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情色传真:玻璃舞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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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你。
这时候,那个工人走了出来。他把一个塑料袋捧到李萍面前,说:〃团长,就是这些东西堵住的,你让他们以后注意点吧。〃
李萍眉头一皱:〃这都是些什么啊?〃
〃你看看吧,全是安全套。〃
李萍这下得意了,她鄙夷地看着吴滟冰:〃吴滟冰,这都是你干的好事吧?〃
王大庆已经穿好了鞋子,他赶紧碰了一下李萍:〃哎,无凭无据,这个可不能乱说?〃
李萍冷笑一声:〃凭据?你在这就是最好的凭据!不是她是谁?〃
吴滟冰一步跨出房门:〃我操!这房间又不是我一人住?你凭什么血口喷人?!〃说完,吴滟冰对着念念的房间大喊,〃周念念!你出来!〃
念念很不乐意地走了出来。吴滟冰马上撒起无赖,冲着念念叫:〃你说,这些套是怎么回事?〃
念念一下羞红了脸,她眼泪直转,十分委屈地说:〃滟冰姐,你怎么这样?我怎么知道啊?〃
吴滟冰还是一副恬不知耻的赖皮相:〃你不知道谁知道?这房里还住一个男人,你和他整天如胶似漆的,不是你们,难道还是我啊?操,怪不得大家都说大学生是爱滋病高危人群,能不是吗?〃
念念实在忍不住了,她急得直跺脚,眼泪刷地流了出来:〃吴滟冰!你!你!你也太无耻了,太欺负人了!〃说身转身关上门,趴在床上埋头大哭。
吴滟冰还是死不认帐,她在客厅里高喊:〃操!我他妈的无耻?呸!你们刚住几天就堵上了,怎么他妈的早没堵啊?就是你们干的,我早看出来那个四川佬是个流泯了。我操!流泯!男流氓、女流氓、老流氓、小流氓!你们他妈的都是流氓!〃吴滟冰一语几关,把李萍和王大庆全给捎上了。
〃哗!〃一声玻璃的脆响。不知何时,陈锐已经站在了大厅里。他显然被激怒了,〃噔〃地一脚踢烂了茶几,指着吴滟冰的鼻子大骂:〃吴滟冰!我操你姥姥!老子劈了你〃
陈锐骂完,一步跨进房里操起一把长刀,举向吴滟冰。
吴滟冰吓得像猫一样,〃滋溜〃一下钻进房里,然后立即关上房门。
陈锐两眼凶光,脸部已完全变形。王大庆和李萍死死抱住陈锐,生怕他真把吴滟冰劈了。
念念的房门忽然打开了。念念委屈地还在哭。她满面泪水,泪人似地冲出了大门。
陈锐这才把刀放下,丢下李萍和王大庆,一步冲了出去。
吴滟冰坐在她房间的地毯上。背靠着房门,拿起手机,娇滴滴地:〃喂,欧阳吗,我是滟冰啊,我这有重要素材,你想要吗?〃……
第八章
1
郑岷是在念念受辱的当天晚上才知道念念是个孤儿的。
下午,郑岷陪太太买菜回来,老远就看见念念哭着往外跑,后面紧跟着焦急万分的陈锐。郑岷还以为是陈锐和念念两人闹了别扭,连忙走上去问:〃怎么了念念?看这孩子哭的。〃
第38节:《玻璃舞台》第八章(1)
念念也不说话,只是哭。郑岷再问陈锐,陈锐才说是被吴滟冰气的,郑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正好这时候凯昕过来了,凯昕非让陈锐陪她去看一个什么大片,陈锐不想去,凯昕就撒娇。陈锐当时非常烦,就吼了一声,结果把凯昕也给吼哭了。郑岷赶紧骂了陈锐几句,让陈锐快去追凯昕,然后就和太太把念念带到了自己家中。
郑岷女儿在外地工作,家中平时就他和太太两人。郑岷给念念倒了一杯茶,念念不喝,又拿饮料,念念也不喝。郑太给念念削苹果、剥桔子,念念都不吃,光知道哭,把两口子急得团团转。
郑岷忙打电话问吴滟冰到底是怎么回事,吴滟冰还像刚才一样,把一盆屎全扣到陈锐和念念的头上。郑岷知道后,马上过来安慰念念,说:〃那种见不得人的事,肯定是吴滟冰干的。念念你不要哭了,吴滟冰那个公共汽车,全市人民都知道。和这种破鞋生气,太不值得。快别哭了孩子,哭坏了身体,谁赔我一个大歌星啊?〃
不知是念念哭够了,还是郑岷的话好使,念念擦了擦眼睛,果然不哭了。郑岷让念念洗了把脸,又重新给她倒了一杯热茶,过了一会儿,念念好了很多。
郑岷和太太陪念念说了一会儿话,一看挂钟六点多了,就要太太快做饭给念念吃。念念起身要走,说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想回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郑岷坚决不答应,怕吴滟冰再欺负她,非让念念今晚在他家吃住。念念经不住郑岷和郑太两口子劝,也就答应了。
女人的心总是很仔细。郑太赶忙下楼给念念买了牙刷、毛巾和一套一次性内衣,又找出一套女儿的衣服,对念念说:〃我女儿和你差不多高,你先将就穿吧,快去洗个热水澡,等会儿吃完饭,就在我女儿房间休息吧,我和老郑今天就当拣个闺女了。〃一番话说得念念心里暖暖的,脸上的笑慢慢绽开了。
洗完澡,念念心情好多了。郑太又拿出了很多零食,一样一样地摆给念念吃,把念念哄得笑嘻嘻的,一天的烦恼好像都不见了。
郑岷厨艺不错,很快做了一大桌子菜。吃饭的时候,郑岷和郑太不停地给念念夹菜,边夹边问合不合口味,好不好吃。念念说比临江大酒店的鲍鱼、龙虾还好吃,把郑岷乐得要命。
三个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吃饭时,郑太笑微微地对郑岷说:〃你看念念穿上咱闺女的衣服,还真有点像咱闺女呢。〃
郑岷笑笑说:〃咱闺女哪有念念漂亮啊。〃
郑太说:〃也是的。念念要是咱亲闺女就好了。〃
念念长了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这么疼着、宠着、亲着、哄着、呵护着,心里早就感动得不得了了,听郑太这么一说,忽然鼻子一酸,眼眶又湿了。
念念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她看着郑岷两口子,动情地说:〃团长,阿姨,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当我是你们的女儿吧。〃
〃好啊好啊。〃郑太忙说。
〃那我可当真了。我可真叫你们爸妈啦……〃念念泪汪汪地,看看郑岷,又看看郑太。
郑太高兴地说:〃好啊孩子,快叫我听听……〃
念念哗地一下眼泪就下来了。她放下碗筷,真的叫了一声:〃爸!妈!〃然后一把抱住郑太嚎淘大哭。
郑太刚刚高兴了两秒钟,就被念念吓住了,她连忙拍着念念的肩膀说:〃怎么了孩子,你别吓着阿姨。〃
念念趴在郑太的肩头,边哭边说:〃我是高兴的,我是高兴的。我从小没有爸,我也没妈,我是姥姥带大的。二十年了,我做梦都想有个爸、有个妈啊。我来南江就是来找我爸的。妈,你就让我叫几声吧,妈,妈,爸,妈……〃
郑太抱着念念,早已和念念哭成了一团。郑岷再也咽不下饭了,他站起来,抚摸着念念的头,任由这个苦孩子纵情地、放声地痛哭……
2
念念从小到大都未见过自己的爸妈。念念的枕头边,一直放着一本妈妈的个人影集。每天入睡前,念念总要拿出来看看。照片上的妈妈漂亮极了,一双美丽的眸子里蕴含无限柔情。
第39节:《玻璃舞台》第八章(2)
念念是姥姥带大的。小时候,姥姥一直骗念念,说爸爸妈妈出国了。念念八岁前还相信,八岁后就有了疑心,说爸爸妈妈出去那么久怎么还不回来啊,再忙也该打个电话啊,再忙也该寄张卡片啊。姥姥就编故事,说爸妈执行的是特殊任务,上级不准许回国,也不准他们打电话,等你长大成人了,上级才准他们回来。这样,念念又半信半疑了几年。
等到上了中学,念念懂事了,便知道姥姥在说谎,于是又缠着问姥姥,爸爸妈妈到底在哪里?这时,姥姥就不理念念了,任凭念念怎么问、怎么缠、怎么哭、怎么闹,姥姥就是不说,只是说等你长大了,姥姥一定告诉你。
念念18岁生日晚上,吃完了蛋糕,姥姥把念念叫到了床前。姥姥哭了好一会儿,才把念念的身世和她爸妈的故事讲了出来。那天晚上是念念有生以来流泪最多的一晚。祖孙俩相拥而哭,泪水滔滔,惊天憾地,泣鬼泣神。
姥姥说,念念的妈妈叫芷兰,15岁就考上了江西戏校,毕业后分在一家采茶剧团做演员。
有一年冬天,南江有位老板到南昌出差,发现了正在一家小歌厅唱歌的芷兰。芷兰那年刚满19,长得亭亭玉立,脸蛋比桃花还娇艳,歌声比山泉还清甜。南江老板大为喜欢,当晚便许下高薪,力邀芷兰到南江发展。
那时采茶剧团已经门前冷落,日暮西山。芷兰的男朋友、原先在采茶剧团做舞美设计的冯源,早已办了停薪留职去了南江。芷兰一方面想看看男朋友,二方面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三方面被高薪打动,没怎么矜持,很快也办了停薪留职。那位老板很高兴,专门又从南江赶回南昌,满心欢喜地把芷兰接走了。
冯源是芷兰的学长。小伙子一表人材,画画、写诗、唱歌、弹琴,可谓多才多艺。在校时,芷兰就对他有些好感。毕业后两人分在同一剧团,日久生情,很快就儿女情长、海誓山盟了。
冯源在南江混得不好也不差。先在一家广告公司做包装设计,后到一家服装公司做了销售经理。赚的钱虽然不多,但比起内地那点紧巴巴的工资,算是天壤之别了。
芷兰来到南江后,冯源很快租了一间房子,两人提前过起了恩爱缠绵的幸福生活。刚开始,两人都觉得新鲜、刺激、甜蜜,因而难舍难分,如胶似漆。但两个月后,就有些磕磕碰碰了。一方面,芷兰在歌舞厅唱歌本来已够他担心的了,偏偏老板还经常车接车送,请吃请喝,又送衣服,又送首饰,又送鲜花,弄得冯源醋意大发,天天疑神疑鬼,唯恐芷兰红杏出墙。
另一方面,冯源眼高手低,打工三心二意,一天到晚琢磨着如何能一夜暴富,然后自己当老板,只让芷兰相夫教子、生儿育女。芷兰觉得冯源过于异想天开,太不脚踏实地。就这样,两人便有了争吵,你不让我,我也不让你,有时还发点小脾气,赌点小气,赌完了又合好,合好了又争吵,反反复复,乐此不疲。但这并不妨碍两人的感情,就像小两口刚结婚过日子一样,这种磨合期的小磨擦,总是难免了。
但是,突然有一天,冯源无声无息地失踪了,走之前未带走一张纸片,未留下只言片语。
那天晚上,芷兰像往常一样,唱完最后一首歌就卸妆回家了。歌舞厅旁边就有一个公车站,刚好有一路夜班车经过她和冯源的那个〃家〃。芷兰下了公车,发现站台边没有冯源。平常这个时候,冯源已在站台边等她了。芷兰回到家一看,冯源也不在。芷兰心想冯源可能和朋友一起宵夜去了,也没怎么多想,自己冲完凉就睡觉了。
下半夜醒来,冯源还没回来!看看挂钟,已是四点多了,芷兰顿时没了睡意,心里不禁有些打鼓,冯源不会出什么事吧。一直等到八点多,冯源都没回家。芷兰沉不住气了,直奔冯源打工的那家公司打听。经理一个个问过冯源的同事,大家都不知道他的去向。
芷兰知道冯源没有什么亲人。冯源的父母文革时都被迫害死了,只有一个妹妹,也不知道被奶奶送给谁了。冯源平时不善交际,在南江的朋友也不多。芷兰把冯源的朋友问了一遍,都说不知道冯源去了哪里。
第40节:《玻璃舞台》第八章(3)
无奈之下,芷兰去派出所报了案,又在当时的《南江晚报》登了寻人启示。广告登了半个月,警察也找了很久,都没有冯源的消息。那段时间,芷兰天天以泪洗面,要不是念念的姥姥从江西九江来陪她,芷兰可能挺不下去。
冯源的突然失踪成了一个谜。有人怀疑他自杀了,有人怀疑他被杀了,有人怀疑他出家当和尚了,还有人怀疑他是不是被外星人劫持了……版本繁多,众说纷芸。
芷兰对这些猜测全不相信。芷兰想,冯源有理想有抱负,与她相亲相爱,怎么可能突然自杀?怎么可能突然削发为僧?冯源与人无怨无仇,又怎么可能被人杀害?她相信冯源一定活着,但冯源为何突然消失,芷兰问自己一万遍,也想不到答案。
偏偏这个时候,芷兰怀上了冯源的孩子。芷兰的妈妈又气又急。冯源生死不明,芷兰年龄太小,孩子又是一个私生子,兰妈妈坚持让她打掉胎儿。可芷兰宁死不愿意,她坚信冯源没有死,她坚信冯源会回来,她相信冯源回来后一定会喜欢这个孩子。就这样,芷兰在一天天的希望、盼望、渴望、失望和绝望中,生下了念念。
有道是红颜薄命。芷兰命中难逃一劫。生下念念的第二天,芷兰就因产后大出血去世了。走的时候,芷兰还在大声呼喊冯源的名字。见惯了生死的医生和护士们,当时无不为之动容。
芷兰去世时只有20岁。白发人送黑发人,兰妈妈几次悲恸欲绝。兰妈妈不想要芷兰生下的这个孩子,曾两次把孩子偷偷放在马路边,等待路过的人捡走。但一放下孩子,一听到孩子哇哇大哭,兰妈妈又不忍心了。几天后,兰妈妈一手抱着襁褓中的孩子,一手抱着女儿的骨灰盒回到了九江老家。
孩子被抱回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