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贺泉浴权浴钱浴-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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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祝麻子一屁股陷进皮沙发,就日妈倒娘地骂了几句,觉着心口上隐隐着痛,不是酒精烧的,是他心痛那麻将桌上“发”出去的一万多元钱,明日可能还得抱三两千才能把小姐账结清。想到姜华几个人这时候正在夜总会雅间里和小姐骚情,他又恶恶地骂了句“X你们的妈!”骂完,他跑进卫生间,掏出胯下的玩意,狠狠地朝着便盆冲了一泡尿。手握着胯下玩意又有了麻酥酥的感觉。本来玩小姐对他来说也是常事,今晚心痛那笔招待费用,才负气走了。这一回来,冷清清一个人,不觉又有了疯狂销魂的欲望。他掂了掂手里的玩意,摇头笑道,这辈子男人多半是为了你。
就听见钥匙插进门暗锁的声音,门担开了,一个身影闪了进来,进来的人又用脚后跟把门碰上,“啪”一声开了顶灯。
祝麻子脸贴在卫生间虚掩的门缝上,手里的玩意还没放进裤里,一看是她来了,心里的欲火一下就被点燃了,也顾不上遮掩腿根下的东西,就露在裤子外面就走出卫生间,从背后一抱住了来的女人。那女的转过脸来,竟是一个青春女子,朝他妩媚地笑笑,一只多肉无骨的手已攥住了他下面那玩意。祝麻子嗯了一声,忽地将她抱起,如横抱了一根灯草,轻轻松松地将她放倒在长沙发上,然后揭开了她的吊带裙……
那女子倏忽一下坐了起来,走到他对面,说:“我不想干。” 祝麻子有些厌烦地说:“史娟娟,这么晚了,你不想干这事跑来做啥?” 史娟娟拢了拢披肩发,说:“我不到你这儿来,还到哪去?” 祝麻子脸上的肌肉抖了两下,看着史娟娟甩着手上红绳儿拴的钥匙,脸都变成了猪肝。
史娟娼扭腰甩臀地傍着他坐下,用肉滚滚的肩膀撞他一下,说:“咋,不想理人了,搞出事了就不想理人了?”
祝麻子转过头瞪圆了眼上上下下地看她,问:“搞出啥事了?” 史娟娟拍着肚子:“你是装傻还是真的不明白?”
祝麻子站起来,坐到另一边沙发上,说:“你别怨枉人呀!” 史娟娟黑了脸说:“不是你,我还跟哪个男人睡过,你说?” 祝麻子在心里说:你一个野鸡小姐,裤腰带那么松,哪个男人上不了你的身。嘴里却说:“你是不是又来咋唬我?”
史娟娟就把宽松的吊带裙往上拉,露出白滚滚的肚皮说:“你看仔细点,大热天我还包了棉絮来哄你!”
祝麻子最看不得就是女人的肚皮,一看到思想就迷乱,就起性,就把持不住自己。他又回到史娟娟身边,伸手摸那鼓鼓的肚皮,手一触就哼哼了两声,把她按倒在了沙发上,拼命猥亵……
史娟娟说:“你还痒,二天生出来的娃一身都脏。”
祝麻子淫笑道:“好吃不过肥母鸡。”
祝娼娟说:“要嘛你把我弄死,要不你就得管这娃。”
祝麻子撑起身来,甩她一耳光,恶狠狠地说:“你道我是不敢!” 史娟娟只是捂了脸,也不惊叫,只用母狼样的目光盯他。 祝麻子自己就先怯虚了。这样的女人最难缠,怕事她也不敢一个人晚上来。 “我给你钱,去处理了。”
“要处理也等不到今天,我就是安心要生下这娃,祝哥,你不是说也想个娃吗。” “你这两三个月都没和我睡过,我想我们的关系就了结了。” “我没来是躲你。”
“躲我?”
“你干起那事来如狼似虎,我怕弄丢了就躲着你,这都怀上四个月了。” “是不是野种?”
史娟娟甩手就给他还了一耳光,叉了腰说:“姓祝的,你别认为我当真是个见人就脱裤的女子,明天上医院去验看是不是你的种,要不是你的,我自己兜着,再找你就是猪。”
史娟娟说得理直气壮的,祝麻子埋了头想:自己倒是说过想要个娃,要有办法探明是个男娃,就让她生下来。
祝麻子又温存地搂住了她,揭了吊带裙,让她坐在自腿根上。史娟娟淫邪地说:“你还想干?”祝麻子流气地点头……
祝麻子全名叫祝启强,不是西原人,老家在内地一个小县,家里的老婆给他生过一个女娃,如今都十八岁了。他原来也没有想过要什么男娃接香火,而且政策也不准生二胎。这十年他从老家来到西原,靠着怀里揣的一张地区建委审批的三级建筑企业资格证书,包揽大大小小的工程,竟一下暴发了。老家的妻子女儿他供着,每年回家过年玩两个月,这西原反倒是住的时间还要长些了,就买了这间一室一厅房,里间卧室,外间会客办公,大门外还挂了个长木牌,面正正规规的白底黑字:启强建筑工程公司。发了财,正应了那句话:饱暖思淫欲,没少干过沾花惹草的事。 史娟娟也不是西原市区的人,而是距西原市区三十多公里的河口镇的人,户口还在农村。去年来市里打工,遇祝麻子招工地饮事员,就和祝麻子勾上了。照一般人认为,这史娟娟年方二十一、二,祝麻子四十多岁,且满脸坑凹不平,她肯定是图钱。如果只是这样认为,那就小看了史娟娟。从她进城来打工改名字就可以看出她非一般女子。她原本叫史梅花,她自己认为土气又沾霉气,就改成了史娟娟。娟娟这名字当然水灵灵的。祝麻子是史娟娟从一个打工的农村姑娘变成外观洋气的城里妹的中介人,换句话,是祝麻子把史娟娟塑造成了一个妖媚骚情的靓女人,从头到脚都是他塑造的功绩。去年底,史娟娟就预演过“孕妇”的闹局,原本是想拉住祝麻子不让他回家过年。祝麻子从她贴身的肚子上拉出一大片棉絮后,丢给了她两千块,还是回老家过了年,祝麻子毕竟还是没丢掉“每逢佳节倍思亲”的传统人情味。史娟娟的预谋就是今年实施的,这个预谋是她从色情杂志上学来的,也缘于“醉翁”餐厅那个心直口快的胡大姐。
史娟娟和胡小珏的认识是在菜市场。那阵,史娟娟还叫史梅花,从河口镇拉自
产的莲花白进城卖。胡小珏为餐厅购蔬菜,一来二往就熟了。后来,史娟娟和祝麻子勾搭上了,好几次带她到“醉翁”吃饭跳舞。今非昔比的史娟娟让胡小珏也瓷了眼。但胡小珏也看出祝麻子和史娟娟的关系只是临时鸳鸯不长久。特别是祝麻子那丑像和水灵灵的史娟娟相比,西原妹子吃了大亏。胡小珏就莫名其妙地打抱不平。春节时,祝麻子回家去了,史娼娟闲得无聊,就独自一人去“醉翁”楼上跳舞。胡小珏见了,就给她出了这个当“二奶”的馊主意。史娟娟原本也有这样想法,这一来就更是铁了心。
这一次,史娟娟怀了孕可就是真的了。
第二天,祝麻子就带着史娟娟到妇幼保健站去打了“B超”。是男是女按规定医生不能说,祝麻子五百块钱就敲开了医生的口。
果真是个男胎!
祝麻子下决心养这“二奶”了。
他在西城区松林住宅小区买了一套三室一厅清水房,史娼娟得寸进尺,施了浑身解数,软硬纠缠,催着祝麻子快快把“金屋”建成好“藏娇”。祝麻子无奈,只好把东门上接待站装修的部份工人叫来先应自己的急。为了躲肖石,干脆连手机号也换了。
24
早上,杨金拉姆开着黑色桑塔那去温泉山庄上班。
车到大门口,就看见一男一女两个算命的在门墙两边坐着。她把车开进去停好,又返身走出来。
那男算命先生是个睁眼瞎,两只翻开的眼皮腥红如唇,含着两颗白无光泽的珠子,黑眼珠是全然没有,让人看见有点心悸,年纪不在五十岁以下。面前的地上摆着一个硬纸壳,上面写着:神测妙解、算命看像。那女的倒是四肢健金,不瞎不聋,只是头发蓬乱,脸肌下垂,暴一颗焦黄的犬牙,年纪也在四十以上。面前的地上摆一硬纸壳,上写:妙解神测、摸骨算命。
女经理历来对这些算命、讨口的没什么好感,坐这温泉山庄门上,与休闲娱乐简直对不上号,反而会影响生意。往日里见了都是要叫保安赶走的。今日却生了测隐之心。看男瞎子模样不顺,就走到“女神仙”面前,伸出一只白皙的手。 “女神仙”摇头:“我是只看不摸。”
“准不准?”
“信者准,不信者不准,就看你心诚不诚。”
“我没有算过命。”
“你面带福像,命大福大,前世积德,后世得福,命像上缺水,遇水而不能求,再看面像,眉如柳叶,遇事善断。好,好,好,却也有一不好,红痣压眉,总有人强过你。”
“有无解的办法?”
“去掉压眉红痣,凡事方可顺意。”
杨金拉姆听了似有所悟,拿出十块钱,又想想这是头一次,且她是有算有解,就重新拿了五十元一张给她。
“女神仙”急急抓起揣进怀里。
那边,瞎子烟呛了似的咳痰。
杨金拉姆起身进了大门。
一保安问:“经理,赶不赶走?”
杨金拉姆说:“算了,让他们明天不要上这里来。”
女经理刚进去,玉霞就到了。她是坐出租车来的。
玉霞看见两个算命先生时,先想到的是“男左女右”,两个先生果真是遵了古训,再想到修厕所也是男左女右,玉霞就忍不住嗤嗤地笑。走上前看两个先生面前纸壳上的字,更是憋不住就笑出了声来。
玉霞让他们走。
那女算命就说:“你们经理都没让我们走。”
保安也说:“我先前就让他们走开,说经理来了也要叫你们走,可经理今天开了恩,没说让他们走,只是叫他们明天别来了。”
玉霞就笑:“经理今天情绪肯定很好。”
保安点点头。
玉霞进了办公室,原本打算就向杨姐汇报市府会议的。昨晚上,大姐和庆刚哥走了后,她就趴在写字台上回忆着补了笔记,却是无论如何记不起曾峰云讲的有关西原温泉的情况,特别是涉及到专业术语,更是记不准,只好翻家里的书籍,偏是文学类的书多,什么地质啊,断裂带啊,温泉矿泉啊,一本也没有,只好拿出与点楼温泉山庄的资料照着编套套,偏是搞得烦恼时,一不小心又把一瓶墨水弄倒了,只好将写好的又重新换了个本子写。妈还在客厅里给王二娘等三个麻将伴儿说:“玉霞今天晚上是在看书学习呢。”玉霞就思忖该买个电脑了,只是存下的三千块送给了三姐,这款还得筹积几个月。
没想到杨姐一听她要汇报,就轻描淡写地说:“我都知道了。” 玉霞一听,暗地里骂自己,人家杨姐老公不回去过周末呀!便后悔昨晚该去跳一场舞。
杨姐不听汇报,却是给她讲了刚才算命的事。
玉霞问:“杨姐,你相信啊?”
杨姐说:“也不信,只是觉得有趣。”
“杨姐找男瞎子还是女神仙算的?”
“女神仙算的。”
“她给你说了些什么?”
“她说我是面带福像,命大福大,前世积德,后世得福,命像上缺水,遇水而不能求,再看面像,眉如柳叶,遇事善断。还说有一不好之处,红病压眉,总有人强过我。”
玉霞笑着说:“算得准呀!”
“你怎么说算得准呢?”
“前面几句是给你打粉的,目的是讨你喜欢。后面说你命像上缺水,是指你名字上四个字没一个带水的。红痣压眉,总有人强过你,也对。红痣压眉,是客观上存在的,总有人强过你就不好说了,这是事物发展的规律。” 杨姐点头。
玉霞说:“其实,那两个算命的是一家人。”
杨姐就诧意地问:“你怎么知道人家就是一家人呢?”
玉霞说:“他们俩连算命的招牌都拿错了,瞎子面前放的是‘算命看像’,女的睁着双眼却放的是‘摸骨算命’,瞎子怎么‘看’,应该是‘摸’才是;而女的睁了眼就该看,却偏偏是‘摸’。杨姐,她是给你‘摸’的还是‘看’的?” “她说她‘只看不摸’。”
“这就对了,如若不信,你去找那瞎子‘看’像,他也是会说‘我是只摸不看’,他是真的瞎子当然就不能说‘看’了。”
“一个‘看’字,一个‘摸’字,其中还真的有分辨哩。” “还有,两个纸板壳都是从一个纸壳分开的,上面的字也是出自一人之手。所以,我断定他们是一家人。”
“你倒是观察得仔细,有道理。”
“杨姐,我还知道他们就是专等算你这一命的。”
杨姐摇头,问:“你怎么就说他们一定是专等着算我的命呢?” “这很简单,你是开着桑塔那进来的,保安也在事前告诉了他们经理来了也要叫他们走,他们很容易就能判定你就是经理。而事前他们就知道温泉山庄女经理叫杨金拉姆,而这四个字都没有‘水’,于是就有了‘命像上缺水’之说。” “‘遇水而不能求呢’?”
“你每天都在和水打交道,而你却是不可能再在你的名字中加上‘水’。至于红痣医眉,已解释了。”
杨姐说:“就凭你这破案似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