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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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女莫若母。”刘秀感叹一声,接着说:“不知怎么搞的,我们俩生的这女儿一向自视过高,有点看不起穷人和乡下人,我怕他们两个合不来。”
“怎么会这样?”蔡学良说,“我们两个曾经都是乡下人,说明她也源于农村,怎么会有这种思想?唉,都是我们平时疏于引导和管教。”
刘秀说:“过去的事就不提了,眼下这事我们还是去努努力,看他们有没有缘?这样吧,老蔡呀,你叫春子多到咱家来坐坐,我找机会探探他的意思。”
蔡学良说:“可你要先问问咱女儿同意不同意啊。”
刘秀说:“先不忙告诉她,让他们两个多接触一下再说。”
蔡学良用手按了一下电视摇控,“就这么办,看看晚会吧,毕竟是过年,咱们也开开心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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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过后,高峰县农村掀起了声势浩大的科技种养热潮,广大农户争相与林源公司签订种养回收合同,作为县种养办副主任的春子为此也忙得不亦乐乎。
一天下午,刚从乡下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春子就接到刘秀老师打来的电话,叫他晚上到她家吃晚饭。春子说:“我刚从乡下回来,满身是灰土,还是不去了。”刘秀说:“脏了可以到我家来洗个澡啊,我这有热水器,你回去拿件换洗衣服来就成。”春子说:“这怎么好意思。”刘秀说:“你是我的好学生,可不要这样生份啊,否则我会生气的。”春子闻言,已不好拒绝。
春子下班后回到住处,匆匆用凉水冲了个澡,然后来到了刘秀老师家。
进门后,春子向刘秀老师问好,又问:“蔡县长不在吗?”
刘秀笑盈盈地引春子到客厅坐,“哦,他刚来电话,说有事不回来吃饭了。”又说:“你怎么啦,已经洗了澡呀?”
“嗯。”春子点了点头。
“你这孩子啊!”刘秀轻拍春子的肩,“哪都好,就是自尊心太强,我说了就到这洗,有什么不好意思呀。”
春子笑笑,没说什么。这时,刘秀的女儿蔡芬在自己房间里喊:“妈,你帮我洗的那件紫色衬衫掉扣子啦,快帮我找找。”
刘秀让春子坐在沙发上,然后走到女儿的房里,生气地说:“你没看到来客人啦,掉扣子了也好意思大声嚷嚷,自己不会找呀。”
“又不是什么高级客人,我说话都要小心吗?”蔡芬将手中的一件紫色衬衣扔在床上,“不找就算了,我不穿这件就是了。”
“你给我闭嘴。”刘秀果真生气了,她反手将房门关上,然后厉声对女儿说:“春子是个好孩子,你不要无故伤了他。你现在赶紧出去和人家打个招呼,说说话,要客客气气的。”
见母亲这么生气,蔡芬语气软了下来,但还是不服气:“我说话注意些就是了,又干嘛要对他那么客气呀?”
刘秀说:“因为他是我和你爸请来的客人,你想让你爸不高兴吗?”
蔡芬低头不语,少顷,她开门走到春子跟前招呼道:“春子,你来啦,我刚在找件衣服。”
春子起身微笑着说:“没关系,你忙去吧。”
二人寒喧了一阵,又看了一会电视,只听刘秀在餐厅高兴地叫:“开饭喽!”
用饭的时候,刘秀老向春子的碗中夹菜,让蔡芬大惑不解。饭后,刘秀又取来一套西服,对春子说:“来,试试这套西服合适不合适?”
“这,这是?”春子望着慈祥的刘老师,不知她是何意。
刘秀说:“我昨天逛商场时看这衣服不错,便买了回来,谁知你蔡叔叔穿着不太合身,你试试若合适就送给你穿吧。”
春子说:“不合身可以再去换呀。”
刘秀说:“不用了,不用了,你试试看。”
春子只得将西服穿上,像是定做的一样,十分合身。
刘秀满脸都是笑容,“唉呀呀,你穿上这身衣服都快有明星派头啦,一个字,帅。”
春子觉得受之有愧,说:“你还是拿去换件蔡县长合身的吧,我怎能穿您买的衣服呢。”
“要你穿你就穿,怎么这么多话。”刘秀故作生气的样子,又让春子不好拒绝。
春子带着刘老师送他的新衣出了门,在一旁已看不惯的蔡芬对母亲说:“你怎么对他那么好呀,怪不得他最近老往咱家跑。”
刘秀说:“因为我喜欢他呀,一来他是我的学生,二来他是个难得的懂事的孩子,一个人在外又没人照顾,我关心他是应该的。”又问女儿:“蔡芬啊,你觉得春子这人怎么样?”
蔡芬不解地看了看母亲,说:“你干嘛问这问题呢,你刚对他不是大加赞扬吗。”
刘秀说:“那是我的看法,现在我想知道你怎么看他。”
蔡芬回答说:“我没什么看法,总之在你眼里比我优秀多了。”
“你这是什么话?”刘秀不高兴了,“你认为他是好是坏直说出来就是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说说。”蔡芬说,“他这个人呀,虽然像你说的既上进、又懂事,但我总觉得他有点酸,有点老气横秋,一点也不活泼。”
“什么老气横秋?”刘秀打断她的话,说:“那叫成熟。”
蔡芬嘟着嘴说:“妈,你这是干嘛呀,听不得一点说他的不好。我说老气横秋也好,你说成熟也罢,关我啥事呀。”
“当然关你的事!”刘秀想说下去,又觉得难以开口,吱唔一阵后说:“他是我学生,好不好当然会让我很在意。”
“奇怪了,你有那么多的学生,你这样关心得过来吗?”蔡芬反驳道。
刘秀说:“我也不再绕弯子了,你们也没少接触,好歹你自己心里也有数。明说了吧,我和你爸都想把他招为女婿。”
“什么?”蔡芬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你们想把谁嫁给他呀?”
刘秀说:“我和你爸还有第二个女儿吗?”
“不行,不行!”蔡芬急得站起身来,“让我嫁给那个乡下老土,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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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22)
“你坐下说。”刘秀拉着女儿的手,“我们这不是在商量吗,人家还不一定同意呢。”
“他会不同意?”蔡芬仍旧很激动,“我看他早就有此企图,想凭借爸爸步步高升。”
刘秀说:“真是无稽之谈,这完全是我和你爸有此意,他一点也不知情。”
蔡芬说:“不管是你们谁的主意,这是坚决不可能的。什么时代了,还想搞包办婚姻吗?”
“什么包办婚姻,这都是为你好。”刘秀厉声说:“你以为爸妈不知道吗,你是不是和一个叫郭有才的好上啦?”
蔡芬一愣,半晌没说出话来。
刘秀又说:“这人我已了解过了,无非是个家里有钱的花花公子,想做我的女婿,也是坚决不可能的。”
“你们欺负人,竟然监视我,你们太过份了!”蔡芬突然嚎嚎哭着跑进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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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子从刘老师家出来后,在路上遇到好朋友李唯一。李唯一拉着春子的手,嘴里冒着酒气,非要一起去歌厅坐坐。
到了卡拉OK厅,李唯一选了间小包间,只叫了些茶水,也不点歌。春子问:“老兄,你好像很不开心,遇到什么烦心事啦?”
“唉,说起来丢人,可不找个人说说嘛,心里又憋得慌。”说着,李唯一递一支烟给春子,春子摇手不接,他便自己点燃放在嘴里。
“是不是又和嫂子吵架啦?”春子知道李唯一夫妇貌合神离,冲突不断。
李唯一摇了摇头,说:“有件更让我烦心的事,不知如何处理。”春子叫他说来听听,李唯一便接着说:“我最近喜欢上一个女孩,不知怎么搞的,一天不见着她,心里就发慌。我虽然在她面前表现出了好感,但始终没有勇气说出最想说的话,因我知道自己已是拖家带口之人,向她表白不合适,很容易给她造成极不好的印象,甚至搞得连朋友都做不成。”
春子用手拭拭李唯一的额头,笑说:“你小子没发烧吧,儿子都可以打酱油了,还想骗女孩子的感情呀。快说,这个女孩子是谁?”
“没想到连你也这么不理解我,我哪有骗人的心啊,我只有一颗真心。”李唯一叹了一口气,“既然这样,不说也罢。”
“哦,我说错话了,该打。”春子假意打自己嘴巴子,非要李唯一说出这女孩是谁。
李唯一说:“我告诉你可以,原本也是想告诉你的,只不过有一条,千万不可以透露给任何人。”春子点点头。李唯一说不行,一定要发个誓。春子轻击了李一拳,说:“行啦,信不过我又何必找我呢,我保证不说出去好了。”
李唯一见春子作了保证,这才肯说。
原来,县委办最近来了一个叫赵晶晶的女孩,就在李唯一办公室的隔壁。起先,李唯一并不在意她,正式上班十多天,也没有相互交谈过。可有一次中午下班时,李唯一掖下夹着几份报刊下楼,正一步步向下走着,忽然听到身后一句:“李秘书,等等。”李唯一回头一看,只见那个叫赵晶晶的女孩手里拿着一份杂志快速跨下楼,说:“你的杂志掉了!”李唯一接过她手中的杂志,口中说谢谢,人却一动不动地发着愣——李唯一还沉浸于刚才的那一幕,赵晶晶从楼上飘然而下的样子,让他想到了那天真可爱的大学生,清纯、飘逸。
“哈喽!李秘书好!”以后每与赵晶晶见面,李唯一总能听到她纯而又纯的甜美问候,不知怎的,竟让李从心底里感到一阵阵酥麻,尽管这样的问候是赵晶晶早在读大学时已形成的习惯。
赵晶晶老家在文州市区,文州学院中文系毕业后通过参加全省首届公务员考试,被高峰县委机关录用。她的年纪很小,不到20岁,人又活泼可爱,所以走出去极有可能被人误认为还是个学生。至少在李唯一眼里,她如同小天使般沁人心脾。
“晚上我请你吃饭好吗?”一天下午,李唯一趁赵晶晶办公室没人,跑去对她说。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赵晶晶一愣,她问:“是去你家?”李唯一说:“不是,在酒店。”赵又问:“那都有些什么人呢?”李唯一说:“没其他人呀,就我们两个。”赵晶晶又是一惊,她像突然记起什么,“哦,对了,有个同学说今晚非要我去她家玩,我们还是改天吃吧。”
可是改了很多天,赵晶晶总说有事,让李唯一颇感痛苦。李唯一知道,赵晶晶是在故意推托。
“她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让我无从着手。”李唯一对春子说。
春子倒像个老手,他说:“你呀,太急啦!动不动就请人家单独吃饭,莫说你有妻有子,就是没有,人家也不会轻易答应啊。”
“那我该怎么办?”李唯一感到束手无策。
春子说:“这事实在太难了,你大了人家近10岁不说,还结了婚,除非这女孩疯了,要不谁上你的套啊。”他拍了拍李唯一的肩,叹道:“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唉,白和你说了这么多,还以为你有办法呢。”李唯一无奈地又燃起一支烟,起身呤诵起古诗词来:“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别酸啦,你既然如此喜欢她,我帮你出出主意吧。”春子话音一落,正作古代才子状的李唯一一下跃到春子跟前:“快说,有啥好主意?”
春子说:“我对感情原本也是毫无经验,但我认为感情如不能速成,或许可以渐进。过几天我们县里的一些文学青年会到即将大修完工的净林禅寺采风,赵晶晶既然是学中文的,肯定也爱好文学,届时我出面邀你俩一同参加,你不就有机会多接触她吗?”
李唯一大喜:“此计甚妙,她到高峰工作不久,认识的人很少,如果参加户外活动,我定是她最熟悉的人,自然会对我多几分亲密。”
李唯一转而问春子:“你小子是不是看上了哪个女孩,也想借机亲近亲近?”
春子说:“我哪有你风流啊!”
李唯一说:“这怎么能说风流呢,喜欢谁不喜欢谁是人之常情,再说你也不小了,就是找个对象结婚也不为过。说给我听听,有没有意中人啊?”
春子摇摇头,说:“我们唱歌吧!”
两人胡吼一通才作别歌厅,各自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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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唯一生于高峰县城普通工人家庭,毕业于文州学院的前身——文州师专。他为人厚道,待人热情,却偏偏娶了个小气势利的老婆,两人因为性格上的差异常常闹得不可开交。有一次,李唯一的一个好朋友到他家还一年前借去的2500块钱,李唯一坚决不收朋友的利息,可他老婆当着朋友的面硬是不依,一五一十地算起利息来。这让李唯一感觉很失面子,待朋友走后,他和老婆大吵了一架。还有一次,李唯一将两百块钱交给老婆,叫她陪自己远道而来的外婆到街上添几件衣服,谁知她非但没陪外婆去,还用给她的两百块钱全买了化妆品,把自己的脸抹得像白斩鸡似的。李唯一为此极为不快,但当着高高兴兴来做客的年迈的外婆,他并没有吵闹,只是在心中发出深深地叹息:既娶此“贤妻”,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