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生土长-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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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寻找破烂水泥船的事情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的娘哎，你们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哦，娃哈哈……是他娘的鸟蛋，三个，还是暖暖的，也不知道是麻雀还是水鸟，今天有的吃了，嘿嘿！”刚前进了没几步，细洋二就骚包地叫唤了起来。早些就曾提及，在这长长的芦苇荡中，有很多好玩的有趣的东西，在里面玩一圈，每个人都会有满意的收获，这不，这小子先中了大奖！
“一人一个正好分，你们都带了塑料袋子没有，要不要我保管？”细洋二不怀好意地说道。
“保管个屁，保管到最后还不是被你墨迹了，拿来拿来！”茄子毫不犹豫地拆穿了细洋二的鬼点子，伸手抓来两只小小的鸟蛋，放了一只在我手里。
“找！今天晚上好好吃上一顿，娘的，吃蛋补蛋啊，我看见我爸的蛋比我的大多了，我他娘的就要补补，以后就会比他的大了！”细洋二兴奋地大呼大叫。
“什么你爸的蛋，你的蛋？”茄子迷糊地问道。
“日妈妈的，卵蛋！你的也不大，我们上厕所时候我观察过，我们差不多大，娘的，都是特小号，不知道我爸怎么长的，又大又长。”细洋二愤愤不平地继续吵嚷着。
“只要能尿尿就好了，不过那些女孩子没有这个不是只要蹲下就可以屁股里面尿尿吗？我们这个也不知道什么用，我爸说，是用来娶媳妇的，将来给媳妇看，没有的话，娶媳妇怎么办？”茄子的好学精神上头了，大大发挥他那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优良作风！
“谁知道呢！少年堂堂，站在路旁；手捧香肠，大哭一场！嘿嘿，说的不就是我们这玩意，看那些大人都很宝贝这东西，可能很有用，你们要保护好！”我故作深沉提醒大家关注这个相当“严重”的事实。
“我们认真找，决不放过一个，今天回去大家一起补蛋！”
我们发挥了一不怕苦二不怕累的大无畏精神，决不放过一寸土地上的芦苇荡，细细密密地向前搜索。芦苇荡在秋风中淅淅沥沥地响着，仿佛风儿那轻快的步伐，又仿佛是母亲温柔的低语，我们的心情更加轻松欢快。
“这里有个鸟窝”茄子一声大叫，将那根有他三四倍身高长度的芦苇弯折下来，小心地保持着鸟巢的平衡（没办法，为了保证里面的蛋不掉下来摔烂，我们必须保持平衡），“我掏掏，哈哈，四个蛋，咦，竟然有一个蛋是透明的，都可以看到小鸟的形状了，这个要不要？”茄子转过头来问道。
“不要！”我和细洋二异口同声地回答。已经在孵化出小鸟的蛋蛋怎么吃？（当时的我们并不知道这样的蛋其实也是可以吃的，而且非常畅销，但是就算现在的我也还是无法接受这种吃法，没什么，即使感觉特恶心）
“天哪，你们快过来，看看这个窝里我发现了什么！”我大声惊呼，茄子和细洋二很不情愿的走了过来，细洋二很不爽地说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总不会发现个钱包吧？”
“你脑子里都装什么，掉钱眼里去了！你看看！”不管细洋二的不满与唠叨，我伸出了我的右手，在我的右手中那是——一只鸟，活生生的鸟儿。
7、龙游河边的鸟、蛋和蛇（下）
我这本书原本不知道放置在起点的哪个板块，就这么随便找了个地方栽下了苗，哈哈，现在问过起点编辑，他说放“品味生活”比较合适，我本想麻烦一下编辑将本书换个位置，可是私下想想，这是大象的第一本书，没必要那么“精打细算”，放在哪里还不一样？多认识些朋友，大家一起回忆过去的美好，不好么？在什么板块也就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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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麻雀么？”细洋二盯着我手里的小鸟，以便问着话，以便用手抚摸着小家伙的头。这个小家伙个头是在太小了，除了翅膀上和背部长了些许毛绒，其他地方光溜溜的，眼睛迷迷糊糊，似睁似闭，嫩黄小嘴张开又闭上，仿佛是在等待着母亲的哺乳。
“好像是个麻雀，这么小，还是放窝里面吧。这种小鸟没办法吃，人们常说‘麻雀腿虽小，可那也是肉’这句话，意思就是，就算最大的麻雀，那肉也是很少很少的，何况这个刚出生还在吃奶的小麻雀，没吃头！没嚼头！”细洋二惋惜地长叹一声，要着头继续他的寻蛋之旅。
“嗯，同意，这么小的鸟，养不活，过不了一天就会完蛋，还是放几天，等半个月再来找，身上的毛长全了，再抓比较好玩。”茄子点了点头也走开了。
“日妈妈的，你们都是什么人啊，我其实就是想，敲破个蛋给这小家伙喂食，不知道这么小的家伙是怎么吃东西的，在电视上看到小鸟吃东西的时候脖子伸得老长老长，那脖子的柔韧性似乎比我们跳的那个橡皮筋也不差，我就是想看看……”我愤怒又心虚地说出一番伪道理。
“屁，浪费一个蛋，我就少了一份儿补，不行，它的鸟妈妈会给他喂虫子的，你在这里等就是了！”细洋二不理我，继续向前搜索。
我无奈地将小肉鸟放回它的巢，哎，我的烤小鸟计划彻底落空！
坚持在芦苇荡中搜寻了近两个小时，我们前进了至少有两里路程，每个人手里的塑料袋子都沉甸甸的，看来收获都不错。
“到拐弯处了，这里是龙游河向北的支流，要么先上岸去，过了龙游河大桥之后再下来，继续沿着东西方向芦苇荡里走，要么我们直接拐弯向北，往北的芦苇荡没有东西方向密集，不过多了一些芦竹，里面可能会有蜂窝，芦竹比较高，我们要仰着脑袋才能有收获！”经验丰富的茄子自以为是地给大家介绍起了龙游河，可是我和细洋二根本理都不理他，因为，我们至少和他一样熟悉这个地方。茄子讨了个没趣，也没什么表情，转过弯，向北走去。这是老规矩，我们通常都是在这里折向北去，北边的芦苇、芦竹里边能寻到些芦苇荡中没有的东西，比如野鸡、野鸭，当然还有那喜欢盘踞在芦竹根部或者在其根下打洞居住的水蛇。
我们每人先攀折了一根坚硬的芦竹，一来可以用来开路，而来可以当作武器捅捅马蜂窝、打打水蛇什么的，这是在杂乱无章的河岸边行走必须配备的东西。
“很幸运的高速大家一个消息，我发现了一个大鸟窝！”我首先开了腔，顺着我手指所指的方向，茄子和细洋二看到了一个由泥巴和杂草构筑成的鸟巢，看样子似乎相当坚固。这个鸟巢直径超过十厘米，架设在两根相邻的芦竹枝条上，加上纠结在一起的长长的、有相当韧性的叶片，这个鸟巢应当十分之坚固。茄子走近过去，先低下头去仔细地看了看附近的地面和芦竹、芦苇根部，这是在检查地上是不是有蛇或者蛇洞，虽然我们不怕蛇，但是我们还是怕被蛇咬上一口，茄子是个细心的家伙。
确定没有蛇后，我和茄子一人拉住一根芦竹，以期往下弯曲，当到达一个适当地倾斜角度的时候，我们再将芦竹的前端弯折向上，直至掰段，不需要断开，断裂了市区韧性就可以，如此重复了一次那个高高在上的大鸟巢就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我的娘哎，好漂亮的一只小野鸡！我他妈先把它翅膀上的毛毛拔下来！”急吼吼地说了一句，细洋二就想动手拔毛。这丫典型的辣手摧“鸟”，罪不可恕。
“不许动！”我和茄子一起大声呵止！“这么漂亮的小野鸡你也好意思拔毛，这个我要养，你们不许和我争，我要把它养大，养到长出长长的尾巴毛，到时候大家都不想看了，看腻了，再杀了炖汤，大家一起吃喝！”我一把抓住正躺在窝里眨巴着眼睛的小野鸡，飞快地捂在怀里。这种状况下明显是先下手为强，和细洋二这个流氓有什么好说的，他拔忘了毛，就要用他的削铅笔的小到解剖了，解剖完了不用我说，板上钉钉，必然下他的肚子。
看我一副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模样，原本想和我争夺抚养权的茄子也放弃了，反正我们两家离的近，我养着和他养着没什么区别，至于计划着把小野鸡下锅的细洋二则彻底没了希望，他嘟囔两句，说道：“赔偿我几颗鸟蛋，否则我的心很受伤。”汗……
总算搞定了细洋二，我开心地捧着小野鸡在芦苇芦竹中间穿行，再没心思寻找什么鸟蛋鸟窝了，抚摸着小野鸡漂亮的绿毛，心里幻想着它长大后五彩缤纷的尾羽，想象着它在未来的某一天突然幻化成为艳丽动人的凤凰，七彩凤凰啊，嘿嘿，极端的YY让我喜笑颜开。
“扑通！”
谁摔倒了？好像还掉水里去了，茄子？细洋二？
“日娘的，噗……”吐了一口水，细洋二恶狠狠地从水中爬了上来，湿漉漉的衣服不停的往下滴着水，瞧这模样，他一定是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什么鬼玩意，棍子似的还这么滑溜，想摔死我啊，狗日的，我烧……日妈妈的哎……”紧接着就听到一阵噼里啪啦。我和茄子慌忙赶过去，这才发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
原来细洋二在河岸上穿行，一个没留神，踩上了芦竹根畔正在蜕皮的一条水蛇，蜕皮中的蛇细皮嫩肉的，极容易受伤，行动速度也大不如前，细洋二踩了一脚，竟将那蛇当作了棍子，在地上搓了几圈，自己滑进了水里，那水蛇被脚丫子搓了几圈，正晕乎乎准备回头咬上一口，可是待它昂起头来，伸出红红的信子示威时，我们伟大的洋二同志已经掉进了龙游河水清凉的怀抱。细洋二这一气可受不得，从水里爬起来发现这条有近八十公分的大蛇竟然还在示威，没有马上进攻，他怒自心中起，恶从胆边生，捞起他那根摔断了的芦竹竿儿，劈头盖脸不管不顾地朝水蛇砸了过去。
水蛇尾巴一绕，终于从旧皮中挣扎了出来，下半身还带着斑斑血迹，它转过身迅速地向旁边一棵芦竹根畔的洞口移过去，在我们茄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钻了进去。现在的它已经受了不小的创伤，逃跑是个很好的选择。可是我们的细洋二可没打算放过它。洋二飞快的跑向岸边，拧断一根长长的柳树条，再次冲了过来，对我和茄子说道：“我往里面捅，你们紧紧盯着洞口，它一出来你们就拼命砸，非要打得这个狗日子满脸开花，爹不识，娘不认！”
我和茄子一阵狂汗，将手中的芦竹竿折断，拿着最趁手的一段，目不转睛地盯着水蛇进去的洞口。
柔韧的柳枝一截截插进了蛇洞，细洋二小心的往洞里继续捅着，同时不断送进柳枝，直到进去了一米多长，才仿佛碰触到了洞底，细洋二又狠狠地捅了几下，说道：“小心了，我抽出枝条的时候，这家伙可能会窜出来，速度很快，你们下手要快，要使劲儿！我们回去可以红烧蛇肉，灶里面烤上一烤味道也不错。”这战利品还没到手，他倒先合计开了怎么享受战利品了。
柳条迅速抽出的时候，并没有见到水蛇飞快窜出，恰恰相反，蛇头停在了距离洞口五厘米左右的地方，长长的信子让人心里直打鼓。
“别捅！”看到细洋二又想用那根细细的柳条捅蛇头，茄子赶紧出言阻止道：“你再用那根细柳枝捅，我保证你会被它咬！你信不信？”茄子胸有成竹的样子，让细洋二停止了动作。“水蛇虽然动作不快，但是对付你这根不到两米的柳枝是绝对没问题的，在你捅到它头之前，它就会缠在枝条上，迅速游过来咬你的手，以前菜市场上的一个抓蛇专业户和我说的，这种时候，一个人的话最好戴上皮手套，用蛇皮袋子和棍子配合，引出蛇抓七寸，如果人多，直接找根长棍子捅就好了，蛇上棍子的时候，你把棍子扔了就没事。”没想到茄子这家伙说起这个来竟然头头是道，大家感叹一番，从旁边折来一根四米左右长度的芦竹。
这次简单多了，细洋二隔了老远对着蛇头就捅过去，那蛇果然蛇“打蛇上棍”，身子一卷，就粘在了竿子上，细洋二赶紧丢开长竿子，拿起身边的短竿，一竿子砸下去，我和茄子也不慢，在水蛇出洞的瞬间，我们的竹竿也砸了下去，“啪”“啪”“啪”三声清脆的声响，我们的竿子通通砸在了这条水蛇身上，可是似乎效果不大，它还是顽强地向另一个方向逃去。
茄子赶紧向前追了两步，在水蛇进水之前，一脚踩在了它的七寸处，右手扔下竿子，对我和细洋二说道：“给我把周围踩平，我要活抓！”我和细洋二莫名其妙地踩断周围的芦苇、芦竹，留出了一块方圆一米左右的空旷地带，“你们离开一点！”茄子继续保持他的神秘。
就在我和细洋二走开后，茄子右手突然抓住蛇尾，在食指上绕了一个圈，然后松开了踩在七寸上的脚，右手飞速抬起，甩连枷般将蛇砸在地上，如此重复数下，相信那水蛇已经彻底晕乎了，接着茄子拎着它的尾巴，举起右手不停地甩动着，十一岁的茄子身高才一米多点，这水蛇有近八十公分长，他拿着着实吃力。水蛇的头还在努力地向上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