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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农家小地主-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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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石才为最后一个人包扎后,开完药方子。

县丞与主簿也受了一些小伤,周冬就能处理,正坐在旁边恭维李石,“多亏了李先生到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李石正要谦虚一番,陈师爷就快步而来,“老爷,侯爷说他要给朝廷上书,老爷这边忙完了就过去一趟。”

县丞和主簿都支起耳朵。

李石点头,起身净手,“赖五叔现在在哪里?”

“在后院呢,侯爷听说大太太伤了手,就过去看看。”

县城和主簿对视一眼,都从各自的眼中读到了不一样的信息。

李江过来,“大哥,他们怎么样了?”

李石对着病人是温润如春风,李江却没有这样好的待遇,李石一看就他就冷下脸来,想也不想,一脚就踢在他的胸口上,直接将人踢飞出去,不仅县丞主簿吓了一跳,陈师爷也是第一次见李石这样山雨欲来的模样,骇得一时没有动作。

正过来慰问的傅氏惊叫一声,忙上前要扶起李江,李石就喝道:“不许扶!”

傅氏吓了一跳,就担忧的看着李江。

李江忙爬起来跪好。

李石眼里烧起怒火,想起这几天来的担忧心焦,心火就不停的往上冒,想也不想,抄起旁边的棍子就毫不留情的朝李江打起,李江跪在地上,咬紧了嘴唇一言不发,李石怒道:“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蠢货!”

傅氏抓紧了手帕,对春霞低声道:“快,快去请大太太来。”

春霞悄悄的退出去,一出门就飞奔而去。

李石的确是气得很了,李江一直很聪明,人情世故样样不缺,自他考中举人之后,李石就很少为他的事操心了,当官之后,李石更是不会过问,反而是苏文,时不时的惹祸,倒让李石担心不已。

只是没想到李江平时不惹祸,一闯祸却是这样的大祸。

县衙真要叫魏安等人给端了,他们一家死也就死了,只怕外头的百姓也不能幸免。

李石不气才怪,加上连续几天几夜没睡几个时辰,担忧焦虑,李石这股气憋得有点狠了。

“不过是四个举人就将人弄得这么狼狈,你要是当不好官趁早辞官回来,也免得害人害己!”

陈师爷见李石手中的棍棒没有停的意思,而李江背上已经见了血迹,忙上前拦到:“老爷消消气,二爷也是一时不查。”

“一时不查就送了这么多人的性命,那若是再疏忽一点,这南阳县还能要吗?”手里越发不留情。

木兰快步走进来,看见李江背上的血迹,几步上前抓住李石的棍棒,“你是要把他打死吗?就算打死,也不该在这时候,还有这么多的事等着他去做,他若伤了死了,谁来做?”

“更何况,这事怎么就全是他的错了?你刚来,知道那四家在这里有多嚣张?”木兰冷哼道:“人家可都说了,这县城半数之家都是他们家的,你要是有本事,拿出钱来,也给他置办半个县城,看他斗不斗得过他们。”

李石脸上有些讪讪,但还是薄怒道:“这是什么说法?他是县令,难道一县之务都不能做主吗?这天下还是皇上的天下,你不要给他开脱,我看就是他没有本事!”

县丞听到木兰说的话,心有戚戚焉,忙劝解道:“李先生,李太太说的并没有错,那四家在这县城就如土皇帝一般,别说县令只是才来两年,就是我在这儿呆了十多年……”县丞想到自己当官来受的鸟气,摇头道:“李先生是不在这里,县令实在是做得很好了。”强龙难压地头蛇,更何况,李江只是一县令。

县丞看李江被打成那样,不免有些同情他。

主簿也点头,愤怒道:“县令来之后做了不少益民之事,只是多被那四家阻拦,不然那四家也不可能如此恨县令,竟然为一己私欲就引叛逆如城!”

陈师爷呼出一口气,忙劝解道:“老爷就是罚二爷,也当等二爷处理好县务之后,如今县城正混乱着,一刻也离不得县令。”

李石面色微寒,受了棍棒,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指着我给你包扎吗?”

李江忙起身,踉跄了两步,傅氏忙上前扶住他,李江微微推开她,摇了摇头,下去了。

李石见他走了,面色才好转一些,木兰则气得不理李石,转身去追李江。

一屋子里的人顿时走了一半,只剩下陈师爷和来看伤的人。

县丞叹道:“没想到县令家教如此之严,难怪如此清正廉洁。”

“是啊,李先生也有勇有谋,此次若不是李先生相救,我们只怕要葬身此处了。”主簿对李石的印象也很好。李石虽然与他一样只是秀才,但谈吐不凡,以他二十多年的阅历来看,竟是不下于李江,就有些好奇的问陈师爷,“我看李先生谈吐不凡,年岁也不大,怎么没有再进一步?”

陈师爷也曾经很惋惜过,“两位大人相信也听说过我们二爷是松山书院出身,别看如今二爷家资不凡,当年可是好一番苦日子,我们老爷为了二爷能进松山书院,就应了元老太医做关门弟子……”

县丞和主簿都有些可惜。

主簿想到苏木兰的彪悍,压低了声音道:“我们县令的这位嫂子可真是……巾帼女英雄啊。”

县丞脸上却有些不赞同,“到底太强了些。”就算苏木兰救了他们,但他只要想到苏木兰是扮作妓子进来的,心里就有些便扭,若是所救之人是她的丈夫还罢,偏李江只是她的小叔子。

难免有些怪异。

陈师爷自然知道县城在想什么,就呵呵笑道:“两位只怕还不知道我们家大太太和二爷的情义吧?”

县丞和主簿的脸色都怪异起来。

陈师爷只当看不见道:“李家和苏家是两姨表亲,因尚德十二年的旱灾,两家长辈皆没了,两家就合做了一家过日子,当时二爷不过六岁,所倚仗的就是我们老爷和大太太了,所以他们名为叔嫂,却是母子情分,我们二爷事大太太如母,这次我们大太太一听说二爷出事就急赶着来了。”

县丞与主簿就满脸感动,“难怪,倒是一段佳话。”

南阳县读书之气太过兴盛,但又因为偏僻,人读书都读得有些迂了,因此对礼教什么的最看重,若是在这事上他们误会,以后说不定会酿成大祸,而且,李江以后的工作也会受到影响。

但只要说清楚就会是另一种效果了,看,一旁的学监已经跃跃欲试,想着以此为教材激励学生并教育学生何为慈,何为孝了。

陈师爷嘴角微翘。

县丞就好奇的问道:“李太太那一手箭法真是出神入化,不知是跟谁学的,我看李先生与县令都不太通此道啊。”

“我说我们二爷有今日有我们老爷的一半,也有我们大太太的一半就是源自于此了。”陈师爷叹道:“当年两家落魄,连吃饭都成问题,哪里还能读书?因此一开始二爷是我们老爷手把手教导的,后来还是大太太进山狩猎才支撑起整个家庭,又攒了不少银钱,这才有能力送二爷去书院。”说着将府城里流传的话添加删减后当故事一样说给几人听。

隔壁房间伤得不太重的衙役也跑过来听故事。

县太爷虽然来南阳县两年了,但他们对他并不了解,只是知道他家在府城,家里还有一个大哥,还有一个弟弟在定远县任县令,而娶的妻子却是京城里官员的女儿。

李江最会装,因此谁也看不出他小时候竟然吃过这么多的苦,前来旁听的衙役顿时觉得县太爷亲近了不少,看来县太爷小的时候也和他们差不多嘛,也会因为淘气被揍,也会逃学。

在陈师爷的讲述中,重点突出了李石的严厉,木兰的心软慈爱。

县丞心中虽然有怀疑,但也不得不感叹一声:“李先生与李太太也当得是严父慈母了。”

陈师爷叹道:“所以我们二爷最听老爷太太的话,虽然也偶有闯祸,但比起三爷却好了不少,也因此,我们老爷太太最放心二爷,谁知却出了这样的大事。”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此事也怪不得县太爷。”县丞和主簿劝道。

旁边的衙役也道:“就是啊,谁能知道那些灾民是叛逆?县里突然接到这些灾民,大人自然是要问一声的。”说到这里,那人懊悔道:“也怪我们,当时太过大意,惊叫他们趁机拿捏住,只凭几人就将我们制住了。”

陈师爷忙安慰了他们一声,将大家的情绪都照顾好,确认真的没有人会落井下石后,陈师爷才离开往后院去。

木兰正在给李江上药,轻声道:“你忙了一天一夜,还是先去睡一觉吧。”

李江小心的看向李石,李石低头喝茶,木兰就道:“你不用看他,若是休息不好还怎么办差?先去休息,到了时辰我叫你起来。”木兰对傅氏道:“你昨晚也受了惊吓,与江儿一起去休息吧。”

傅氏见李石脸上虽然冷凝,却没有反对,心中微松,就扶了李江行礼下去。

木兰见人走了,就嗔怪道:“你下手也太重了,胸口青了,后背也给打坏了。”

“你以为那些人是瞎子吗?真怒与作戏他们还分得出,若只是受些皮肉之苦就能暂时安稳住众人,就是打得再重些也该。”

☆、270。第270章劝

县衙的冲天火光以及之后的喊杀声吓坏了县城里的居民,一大早依然窝在家里不敢出门。

李江为了稳定人心让人拿着锣鼓在街上敲,只说昨晚有谋逆造反攻击县衙,现已被全部拿下,大家可以安心云云。

李江安定了人心,这才有时间查抄四个举人家的财产。

同时将此事写成奏折上报朝廷,而赖五也给朝廷上奏这边的情况。

李江是他侄子,他自然不会往坏的说,虽然没有明显的说李江的好话,但字里行间也多赞誉。

有赖五在,李石和木兰的心才稍稍放下一些,不然,换一个人来,李江就是不死,也脱去一层皮,县衙被占,丢的是朝廷的脸,加上又死了十多个人,一个流放至少是少不了的。

李江也出了一身的冷汗,受惊加上一连几天的劳累,李江在一天夜里发起了高烧。

李石心疼的摸摸他的额头,没好气的道:“这样的事都经不住……”心里有些失望。

木兰拧好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闻言有些生气的拍了李石一下,“生死之间还不算大事吗?你对江儿要求太高了,我看他就很好,不过三天就将这件案子料理出来,又将那四家的势力连根拔起……”

“若是没有这件事,我看他就是在这里耗上五年也未必能拔起那四家。”李石冷着脸道:“他做事顾虑太多,阿文做事又不管不顾,”说到这里,李石无限的头疼,“他们难道就不能消停一些?以后再不许管他们这些烂事。”不经历挫折怎么可能会长大?他们总不能一直在后面护着他们,给他们擦屁股。

木兰斜睇了他一眼,眼里明显写着不信任,她就不信,要真出事了他能在家里坐得住。

木兰坐在床边看李江,给他盖好被子,低声道:“你也不看他们犯的是什么事,这可不是可以当作锻炼的,败了还能再爬起来。”这两个臭小子做的都是成则功,败则亡的事。就算要锻炼,也没有拿生死来锻炼的。

县丞拿了账簿过来,“李先生,县令还没醒吗?”

“只怕要到明天才会醒。”

县丞就有些为难起来,“四家的田地产业都算出来了,这还得县令过目之后写折子,这……”

“县丞不如先列一个单子,明天江儿醒了我就让他去县衙。”

“这到底太急了,不如再多休息几日?”挨打之后还要忍伤工作,不病才怪,只休息一个晚上就好了?

李石一口回绝,“我看他还死不了,休息一个晚上也够了。”

县丞抽了抽嘴角,心里有些同情李江。

赖五正要过来找木兰,看见李石就招手道:“石儿,过来!”

县丞看见赖五有些诚惶诚恐的行礼,赖五不在意的挥手。

县丞就退下,只是脚步刻意放慢,这三天他也看得出,这县令一家似乎与平阳侯有什么关系,耳朵努力的支起来,听到平阳侯道:“军队不能在这里久驻,谋逆已除,我让副将带他们回京。”

“那赖五叔呢?”

赖五疏朗道:“我留在这里,回头与你们一起回府城,这不是快要过年了吗?今年我就在这里过了,我让人送你婶子和你弟弟过来,”赖五有些惆怅和感伤的道:“今年也让他们祭祖,顺便请牌位进京。”

这却是大事了。

李石思索了一番道:“当年赖奶奶与赖大伯是靠着苏家庄的几位叔伯帮忙下葬的,赖五叔要不要回一趟苏家庄?”

赖五点头,“自然是要回的。”

县丞心中惊骇,原来县令的后台这么硬啊。

县丞低头看向手中的账簿,一点心思也不敢起了。

四家的财产不少,几乎占了整个县城的一半,也因此过手的东西多了,几人也难免起了心思,可现在……县丞微叹一声,这未必是坏事,李江上面有人,以后只会越发顺遂,到时,他们都有一份交情在了,这都是人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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