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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等待在每个花落的季节-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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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靳意洋见势不情愿地收住笑,一把拉住了他,“我们都好久不见了,这么就走了吗?”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翟之隐头也不侧淡淡地回答。
“呵,脾气还不小,你以为你真是什么少爷呀,切,也不掂掂自己的份量,不过是没人要的野种罢了!”靳意洋被他不屑的态度惹毛了,口无遮拦起来。
翟之隐不为所动,挣开他的手,点着手杖再往前走。
“臭瞎子,你还敢跟我杠上了!”靳意洋追上来一把夺过他的手杖,跳到他前面一米处睇着差点摔倒的他。
“还给我!”翟之隐稳住脚步,压抑着怒火伸出手。
“我偏不,你能怎么样!”靳意洋拿着那手杖示威般地朝他扬了扬,讥笑道,他一个瞎了眼的人凭什么跟他斗!
翟之隐的胸部上下起伏,握拳的左手一紧再紧,他不理解为什么总有人看不惯他,以折磨羞辱他为乐,他只是眼睛看不见,难道就活该成为别人愚弄的对象吗,为什么?
“想要手杖就跟我来吧!”
对方突然发话了,表面看好像是降低了姿态,不过他知道,那是发起了挑畔!
……
他被靳意洋毫不客气地拖上了车,车子一路狂飙,几十分钟从平坦到颠簸的路程,几十分种沉闷诡异的气氛后,他像个垃圾袋一样被扔下了车。
靳意洋跟着跳下车,满意地环视着四周荒芜残败的景象,弯下身拎住还没爬起来的翟之隐的领子怪笑道,“这里死寂枯败的氛围还真是适合你呀,对不对,老兄!”
翟之隐厌恶地推开他的钳制好不容易站稳脚跟,沉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哟,这下心急了!”靳意洋半眯起眼蔑笑了一声,手指故意在他紧绷的脸上轻划了一下,“你还怕我把你吃了不成!”
“别碰我!”翟之隐本能地别过脸,手挥了出去,不过却没能碰到他迅速撤离的指尖。
“哈~”靳意洋的声音得意地从距他一丈开外的地方传来,“放心,我对你没兴趣,我有兴趣的只是凝雨而已!”
听他这么回答翟之隐并不意外,他们从小就走得很近,他也一直没掩饰过对凝雨的喜爱,若是以前他根本不会多说半个字,他们怎么样是他们的事,可是如今,他却忍不住开了口,“你别妄想了,凝雨不会看上你这样的纨绔子弟的!”他站直身子面对着靳意洋俨然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根本没有资格说这话。”靳意洋提高音调满是火药味地道。
翟之隐怔愣,刚刚未及多想便冲口而出,现在想想也觉莫名,他用什么立场来阻止他,是情人?还是哥哥?
“凝雨迟早是我的,我警告你,别以为你住在凝雨家就认不清自己身份了,她叫你回来不过是出于人道,可怜你这个没人要的瞎子,你可别没有自知之明,若你不乖乖地离她远一点,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哼!”他帅气的脸上布满了阴翳,声音刻薄,语气不善,完全不似与凝雨相处时那个有点傻傻的孩子气十足的男孩,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翟之隐无法反驳,靳意洋说的一点也没错,他只是个没人要的可怜人,凝雨凭什么爱上他,她的和颜悦色,她的表白,她的关心,她的温柔,她的耐心,不过是基于同情,或者是为之前的种种所作的补偿罢了,她又怎会真的爱他呢,怎么会呢!
不要再被自己的幻想蒙骗,不要再犹豫不决了,他和她不可能有未来!
“哪,你的手杖还给你。”靳意洋见翟之隐一脸颓败的样子,知道自己的警告奏效了,满意之下便把将手杖递还给了他。
拿回手杖的翟之隐并无喜色,好像是具失去灵魂的躯壳,呆呆的,一动不动,他不知接下来他该怎么办,更不知道如何面对凝雨和叔叔,他对叔叔说的那句要对凝雨像妹妹一样好的话,也不知该不该兑现了,或许,人家根本不在乎你微不足道的承诺,更不稀罕有你这样一个哥哥呢!
“你走吧。”翟之隐忽然出声,声音苍凉而凄迷,摇摇欲坠的身影就像这里破败凄寂的枯草,笼罩着绝望的灰色,在寒风中等待死亡的临近。
第二十一章 人心险恶
    医院那头,从医生检查,再到护士给凝雨吊上点滴,前后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等病房清静下来,冷仁杰环顾四周这才发现之隐不在病房里。
“刘嫂,小隐去哪儿了?”
“少爷开始出去了,应该在走廊里,我去看看。”刘嫂边答边往外走去。
可是她转遍了医院的上上下下都没见到翟之隐的影子。
她急忙把这一情况告诉了老爷,冷仁杰于是赶紧拨打了之隐的手机。
“您拨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电话里面传来冰冷的提示。
冷仁杰接二连三地又试了几次,仍是同样的无法接通,之隐到底去哪儿了,一股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
此时床上的冷凝雨正昏昏沉沉地睡着,脸色病态的绯红,呼吸急促不稳,不时轻咳出声,让冷仁杰很是心疼,不过之隐的事却更让他担忧。
他对刘嫂吩咐了几句便推开了房门,他一定要在凝雨清醒之前找到小隐。
……
深秋的寒风夹杂着密密的雨丝扫过荒凉寂静的野地,渐渐枯萎的野草无力地任风摇晃它们行将就木的身躯,发出凄凄瑟瑟的声响。
一个颀长孤寂的身影,盲目无依地颠簸在漫天翻飞的雨泪间。
他没有目标,没有方向,只有一根冰冷的手杖带着他在潮湿坑凹的泥地里一脚深一脚浅地行进。
“扑通!”他再一次摔倒在碎石遍布的泥泞里,在身体触地的同时还传来另一个东西坠落之声。
翟之隐费力地撑起自己的身体,掌心处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一颗坚硬的石子扎进了他柔软的皮肤,他紧锁眉头,双膝半跪,用力甩掉手心的异物以及随之流出的温热液体,摸向自己的裤兜,果然是手机掉出去了。
双手以自己为圆心向四周地面划圈,先是最小的,然后再大点,再大点,直到上半身伏贴在地,双手拉至最开,也没有触到手机的边角,翟之隐无力地闭上眼,任自己就这么趴着,像一个没有行动能力的婴儿一样趴着。
沁凉的雨丝无情地钻进他的发间颈际,冰湿的地面更是将无法忽略的寒意传递至他的皮肤进而侵袭入他的身体,翟之隐忍不住一阵战栗。
寂静阴森的野地猝然响起空洞苍白的笑声,说是笑声却像徘徊阳间得不到转世的幽魂在无望地哭泣,“翟之隐,凭你也能自己找到回去的路吗?”
雨未停,风未静,灰蒙的天空笼罩下的野地一片死寂。
……
凝雨身好沉,头好痛,呼吸困难,不知自己是睡是醒,只觉天地一片混沌,心里没来由的恐慌。
“嗯~”她蹙眉呻吟,身体不安地扭动。
这时一双宽大的手握住了她冰冷的掌心,“凝雨!”
是谁?用心疼的语气在唤她?
是他!应该是他!那个让她甘心病倒的人,那个让她失心沉沦的人哪!
她要清醒,不想再混沌下去,她要用天使的微笑面对他,要用温柔的语言对他说话,要用他们共同的眼睛深情地看着他,就算再难受,她也要清醒过来!
“之隐~”细若蚊蚋的呼唤后凝雨缓缓扬起了长长的睫毛。
眼前的人影渐渐清晰,帅气阳光的脸庞,飞扬活力的双眼,笑起来有些孩子气的嘴角,却不是她想看到的那个人。
“凝雨,你醒了,担心死我了!”靳意洋努力地扯出迷人的微笑面对刚刚清醒的他的女神,不让她看出他现在心里有多恨,牙齿有多痒,那该死的名字呀!
“嗯!”凝雨失望地轻应一声,又闭上了双眼,“他们呢?”她问的是刘嫂。
“喔,老爷送少爷回去休息了。”刘嫂按吩咐回答,不过就算老爷没有吩咐她也打算如此说,因为她敢肯定,小姐知道少爷不见了一定安不下心来养病,虽然不知他们是自何时开始的,但是她昨夜分明从小姐看少爷的眼神里看到了绵绵的爱意,哎!真不知这算不算好事。
凝雨几不可见地点头,之隐也该回去休息休息了,照顾病人是很累人的事情呀!
她们没看见,靳意洋此时的眼里有两道奇异的光芒闪过。
……
靳意洋陪了凝雨没多长时间便起身道别了,因为他心里挂欠着另一件事,同时也因为凝雨对他的陪伴表现出兴趣缺缺。
拉开病房门,快速穿过走廊,靳意洋的脚步显得有几分急躁,不过才走出几步便迎面撞见了面色凝重的冷仁杰。
“叔叔……”靳意洋有些惊讶地急急收住脚步唤了一声。
冷仁杰定住,看向他,一双深邃的黑眸沉淀着让人琢磨不透的色彩,浑厚的声音深沉而威严,“意洋,就走了!”
听似一般寒喧的话语,却让靳意洋的心没来由的一颤,目光赶紧逃离似地错开冷仁杰炯炯的双眼,呐呐道,“我,我下次再来看凝雨,今天还有点事先走了!”
“嗯!”冷仁杰轻应一声,目光却是探究似的落在他微微低下的脸庞上。
靳意洋像获得特赦令一样匆匆颔首,提腿向前,经过他身边时他特意放缓了步子,每一步都走得踏实稳当,不想在冷仁杰面前表现出惊慌失态的样子。
冷仁杰没有移动脚步,却是自兜里掏出一支烟,从容点燃,吸了一口,然后才转过身去,不急不徐,不慌不忙向那背影开口道,“孔志辉你认识的吧!”那声音分明平缓沉稳,波澜不惊,却奇怪地让快走到走廊尽头的靳意洋脚步一滞,好像是被暗埋在地上的绳索给绊住了似的。
“西郊五十公里是个什么地方你也知道吧!”冷仁杰又补了一句,这话本是试探的,不过他却看到了被试探者身侧的双手不自然收紧的细微动作,袅袅的烟雾遮住了他冷静得可怕的脸,深邃的黑眸下压抑的是喷涌而出的怒火。
若不是十分钟前收到小隐被打事件的调查报告中显示打人的人与靳意洋关系密切,若不是五分钟前得知根据小隐手机中的GPS定位系统追踪到一个方位是他独自去不了的地方,若不是三分钟前打电话给刘嫂问凝雨的情况时得知意洋在这里,若不是自己怀抱一丝侥幸来试探,他绝对不会相信这样一个看似纯真的孩子,与他家走得这么亲近的孩子会有这般恶毒的心思。
“带我去找他!”冷仁杰不再多问,直接下令。
第二十二章 寻找
    越来越猛的寒风卷起落叶细砂在清冷的街道上大肆横飞,越来越密的雨点夹着不可抗拒的寒意急促地拍打在车窗玻璃上,昨天还是温和宁静的秋季,一夜的工夫,冬天却已悄然降临。
冷仁杰与靳意洋一人一车,一后一前驶向西郊五十公里的地方。
盯着前面火红色的保时捷,冷仁杰握方向盘的手指收紧再收紧,直到指关节从泛白到泛青,若按他平时的性格非得先给那小子来几记老拳不可,可是一想到小隐的安危还是硬生生地给压了下来,一切等找到小隐再说吧!
……
就是这片荒芜的野地,就是这个位置,就是在这里翟之隐说要他走,就这里他称心如意地扔下了他,可是,这个视野宽阔毫无遮拦的地方却没看见了那个让两人心安的人影。
“人呢?”冷仁杰的声音阴冷得摄人,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表情仿佛来自地狱的撒旦,阴翳可怕。
“明,明明就是这里……”靳意洋从没见过叔叔这样的表情,平时虽不至于和蔼可亲,但也还是冷静平和的,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要把人生吃活剥的样子,令他瞬间从头发冷到脚趾,像是被塞进了西伯利亚万年不化的冰川里。
“人呢!”冷仁杰半眯起深不见底的黑眸,里面似乎有什么在急速旋转翻腾,他已经忍耐很久了,超过了他的预期,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做事从来都是快、准、狠,还没哪个知道他耐性好,为了小隐,他破了很多次例。
“我,我……”靳意洋牙齿打架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他真的是把翟之隐带来这儿的,他一个瞎了眼的人还能跑到哪里去了?
“砰!”冷仁杰不再多问,迅速地一挥拳头把他打倒在泥地上,不是他不给他老爸面子,实在是这小子太欠揍了!
靳意洋毫无防备之下结结实实地受了这一拳,痛得半天没哼出声来,只顾捂着脸在泥地里打滚。
“这一拳是还你给小隐造成的伤痛。”冷仁杰脸不红气不喘地喝道,屈下身箝住他的胳膊带起来一点又冲那肚子来了一下,“噗!”
“呃~”从丹田处猛地冲出一股气流震动声带后爆破在靳意洋的喉间,叫他不敢叫也叫出了声。
“这一拳敬给你对小隐的无礼。”有些眼红的冷仁杰盯着捂着肚子乱滚的靳意洋毫不怜惜,指着他的鼻子道,“你不服就去找你爸来,我看他会怎么说!”
痛得眼泪汪汪的靳意洋只知道一个劲的摇头,他怎么敢跟他老爸说,若他知道了他的下场会比这更惨。
“今天之内找不到小隐,你爸爸也保不了你了!”丢下这句话,冷仁杰冷着脸迅速钻进了车厢,他没时间在这里耗着了,小隐还下落不明呢!
看着冷仁杰的黑色宾利绝尘而去,面色惨白的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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