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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爱煞-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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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我出马,哪轮得到什么企业家。女人只要遇上我,包准她栽得服服贴贴的,管她是什么女强人还是——」飞廉还没将唐凌瑄三字说出口,便意外地接收到一道严厉冷则的警告眼光,教一向口无遮拦的他,硬生生把那三个字吞回腹中。

    东方?!循向那道眼光的源头,飞廉很自信地抖落满腔疑虑。道理很简单,因为那是老大坐的地方,老大从不管他处处留情,风流满播全世界,更何况只是言语上的玩笑。

    而端坐北方的寡宿竟觉得自己似乎感受到了东方尊位之上射出一道警告之光。真是难得!一向思虑严密;脑筋清楚的他,也会产生错觉。寡宿不禁暗思。

    当然,反应最迟钝的孤辰并未发觉四周起了任何异状、还在为荧光幕上的资料滔滔不绝地解说。

    「你把她们祖宗十八代全都查得这么清楚,做什么,又不是要迎亲?」飞廉揶揄起孤辰。

    「这样才能确保她们背景单纯,没和我们赤烈盟结下任何仇怨,而且也方便巩固安全措施。你连这基本常识都没有,每天就只晓得和女人混在一起,小心哪天染了病回来。」孤辰不甘地反驳。

    完全懒得理会身旁嘈杂的两人,寡宿迳自转向对东方的男子提出报告。「黑竹帮已经在严密准备当中,日本的帮内份子全部倾巢而出,看来婚礼上免不了一场枪战。他们的总指挥是黑竹帮帮主的独生女。」

    「由爱生恨,可怕的女人。既然齐仲天看不上她,大不了嫁别人就算了,何必非要粉碎一段好姻缘不可。」女人这种动物真是可怕,看来他孤辰还是少惹为妙。

    「这下可刺激了,能在婚礼上出现枪战,这个柳倩庭果然是个特别的新娘。」飞廉不在意地说起风凉话,还外加鼓掌。

    「喂,称怎么这么没同情心,人家柳倩庭只不过是基于自我保护的立场而踩了你一脚,你就记帐到现在,真没度量。」孤辰不以为然地道。

    北方的寡宿,好奇地挑高眉,示意孤辰继续说下去

    「这只大色狼,在上次造访日本时,一到齐仲天他家门口看见柳倩庭,就二话不说抱住人家.结果被穿着高跟鞋的柳倩庭狠狠地踩了一脚。只差没赏他几个巴掌。」孤辰讲得得意极了,最后还不忘附上一句:「活该!」

    「有这事?仲天没向我提起。」寡宿的言下之意是可惜他错过了一场好戏。

    「安静点行不行,现在是开会中。」受不了两人的挪揄,飞廉忍不住抗议以便转移注意力。「还敢说,一升始就属你废话最多。」孤辰毫不留情地顶了回去。

    「好了,到此为止,该进入正题了。」为何每次这种收尾的事总落在他寡宿身上?

    寡宿精锐的眸光缓缓地调向东方的主宰者。纳闷从开会到现在。这位大统领竟只字未语。即使他一向惜话如金.但总感觉他有些反常。

    深邃冰冷的黑瞳,终于将视线自火焰上移向众人。俊美刚毅的脸庞,一如往昔,仍旧是冷若冰霜,慑人心魄。

    「教堂外围,孤辰;内围,寡宿;保护当天自美国抵达的苏雁红,飞廉。」冷冷的声音,自东方传出。

    威严低沉的声音落下,宽阔的议室内.顿时悄然静寂,依稀只感觉到冷风的流动。

    「不会吧?!老大!」划破这一片反常寂静的是孤辰和飞廉同时发出的怪叫。而一向冷醋精锐的寡宿也难得显露谅异之色。

    「老大,又不是第三次世界大战,哪需要我们三个全部出动?我有没有听错?」孤辰末脱稚气的脸全皱成了一团。

    「是呀,老大。」一向是孤辰死对头的飞廉也忍不住附和。「这种小场面,寡宿他一个人应付就绰绰有余了,哪需要动用我们?」而且还叫他去保护女人,有没有搞错?

    他连苏雁红的长相都还来不及看,是圆是扁一无所知,连最重要的三围尺寸也还没弄到手,竟要他去保护她?这牺牲未免太大了!

    「老大自有他的道理。」终究还是沉稳的寡宿首先从惊讶中恢复,他探寻地看向东方首座的男子。

    探测?难道寡宿忘了,他一向是不容许别人探测的。东方的男子,深埋心底的那一份理由,以不许跨越雷池的警告神色扫向其他三人。

    「不服从?」帝煞仍旧维持一贯冷漠的面容,而不温不火的语气却不得一丝质疑。

    这样的字眼,传人三人耳中,使他们不由得全静默了。即使心中疑云重重,但终究是对老大的服从信仍多于好奇窥探。

    「任何宾客受到丝伤害,就代表任务失败。」东方尊位上的帝煞,傲然起身,表示散会。

    孤辰及寡宿眼底同时掠过一抹补偿性的满足,双双告退。在挤斗激烈的枪战中,不容任何一位宾客受到一点伤害,倒还不失为一件新鲜事。

    恶劣!心情简直恶劣到了极点。那两个家伙勉强都有新鲜的任务,为何独独他竟要去保护女人?!飞廉恨恨地咬牙切齿了起来。

    「算了,光生气也没用,就把那个叫苏雁红的女人拐上床,当成是这次任务好了。」

    掩上大门之前,飞廉在心底自我安慰。

    最后一丝阳光,随着大门的掩落;倏地消失。东方尊位上的帝煞,孤傲的身影在黑暗夺更显冷寂。

    是的,这样一个世界原本就无须阳光。灰暗、阴冷是生存的代名词,阳光是多余的闯入者。但是,曾经有那么一次,不该来的闯入者竟莫名地闯人他黑暗的领域,他想驱逐,却怎么也驱逐不了。自此,他明白了一件事,或许那一个艳阳般的闯入者,能够驻留在他的领域一生。但他,却毫无资格闯进她的世界。

    「苏雁红竟连这种特殊情况都敢迟到。」忘了柳倩庭交待接捧花的使命,唐凌瑄左顾右盼地搜寻迟来的身影。一束白玫瑰捧花凌空飞起.就在捧花准确落入唐凌瑄怀中之际,响彻云霄的枪声也随之呜起。

    「趴下!趴下!」警告声亦随着枪声传来。

    又是「枪战」!唐凌瑄无奈地翻起白眼。

    「过来。」一名黑衣人士护着她躲过袭来的子弹,又火速她将她藏匿在花丛下。

    望见被紧紧护在齐仲天怀中的柳倩庭,唐凌瑄放下一颗悬着的心,只见原本宾客云集的广场,顿时一片混乱,逃的逃,躲的躲,惊慌的叫喊声不绝于耳。但一切却又显得乱中有序.一批批源源而来的黑衣人士,神勇又有序地保护失措的宾客,火速地将无辜者藏匿起来。

    而后,一架巨大的直升机从天而降。更多持枪的白衣人士自里头窜出,与黑衣人士展开缠斗。

    「哇哇!拍好莱坞枪战片吗?!」场面这么浩大!唐凌瑄不由得看傻了眼。

    降落的白衣人士,似乎早已锁定好目标,一致冲向花丛这头。

    「走,快走!」护住唐凌瑄的黑衣人士,将她一把推向更远的墙角,随即迅速与众多白衣人似厮杀起来,然而终究是寡不敌众,那名黑衣人被撂倒了!

    唐凌瑄错愕了。她猛然意识到,那群白衣人的目标竟然是她!

    她可不记得自己何时得罪过黑道?

    唐凌瑄的左脚被流弹扫射而过,鲜红的血不断地渗流而出,身旁最后一个黑衣人士也受伤倒地了,但仍毫不怯懦地拼命向敌人发射枪弹。

    犹见一个白衣人,举枪瞄准她的心脏。一阵剧痛传来.唐凌瑄倒落在既宽大又陌生的怀中。意识模糊之下,耳畔仍不绝地响起枪呜声,似乎向她突袭的白衣人士全都倒地了……

    在她陷入黑暗之前,只隐约看见一双冷漠又熟悉的黑眸……以及听见柳倩庭哀凄的哭喊声,她来不及安慰,便已缓缓闭上了眼。

    「这是怎么回事?!」站在一片混乱的教堂中央,柳倩庭再也憋不住冲动,失声尖叫。

    「啧,真难听的叫声。」台阶上悠闲坐定的飞廉,对于她的心情,似乎很幸灾乐祸。

    「是不是你这死色狼的杰作?」苏雁红激动地揪住飞廉的领口,原本勾魂的凤眼早已被愤怒取代。

    「我?笑话,你没看我一直跟着你,哪来的分身搞一场枪战?」飞廉仍是一派悠哉。

    枪战?难道这里也发生了更可怕的枪战?她搭乘从美国飞往罗马的班机因豪雨而延误。没想到她一下飞机却又莫名其妙纳被一只大色狼缠住,更夸张的是途中又遭到袭击。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婚礼怎么会变成这样?

    现场几个黑衣人士动作迅速熟练地收拾满地枪弹。斑斑鲜红的血迹,四处散布,显得十分骇人,但教堂外围却又清静如昔,这场激烈的打斗似乎不容外界侧目。老天!倩庭到底嫁给什么样的男人?苏雁红不由得忧心如焚。

    「白玫瑰加红鲜血,真特别的捧花。」飞廉把玩着娘捧花。

    「你……你混蛋!」一把抢过飞廉手中的新娘捧花,苏雁红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焦急,哇地一声,她哭天喊地了起来。

    「喂喂喂,人又还没有确定死了,你哭个屁啊?」

    「死男人.竞还有心情说风凉活,下十八地狱去吧!」狠狠地踹了对方一脚,苏雁红再度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用力哭嚎。

    凌瑄、倩庭,你们千万别死啊!

    地中海

    里维棋布的暗夜,「赤烈盟」醒目的标记,在风浪的海上若隐若现。红黑搭配的巨大船只,像夜间出没的魅影,完全不受狂啸的风浪影响,稳稳地驶于海面上。

    「没人讲话?」受不了厅中凝重死寂的气氛,飞廉终于率先开口。

    「讲什么?聊你这一年来又玩弄了几个女人?」唉!任务失败,心情沉重,他孤辰也没兴致和这色鬼抬扛。

    「要讲的可多了。有没有人可以解释,为什么老大坚持一定要让那小女孩上这艘船?这问题难道不够大吗?」飞廉禁不住地问。

    「你是指唐凌瑄?」寡宿双手环胸,一副了然的样子。「她还没清醒,而且,她也不是什么小女孩。」

    「我知道。但是她的生命已无大碍,我不懂为何当初柳倩庭要带她回日本疗伤,老大却坚决不答应?」飞廉对这件事疑惑至极。

    老大甚至将她带上了「赤烈盟」中被视为最不容踏入的禁地。这艘豪华巨舰就连门下的一级干部们,也不许轻易进入,即使盟规中未明定女人不能踏足此地,但在众人心底这早已成了不成文的规则。

    就拿他飞廉来说,在船舰上的这些天,便是他一年中唯一没有女人相伴的日于。现在倒好了,船上出现了个女人,让他心头反倒觉得怪怪的。

    「老大可能只信任寡宿的医术,打算让寡宿全程治疗,所以才破例让她上船。」对帝煞祟拜至极的孤辰,深觉得这理由十足的充分。

    「这理由太牵强了。以仲天的财力势力,要找一个高明的医生替唐凌瑄做疗养工作,是轻而易举的事,根本无须如此大费周章。」寡宿提出了他的看法。

    「就是说嘛,让寡宿替那小美人全程治疗,顶多也只是少了几道难看的疤痕罢了。更何况老大一向对女人视如敝履,他怎么可能会想到这一点。」想到老大拥有一张足以迷倒众生的俊容,却容不下任何女子、飞廉就不禁为全世界最可爱的生物——女人,而深感惋惜。

    「你别开口闭口就人家小美人,唐凌瑄又不是你马子。」孤辰反唇相讥。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未嫁我未娶,追美女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不对。」飞廉反驳道。

    「安静,老大来了。」随着寡宿的警告声落下,红黑相间的门已被推开。

    一张刻划分明的冷傲俊颜,在火焰微闪的光芒中,清楚昭告蓉他的傲然。帝煞一向让人看不透任何端倪的鹰眸,正冷冷环视四周,连足下如鬼魅般的脚步声,此刻也格外慑人。

    帝王般的气势与冷冽的气息,在他坐定东方首座后,让原已冷凝的空气霎时为之冻结起来。

    「有什么话想说?」从未在会议中首先开口的帝煞,破例打破寂静。

    「老大,一切都是我的错。」孤辰奋勇地首先答道。「黑竹帮在眼见伤不了仲天及柳倩庭后,便将火力全集中到唐凌瑄身上,打算以唐凌瑄的死刺激柳倩庭,而我却没防备到这点。」

    「我也有错。在十架直升机抵达前没有将他们完全消灭,才让他们有机可乘。」寡宿不疾不缓地承认错误。

    「我也有失职的地方,没能在婚礼前将苏雁红护送到教堂。」想起那女人,飞廉就根得牙痒痒的。虽然千错万错都在于那女人难缠的个性上,但自尊上他也是有错——没

    能马上搞定女人。

    「轻敌是你们最大的错误。」

    帝煞寒冰似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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