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爱-第7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姜笑：听说你们是同学加好友？我想您一定也是个很要强的人。
李萍（淡淡一笑）：要强是因为不这样不行。
姜笑：（笑了）这是我的电话，您无需现在就回答我什么。如果有事就请找我好了，什么事都是不能强求的，这点我明白。
李萍：好吧，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您。
姜笑：那我们边吃边聊。
李萍：好的，姜先生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一个人面对所有的事了。
姜笑（点点头）：是的，生活中有很多事不是人们愿意那样才那样的。都有很多无奈。
李萍：听晓婉说您是她原来的厂长？
姜笑：是的，我们一起工作过几年，因为谈得来，所以始终没中断联系。我无法拒绝她的要求。
李萍：谢谢，真的谢谢您。我现在真的很好。
第9场
赵丽华站在丈夫面前，
赵丽华：吃不吃饭了？看书能看饱呀？
王涛（放下书看了一眼妻子）：还生气哪？小心眼，还别说真饿了，吃饭去吧。
赵丽华：要叫我就不吃了，俗人才吃饭，向你们这些圣人有精神食粮就行。
王涛：哈哈哈，和书你也叫劲，整个一个醋坛子。不过书还是写的不错的。很有生活很有深度。现在，这样的深刻反思不多了。值得一读。
赵丽华：那就号召你们公司每人买一本吧。也算帮晓婉一把了。
王涛：这到是个不错的想法，只是不见得所有人都能理解我的这种做法。
赵丽华：管那么多干嘛，趁现在你说话还好使就做了吧，也花不了多少钱，也算是对职工进行一次思想教育了。不行就推荐吧。
王涛：等我看完了再说吧。先去吃饭——
第10场
在酒吧海明和孙郎秀两个人边喝边聊着，
海明：你说我怎么办？总不能和主任说：我同学病了您换其他人去吧？可是我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的，不知道回来时还能不能再见她一面。？再说这两天同学的话一直萦绕在耳边。我甚至都不敢去看她。不敢直面刘景治的真诚与善良。
孙郎秀（她那充满灵气的双眼在海明那写满焦虑和不安的脸上停留了好长时间。然后非常果断）：你只有去北京，别无选择。如果你放不下她，就应该快去快回，这样或许还能见上最后一面。否则越拖越麻烦。
海明（点点头）：前两天给同学骂过后，我就一直在想：现在我对她的感情到底算什么？是爱吗？那又爱什么？不是吗？那为什么一听到她的任何消息，我都会六神无主。郎秀，我真的是搞不懂，也弄不清了。（海明不住地摇头。）
孙郎秀：想听听我的意见吗？（海明点点头好像已经无力多言一样。）你们俩的故事我也听了不少了。要我说你是爱她太深了。才把自己搞成这样的。现在，支配你思想更多的是欲。我对爱的理解是：一个人爱另一个人，开始时都只是停留在脑子里的一种影像。是以耳闻目睹的方式在脑子里产生了一种感觉：就是非常想和她交往；非常想走近她。因为这时，在你的大脑潜意识里已经产生了一种渴望，是对她人的品质、思想的强烈渴望。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渴望有迅速升级的；也有感觉乏味而分手的。那升级的渴望就支配你想要得到她的全部。这时你的爱就变成了欲。情欲。你别笑，这不是可怕之事。当一个赤裸异性呈现在你面前时，你对她会没有欲望？我相信任何男人都过不了这一关。更何况你所面对的是那么优秀的一个女人！所以，你现在对她的爱不只是停留在思想、品质上，而是在情欲支配下的爱。这种爱往往都会让人不知东西南北。这也罢，可是在你的思想里还夹杂着一种近似虚伪的善念：就是怕伤害到她的爱人；她的家庭和你的家庭。说到底这是你们的悲哀，你们那一代人的悲哀。你说，对不对？
孙郎秀的这篇宏论是一气呵成的。酒吧的喧嚣并没有影响到她游说的激情。相反，那激进的乐曲和她的语音形成了一个合弦，在她们坐位的方寸上空盘旋。海明的眼睛和思绪始终跟随着她的手势和语气变化着。当孙郎秀激情未尽的看着海明时，俩人四目相对。海明在想这么浪漫的女孩对感情的理解怎么会这么直白？他知道孙郎秀在等他的回答，于是
海明：我同意你三分之二的理论。因为我们毕竟是两代人，无论在思想意识；还是在道德修养上差异甚远。真的，有人说过：人是有两性的——人性和兽性。当人性主宰你的行为时，你便是人，有人的七情六欲；当兽性主宰你的行为时，你便是兽，即使你披着人皮，同样改变不了你的本性。我认为，我们的感情到目前为止还控制在人性范围内。否则，我们都不会倍受折磨了。
孙郎秀：（诡异地笑了）我不否认，更相信你们是情深意重。我觉得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你应该去看她，别顾及人家怎么看，只当在尽一个老朋友的义务而已。然后再上路，这样你心就不无悔了。另外到北京后不能没命的工作，要多注意身体，多给自己留一些活动空间。这世上爱你的人也不止黄晓婉一人。要多为别人打算。
海明很深情的注视着孙郎秀，片刻后他使劲点点头。
第11场
第二天晚上俩人躺在床上时，王涛看着妻子，一脸无奈的样子。
赵丽华：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从回家就总是这样看我？是受晓婉书的影响吗？
王涛（摇摇头）：哎，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对不起晓婉，也对不起李萍。
赵丽华：公司的事定了，怎么回事，有话你就好好说呗。
王涛：李萍应该有所耳闻呀，你一直没见到她吗？
赵丽华：前两天在晓婉家还见着了，她没和我说什么呀。
王涛（点点头）：她也真是个老实人，她可能知道我也是无能为力的不想给你施加压力吧，这样一来我更觉得难受，之所以一直没和你说，就是想看看到最后能不能争取下来，可是，还是不行。
赵丽华：怎么处理的？
王涛：四十五岁（含四十五岁）以上的辅助岗位一律买断回家。
赵丽华：那这些岗位再重新招人？
王涛：不，实事求是说人家的管理是科学的，合理的，做为一个管理者我挑不出任何不是，人家才是真的使人、财、物实现了最合理的配置。
赵丽华：我也听一些在外企工作的朋友说，他们的管理和咱们的管理有所不同，那你的工作压力不是更大？
王涛：是呀，我都不知道我能不适应接下来的工作。
赵丽华：那李萍她们什么时候动呀？
王涛：多说五月底也得办完手续，好在人家出的价钱还不低。除了交养老保险还能略有剩余。怎么和晓婉说呀，我想，李萍是能理解了，可晓婉心里一定会不好受的，人之将死这点小小心愿都不能如愿。
赵丽华：你已经尽力了，谁都不想，既然改变不了什么就只好接受，再想办法吧。
王涛（脸上挂着无助的笑）：也只好这样了，你转告李萍，只要有合适机会我就会想办法的。
赵丽华：好吧，你也别想太多了，睡吧。
第12场
第二天上午在孙郎秀的鼓励下，海明终于又站到了黄晓婉的面前。几天不见，她的头发越发枯黄，人也又瘦了许多。目光也失去了先前的光芒。整个人蜷缩在床边，把那张床显得是那么的空旷，看了让人心酸。
海明（把药递给景治）：我明天要到北京出差，这些药先用着等我回来时再弄。
刘景治（推托）：海明我们欠你的太多了，怎么好再用这些药。不用了，要是需要的话我再去买吧。
海明：什么话！你我之间还说这些干什么，全当是受贿来的，用吧。如果搞不到，我一定要你付钱。另外，这些药有的是以前没用过的你是不是问问医生晓婉能不能用，怎么样用更好。别和以前的用药产生排斥。
黄晓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争议不下的两个男人）：也许我已经用不了多少了，别再让海明为难了。
刘景治：好吧，海明你在这儿陪晓婉聊一会儿，我去医院看看。
海明：好的。
刘景治拿了药走出家们，在听到关门声后，俩个相互对视着不曾说话的人终于开口了。
黄晓婉：你真的要走吗？丢下我一个人走？你不怕……
海明（伸手挡在黄晓婉的唇上）：我怎么能舍得你呢，我真的好怕！比任何时候都怕呀！可是我实在推不掉了，我会尽快回来的。你一定要等我回来好吗？（说着海明已把黄晓婉揽入怀中，眼里浸满了泪水。）
黄晓婉（轻轻推开海明，用她那几近干枯的手指为海明擦着泪水）：海明，这辈子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好在这一切都快结束了，不要再为我难过。去北京吧，让自己轻松点。正好顺路帮我办点事。
海明：什么事你说。（黄晓婉起身从床下拿出一个信封，然后又躺回床上）这是什么？
黄晓婉：这是我早就写好的给我哥哥的信，本来是想等我走了以后再让景治寄给他，现在我怕我哥会怪罪景治，正好你去北京，抽空麻烦你去看看我哥，把我的情况告诉他，但告诉他千万别告诉我妈。
海明：你的家人都不不知道你有病？
黄晓婉：是我不让景治告诉的，告诉和不告诉都是一个结果，他们都太忙了。我也想安静的走。
海明：这个景治好糊涂呀。
黄晓婉：帮我和我哥解释一下，和景治无关，让他们别恨景治，好好照顾他和小放。
海明（收起信）：放心吧。
黄晓婉（情意浓浓在看着海明）：别挂着我，我会留口气等你回来的……
海明用唇吻在黄晓婉的唇上，没让她继续着生离死别的话语。黄晓婉没有拒绝而是顺从了海明。她在想：这也许是自己和心爱的男人最后一吻了。错过它自己会后悔的。她在心里默默地念着：上帝呵，能不能让我们在多拥有对方一刻！两个人的亲吻还是海明的冷静下而停止。
黄晓婉（喘息着）：现在，没事时我常常会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会想起你激情四溢的言辞，（嘴角有一丝惨笑）那个时候真好——有爱真好——
海明：（紧紧地抱着黄晓婉）：我从来没有向现在这样这么爱你。亲爱的，你带给我的快乐、欣慰是任何人都替代不了的。今生今世我都会永远记得你。无论在天涯海角，希望你都能听到我心灵的呼唤。
黄晓婉轻轻地点点头，双眼早已模糊成一片。没有说话向小鸟依人似地依偎在海明的怀里，头紧紧地靠海明的胸上聆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和呼吸声。漫漫地，黄晓婉闭上了她过于疲劳的双眼。海明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就静静地坐在床边守着……
第13场
这段时间公司里的收购闹的沸沸洋洋，李萍心里也十分不安，愿以为自己不会受到什么干扰，现在看也不见得，今天，她心情不怎么好，她担心自己再下岗可怎么办，但是，她还是硬撑着来看黄晓婉，她几乎两三天就要来一次，不管她怎么忙，她都要来。她来时，黄晓婉正在打针，
黄晓婉：来了，要是忙就别总是往这儿跑了，看你累的那样，也得当心点身体。小强还得你照顾哪，你可不能倒下。
李萍：放心吧，我行的，可能是春天的关系总觉得精神不足，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我看你好像还行。
黄晓婉：嗯，姜笑找你了吗？
李萍：晓婉你干嘛呀，那不是给人家添累赘吗？我这人命不好，就别在给人家带去麻烦了，我可不想。
黄晓婉：你怎么会那么想？姜笑是个很好的人，你们见面了？（李萍点点头）看来他还守信用。
李萍：是你让他见我的？
黄晓婉：不是，我只是让他答应照顾你。
李萍：晓婉有时我都在想怎么不是我替你得这个病？我都活够了，真的。回头看，过去的四十五年，我的生活几乎没有快乐和开心。这种日子还得继续到什么时候是头呀？
黄晓婉：是不是又有什么事了？现在不都是很好了吗？
李萍：是很好，可是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黄晓婉：李萍呀，别胡思乱想了，人的命天注定。老天就注定你要好好的活下去，为你的小强；而我也是，天注定该结束了，因为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你还需要努力得到你想要的生活。
李萍苦笑着看着自己的好友——
第14场
下午海明已经坐在卧铺车箱里，就在人们都忙着安排行李和闲聊时，他一脸凝重的在做着工作计划。记事本上已经记了满满一页，他要把调研时间缩短到一周以内。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黄晓婉的身边。这时火车终于启动了，海明抬起头不住的往车箱外看，那份不舍，那份不安写满他的脸——
第15场
就在海明走的第二天傍晚，黄晓婉把赵丽华叫到身边，
黄晓婉：丽华，你是我最亲密的朋友。我想，我所剩时间不多了，可是——我舍不得你们——我还没活够呀——我还有好多债没来得急还呀！老天就要把我带走，丽华帮我做两件事，行吗？
赵丽华（看着走到生命尽头的好友泪流满面）：你说吧，我一定办到。
黄晓婉：一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