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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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矿主郭宝根在广东东莞的一家小加工厂被警方抓获。被抓时,他正乔装成一名普通修理工在修理机器,满身的油渍。
郭宝根知道自己完了,乔装成这样都被抓着了,想必已难逃法律的严惩。在调查人员又一番艰苦努力下,他终于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让调查人员大跌眼镜的是,郭宝根除认罪外,还倒出了一番颇值得反思和认真对待的“苦水”。
郭宝根说:“谁都知道开煤矿挣钱,的确,自打我承包了这家煤矿,就算是步入了数钱的生涯。但是,这钱也不是好数的,疏通上上下下关系的开支远高于支付工人们的工资。有了这层关系,什么安全法啊,什么落实责任啊,都可以丢到一边去。真正抓安全的,是你们中央的官,还有你们省里的官,地方上的官能真抓吗,要都封了,税收哪里来?个人的腰包由谁来填?所以说抓安全生产都是在嘴上抓,在会议上抓。就算你们中央下来人检查,可总不能老盯在这儿吧,中国这么大,老盯住一个地方是不现实的。人走了,轮到地方的人来管,一切都好说了。”
调查人员说:“但你们地方官员也在痛斥你违法开采啊。事实上像你这家不符合条件的煤矿,县里的确没有给你发证。”
郭宝根一阵苦笑,他说:“这正是地方官员高明之处。像我到县里为煤矿办开采证、安全生产许可证等有关证件,他们总拿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办理,象是秉公办事的样子,但他们又不真来查封我的矿,只要我提着钱找到一些关键人物,证虽没有,但矿照开。而我虽在开矿,但因为没有证件,所以总是心虚,便不停地给他们进贡,以保全煤矿能够不间断地开采。更高明的是,当煤矿一旦发生事故,被上面追究起来,他们可以推卸责任,说我是无证违法开采,发现一起,严查一起。只不过在你们未到之前,他们始终无法发现。”
调查组根据与郭宝根的谈话,对案件进行了深入调查,终于挖出了一批“蛀虫”:以副县长凌子民为首的10多名腐败分子被查处。
县委书记李又兵也被牵涉其中,后经他奔走周旋,被免于处分。蔡学良因负有失察之责,被给予行政记过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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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时间,有一个人始终处于心烦意乱、焦虑不安之中,她就是县长蔡学良的女儿蔡芬。
自从郭宝根的煤矿出事后,他的儿子郭有才就没有再找过蔡芬。蔡芬心中挂念,便跑去找他,才发现郭家已被死难者家属和周围群众围了个水泄不通。郭有才与母亲则呆坐沙发椅上,木然地接受公安人员的问询,已全无昔日的神采。
他父亲归案后,蔡芬好不容易才找出郭有才。在一家餐馆,郭有才却只顾喝闷酒,全然不顾蔡芬的好言劝慰。
“别再喝啦!”蔡芬见他毫不理会自己,一把将他手中的酒夺过来。
郭有才将布满血丝的双眼瞪着蔡芬,怒道:“你想干什么?”
“我不要你喝了。”蔡芬说。
郭有才一把又将酒夺了回来,“我偏要喝,你管得着吗?”说着,他“咕咚咕咚”直接对着酒瓶喝了几口,冒着满嘴酒气说:“要不是你爸存心要整我们,我爸也不会抓到,我家也不会落得这么惨。”
“这怎么能怪我爸呢,煤矿出事是你们自己的责任啊。”
“出了事故当然是我们自己倒霉,但揪住不放的人就是你爸,是他通知上头的。”郭有才吐着酒气“嘿嘿”有声,又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爸一直就看不起我们家,当个县长就了不起呀!”
蔡芬气愤地说:“你怎么说话不讲道理,他希望发生事故吗,就算向上级汇报了,能怪他吗,他毕竟有这个职责,你不是也知道他也受记过处分了吗?”
郭有才说:“如果不是你爸从中作梗,我爸只在外躲一躲便会没事,县里自会摆平这事,因为我们平时就没少喂他们。现在好了,我爸要坐大牢啦,这能不怪那个自以为了不起的蔡县长吗?”
郭有才看了看蔡芬生气地神情,突然哈哈大笑:“不过在我眼里,他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因为他的宝贝女儿,曾多次被我玩过,哈哈,过瘾,真过瘾!”
蔡芬的脸都白了,气极的她向郭有才甩手就是一巴掌。这郭有才也不还手,只继续大笑,让蔡芬感觉心都碎了。蔡芬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曾经可亲可爱之人竟是如此的无耻,无耻得让她如万箭穿心。她伤心地跑出了那家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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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子一直忙着下乡开展科技种养的推广服务工作,尽管工作很累,但一想到广大农户从此将迈向康庄大道,心中还真有那么一点成就感。休息日的时候,他便会到老家牛磨村去帮父亲管理好自家那新种的一亩多天麻。
在牛磨村的时候,春子还知道了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杨丹告诉他,丈夫牛三筋拿着春子给的一万元钱到县医院看病,已有了很大起色,到现在基本上没有了早泄的症状,虽不算持久,但医生认为已属正常范畴了,说再过些时日,情况会更好。杨丹还告诉他,她一直不敢说这笔钱是春子给的,怕引起丈夫的误会,只说是娘家人借的。春子听了很高兴,说只要把病医好了就好,其它都不重要了。杨丹千恩万谢而去。
一天,春子从乡下回到县城自己的住处,正要宽衣上床解乏,忽听外面传来敲门的“咚咚”声。春子开门一看,原来是刘秀老师,她手中提了一罐东西,不知里面装的是啥。
“是刘老师啊,快进来,快进来。”春子高兴地将老师请进屋,然后搬来刚买不久的藤椅请她坐,“这么晚了您还来,肯定有什么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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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25)
刘秀将罐放到桌上,对春子说:“没啥事,只因今晚炖了锅鸽子汤,蔡芬说你一个人没啥喝的,叫我给你端来一些。”
蔡芬?春子大惑不解,心想,她一向对自己不甚理睬,会有这么好心吗?
刘秀见春子疑惑地表情,一笑:“人总会变的,蔡芬在我和她爸的教育引导下,也学会关心人了,也更明白事理了。她说你一个人在外独自打拼,很不容易,对你敬佩得很呢。”
春子还是半信半疑,但不好多问,他打开放在桌上的瓦罐,里面的鸽汤还是热腾腾的,直冒“白烟”。
看着喝得津津有味的春子,刘秀一脸的慈爱,就像一个母亲注视着自己的孩子。春子明显感觉到了这点,眼睛不禁一热,悄悄落泪了。
刘秀问了春子一些家里的情况之后,对春子说:“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找个对象成家了,这样生活也会有规律些。”
春子说:“找对象靠的是缘分,可能我还没遇到吧。”
刘秀说:“缘分也靠发现啊,要不能你怎知道缘分在不在身边呢?”
“发现缘分?”春子不解。
刘秀笑了:“比如你和某个姑娘很有缘分,却一直没有发现,也许就这样白白错过了,但你能说缘分从来就没有光顾你吗?”
春子像是懂她的意思了,他说:“老师的意思是,我原本和某个姑娘有缘,只不过我自己还没发现?”
“对啊!”刘秀点点头。
春子还是摇了摇头,说:“不是我没发现,而是确实没遇到。”
刘秀说:“不对,你认真梳理梳理,看有没有哪个女孩原本和你是有缘的。”
春子想了想,一个女孩的形象浮现于脑际,她就是牛芳玲。可惜她一别多年,下落不明,也许真嫁作人妇了。“唉!”春子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心想,按说与牛芳玲有缘,无奈两人却无份。但春子并不想把这些告诉老师,仍只是摇摇头,表示确未遇到。
刘秀有些失望,她希望春子能说出自己女儿的名字,因为女儿蔡芬前不久终于表示可以接纳春子,可现在春子本人心中并无自己的女儿,该如何是好呢?
转念一想,春子心中虽没有自己的女儿,但也没有其他女孩,说明春子的情爱空间还很纯净,把自己女儿交给这样一个人不是最好不过吗?!想到这,刘秀决定跟他挑明了自己的心意。
“春子,你不觉得和我女儿颇为有缘吗?”
“蔡芬?”春子一愣,他很快明白了老师的本意。他沉默了片刻,说:“老师待我真是恩重如山,可我深知自己根本就配不上您的女儿,所以想都没敢想过。”
刘秀起身拍拍春子的肩,“没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你只需说喜欢不喜欢她就行。”
春子不敢回绝老师的好意,便说:“我喜欢她也没用,她肯定不会喜欢我的。”
“你问过她吗?怎么知道她不喜欢你呢?”刘秀问春子。
春子回答说:“只是感觉。”
刘秀笑了,“感觉常会出错,实话告诉你吧,我来之前已问过蔡芬了,她挺欣赏你的。”
“可是。”春子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刘秀又问:“那你自己到底喜欢不喜欢我家蔡芬呢,一定要说实话哦。”
春子吱唔了一会,才说:“喜当然是喜欢,只是,只是我还是要回去和我爸说声。”
刘秀说:“那当然,这是人生大事嘛,回去和长辈商量是应该的,一定要得到你爸的支持才好。”
春子点了点头,问道:“就不知蔡叔叔他的意思如何?”
刘秀又笑,“傻瓜,没得到你蔡叔叔的支持,我会和你说这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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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子趁周末回到牛磨村时,父亲正在天麻地里干活,他将刘老师一家的想法告诉了父亲。牛树人一听,半晌没说出话来。他突然扔下手中的锄头,激动地仰天说道:“天啊,看来我牛树人还真是个有福之人,上天还是厚待我呀!!”他转而面对着春子说:“这等好事千万不可错过,你赶紧给你老师回个话,就说我一百个答应。”牛树人又摇摇头,“不行,我得亲自去一趟他家,求亲嘛,应该郑重一点。”
春子说:“你怎么一点也不考虑下,就这么急着答应?”
牛树人说:“你这混小子,这样的好事还用得着考虑吗,估计不知多少人盼都盼不来这一天呢。”
“可我,可我还没想好。”春子低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牛树人将锄头捡起,“走,我们回家去说,看你小子还有啥想不通的,我来帮你开开窍。”
一路上,父子二人继续交谈。牛树人问春子:“是不是那姑娘长得好难看?”春子摇摇头,说:“非但不难看,而且还挺漂亮。”牛树人回头看了看春子,不解地又问:“那你有啥理由不答应?”春子说:“我觉得与她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不了解她。”牛树人说:“你们也算是老相识了,怎么会不了解呢?”春子说:“只能说是认识得比较早,但交往并不多。”牛树人想了想,说:“其实太了解了也并非好事,所谓距离产生美嘛。再说,你老师夫妻二人对你有大恩,既是他们的心意,你能不答应吗?”
春子闻听便不再言语,这正是他左右为难的症结所在。
到家后,牛树人洗了手,倒了杯水喝。看他的神情,显然已从刚得知消息时的兴奋中走了出来,变得冷静了许多。他叫春子坐在自己身边,说:“我之所以赞同这门亲事,与你老师的女儿好不好看无关,将来孝顺不孝顺无关,我第一个想到就是她能够帮到你。爸爸是无用的人,现在身体也不好,将来非但帮不上你什么忙,肯定还要拖累你,所以你今后的日子并不一定好过。而你若能与县长的女儿成亲,就不怕没有好日子过,事业上也会有大发展。”
父亲的用心是显而易见的,他完全是从现实利益出发看问题,这也难怪,饱经风霜的他一辈子生活在社会底层,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委屈,做梦都想翻身做人上人,而现在有机会与当今的一县之长结为亲家,无异一步登天,怎么不会让他激动不已,又怎么不会让他举双手赞成。
春子经过一晚上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决定顺从了父亲的心意。在春子的心中,尽管牛芳玲仍然占据重要位置,无奈已嫁作人妇,估计相守难再,最重要的是,春子不想辜负了刘老师和蔡县长的一片美意,他们有意将唯一的女儿托付自己,这是对自己无比的厚爱与信赖啊。想到这,那个也许会成为自己妻子的女子开始在春子眼前浮现,蔡芬时尚而充满活力的气质神情,对春子来说虽感陌生,却也不无吸引力。春子不解她为什么会喜欢自己,难道真是距离产生美吗?抑或是刘老师骗他,故意说蔡芬喜欢自己。但那样可能吗?如果没有事先与自己女儿通气,她断断不可能与自己说那番话的,不可能让自己回来与父亲商量这事的。
回城后,春子与蔡芬相约在外玩了几次,觉得蔡芬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性格温和了许多,对自己也变得颇为友好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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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知道女儿态度的突然改变多半是感情受挫的缘故,答应接纳春子不一定出自真心,或者说并没有经过深思熟虑,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