!”
某离眼睛亮晶晶的:“这时候,谁会送信来呢?又是怎么找到咱们的呢?”
我给他一说,心里不免惴惴难安:“快点拆开来,看一看呀!”
某离信手把封口撕开,食指和中指夹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纸片,之后把信封递给我。
我一瞅,上面没有署名,就是一个空白的信封。
再撑开抖落两下,里面啥都没有了。
某离小心的把纸片展开,只见上面只写着一行话:
“你要找的另外一个人,就在这里。这是你此生,唯一一次机会。
勿失勿忘。姊。”
我大呼:“是大组长哎!”
某离松了口气:“那怪人老头一定是她从宫里派来的!”
大组长一直被我定位在高不可攀的神秘人群一党内,我狐疑的问:“你在裴相爷府上那段时光,确实说过,你是去找人的!
可是,你不是已经找到你姊姊了吗?
还有一个?谁啊?”
某离停顿了一下,挺直腰板,把信纸揉在手心里,作成一团,运气升腾出一尾靓蓝的火焰,将信纸烧的连灰渣也不剩,坚定的回头望我:“天色不早,我现在就下去!你要不要也一起来?”
我……我……我还能说啥?大组长那封信,简直就是速效救心丸,哦,不,是定海神针,给我们此行,又多了一个附加额外利益。
某离伸过来长臂,我搭上他半曲的掌心,感受着那暖暖的温度,认命的回答:“要跳一起跳啊!我恐高,我怕黑,我畏寒,我惧惊……”
我还没嘟囔完,就感觉被人一把拽进怀里,双手被拉成环状,紧紧箍在某人腰侧。那个某人还嘲笑加奸笑了两声:“抓紧我的腰带!”
呃,鼻尖窜进一股淡淡青草香,这怀抱,味道还是很不错的。我暗想。干净,爽利,正好补充我强烈的缺乏的安定感。
耶?悠悠游游模模糊糊飘没啦?这怎么行?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我是多么需要这样的热乎乎的温暖啊!就算被沙子埋死了,临死前还是要舒服一下的嘛!不行,得赶紧找回来!我下意识的又往衣襟里面蹭了蹭。
某离好笑的双臂一使劲,搂紧,脚下一跺,纵身,一头扎进流沙之中。
没有云霄飞车的感觉,只有耳边萧萧的风声,哓哓的划过,刮的我耳朵生疼。
也不知道多了多久,我就觉得身子一沉,“咣当”一下,翻身砸在了重物上面。
重物?无他,悲惨的某离同学是也。
我赶紧晃晃脑袋,涂出满嘴沙子:“离啊?你没事吧?”
身下的肉垫传来闷哼:“还好,我还有包袱垫底。就是你别扭——唉,别乱动——”貌似他在黑暗里,摸啊摸啊,从包袱内,摸出了火折子。
点燃,眼前刹那光明了许多。
我正以极其不雅的“大”字型姿势,趴在某离身上。
而某离也还倒好,被我压的不能动弹,只余双手,不住的挪着背后的棉包裹。
我立刻尴尬的跳起来,离开他的身上。
某离一瘸一拐的站起来,撇撇唇,卖力的揉揉屁股:“真重!平时吃饭的时候,也没大见得!怎么这会儿多出这么多肉来!”
我热情的挪过去,讨好的谄笑:“阿离啊,摔痛了吧?哪儿痛啊?来,给你捏捏……”
“去,一边儿呆着去!”某离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不再唧歪了。
我顺着他的手,真往四周仔细瞧了瞧。
空旷,非常的空旷。这里,就像一个地下的长廊,而且,是长廊的尽头。四周全是高大的石壁,厚重,阴森。没有拱,更没有门。
脚下地面并不平整,砖块高高低低;抬头顶上一片漆黑,已经看不见掉下来的洞穴。似乎,头顶那心目中进来的出口,从来就没存在过。
我搓了搓手心,寒凉已然慢慢爬上来了。我打了个冷战,觉得成片成片的阴气,正从漆黑的四处角落袭来,沿着我的后背,直冲脊梁骨。
某离见我怵在那里,连忙打开包袱,先扯出一件质地上好的长衫,把我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