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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金缕衣-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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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煮?南宫汐不免犹豫。

    “快去!”土堂主瞪南宫汐一眼。

    南宫汐赶忙退回厨房。不多久,捧出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放在那名男子——也就是掌管无焰宫人事的水堂堂主面前。

    水堂主翘着兰花指轻轻挥开碗口冉冉而起的水汽,低下头闻闻汤面的味道,面无表情。

    南宫汐心里暗暗忐忑。

    水堂主执箸,持勺,慢条斯理地挑起几根面条放进勺子里,送入口中,咽下,神色古怪。

    南宫汐大是不安,脑子里飞速转动各种念头,努力寻找可以留在无焰宫的理由和办法。

    “太好了!”水堂主咽下嘴里的面,捏着手帕擦去鬓角的汗,拍案叫绝。

    南宫汐和土堂主同时看向水堂主,神情怔忡。

    “就是她啦!”水堂主指着南宫汐,“留下她,你不要,把人给我。”

    “拿去拿去……喂!你要她做什么?手艺烂得要死,也不是美人,当摆设都占地方!”土堂主万分不解。

    “我自有用处!”水堂主神秘地一笑。

    南宫汐暗里松一口气,神情却为难,“土堂主不是说……我可以走了么?”

    “你当然可以走,不过不是现在!”水堂主笑道。

    南宫汐很快知道水堂主所谓的“自有用处”是什么意思了。

    无焰宫宫主淳于玺常年不出头露面,无焰宫的许多事务都交由手下兄弟办,他最得力的左右手是副宫主宗政恕和中执堂堂主商战,如今宗政恕已故,商战便同时行使副宫主的职责,可谓位高权重,无焰宫谁人不敬他三分,不过,商战却有个不对盘的人——水堂堂主廉漪。

    廉漪生的玉面花容,言行有几分女儿气,极恶为人取笑。据说,商战曾经笑言廉漪颇具女儿态,生生惹恼廉漪,自此,廉漪逮着了机会便跟商战过不去。

    在无焰宫,堂主以上级别可以有自己的小厨房,而给商战换个厨子,那是管人事的水堂主该做的事。

    如此,这般,南宫汐进了商战的小厨房,掌厨。

    “煮给中执堂主吃的东西,你平时怎么煮就怎么煮!明白么?”廉漪如此交代南宫汐。

    “中执堂主……不会也像土堂主那样生气吧?”南宫汐一脸怯怯。

    “不会不会!”廉漪一脸笑,“中执堂主不挑食的,放心放心!”

    “真……的!”

    “你给他吃生面条都没有关系!”廉漪笑眯眯,“不过,你可不能真的给他吃生面条哟!”

    “不……不会的!”

    “好好侍候中执堂主!知道么?”廉漪开心地飘走。

    南宫汐嘴角微弯,“是!”

    商战事务多,还有两个特点——体恤下属、亲和,喜欢与下属打成一片,饭也常常一同吃,他的小厨房简直形同摆设。南宫汐被水堂主分派给商战煮饭,好几天了,还没有机会“好好侍候中执堂主”,如此一来,正中南宫汐下怀。她的厨艺自己明白得很,虽然曾经向面摊老板讨教过一二,但照着方子煮出来的东西差的不是一个天地,鉴于土堂主曾经为此勃然变色让她滚,能不展露手艺最好。

    不用为商战做吃的,南宫汐相当清闲,数日下来,无焰宫几乎给她走了个遍——除了辰光殿。

    辰光殿——淳于玺住的地方。
第九章    辰光殿
    月黑,无风,南宫汐穿上夜行服,软剑绕在腰间,外面套一件侍婢的衣裳,拿出镜子和易容用品,妆点成粗糙暗黑的平庸模样,想了想,又加上一张人皮面具,闪身出了门,潜进暗夜,悄悄向辰光殿摸去。

    进入无焰宫,倏忽近半月,南宫汐基本弄清了无焰宫的地形,也暗暗了解到一些情况。

    辰光殿并不好接近,即便是无焰宫的人,非堂主以上身份没有资格随便进出,但有一种人例外——辰光殿里的小厮。辰光殿里为淳于玺服务的只有小厮,没有侍女,南宫汐想要混进辰光殿又多加一个难度。

    天无绝人之路。

    两个小厮从辰光殿里出来,鬼鬼祟祟向暗处走去,南宫汐跟在他们身后,来到一处茂盛的花丛。两个小厮往花丛里一钻,稍后,传出奇怪的声音,南宫汐探头一看,不禁耳热。

    这两个小厮,竟然抱在一起……

    不管三七二十一,南宫汐伸出手,闪电般点中两个小厮的穴道。

    两个小厮哼也没有哼一声,软软倒在花丛中。

    南宫汐剥下其中一个小厮的衣冠鞋履,穿戴好了,摇身一变,居然也似个小厮模样。

    只是,怎么混过辰光殿大门的守卫……

    一群小厮一人提着一个大水壶鱼贯进入辰光殿,南宫汐深吸一口气,压住怦怦跳的心,低下头,迅速上前,紧跟在众小厮身后,踏进大门。

    通行无阻——

    南宫汐顺利进入辰光殿,跟着众小厮一直走到一个房间。房间空空旷旷,沿四面墙挂着帘子,中间砌着一个池子。池子不算太大,也绝对不算小,而现在,一群小厮提来一壶壶热水,灌入池子中,看样子打算将池子灌满。

    很明显,这是一个浴室。小厮们往池子里灌热水,显然——有人预备洗浴。

    “喂!小柯,你偷懒哦!拿着!代我提两壶,我也歇歇。”

    一个声音在南宫汐耳边响,她还在琢磨谁是“小柯”,一把空水壶已经塞进她手中。

    敢情她脸上的人皮面具是大众脸孔?不过,在这昏暗的浴室里,看不清人也是有可能的。

    南宫汐不敢大意,依旧低着头,机械地提着水壶,转身出去,跟着来回提水的小厮们,连续跑了几趟,总算把池子注满。

    池子注满了水,两个小厮各提着一个篮子进来,从篮子里捧出一把把花瓣,洒进池水里。

    顿时,清波荡漾,花香四溢。

    “宫主要来了,你怎么还在这里?”两个小厮洒完花瓣,转头看见南宫汐站在一边,不禁诧异地问。

    南宫汐左右四顾,发现其他提水的小厮全走了。看来,她也只能先退出去。

    于是,她点点头,倒退几步,转身。

    碰——

    她撞入一个胸怀,鼻子正好嗑在对方的肩膀上,疼得她赶忙抬手捂住脸。鼻子疼,并不影响嗅觉,一股似檀非檀,似花非花的香味淡淡飘进鼻腔……

    “宫主——”那两名小厮上前向南宫汐撞到的人恭敬行礼。

    宫主?淳于玺?

    南宫汐反射性地抬起头,一眼便对上一张遮掩了整张面孔的黑色面具,这张面具,她认得,死也不会忘记。热血蓦地冲上南宫汐的脑袋,身体因为努力压抑双手捏握成拳挥打过去的冲动而微微颤栗……

    她不能轻举妄动。

    “宫主……对……对不起……”南宫汐迅速垂下眼睑,以睫毛挡住眼里仇恨的光芒,压低嗓音,颤声道歉,低着头,躬着身,向旁边让出道路。

    淳于玺不说话,越过她走向浴池,一边解开宽大的披风丢给跟在身后捧着衣服的童子,一边说:“退下。”

    声音从面具后传出,有一种奇怪的变调,说不出的诡异。

    “是!宫主!”

    洒花瓣的小厮和捧衣服的童子应了,带着篮子,放下衣服,躬身退出浴室。

    南宫汐看着站在池边,背对着她的淳于玺,手下意识地抬起,按住缠在腰间的软剑……

    “你留下——把门关上,过来侍浴。”淳于玺忽然转过身来,面对南宫汐。

    南宫汐一愣,骤然反应过来,移步过去关上浴室门——关紧,然后走到淳于玺面前。

    淳于玺立在她面前,缓缓伸直双臂。

    淳于玺相当高,不魁梧,属修长体型,南宫玺的头顶大概到他的下巴,这使他看起来高高在上,形于外的气势极为慑人。南宫汐警觉地注视他的动作,差点就要下意识地退开。

    “宽衣!”淳于玺微微低下头,命令。

    南宫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伸手去解淳于玺的衣带,她没有服侍人的经验,淳于玺的衣服一时之间解不下来。

    几乎手忙脚乱。

    淳于玺似乎在忍耐,什么也没有说。

    她不能露馅,绝不能!

    南宫汐定定心,稳住双手,总算,把淳于玺的外衣和中衣脱下来,现在,淳于玺全身只剩下雪白的亵服……南宫汐双手顿住,迟疑了一下。

    淳于玺从面具后面瞥她一眼,南宫汐一惊,咬咬牙,扯住他亵服的带子,淳于玺却在此时推开她,转身沿着台阶走进池子里。

    “过来,擦背。”淳于玺浸在水里,背靠在池边,从下往上丢出亵服亵裤,没有温度的声音跟着荡开。

    南宫汐拿了毛巾,走到池子边,看看与地面齐高的水池,只能跪坐下来,把毛巾浸湿,往淳于玺背上擦。

    淳于玺的背,肌肤光滑,雪白细腻,不似寻常男子。这个男子,每一处都透着诡异……

    “你叫什么名字?”淳于玺忽然开口。

    南宫汐想起之前别人对自己的称呼,“……小柯。”

    “小柯?”淳于玺跟着念一遍,又问:“之前侍过浴么?”

    “没有。”

    “看来也是!”淳于玺声音毫无起伏,“你下来!”

    下来?下到水池里?

    南宫汐动作停顿。

    “你的确不晓得辰光殿侍浴的规矩——”淳于玺的声音突然带上邪佞的气息。

    诡异不断滋生。

    “我新来的。”南宫汐平静地说,一只手继续擦拭淳于玺的背,另一只手悄悄缩回腰间,现在,淳于玺背对着她,手无寸铁,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侍浴者,与宫主共浴,你还在上面做什么……”

    邪佞变成了魅惑。

    南宫汐刷地抽出软剑,狠狠刺向淳于玺的背部。

    泼喇!

    一声巨响,水花四溅,其中一股箭一般射向南宫汐,扑得她满头满脸,眼前霎时一片迷蒙。

    南宫汐顾不得抹掉脸上的水,隔着一片朦胧,刷刷刷连续刺出几剑,剑剑直指淳于玺。

    淳于玺往后退到池子中央,双手划了个半圆,浸入池水,又再扬起。

    轰——

    水从池子里喷薄而起,像巨大的喷泉,形成声势骇人的巨浪,冲向南宫汐。

    南宫汐跃起后退,身体刚刚腾空,脚踝蓦地一痛,控制不住从空中跌落下来,水浪紧跟着冲到,狠狠击打在她身上,淋得她一身湿透,整个身体隐隐生疼。

    南宫汐顾不得疼痛,迅速翻身跃起,一条披风如风卷来,卷住她的身体,紧紧缠裹,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拖动她——

    扑通!南宫汐跌落进池子。

    南宫汐虽然自小在太湖边长大,却不识水性,骤然跌落池里,水灌进嘴鼻耳,登时手忙脚乱,竭力挣扎着浮出水面,一只手指已经如电而至,连连点中她身上数个穴道,

    南宫汐顿时僵在水里,动弹不得。

    所幸池水少了一半,她仰倒在水面,随水波沉沉浮浮,不至于淹死。

    对面,淳于玺依旧靠在池子边,姿态悠闲,没有温度的声音变成了慵懒,“你到底是什么人?”

    南宫汐不应,权当自己被点了哑穴。

    淳于玺左手往后一抓,举起一把剑,右手捏住剑尖,弯成一个圆弧,“据说南宫世家有一柄名剑,削铁如泥,轻灵柔软,名曰软玉。你使行云剑法,用软玉剑……你是南宫世家什么人?”

    南宫汐瞪视对面的淳于玺,“你放火烧了我家,杀死我爹,你说,我是什么人!”

    “原来是南宫大小姐,失敬!”淳于玺声音转沉,“无焰宫副宫主宗政恕倾慕南宫大小姐,诚心求亲,亲事不成便罢,你们杀了宗政恕,区区一所庄院如何能偿……”

    “我爹根本没有杀宗政恕!”

    “宗政恕死于穿云破雾,穿云破雾乃东方止善刀法,南宫与东方互为联盟,勾结暗害宗政恕,事实昭昭,杀人偿命,抵赖何用!”

    “宗政恕给我爹下毒,谋害我爹在先,这笔账又如何算?”

    “成者王,败者寇!”淳于玺冰冷地说。

    “死一个宗政恕,你要了我爹的性命,为何又劫走我弟弟,我弟弟现在何处?”

    “不清楚!”

    “不清楚?”南宫汐几乎气结。

    淳于玺慢条斯理地擦洗自己的手臂,“无焰宫做事不藏头藏尾,你弟弟并非无焰宫所劫。”

    “不是无焰宫,是谁……”南宫汐胸口发堵。

    “是谁与无焰宫无关!”淳于玺看着南宫汐,“南宫世家的庄院是无焰宫烧的,仅此而已。”

    “什么意思?”南宫汐心一凛,淳于玺坦然承认烧了她家,不可能拒不承认烧了别院、厨房,那么……那两场火又是谁放的?弟弟究竟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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