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杏林-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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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去用力地推推刚才进来的地方,发现一动也不动,根本在白费力气。
韩端泄气地坐在地上,虽然侥幸逃脱了被摔成肉饼的厄运,大约还是要饿死在这个山洞里,那还不如掉下去来个痛快呢。随身携带的手机,是爸爸淘汰给他的,在坠崖的一瞬间,先自己而去了,这时必定已经粉身碎骨,那么希望何在?
稍事休息,置于绝地的韩端又有了强烈的求生欲望,在山洞里四处抠抠摸摸,幻想着能发现传说中的机关―――轻轻一触,猛然就会洞门大开。
看来看去,实在没有任何让人眼睛一亮的东西,心里的恐惧也越来越强。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又会黑了,那样洞中仅有的一点光亮又会消失,韩端自认为胆子向来不算小,却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惧怕黑暗。
肚子实在是饿得不行了,口也干得要命。韩端四处找着能裹腹之物,奇了,这儿没有任何生物,就是想“茹毛饮血”也无法做到。
为什么这个山洞里,连个昆虫的踪迹也看不到?就算蛇虫、鸟兽进不来,按说也该是节肢、小爬行动物的乐园才对。
腹中空的要命,嘴唇干裂得厉害,韩端蹲下身去,也顾不得是否会有毒,从一边抓了一把草儿就胡乱向嘴里塞去。也许是饿的太久了,竟然觉得甘甜无比。
从书里看过不少人可以吃草,啃树叶、树皮,甚至吃牛皮的记录,总觉得那么不可思议,不想有一天也会应验在自己身上。如果能够活着出去,韩端觉得也足以写一遍现代的生存传奇了。
不见天日的无名小草没有一丝苦味,肥美的汁水顺着嗓子就溜了进去,干渴也得到缓解。韩端又顺手抓了几把塞到嘴里,仔细的咀嚼着。这种植物做菜也不错,似乎比食堂里那无味的菜蔬味道还要鲜美。
韩端惊奇的发现,这些小草长的甚是规则,沿着石壁根下围了起来,不由感叹造物神奇。
盯着小草看了半天,似乎还应了某种造型。他忽然升起了一种奇特的感觉:不会是有人特意种的吧?没来由的想法激励了韩端,也许别处会有出口也说不定?
韩端爬起来四处察看,仔细地用手摸着石壁,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没发现任何不同,韩端大为失望。洞里的光线越来越暗,也许天又黑了,但关闭如此严密,光线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呢?韩端重新躺回到枯草上,双手枕在脑后,沉思起来。
洞里又彻底黑了下来,韩端没想到一点头绪。手碰到口袋,触到了个硬硬的物事,是和刘想为防万一带上的防风打火机,跟手术刀、止血钳放在一起,竟然没有随着手机掉下去,也算是万幸了。
韩端又来了精神,握了一把枯叶点燃起来,拿在手里照着洞壁。
在转了几圈之后,觉得有些头晕,猛然清醒,赶紧熄灭了树枝,在这个封闭的山洞里,怕是不等发现什么就会被燃烧的废气的熏死。
韩端摸黑扯了几把植物吃了下去,强迫自己躺下来睡觉,只有保持良好的体力才有生还的可能。
可是要想再次睡着谈何容易,脑子里乱极了,过去发生的事情一幕幕的浮现出来,想到了亲人和朋友、同学。
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当然也不可能放过,那个陷自己于“不义”的心理系女生,可恨到现在也不知道长什么模样,还要背一个这么大的黑锅。
如果不是这事的缘故,自己也不至于会跟刘想跑到这荒山野岭,来找什么标本做解剖吧。
哎,刘想不知道急成什么样了,学校可千万通知父母,妈妈身体不好,要是得到这个消息,更会急的不成形了。
想到这里,韩端恨不得插上双翅飞出这个可怖的洞穴。黑暗中的日子如此难熬,根本不能成眠。
这儿为什么没有活物?韩端又想到了这个问题,心里只盼着天快点亮起,好再一次的搜寻。
第六章 别有洞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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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黄河不死心,作为韩端的父母,韩洪升和李婷不到最后关头自然没可能放弃,学校也只有尽力帮着这对可敬的学生家长。
韩端的失踪还带来了一个很大的改变,在随后修订的中洲大学学生守则中,校董们一致同意加上如下一条,并在第一时间印发了下去:所有学生和教师离开市区时,一定要向学校递交书面报告,否则如发生意外校方概不负责。
这个本来没什么特别的学生,除了学习成绩尚可,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引发了这么多事,多年未动的校规都要因他而修改,今年是冲了什么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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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韩端发现洞内又亮了起来,赶紧一骨碌爬起来,明白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必须抓紧所剩不多的机会。不见阳光,又只能吃草度日,身体状况明显下降。
照这样下去,也不需要再遇到什么凶物,要不了多久,自己就得躺到草堆上,等候着死神先生的大驾光临了。
顺着石壁一点点的摸过去,韩端发现对着洞口的一面上似乎有图案,赶紧把打火机点燃,好看个仔细。
还真的是图案!看那锐利的痕迹,显然还是用刀子刻上去的。韩端心里一喜,只要有人为印记,就说明曾经有人来过。周围也没发现有尸骨,既然别人能进来又出去,那自己不是同样有机会?
让他最感奇怪的是,这线条简单的图案似乎是几幅行医图。描绘逼真,内容浅显,他也尽能看得明白,只是很多地方显得有些粗陋,但跟他在书中见过的医理还是基本相符的。
好奇心起,但为了保存仅有的火种,韩端熄灭了打火机,等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这才对着几幅图仔细打量:画中人物都是古人,从着装上可以看的出来。以韩端的阅历,自然想不出发生在什么年代。
画中有正骨的手法,甚至还有几幅似乎是在做阑尾的切除术,旁边刻了冒着热气的水盆,还有几条类似肠线以及包扎用的布料,跟当今社会所用截然不同。
术者手里握着一把刀子,看形状应是木柄的,而刀头跟现代的手术刀外形还蛮相似的,那执弓式的持刀法,跟外科书上写的非常神似。术前先给病人喝了一碗液体,似乎还冒着腾腾的热气。人体上标出了几个穴位,上面插着细针,这些都该跟麻醉有关了。
一幅幅的看过去,韩端暗暗心惊,不知道这发生什么年代,看服饰断断不是近年来的事情,因为最后这个朝代的影视剧,已经被拍烂了,那些服装应该每个人都是耳熟能详。
难道在那么早的时候,中医外科就达到了这么高的水平?在各种治疗上,韩端对手术格外推崇,这也是他坚持学西医的原因,但从来没有考虑过还有中医外科这会子事儿。
如果画中描绘的一切都是切切实实存在,祖国医学真的足以让人骄傲了,韩端心里先赞了一声。中医地位不如西医,就是今人的罪过了。
唉,好多事情又何尝不如此,就说火药吧,是我们祖先最先发明的,可现在用以造出最先进武器的,可不是我们了。
越看下去,韩端的感慨越多。在石壁的正中,是最大的一幅画面,非常不雅的一幅图。与其他的画作不同,这个是唯一上了色的。
画中似乎是个宫装的女子,罗衫轻褪,未着底裤,肥大的屁股翘起,完全暴露,正冲着前方。大大的画面绘制的惟妙惟肖,线条毕现,说不出的动人心魄。
韩端轻轻“啐”了一口,不知是哪位前辈这么为老不尊,藏在这山洞做着不可告人的勾当。
再看下支,几笔勾勒出淡淡的毫毛,画中人的肛周高高的肿起,涂了颜色,色迹斑斑已经脱落怠尽,原来的红色已经几乎不见。
这才发现画中人半边脸回了过来,一脸痛苦的表情,虽然如此,仍然看出她惊人的美丽。
“医者父母心”,也许是自己想歪了。韩端摸摸有些涨红的脸,幸好洞里光线较暗,身边也没有其他人。
奇怪的是这副最大的画作却不象别的是组图,接下来会有一步步的治疗方案,韩端更有理由相信作画的人心有旁念。
没有什么收获,韩端悻悻地回身去抓了向把嫩草塞进嘴里,这是他唯一的食物了,一旦吃光,那就是死期将至了。
这洞里除了这一圈草儿,就只有铺在中央的干草。韩端这才想到,枯草并不是早就在此处的。
念头一起,他发疯似的冲向了干草堆,一把把的扬起到旁边,这是自己唯一忽略了的东西,也许这下面会藏着自己的苦苦搜寻吧。
只听“啪哒”一声,一样东西随着乱草落在了远处。韩端赶紧跑过去捡了起来,猛地呆住了,难道真的有钥匙?
再仔细一看,这玩艺就跟图中画的“手术刀”一模一样,果然是木柄的。可是金属刀头本就锈迹斑斑,却因了自己的一摔而四分五裂。
他一块块地摸起了那成为碎片的金属,也许这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呀。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刀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恢复原样了。
带着一丝侥幸,他拿着也已经快不成形的刀柄来到了石壁前。如果这真的是钥匙,那么锁孔在什么地方呢?
他在墙壁上再次搜寻,最后把目光锁定在正中央的那幅图上,这是自己一直没好意思仔细看的地方。
中间那个圆圆的眼眼仿佛变成了一个漩涡,在嘲笑着韩端。机关往往就藏在最不可思议的地方,这个念头一直萦绕在脑边。那么?那个诱人的圆圈似乎越来越大。
就是它了!韩端有些失去了理智,拿起手里的半截“手术刀”就向那个看似有些陷进去的洞洞刺了下去。
只见得“喀”的一声响,韩端的眼睛不由睁大了。
第七章 别有洞天(二)
伸出一根食指,轻探着那个微陷的圆窝,只是韩端再也没了初见时心中的悸动。
再看看自己手里剩下了一把的碎木屑,这个大男子汉真的想哭出来了。不管这是不是钥匙,都已经不可能再用了。也就没法再知道那是不是开门的锁孔了。
有些气恼的抠着那个圆洞,在心里恨起起来,周围一圈肿胀还是那么明显:痛死你个“八婆”才好呢。
但这儿雕刻的真是逼真,“肛周脓肿”的一切表征毕现,连波动最明显的部位似乎都有。触手上去,似乎还有些软软的感觉。
隐约发现上面有字,韩端掏了打火机照亮,隶书的繁体,好在他对书法有特别爱好,也能认得出来―――“医者父母心”。
“医者父母心―――医者父母心……”韩端嘴里念叨着,有些气恨。一个行将就木的人,对着一个石刻的大屁股,讲什么狗屁父母心。
手插到口袋里,突然碰到了一把手术刀,是自己和刘想出来的时候带的。好,我就给你父母心好了。
韩端拔出自己带来的刀子,冲着脓肿的最明显之处就割了下去。
奇迹出现了,就在韩端刺下去的那瞬间,只听见“隆隆”声跟着响起。
是开门的声音,韩端大喜过望,原来机关真的在这里,幸好口袋里有把手术刀!
回头看去,却见来时的门仍旧紧紧关闭,哪有一丝打开的迹象。气得一甩,手里的唯一铁器也给扔了出去。
韩端张着一只手愣住了,刀已经离开手好长时间,怎么也没听到一点落地的声音?向出手的方向看去:石壁的侧角上开了一道小门,其实是石壁上开了个大黑洞。
“病急乱投医”了,韩端不及多想,拔腿就直奔新开的小门。钻过去之后,发现了里面原来是另一番天地。
比外边的那个小间宽敞了很多,也明亮了不少。抬头看去,顶上有一颗珠子发出了熠熠的光。
正中有一具塑像,虽然做工粗糙,还能看出来象个古代的行医者,传说中就应该是这的样子。坐在一块石头垒起的台子上,面前摆了一块石做的蒲团。
到了此时,韩端不会对这些泥塑木雕感兴趣,他关心的只是出路在何方。仔细四周观察,用手细细摸着,还是失望。这间大大的石室里,除了这一人一蒲团,再无他物。那就是说,还是没找到出去的路。韩端狠狠地瞪向面带笑容的雕塑,奶奶的搞什么玄虚。
反正再无收获,他又把视线投注到塑像的身上,近前去仔细摸摸,看看是不是身体上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