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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阿sir热恋中-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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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他聪明敏锐、才华洋溢,难怪他举手投足与众不同,原来真是个人才!

    “你看缉毒耶!”见他洗好澡出来,米蕊绽兴奋地指着报纸给他看,忘了自己正蹲在人家房间门口、看的也是人家的报纸。

    “这种新闻对稳定人心有正面影响,传播媒体当然会以头条报导。”他懒懒地说。“你这里有备份钥匙吗?”

    “钥匙?”米蕊绽疑惑地望他。“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

    “我手伤要换药啊!”骆同森把手伸过来让她看。纱布已经拿掉,虎口有条弯曲的伤口,缝线也历历在目,看起来像条张牙舞爪的蜈蚣。

    英雄身上都会有伤,愈是伤痕累累,战功愈彪炳。

    “我没有备份钥匙,我会等你回来。”米蕊绽认真地说。

    “我很快就会回来,你小心门户。这个破房子不值钱,但你很容易引起歹徒觊觎。”骆同森转身出去。

    引起歹徒觊觎?他说她很漂亮吗?

    “喂!你们警局有几个姓骆的?”米蕊绽开心地追过去问。“我看到报上有个姓骆的查获枪毒耶!”

    “我爸爸姓骆。”

    骆同森进浴室去,拿出自己洗好的衣服。

    “你晒衣服的地方在后门对不对?”

    “等一下!”怕贴身衣物曝光,米蕊绽冲上前去。

    “我这样不对吗?”骆同森被她的慌措吓了一跳。

    “对!”米蕊绽示意他稍安勿躁,站在原地等候。

    走道后方有个木制门,门闩略锈,门外是夜色的阒黑和朦胧的小灌木。米蕊绽按下门边开关,檐下大放光明,那些女人衣服也再度映入骆同森眼底。

    看着急匆匆收下衣物的米蕊绽,骆同森一下明白她紧张的原因。

    “不担心阿明,反倒担心我。我会比阿明可怕吗?”他啐她说。

    “你是你,他是他啊!”米蕊绽朝他做个鬼脸,抱着衣服回屋里去。

    “骗人没看过啊!我查案的时候,看到不想看了。”骆同森不服气地朝屋里叫。

    “好,我知道你行,快点晒吧!”把报纸收好,米蕊绽又到客厅坐下来。

    好!再来练习开锁。她发誓非把骆同森的本事学来不可!
第四章
    “你在干嘛?”骆同森的声音出现在耳边,语调起伏得有趣。

    他晒好衣服了,但她还是一无所获……“开锁啊!”米蕊绽头也不抬地说,发誓非摆子不可。

    “这样挖,发夹都给你挖弯了。”骆同森好笑地拿走锁和发夹示范着:“这里面有个卡榫,你只要碰触到那个卡榫锁就会开,不必用蛮力。来!你试试。”

    像找到失传的武功秘笈一样,米蕊绽的信心一下又膨胀起来。但可惜,信心和实力不成正比,几次实验都以失败收场。

    “来,我教你。”骆同森干脆坐下来,握着她的手做。“这样,然后这样,轻轻的喔……不要紧张,手抖就做不好了。”

    他离那么近,近得闻得到他身上的沐浴乳香味,米蕊绽还能不抖吗?

    “你酗酒啊!手抖成这样。”骆同森又一顿挖苦。

    “臭男人能洗得这么香,也不容易啊!”她反唇相稽。

    “好了,不和你吵,快点学。”骆同森命令道。

    能获得“名师”指点,机会难得,米蕊绽咬紧牙,认真努力地做着骆同森口述的动作。

    “对……就是这样,很好、很好喔!”骆同森鼓励说。“来,再试一次,多练几次,你一定可以抓到诀窍。”

    屏气凝神加上聚精会神,米蕊绽果然成功了。

    “哈!开了,锁真的开了。”她笑起来,而骆同森也露出笑容。

    “好聪明,来,再试一次。如果这次你能开,以后就应该没有问题。”

    “好,我自己来试试。”米蕊绽深吸一口气,开始她的“背水一战”。

    “给我你的备分钥匙。”他又说,显然急着要出去。

    “我去拿。”米蕊绽匆匆跑进房间,从柜子抽屉找出另一把钥匙给他。但骆同森接过钥匙,却不分由说地拉着她走。

    “跟我出去。”

    “跟你出去干嘛?”他们已经熟稔,但还没到出双人对的地步吧?

    “不跟我出去,被捉去卖我可不管。”

    米蕊绽想起他刚才夸她漂亮的话,可是,看着还没打开的锁,她还是依依不舍。

    “这可是临门一脚耶。”

    “回来再开呀!”

    来到门外,骆同森打开车门让她上车,随即车子就亮起车灯,然后又稳又快地朝镇上驶去。

    跑得快是高级跑车的特色,不过,能在黑夜奔驰在七弯八拐的乡间小路,这种驾驶技术也是少见的。

    “你习惯开快车对不对?”米蕊绽猜测说。

    “现在歹徒开的都是进口车,跑到一百五、两百还脸不红气不喘……”骆同森笑起来。“如果追逐的技巧不够,想过去打声招呼都很难呢!”

    “这辆车你最快曾开到几公里?”米蕊绽亮起眼问。

    “两百三。”骆同森毫不隐瞒地回答。

    “真快!”米蕊绽无法想像驾驶车子飙到两百三十公里的感觉。“那像是坐云霄飞车感觉吗?会不会很恐怖?”

    “方向盘变得很轻,车子有腾空的感觉……远远的目标一眨眼就到了……感觉有些恐怖。”骆同森停止回想说:“听说这种车有自动限速装置,开到两百五十公里会自动断油断电,一到车速缓下,才会再度启动,可惜我没试过。”

    “我在想歹徒遇上你,一定要乖乖束手就擒。”米蕊绽认真说。

    “没那么好啦!”骆同森无奈地笑说:“开快怕撞到路人,开枪又怕伤到无辜者……哎呀!反正忌讳很多,出了事报告写不完,严重的话还会被调职、上法院呢!”

    “当警察真辛苦。”米蕊绽同情地说。

    “是啊!现在歹徒掏出来的枪械也比警械轻巧精良,要是动作慢一点就被打穿了。所以,枪法准还不足以自保,最重要的是反应要快……”

    说着,骆同森转进一条长满菅芒草的小路,车子也瞬间熄火。

    “看,动作这么快,才不会给小姐发现。”他潇洒地把手一摊,黑暗中犹能感受到那股满满的自信。

    “你真厉害。”她忍不住夸。

    “我可以叫你‘敏慧’吗?”

    黑暗中米蕊绽的眼神无从猜测,但他心头好像有股波动,像彼此好像已经相识很久一样。

    撩过五湖四海的流氓和天真纯良的千金小姐在一起,负面评价都是一面倒,要是被指控为“诱拐”良家妇女,吃亏的也都是“流氓”。

    要是自己因此砸了饭碗,他猜想耳朵会被养父吼聋,要不然就是被大卸八块,然后拿去喂狗!

    唉!得了吧!他只不过想要顺口的称呼而已。

    “可以。”她大方地点头。

    “谢谢。”骆同森利落地倒车出去。

    职业使然,人员进出愈复杂的地方骆同森愈喜欢,不管是艳帜高张的花街柳巷,或是狡诡隐晦的毒品交易,在在都令他情绪高涨,血液沸腾。

    栉比鳞次的霓虹招牌,让小镇洒染了浓重的城市味道。几家酒家、卡拉OK、KTV、电动玩具店正生意兴隆、大发利市。

    一家药房门口摆着槟榔摊,左边是挂羊头卖狗肉的理容院,右边是专供老人色情消费、俗称“阿公店”的茶室,算来是龙蛇杂处之地。

    这个地方正合他意,不过,因为米蕊绽的关系,所以他得把车停远些,免得让人瞧见她,横生枝节。

    “你待在车上,我去去就回来。”骆同森把车停在药房门口一百公尺处,认真交代着:“你千万别下车,不然给人抓去卖,我可不管。”

    街上转了几圈,米蕊绽已经眼神朦胧、反应微弱,十足即将坠入梦乡的前兆。

    “听见没有?”他非要她回答。

    “听见了。”她含糊地应道。

    看样子应该会乖乖才对,骆同森关上车门,快步朝药房走去。

    槟榔摊里有个三分头、江湖味浓重的男人,挂着笑脸应付一位男客。

    烟酒、槟榔、饮料……是槟榔摊的上架货色、夜生活消费的大宗,不过,骆同森对“台面下”的货品比较有兴趣。

    男客买了槟榔、香烟后,走向隔壁理容院……这种在特种行业旁生存的槟榔摊,也常在警察登门临检时,通风报信,让警察无功而返,十足守望相助的“好”邻居。

    骆同森对这种槟榔摊的印象不是很好,但没有这种槟榔摊他的绩效可能会少一半,所以他还是“心存感激”,一切以相安无事为原则。

    “少年仔!幼齿的喔!进来坐一下啦!”理容院的三七仔热情招呼着。“我这里什么都有,燕瘦环肥,任君挑选。”

    招揽警察做色情消费,没长眼睛也不是这样!

    骆同森想和他玩一下,不过,顾虑车上的米蕊绽,只能罢手。

    “老板,给我纱布、透气胶带、消炎药膏。”他进了药房说。

    “先生,一百五十元。”矮胖的老板把他要的东西装好说。

    “你的生意好吗?”骆同森聊起来。多问多看多听多想,是搜集情报、获得资料来源,他必须在这里重新建立自己的人脉组织。

    “不错啦!大家照顾。”老板笑容可掬地说。

    “槟榔摊你租人家一个月多少钱?”骆同森又问。

    “嗯……这……”老板支吾起来。

    “自己的?”骆同森警觉地看着他。

    “朋友啦!”老板不自在地朝外瞟一眼说。

    “朋友喔……”骆同森套他话说:“你这样方便让人做生意,人不错耶!那他有没有贴你水电费呢?朋友归朋友,但该给的,总是要给啊!”

    “哎哟!”老板皱眉朝外瞄一眼,压低声音说:“还拿哩!我让他摆槟榔摊,每个月还要给他三千元呢!”

    “怎会这样?”骆同森佯装诧异。“他叫什么名字?”

    “阿坤啦!”老板说。

    阿坤?真是“移转乾坤”的好名字。

    “你可以去报警啊!把他交给警察处理,不必仔他予取予求。他今天要三千,明天就可能要五千。”骆同森劝导说。

    “我还报警哩!”老板没好气地说。“他哥哥就是警察,我去报警不是自己找死吗?花钱消灾啦!”

    一个狗仗人势,一个息事宁人,难怪会有这种局面。

    “老板,这是纵容,不叫花钱消灾。”骆同森郑重说,朝外走去。

    阿坤坐在槟榔摊里专注地包着槟榔,理容院的灯光闪烁在他脸上和手臂的刺青上,显得有些诡异——那是一股由骨子里生成、拿刀都刮不掉的流氓气。

    “七星一包。”骆同森掏出钱说。

    “好、来!”阿坤挂着笑脸拿烟、找钱给他。

    “你在这里做生意,收入不错喔!”骆同森打开香烟,点了根烟抽。

    “小生意,大家照顾啦。”阿坤客气说。

    “你租这个位置卖槟榔,一个月多少钱?”

    “朋友,大家互相照顾啦!”阿坤皮笑肉不笑的。

    “你知道朋友要互相照顾,为什么占地做生意,还要拿钱?”骆同森犀利地盯着他。“还是你发财,他消灾?”

    “你他妈的!人家愿意让我摆摊,轮得到你说话吗?”阿坤脸一垮说。

    “阿坤。”骆同森好整以暇地呼了口烟。“这种槟榔摊我抄过不计其数。不管你的后台有多硬、靠山有多强,我不会摆在眼里,劝你好好和我说。”

    阿坤哑然地看着他,脸色大变——欺善怕恶的人,差不多都是这种嘴脸。他亮出证件问:“我是今天才调来的刑事组长骆同森。你说,我该不该说话?该不该管?”

    “骆组长,我有眼不识泰山,请多包涵。”阿坤赶忙陪笑。“这里的管区廖武雄是我哥哥。大家都是朋友,有话好说嘛!”

    区区一毛二的警员也敢搬出来当挡箭牌?他敢吭半句吗?

    “没错,大家都是‘自己人’。”骆同森还是留了余地。“我看得出你很会做生意,但是用‘寄生’的方法来做生意,就不够光明磊落了,我不喜欢人家这样。”

    “我知道、我知道。”阿坤堆着笑脸,指着理容院说:“骆警官,隔壁是我朋友开的,你今天刚来,我们到那里坐坐、大家认识一下,喝杯咖啡?”

    喝杯咖啡?阿坤当他是个到了风月场所,就一切好说的人?

    “你放屁看看风头!”骆同森把烟扔在地上踩熄说:“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玩这一套。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就给我按部就班的来。否则,我会每天派人来‘照顾’你的槟榔摊。要是你想找人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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