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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豪门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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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知道,我可以给你提示。” 
“呃,免了免了。”陈仅感觉两只眼睛没地方摆,干嘛反问啊,这人也够阴险的。 
“我知道你对我有感觉。” 
“凭什麽说这种话!我……唔──” 轰地一声,对方再次点燃导火索,心中暗叫不好,这家夥怎麽又来这招! 
不同於女人的温柔触感,那霸道的唇,强劲的手臂,高热的胸膛,仿佛能触及内心最深处的引子,那是以往那些接吻对象都没有办法给予的惊慌刺激。自己似乎真的……不讨厌他的吻,而且技术有待切磋,还真是不分上下呢,喂喂,我到底在想什麽啊,这个节骨眼上都能开小差!现在可不是佩服自己的时候吧…… 

缓冲未过,费因斯的舌尖已经侵入他的口腔,疯狂搅乱他的抵抗。在上衣即将惨遭破碎命运的一刹那,陈仅的双手及时找到空隙,触摸到费因斯那灼人的身体,先他一步收紧双臂,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这个吻上,对方也暂停主动进攻,任其占主导为所欲为,在两人就快到达极限时,费因斯在猝不及防间被陈仅一个顶撞,震到半米开外,双方粗喘著盯牢彼此,又好像两只刚打完架的顽兽。 
陈仅粗糙地手背抹了一下嘴唇,收拢双眉,表情显得特别的冷酷倔强,猛地捡起床上的靠垫往阳台的方向甩出去,转过身一拳砸到墙壁上,呼吸还未平息,心还在无规则地狂跳。 
他反复问自己:妈的,我怎麽了,怎麽了?这下下不了台啦,我居然又跟这个男人像热恋中的情侣一样玩亲亲,以前恋得很疯时,也不会这麽跟人激吻,果然是被这家夥影响了…… 
以後还是少接近他为妙啊,还好只有三个星期,现在数数还剩两周了,勉强可以相处……但愿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不要被他带沟里去。 

对身体反应积极的陈仅来说,能有这份人生觉悟算是大大进化了一把,在费因斯之前,还没有人能这样公然挑衅他的耐力,破戒挑拨的那一段,自然是特别煎熬的,尤其是像陈仅这样偶有脱轨但基本属於在准则范围内行动的……较自律的老大。 
耳边慢慢重新响起费因斯的声音:“在你行动期间,我会离开这里五天。” 
没想到啊没想到,三周仅剩一周了,很好,眨眨眼就过去了,但鼻子里还是哼出一句:“谁保护你?” 
“南亚组已经抽调了安全部队过来。” 
“哈,你还真是大人物呢。”陈仅将扯坏的上衣整件脱掉扔到沙发上,心里有点郁闷,自己好像被人当笨蛋,招之则来挥之即去,比起安全组的亡命之徒,自己留在费老大身边可就完全无用武之地了,“那我就不必充当鸡肋了,多谢老大这段日子的提携。”自己都没发现现在的口气酸溜溜。 
某人又忘记经验教训,不怕死地往前靠,一把抓住陈仅光滑强健的手臂,似有企图非礼之意:“我怎麽会看上你呢?” 
“知道自己有问题就好。”话音刚落,已经被对方结结实实抱个满怀,堂堂陈老大还没被人类这麽“宠爱”过,全身上下的细胞都有那麽点不著调了。 

“在这种事上勉强人可不是我的作风,也许我确实需要冷静冷静。”费因斯好像在自我反省。 
“现在认错也不算太晚。”陈仅语重心长地拍拍他的後背,以示安慰,“大家都是男人,谁都有脑子错乱的时候,你也不要太自责,只怪我魅力太大,你经不过考验也是正常的,原谅你就是啦。” 
突然发现肩膀上一阵酥麻,原来是有人闷笑引起的轻微振幅:“你还真是有趣。” 
“嘿,这句话你说过很多次了。” 
“真的不跟我回欧洲?” 
“你当演苦情剧啊?我认你是老大,但我不会跟著你,如果你高抬贵手,我勉强可以回赤部继续带兄弟混日子。” 
“好吧。”费因斯败给他似地叹息一声,大赦天下。 
接著目光无意间撞在一起,两人这麽近距离认真观察彼此还是头一次,都有些心惊,也不知怎麽一回事,就是觉得有几分紧张。一会儿过分亲热,一会儿又过分疏远,这的确不是有益身心的交友之道。 
费因斯微一低头又找准嘴唇下手,难道吻啊吻的,也会习惯?! 

“好了好了……”陈仅开始是想躲,但不知不觉变成揽著他的头好言相劝,“做不成情人,朋友还是可以的,你也别太伤感。” 
“你胡里胡涂到底在说什麽话啊……”费因斯暗暗觉得哭笑不得。 
“喂,我难得演得那麽投入,你好歹也配合一下嘛,氛围都被你破坏了。” 
费因斯第一次承认自己头疼了,相当头疼,可如果对象是陈仅,一切也就不是这麽难解释了,这可能是自己感情路上的第一个败笔。觉得有些无奈,於是说:“如果日後我需要你出现,希望你合作。” 
一个常常被骗局缠身的人,难免警觉心比平常人高一点,这会儿已经挑眉後退:“仅止於公事,是吧?” 
“对,公事。” 
“那没问题。”粗神经地搭住费因斯的肩膀作万年交情状,“我们什麽关系啊,对吧?日後一定有求必应。”话中大有期盼快速分道扬镳之意。 
“我们什麽关系?”言语不慎,立即被人抓把柄了。 

“啊?”好像又掉坑里了,自作孽不可活,“我们……夥伴关系,你是我上司,你发话,我自然立挺到底,当然,大事的话自有中东组为你搞定,我给你维护外围还是可以的。”没有人会跟上司这样勾肩搭背的好不好? 
“你做我保镖是有点屈才。” 
这话中听啊,跟费老大这麽久,这句听得是最舒服了,让他当保镖,简直就如同杀鸡用宰牛刀,实在不成体统啊。 
接著对方又加一句:“所以你的任务可不只一样。” 
“明白,好戏在後面,这段时间,筋骨也收得可以了,我会出力的,怎麽说也得保住成果回总部领功,说不定还能见到……”关键时刻及时收口,不想说这种小孩子气的话,显得自己很没见过世面似的。 
幸好费因斯未觉得有什麽异样,开始拉著他简要叙述任务重点:“装备米高会替你备齐,如果有必要,可以让青部和蓝部协助,如果需要直接联系上级组织可以让米高代劳。你万事要小心,如果情况有变,立即撤退,不要同他们迂回,因为我们的时间不多。” 
“好,我会把握机会。” 

费因斯突然语气一转:“最後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嗯?”预感又不是很好啊…… 
“以後吻你的时候,不要拒绝我。” 
老外就是老外,这种事这麽计较,成天亲来亲去还不够,还要他堂堂中国人忍受这种非人的礼节,真是一点含蓄尊重都不懂,不过看在他以往吻多了也不怎麽难受的基础上,这个要求……也无所谓了,目前来说,搞好团结是最要紧的,得罪他实在犯不著,他对自己到目前为止还算是蛮义气的,横竖也就没几天好相处了,到时说不准还要麻烦费老大出手相助的,在心里那麽三下五除二权衡利弊之後,决定──暂时成全他的“良好愿望”,人家也是折服於自己的魅力嘛,不要做得太绝了,要给对方留点面子。大丈夫亲一下也是亲,亲两下也是亲,也不跟他算来算去,显得不大气。 
“有人在的时候你注意点。”难以想象自己和费因斯吻得死去活来,然後被大李他们这帮兄弟看见的情形,那无疑是世界末日吧……自己一向维护得很好的大男人形象啊,就这麽被费因斯的那点恶习给毁了,以後还是得时时在安全距离待著。 

忽然又想到正题:“我知道有的事我无权过问,但我还是想知道,你离开的五天有没有危险指数?” 
“你这是在担心我?” 
这个人还真是容易自作多情啊。“关心上司是应该的,你要是有危险,我这边做事会分心,对大家都不好。” 
“那还是说明你担心我。” 
“好啦,怕了你了。我担心自己行不行?你出事等於我出事,OK?” 
费因斯轻笑一声:“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听了这话,我是不是应该感到欣慰?” 
“今晚我是不是可以睡这间?” 
“可以。”基本习惯了费因斯的跳跃思维,已经能随时送上一个很友善的微笑,“我去睡你的房间。” 
“晚上要与总部高层视频会谈,你要不要参与?” 
“我?”声音提了提,眼睛瞪大,陈仅知道此时的样子有点呆,最後还是理智战胜情感,“我──不想越权遭排挤。” 
“看来你看不惯勾心斗角的戏码。” 
“虽然自己也不是什麽纯良分子,但也没有必要去趟浑水。” 
“可你并不是一个没有野心的人。” 

这点给人看出来可不是太有利,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我不屑与那些老狐狸为伍,抱歉,我太直率了。”不知道为什麽,在这个顶头上司这里说高层的坏话本来是多少不明智的举动,但是陈仅却吃准对方不是个会找他麻烦乱嚼舌的,某些方面,他们还是蛮合拍的,比如都比较自恋自大,不屑算计同僚。 
“如果你没兴趣就算了。” 
听了这句,陈仅又马上改变主意,开玩笑,这种机会不探探路的是傻瓜。“哎,等等。”有点难以启齿,但还是忍不住,“那个,他──会参与会谈吗?” 
“他?” 
“焰。”终於说出来了。 
“你对那个人感兴趣?”费因斯的瞳孔缩了缩,有点意外的样子。 
“人总有好奇心吧?只是想见识一下豪门的统领人物是何方神圣而已。”有点心虚地掩饰自己的情绪。 
感觉上,费因斯对他似乎挺熟的样子,一点儿议论的兴致也没有,甚至还冒出一句:“你见了他,反而会觉得失望也说不定。” 

不知怎麽的,陈仅有些气,他不想焰被这样随意地批评,种种猜测浮上胸口,嘴上冷冷驳斥:“我不是个喜欢将失望摆在心里的人,我只相信强者生存,焰就是强者。” 
“如果焰开口让你去总部服务,你是否还会像回绝我这样回绝他?” 
“这就不好说了,我跟他又不熟。”算是很随性也是很狡猾的一个回答。 
“要不要去见见他?” 
“谁?焰?!” 
“跟我回总部,你就能见到他。”这人绕圈子的本事真是非同一般。 
“你把上司当珍稀动物,用来与人交换条件还是供人参观?” 
“不,只是想帮某人实现夙愿。你本是有意向进入总部的吧?” 
“不,现在不想。” 
“焰邀请你,你也不想?” 
“别作这种无聊的假设,好没意思。”陈仅站起来想往外走,“你也是老大,说话别这麽草率。” 
19 

首次被人这样教训,费因斯的心里却掀起一股不可名状的波澜,像是从未被人触摸到的一个角落被人无意填充占据,顿时让他产生一种强烈的情感倾向。陈仅像一面镜子,自己常会在不经意中暴露自己,他偶尔折射出的耀眼白光,灼得人眼睛疼痛。 
本来并不想这样表达,一出口已经发现这样的形式有些鲁莽:“陈仅,我能帮你现实自己。” 
“你又不是救世主,不必担当此等大任,你能成就别人,那谁成就了你?”陈仅转过头看著他,背脊已经有点僵直了,“我对自己目前的情行很满意,不劳你费心。” 
“你不相信我?” 
“不,我只是想靠自己。” 
费因斯也觉得自己太心急,於是轻笑一声化解:“这麽清高,要谨防暗箭。” 
“不错,吃了你很多亏了,还想怎麽样?”边说边搔了下头,不胜其扰的样子,“老大,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身居高位也不是那麽轻松的。” 

“你知道,豪门内部的竞争机制异常残酷,就算是焰,也不能完全掌控全局,分裂分子越来越猖獗,只有全面肃清才可能达到各部的预期目标,虽然没有一项游戏是完全公正的,但还是要认真玩下去。” 
“你的语气像老头子,真耳熟,谁呢……”沈思片刻,突然恍然大悟地打个响指,“对,加略葛。” 
费因斯不怒反笑:“你似乎觉得自己出力还不够?” 
“英雄无用武之地,现在沦落到要扮自家兄弟去鱼目混珠,下次让陈硕去扮我试试看。”陈仅吊儿郎当又晃到费因斯面前,就在这时,他眼神突然变得很邪佞,里面燃起一簇火光,有股很强烈的挑逗味道,霎时,迷惑和错愕在费因斯的脸上显现,陈仅突然用力扯住对方敞开的衣领,身体牢牢贴上去,然後迅速将嘴唇印上他的喉结,动情地一个吮吻,使对方闷哼了一下,下一刻两人已经双臂相缠,磨擦得难舍难分。 
就在费因斯快要控制不住情欲爆绷的时候,手臂突然空了,气流从他胸前擦过,无比沈闷无比惊险,目光重新焦距,直接对上陈仅清冷而又狡黠的双眸。 

“伪装──卧底的必修课,我合格了没有?” 
“是该对你更有信心了。”话里听不出半点鼓舞的样子,看来费因斯是有点抑制不住要发作了。 
好像不该在他身上做实验啊,失策。於是呵呵干笑一声:“要够逼真才能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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