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没有后悔药--孽缘-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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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木愚说：“自从她和我发生矛盾以来我一直就好像在梦中没有醒来，一直休息不好，一直在疲劳中。这开上歌厅又是休息不好，晚上睡得晚，早上还得早早起来。”
小远说：“那我走后你就别开门了，好好休息一下，反正也没有小姐。”
施木愚说：“也行。”
1月7日施木愚送小远到火车站回家，并给她带走4000元现金。
第二十五节　单信发现的秘密
　　　　晚上，范单信又打来电话：“我们清扫屋子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笔记本，里边还夹着一个1万块钱的存折，是牛小惠的名字，我们考虑了半天，还是给你吧。你看几时过来拿，我们还在旧房子住，过来打电话。”
施木愚说：“我现在就过去。”
施木愚拿回了笔记本和存折。存折是在红丹市开的户，凭折和密码支取。施木愚也没有办法，只能查看折上的钱有没有支取，施木愚就采取了存钱的方式在折子上打出了记录，款已经凭卡支走只剩4000元。施木愚就把折子给了小惠。而笔记本是小惠的日记，上边记录了她和那些男人们的交往史和心里感受！施木愚看了几乎晕过去，他还是忍了几忍给她将日记烧掉！他看了日记，简直不敢相信的一些事实竟发生在妻子身上，她所追求的那种淫荡生活被他的辛苦奔波和忙碌都忽视和掩盖了，他竟然不知和他曾生活十几年的妻子有那么可悲的灵魂，他也已确定她生活方式的改变，并不因为他有多大的过错，而是她本性所使然。
施木愚终于又明白过来一个道理：江山易改，本性难易！有些人是不能感化的。
但他还在做他应该做的事。他也是江山易改，秉性难易！
当他开车路过公路收费桥时，又堵车了，但不是因为修ST高速公路的事，这时高速公路已经开通，是因为一辆大卡车将一辆桑塔那撞在桥下，桥护栏也被撞开一个口，桥下车里的人已被送往医院抢救，施木愚只看了个大概又回到汽车上等着车动回家。两天后得到消息，康四头因找人家媳妇警告不止被故意撞到桥下，医院没抢救过来，车毁人亡！施木愚听罢直道：报应！并长出一口气！
这时，施木愚的手机震动开来，他一看是老苏的电话就接起来：“喂，什么事？……
第二十六节　他妈，在那里
　　　　在这里临近过年的时候，娶亲过事的好多，有时候一天就能碰到好几家；老苏的儿子就选在这一天，农历十二月六日。
这天一早施木愚就拿上摄像机到了原居住地&；not；&；not；&；not；——职教中心路口，老苏家。那时天还黑，当随娶亲的车辆到他们老家小寨村时，东方才显出一点鱼白。天气确实个好日子，天空没有一丝云彩，也没有一丝风。当放响爆竹释放暗号时，却引起鸡鸣狗叫，似乎他们也在迎接娶亲的队伍。
到了女方家，施木愚随着办事人的脚步在记录着历史时刻，将一幕幕景象和场景摄入镜头。女方家，新娘准备好要出行时，施木愚站在高处对着门口拍下了新娘出门要到郎家的喜悦心情和激动。
一时间爆竹声、娶亲乐队的吹奏声、人们说话的糟杂声、孩子的欢叫声连成一片，队伍慢悠悠的挪动，沿着村庄的胡同踏着不平的石头砌成的卵形小路一直延续到村口，真是热闹非常。
施木愚一边摄像却不免联想起自己的婚礼经过，那时自己已被父亲分家另过，穷的叮当那能办起这等豪华的场面？听老苏说只炮就买了一麻袋，准备破费三万元过儿子的喜事呢，这对他几百万资产的富家来说，却是个极小的数目，而对贫穷的家户来说就是天文数字了，都是个人，咋就差这么多呢？自己那时连一个炮也没有放，带着几百块钱跑了一趟北京就算完事了，是何等的寒酸！在这上头确实对不起小惠啊！他就在内心里攒着一股劲，等有钱了重新举行一次婚礼，可是钱虽然有了几个，还没等到这天小惠却耐不住了，她要飞向别处，她要走了……　
“施木愚？你坐那辆车？”
话说爆竹渐渐停止，新娘等娶亲的人已经各自上车，施木愚听司机叫他，他按一下摄像机暂停开关从眼前拿下说：“我就坐最前头的一辆，可以向后拍摄车队！”
这时另一家娶亲的队伍从身旁而过，施木愚上车后他们这十几辆披红挂彩的小车也出发了，在拐弯处，在与别家娶亲的队伍相遇处施木愚都记录了长长的车队豪华的场面。到职教路口时，又一片蓝烟升腾白雾弥漫、爆竹欢跳窜向太空欢呼喜悦。
中午12时48分在县城宾馆举行结婚典礼，老苏儿子的同学在宴席前手拿麦克风做主持人，他拍拍麦克风开始仪式：“各位前来贺喜的亲戚和朋友大家好，苏林山先生和梅玉芬女士新婚典礼现在正式开始，请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新郎新娘闪亮登场！”说着右手一扬指向宴席大厅门口同时道，“奏乐！”。施木愚也将摄像机对准门口，新郎披着彩肩，新娘着红色婚纱相互牵着手共举鲜花在悠扬的曲乐声中，在喷洒彩带、飞扬彩星和亲朋们的鼓掌声喝彩声中走向前台，父母身穿黄色富贵长袍被开了脸化了喜妆歪戴了纱帽随后而至端坐在宴席正前，伴郎伴娘也穿着红色彩装跟过来站在一边。这时，司仪又站在前头一侧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又道，“我作为司仪代表大家向新郎新娘提几个问题，首先问新娘，你做新娘感觉幸福吗？”新娘笑弯了腰又起来说：“幸福。”新娘依然笑着合不上嘴，司仪又说，“新娘之所以幸福是因为她身边站着这位阳光男孩，从今天起他将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男人，他的坚实的臂膀将为她一生呵护，他宽阔的胸膛将为她遮风挡雨，这一生她终于有了可依靠的人，于是她感到幸福！下面再问我们的新郎，他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才高八斗技艺超群财富不浅，新郎你现在心情如何？”新郎说：“好高兴好高兴。”司仪又说“新郎真的好激动好激动！我再问一句，新郎和新娘领了结婚证了吗？”“领了。”新郎说。“在那呢？”司仪问。新郎新娘都笑，却拿不出来，司仪从他的口袋掏出结婚证书对着大家说，“现在同样以热烈的掌声邀请聚运公司总经理刘人高先生作为苏林山和梅玉芬的证婚人宣读结婚证书！”刘人高鼓着掌接过结婚证书宣读完毕，司仪又接过结婚证书高高举起说，“结婚证不能随便拿，谁抢到谁当家！”新郎只管笑，新娘扳下司仪胳膊拿过结婚证书。司仪说，“还是我们的新娘聪明知道当家立业。好，下面该谈到父母，没有父母的辛勤劳动，没有父母的养育之恩，我们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幸福，在这里我们要感谢父母，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在这大喜的日子有必要请新郎的父亲讲两句，掌声鼓励一下！”掌声响起，老苏从椅子上站起来鼓着肚子化的也是八戒妆，戴的也是猪耳帽，俨如八戒来了，他接过麦克风张开大嘴以宽厚高亢的声音道：“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大家好！”鼓掌“首先感谢诸位亲朋好友，在百忙工作中抽出时间来参加今天的婚礼庆典！我作为家长祝福孩子们婚姻幸福美美满满，生活甜甜密密，工作顺顺利利，最后请大家吃好喝好，谢谢大家！”老苏说完又向大家鞠躬行礼。接着新娘改口叫爸叫妈，司仪故意热闹场面让新娘连叫三次一次比一次声高，最后还用了麦克风，在欢笑声中父母递出红包。下边是夫妻行礼感谢父母养育之恩，感谢亲朋前来祝福，夫妻对拜在以后的生活中能相互依托、相互忍让、相互包容、相互照顾，能白头偕老共享人生！最后喝交杯酒，厅外响起一阵阵的鞭炮声在为新郎新娘再次祝福……
施木愚一边摄像一边联想起自己的儿子，他有这样的福分吗？他的妈在那里呢？……
第二十七节　补充协议
　　　　这日，崔东龙说介绍仨小姐来。木愚和他一大早就到了红丹市火车站，在华联商厦前见到人，并把她们拉回了美尔乐。
其它照旧，不过在短短几天时间里，因为一个小姐连续得罪几个客人，施木愚觉得不好，就给她们结了账，请她们走了。
施木愚问烧锅炉老梁：“老梁，你也找过她们，怎么客人老有意见？”
老梁说：“她妈的，不让摸那包包，也不脱上衣，上衣不脱罢也就算了冬天冷，可是，下边也不脱光，只是露出那子来让你干！客人掏钱玩，图高兴，谁愿意？”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
老梁说：“来的小姐，你应该先试试，起码了解一下情况，好根据情况安排。”
施木愚说：“可不能那么做，要不怎么管理？”
老梁说：“你不知道，星月歌厅的老板那个小姐来了他都是先睡头一宿，然后才是客人的，遇上好小姐还不只干一两次，还都不给他们钱！像你太老实，不适宜干这行。你得学着点儿，看别人怎么干。像星月歌厅，如果客人多了，老板娘就上去了。小远本就是做小姐的，你还不让她干，图什么？”
施木愚说：“小姐也是人，也是有感情和理性的，不能瞎来。”
老梁说：“那不叫瞎来，那是办法，有其中的道理。”
等了一会儿，施木愚说：“今年没有小姐了，就不烧锅炉了，过了年再有了小姐再说。年前就关门了。”
老梁说：“好吧，用着了打电话。”
从此施木愚关了店门。
这晚，玉山打来电话：“快过年了，歌厅也关了门，你来矿区我单位里一趟，咱们说说歌厅的事，就着结一下开业以来的账。”
于是第二天施木愚就带着账本到了矿区。他们结完账，连煤带请客减去收入算下来，这第一个月每人赔款7000元。
玉山说：“我总觉得两个人开这歌厅不如一个人好开，我也没时间，雇人也雇不起，要不打给你算了，你每月交给我点儿利润。”
施木愚说：“这样你可没风险了，我赔挣还不知道呢？”
玉山说：“只你一个人就行了，我们两个人开赚不了钱，矛盾太多。”
施木愚说：“我觉得还是两个人齐心协力好干，只是朋友们来了咱也不能一直不收他们的钱，那怕少收一点儿。”
玉山说：“我也知道了，要不我后来就不叫朋友们来，他们来要不不出钱要不让我出钱，没多大意思？”
施木愚说：“开业请他们白花几千块钱！还不如放着钱不花！”
玉山说：“谁能算准？”
施木愚说：“算是算不准，但你和他们打交的过程总是有的吧，你既请他们能一点儿都不了解他们的为人？”
玉山说：“咱是指着他们来消费的，他们不来有什么法？”
施木愚说：“过去了再说也没用。你就说这歌厅怎么弄吧？”
玉山说：“我的意思还是尽给你吧，你给我点儿固定利润就行了。”
施木愚想了想，已经陷进去那么多钱，还有小远那边的希望，歌厅不能不开下去于是和玉山签订了第二份协议，协议如下：
补充协议
甲方：高玉海
　　乙方：施木愚
为了便于管理，降低经营成本，经甲乙双方协商，现在2004年10月6日双方签订的合作协议的基础上，签订本补充协议：
1、由乙方全权负责美尔乐的管理，甲方不再参与以后合作期间的经营。经营期间乙方每年给甲方固定利润，具体办法是：A、第一年即（2005年1月1日至2005年12月31日）乙方除按照原来合作协议第一条每年给甲方伍千（5000）元房租外，另给甲方固定经营利润陆千（6000）元。B、第二年即（2006年1月1日至2006年12月31日）乙方每月给甲方经营利润壹千（1000）元，全年共计壹万贰千（12000）元。本年不再另交房租伍千（5000）元。C、第二年结束后乙方经营可延长至2006年农历年底，即阳历2007年2月18日。延长期间乙方不再给甲方交纳房租和利润。D、占用房间：乙方自签订本协议起，占用房间为底下一层和二层全部及第三层（地上一层）的车库及305房间（安装防盗门的房间），其余房间即第三层或地上一层（除乙方所占的车库和305房间外）和第四层（地上二层）留给甲方使用。
2、甲方使用的房间（即第三层和第四层，三层乙方占用房间除外），无论甲方经营还是租给别人经营，都不准从事与乙方经营相同的项目。
3、乙方给甲方交纳利润的时间为：第一年为2005年12月前交纳，第二年每季度交纳一次。
4、自签订本协议之日起，经营中所产生的费用由乙方负担。
5、在经营期间，如乙方造成火灾或其它给甲方造成损失，由乙方负担。如由于自然因素（如地震等不可抗拒的自然因素）造成的房屋损坏乙方不负责任。
6、如由于特殊原因（如政策变动），甲乙双方可另行协商。
7、关于原合作协议第4条合作期中“2007年12月30日”有误，应为“2006年12月30日”。
　　　　　　　甲方：　高玉海　　　　　　乙方：　施木愚
　　　　　　　　　　　　　　　2005年1月12日
玉山写完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