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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天才玛琍-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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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玛璃带给赵子言的最大的麻烦,他开始想要变成如上帝一般神奇的父亲。

    “在妳还未走进我的生命,我已经深深感到我的情感,它已泛滥得不可收拾了……”

    忽然他变成痛苦不堪。

    “因为妳,我不能再自私;因为妳,我要再封锁我的情感;因为妳,我知道要做什么,凡人……,就是凡人了,我不过是一个凡人,多的是比别人爱作画一点,少的是,没有责任感和依托,飘飘荡荡这么久,终究一无所有……”

    如此即将天明的微暗中,一个男人独自为生命惋惜却会更珍惜,正如画布中的男人,虚无的生命线条却有了一双似有生命的目光,而这对眼睛即是赵子言的期待,期待将虚无化为神奇,期待另一个生命闲人他的心扉……“玛璃!”

    赵子言的这声叫喊划破了天际,将时空转成为黎明。

    ☆☆☆☆☆☆☆

    黎明时刻,赵子言还独自在客厅里,面对“父亲”的画像无言无语。

    到底人体还是耐不住一夜未眠的疲倦,他早已陷入半昏半眠的状态中,不过他硬撑着不阖眼,只怕内心的狂喜期盼会因睡眠而减低许多,他傻气的希望这种期待的心情可以留久一点。

    他实在太累了,累得只要稍微眨动一下眼睛就会被睡神带走,如果不是那一声惊响,他真的不愿再傻下去……那一声惊响把他从梦幻世界拉进现实,差点让他吓破七魂六魄--那声惊响,太大、太恐怖、太神奇了,有如来自九天云霄之外,不像是现实世界里所能制造出的声音。

    “砰”,就这么一声,然后门就被炸开了,“炸”字虽用得夸张,但是用来描述赵子言的心情,一点也不为过。因为门开的速度太快也太猛了,连居住此地近十年的赵子言都无法以此速度打开门。

    随着声音猛回头,赵子言望见了一个人。

    平静的空气被突来的人扰乱得混浊,再加上赵子言越来越混浊的气息,使得整个空间突然变成一股窒息的压力。赵子言下意识握紧拳头,这是人类原始以武力解决侵犯的举动,不管来者是何方神圣,就算临死之前也要挣扎一番。

    赵子言盯着对方,双眼一圆,握紧的拳头立刻放松,转而去揉捏原本困惑的双眸,此举动不是眼睛飞进了沙,而是无法相信眼前所见之物。

    来者……,是一个怪物!

    她,垂着一头乌黑却杂乱不堪的长发,戴一顶破旧又嫌太大的牛皮帽,帽子几乎盖住了她大半的脸,隐约可见到姣好的五官,可惜全被灰尘和油垢蒙去。赵子言确信她才刚从垃圾堆爬出来。

    再将视线往下挪,他看见她穿了一身古老的黑色的大西装,这种西装老得只能在爷爷橱柜中翻出的宝物,而且到处是补丁和破洞;至于她那过长又被剪得乱七八糟的长裤,带进了更多的灰尘和沙土,而她似乎一点也不以为意。她低笑着,继而耸耸双肩毫不客气地撞进屋内,然后他见到他洗了数十次的地板印上了一团的污泥。

    赵子言的眼睛又是一圆。

    当人类望见天际飞过的外层空间飞碟,也许会害怕但不会恐惧,因为距离。

    当飞碟撞进了屋内直接构成伤害时,人类能做的只是瞠着一双眼,任其宰割。

    当赵子言只能瞠着一双眼呆立时,她已经来回走动好几圈了,边走边看时还不忘嗤之以鼻。

    “老师?穷教书匠。画家?不过是哗众取宠、自悲、自怜自艾又非凡的可怜虫!”

    霎时,赵子言一张脸如燃烧中的木块,每根血管随着火花嗤嗤爆裂……此刻来者却拖来一张躺椅,四平八稳躺坐下来。

    “别一副傻样,或者你天生就是这副德性。”

    说完,来者露齿大笑,意外地,满脸污黑的她,贝齿却洁白如天上闪烁的星光。

    赵子言并无展开任何的行动,只是紧盯着对方。

    在弄不清来者为何人之时,他必须忍住肚子里就要爆开的一团气,以免炸伤别人也伤了自己。

    “妳是谁?”

    这是由赵子言口中发出的声音,但是他发誓这绝不是来自喉咙,而是肚子里那一团火所惹起。

    来者浅笑不答。

    这一来,赵子言再也忍不住了,一个来自外星的访客冲进充满别人隐私的住处,而且目中无人、胆大包天的霸占了这个区域,这是令所有地球人所无法忍受的事,尤其又在主人赵子言满心欢善迎接女儿到来的黎明,前来搅局。于是他朝她冲过去,将她一把揪了起来。

    她倒是一点也没反抗,有的动作只是扶好差点掉落的大帽。她文风不动站好,甚至连大气也不喘一下,好象已经相当习惯被人如小鸡般拎着。

    四眼紧盯,她又是一个浅笑。

    “我是……,小偷、强盗、抓奸、走错门,任你挑!”

    “我挑……”赵子言想。

    他的反应令她高兴,她继而思索,他会猜她是什么?或者他已有预感……“妳是神经病!”

    她愣了一下,接着衣领又被高高拉起,然后赵子言将她拎到门口,只脚一蹬,把来者用力踢出大门。

    这下子,来者可怜兮兮坐在地上,但是却没有任何的怒状,表情又是一个浅笑。

    “这是你对待客人的方式?”她问。

    “这是我对待疯子最友善的方法!”

    说完,赵子言想砰一声就把大门甩上,但是门却被卡住,低头一看,原来她的腿横亘在门口。

    “拿开,否则我就压断它!”赵子言不再客气了。

    “拿开?怎么拿,除非你压断它,我就可以拿开了。”来者微笑。

    越子言瞪圆了眼,在这么重大的一天,他不想有任何的不愉快破坏他和女儿第一次的见面,他更无空去理解这个突来的人物有何目的和企图,他只想摆脱她。于是他一脚踢开她放在门口的腿,这一脚似乎不轻,她脸上掠过几许痛苦的表情,他铁下心佯装不见,又要合上门,无奈门被堵住,这次是她用手推门。

    “先别忙,王有财要我来的。”她忙着说。

    压着门的手松了,赵子言两眼圆瞠。

    “妳……”

    她一个浅笑,这抹笑意极深,连颊边的笑涡都露了出来。

    上百个思虑灵活地在脑海环绕,而终化成一个问号,她和玛璃有何关系?

    “玛璃……”她灵活的大眼眨动着,有顽皮更有可怕的恶作剧。

    赵子言像木刻的雕像般一动也不动,因为一个可怕的念头冉冉升起,他努力的打量她,那种打量法彷佛要看进她的骨髓里。

    她是玛璃的母亲!

    这是赵子言的念头,可怕的原因是,他全然不知道玛璃有个母亲……这样想法太可笑,每个人必然都会有个母亲,但她来得未免太过突然,在他全然没有准备的时候……而且王有财末和他提过半字关于玛璃的母亲,或许赵子言根本不需要知道玛璃母亲的故事,更或者玛璃母亲和王有财之间的故事,但是他绝对绝对不希望有个女人……,他女儿的母亲来干扰他和小女儿的两人世界。因为纯净的世界容不下任何世俗的污点,而且孩子的母亲,根本……根本就是……嬉皮!

    一个乱七八糟、蓬头垢面、口无遮拦的女乞丐!

    想到这里,赵子言有种昏眩的感觉,他不是善于接受刺激的男人,现在在他女儿还未降临他的生活前,他就先面临“生母”“养父”争夺之大战……她想做什么?或想要什么?又思至此,赵子言的脸色立刻惨白一片。

    “我想进去!”她文风不动地说。

    赵子言肚子更暗松一口气,如果这个女人只想进来,他会让她得到她所要的,让她安心于照顾玛璃。环境是优雅端庄的,虽然穷了些,但是一定比这女嬉皮的生活好太多。

    “请进。”

    赵子言慌张打开门,并且刻意弯下腰以示礼貌。

    可惜,这女嬉皮太不懂礼貌,她嫌门开得不够大,不足以迎接她这位贵客临门,所以她一个大脚将门踢开,站在门后的赵子言被踢个正着,摸着鼻子却不敢喊痛。

    女嬉皮亳不客气又大摇大摆走进来,那顶过大的帽子不时扫过他柜架上的小装饰品,那是赵子言搜集的小饰物,想送给玛璃的见面礼,于是他急忙伸手去扶。

    “女士,屋内不需要戴帽子的。”他忍住气说。

    女嬉皮扬起眉,不是这个问题令她觉悟,而是赵子言称她为女士,也许在她十八年的嬉皮岁月中,还没有人用这么严肃的字号称呼她。

    “我到今年年底才满十八岁。”她抗议。

    抗议的语气太稚气,令赵子言才想再一次打量她以猜测她的年纪,果然,露在污垢外的小块脸皮是洁白稚嫩的,赵子言有点想信她所说的。这不能怪他,每个人经过垃圾堆旁时,谁会在意里头藏有什么宝物呢?他开始专心的注视她……十八岁的女人代表什么?

    他见她眉毛弯弯的。

    十八岁的女人代表什么?

    他见她大外套隐露的瘦长身躯。

    十八岁的女人代表什么?

    似成熟非成熟、似懂非懂、似是而非的年纪,男人永远猜不透的青春……十八岁……至少能生育!

    在赵子言的知识范围内,十八岁的女人要生孩子是绰绰有余之事了,问题是哪个负心的男人竟然做出如此不负责任的事?那该遭天打雷劈!他依稀可见她明亮的目光中闪烁几抹悲哀--为她不幸的一生吗?

    “妳被拋弃了。”他努力开口。

    她眨了眼,好象怀疑着他的问题。

    “你知道了?”她带点傻气。

    “他带了个女人从此远走高飞对不对!”他不由得生气。

    这是世人写过千百回的故事,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海誓山盟之后,又能再对另一个女人同样的海誓山盟,结果是,两个女人的悲哀……“对,去美国,我也顺便去了。”她开心地说。

    赵子言惊骇得不知所措。

    这年头居然还有大享齐人之福的可能?还是嬉皮男女的特权?至少以赵子言的智能就无法理解。

    “你反对吗?”她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

    “反对?我要反对什么?我要反对的事太多,我反核、反战争、反同性恋,就是不反对一个女人愚蠢得被骗!”他讨厌被嬉皮愚弄。

    见他满面红光,她知道她激怒了他,却不知因何事理。

    “你不管我吗?”

    “我管?我要管的事太多,有学生的作业迟交,有别人在我的门口涂鸦,有欠的钱还不出来,就是管不到妳的事!”

    “你的意思是……,你不管我的事?”她似懂非懂又眨了一次眼。

    他真的被激怒了,这个女人虽然是玛璃的母亲,而她愚蠢得像个白痴。况且她已经遗弃了玛璃,正如她被男人遗弃一般,从此而后她和玛璃一刀两断,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要她从他们的世界消失,至少在这一年内他不要再见到她。

    “对!妳过妳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咱们谁也管不到谁的事!”

    “肯定?”

    他真的觉得她的神经出了毛病,莫名其妙闯进一个陌生男人的家中,还频频询问他要不要管她的事,她真把他当成整天吃饱饭没事干的无聊汉了。

    “肯定!”他再一次严肃地告诉她。

    “即使是我的生活方式?”她又试探一次。

    “妳是指妳的嬉皮生活吗?告诉妳,就算妳是杀人犯、吸血鬼,还是不关我的事!”

    这个回答令她看来很乐。

    “我开始喜欢你了!”她说。

    赵子言倒退两步,他相信当她开始喜欢某个男人时,那个男人的恶运就开始了。

    “好了,妳到底要什么?”赵子言终于受不了了。

    她扬起一双对嬉皮而言过于秀气的眉。

    “你说呢?”

    “钱!”赵子言笃定的说。

    “我最不需要的就是钱!”

    好大的狂语!赵子言紧盯着她,却见她撇过脸,令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忽然他油然升起一抹侧隐之心。

    这个可怜的小乞丐,自尊比谁都强……

    “难道他没有给妳钱?”

    “你说谁?”她转过头看见他满面的怒容。

    “那个男人。”他吸了口气。

    “很多男人给我钱。”她耸耸肩,依旧一点也不在意。

    赵子言愣一下,然后感觉头顶升烟……

    玛璃的母亲不但是个女嬉皮,也是……

    妓女!

    买主竟是他大学的同窗好友,王有财。

    他替王有财可悲,一个名声烜赫的纨?子弟,居然需要在未成年又乳臭未干的妓女身上寻求慰藉,所谓的钱财,不过是交换物品的媒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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