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爱-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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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又写起来。（请镜头跟着她的笔走）《假如生命可以从重来过——》（画外音）
假如生命可以重新来过/生命走到尽头的人在沉思/假如生命可以重新来过/失去自由的人在忏悔/假如生命可以重新来过/失去幸福的人在追忆/假如生命可以重新来过/失去快乐的人在叹息
假如，生命中有那么多的假如等待我们吗？
假如，不过是失去心中目标时的哀鸣与自怜，
尽管，我的生命走到尽头，
但是，
但是，
我不要假如/我只要走过我身边的每分每秒！！
这时刘景治走进来，
刘景治：：干嘛呢？没事上床休息吧。
黄晓婉：我很快就要永远躺在床上了，所以能坐的时候还是让我坐会儿吧。
刘景治：晚婉，你最近情绪可不怎么好，不去医院我依你了，但是你也应该乐观起来，不应该让自己的心情这么不稳，这样对你身体不利。
黄晓婉：对不起，刚写了一首诗，可能受这个影响吧，以后不会了。
刘景治：不要写了，伤神，看点娱乐的书也行呀。
黄晓婉：不，我要把想的都写下来，我还想再写一篇小说。
刘景治（没等她说完）：不行，太累了，要是那样你现在就去医院，医生让你写你就写，我不管。
黄晓婉：没事，我不会让自己累着的，小说题目是《心事》
刘景治：《心事》短篇吗？
黄晓婉：应该是吧，3至5万字。
刘景治：有事可写吗？你的生活，经历那本书不是已经写完了吗？难道还有事没交待清楚？
黄晓婉：谁说我一定是小说的主人翁，我只想从人性的角度出发写人们的心事，有大人物的心事，也有小人物的心事，透过这些看我们今天的社会，生活和人的心态。
刘景治：我无话可说。
黄晓婉：谢谢，写完这个，我就彻底休息了。
第18场
中午，赵丽华和同事正要去食堂吃饭，她的手机又响了，她一看是秦怀东就皱了一下眉，无奈的接听电话——
赵丽华：喂，你好。
秦怀东：你好是我，心情好些了吗？
赵丽华：是，好多了，最近工作太忙，所以心情不好，你吃午饭了吗？
秦怀东：还没有，你哪？
赵丽华：我正和同事去食堂。
秦怀东：一起吃吧，我去接你。
赵丽华：不了，没时间真的很忙。
秦怀东：再忙也得吃午饭吧。
赵丽华：真的走不开，不信我让我同事和你说。
秦怀东：别，我知道了，那你忙吧，再见。
赵丽华：再见。
同事：赵姐，谁呀？你有那么忙吗？
赵丽华：最近心情不好，还记得我那个当记者的同学吗？
同事：记得，好象叫晓婉吧，怎么了？她以前不是经常来吗，只是最近没见她来了。
赵丽华：她得了肝癌，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
同事：天呐！什么时候的事呀？好像没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呀。
赵丽华：是呀，所以发现就不行了。你说这人也怪，干的好好的年前她就突然辞职不干了，说是要享受余生，可是刚写完一部书；刚去南方玩了一圈就被宣判了死刑，冥冥之中好像都是注定的。
同事：行为反常时往往都意味着什么，只是咱们不是先知先觉的人。都是事后才发现原来之前她就已经有了异常。
赵丽华：嗯，现在想想是，她和我们说的那些话真是那样，只是当时都觉得她要旅行时间长，不放心说的那些话，现在看完全不是巧合。
第19场
下午刚上班海明就又在打电话，
海明：李处是我，海明。你好。好久没联系了忙嘛？嗯，我也一样，哎有件事想求你帮忙，是，你能帮我找个省内最好的治疗肝癌的医生吗？不是，是我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说是已经是晚期了，可她不肯去医院，我想咨询一下怎么样在家治治效果更好。可不是，劝不了，没办法，我想帮她找个好一点的医生，再想法帮她弄点好药，现在也只能是帮她减少点痛苦，其它的况怕已经意义不大了。嗯，所以就得求你这个医药管理局的大处长了。哈哈，我再行，也得哥们帮忙不是，行，行费心了，好，我记一下，好的，好的，我马上就去找他，好的，那先就这样，等有时间再聊，好再见。
海明拿来着电话，看着，他又拿起电话——
海明：您好，是孙教授吗？噢，我是李朝阳的朋友，是他介绍我找您的。是这样，我有个亲戚得了肝癌已经是晚期了，不想去医院治疗，只想在家做保守疗法，嗯，是，是想求您帮我想点办法，看看怎么才能让她减少点痛苦，您看我什么时候去拜见您哪，嗯，好的，好的，那再见。
第20场
下午，海明捧着一堆药又来到黄晓婉家。
海明（对刘景治）：用过这些药吗？都是生物制品，据说对肝病疗效很好。对联，我找个了这方面的专家，只是这两天他没时间，得过几天过能见到，可是呼等不及呀，现在你是不是在医院也有医生了解晓婉的病？看看他们是什么意见想不会有太大出入的吧。
刘景治（一边翻着药）：是，肿瘤医院有个医生是我朋友。白蛋白用了，这些没用，静丙也没用过。　
海明（看着刘景治）：这是新药，人家和我说这药和白蛋白配着用，效果相当不错，敢不敢试试。
刘景治（征求海明的意见）：这样吧，你在这帮我陪陪晓婉，我去医院问问，如果行，回来就用。
海明：行，那你快去快回，晓婉这两天怎么样？　
刘景治：时好时坏，现在刚睡下，你坐会儿。（说完，刘景治走了。）
海明轻轻推开房门看到黄晓婉并没有睡觉而是依偎在床上看报纸，刘放坐在旁边静静地看书。见是海明来了，
黄晓婉（放下报纸十分高兴地）：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景治叫你来的？你先到客厅坐，我换件衣服就出来。
海明（眼睛离不开黄晓婉那过于清瘦的脸责怪地）：你就老老实实地坐着，我又不是外人，还要那么正式地接待吗？　
刘放（放下书本给海明让着坐）：海叔叔好。您坐这儿。　
海明（抚摸着刘放的头）：小放快开学了吧？（刘放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点头就走出房间。）
海明（拉着黄晓婉的手）：怎么样，这两天好点没有？药是不是还按时吃？疼痛减轻点了吗？　
黄晓婉（双目含情地望着海明）：好多了，只是你不要太为我操心了，我真的没事。
海明（站起来拿走黄晓婉的报纸）：你需要静养，再说那报上没什么好看的东西。
黄晓婉并没有反抗，任凭海明把她放倒在床上。海明就那样看着黄晓婉，不知不觉的他的唇就在黄晓婉的额头、脸颊、唇边，轻轻地移动着。心里千百万遍地重复着：我爱你，我爱你。这时，
黄晓婉（那枯干的手在海明的脸上抚摸着）：别难过，我很好。
海明（握住她的手）：亲爱的，我不允许你不好，你欠我的情还没还呢，所以你必须尽快地好起来。（黄晓婉会意地点点头。）告诉你，我已经请求景治让我随时来看你，陪你度过这一关。
黄晓婉（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你真能欺负人。
海明：是吗？晓婉你已经给了景治二十年的时间，我就要这么点时间，你还说我欺负人？　
黄晓婉：我刚才睡觉时，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了十年前的那个大雨夜，梦见了我们分别十年后的第一次重逢。梦见了你的胡言乱语，海明你还记得那一夜吗？　
海明：记得，当然记得，不仅记得，我还把这些年我们每次相骤时的点点滴滴都写成了日记，以后拿给你看。
黄晓婉：恐怕来不及了。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海明要是有时间就多来看看我好吗？过去的一切就留在记忆里吧。我只想多看你几眼，多和你说说话。　
海明：别说了，别说了。（海明俯身用唇吻住晓婉的唇，不让她继续说话。）
黄晓婉（把头转到一侧）：不要这样，这只会伤害到你。
海明：我不怕，但我恨景治。你说他对你关怀备至，可你的病他难道就没有一点察觉？要是早去医院，能到今天这地步？虚伪的关怀。
黄晓婉：不，不要怪他，都是我太大意了。我时常感到浑身乏力，有时还胃疼，我就偷偷地吃点止痛药。他也劝我要注意休息，要好好检查一下身体，每次都是我执意不去。他管不了我，这你是知道的。唉！事已至此，我只能认命了。原本想静下来好好地享受一下生活。这下可好，也许我就不该去寻求自由，因为那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种束缚，是对自由渴望的束缚。
海明：晓婉，别想那么多了，有时奇迹也会发生的，只要不放弃。今天，我拿来一种新药，景治去医院咨询了，如果可以，回来咱们就用。顽强可以战胜一切病魔。　
黄晓婉：海明，别太辛苦了，老人不是常说吗，人啊！什么时候生，什么时候死，都是命中注定的，人定胜天真是难上加难。我不害怕死神的降临，但我为自己悲哀，这世上有我太多的倦恋，太多的失意。当我想回报时，老天偏偏要我走。
海明：晓婉，我看你说的话太多了，闭眼休息一会，我去打电话，看景治那儿有什么情况。
黄晓婉：你还怕我以后没有时间休息吗？我不想休息。
海明并没有理会黄晓婉的请求，只是用眼神告诉她不行。他帮黄晓婉盖好被子，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黄晓婉只好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海明刚来到客厅，赵丽华和李萍也来看黄晓婉。三个老同学相见没有问候只是相互点点头。
李萍（急切地看着海明）：晓婉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赵丽华：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景治呢？　
海明：我刚才带来一些药，景治拿到医院咨询去了，他让我陪一会晓婉。这会儿她睡了。
李萍（忽然惊叫了一声）：哎，晓婉你怎么出来了？（赵丽华和海明同时回过头去看，只见黄晓婉穿着她的那件粉红色睡衣站在卧室门口）
黄晓婉：丽华、李萍你们来了，怎么不进来呀？　
赵丽华（快步上前扶着黄晓婉往屋里走）：天呐！你怎么下地了，快点回去，这个时候就怕感冒。　
赵丽华（在黄晓婉耳边低语着）：这两天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李萍（跟在赵丽华身后）：晓婉，还是去医院吧，我看在家太不方便了。
黄晓婉：李萍我知道你们都很关心我，我也知道你们都想让我去医院，你们都别劝了，我哪儿都不去。丽华、李萍我所剩时间不多了，如果你们有时间，愿意的话就多来陪陪我。我真的好想你们。好想我们在学校时的那段生活。
一番话弄得三个老同学都泪眼蒙蒙。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赵丽华止住了泪水把黄晓婉扶到床上，她和李萍坐在晓婉的身旁。
赵丽华（握着黄晓婉的手）：要我看，你的病与你这几年的奔波忙碌有很大关系，再就和你的多情有关。　
李萍：丽华你说什么呀！怎么和多情还扯上了。　
赵丽华：李萍你不知道，咱们这位家里有个放不下的；心里有个牵挂的；脑子里还有个忘不掉的，谁知道手里、嘴里还有什么呀！你想就这样能不积劳成疾？　
李萍：晓婉，丽华说的是事实吗？　
黄晓婉：李萍，你别听她一派胡言。她思想狭隘；她把正常的友谊都视为多情。谁身边没有几个能说心里话的朋友。要是按她的理论，这个社会不早就乱套了。李萍王涛给你安排的好不好？上次也没事得及细问。　
赵丽华（看似气恼地冲黄晓婉大声地叫着）：晓婉不说这事也罢，你这算什么呀！难道我和李萍不时同学呀？干吗要你去求王涛？为什么不和我说？好像我多没人情味似的。　
黄晓婉：你呀，心里除了老公就是家、孩子，这么长时间你都不说，我说了，你还来劲什么呀，没心没肺的家伙。
李萍：晓婉，谢谢你，王涛给我安排的很好。我在仓库上班环境比我原来单位好多了。也不怪丽华，我也没提过，大家都那么忙，那能事事都想到呀，这就很感激你们了。到是你，我早就提醒过你别让自己太累了，怎么一下子就把自己弄得这么严重？（善良的李萍拉着晓婉和丽华的手，眼泪已经流了下来。那份酸楚和难耐不是谁都能理解的。）
姐三个聊的热火朝天，海明也插不上话，只好坐在那儿当听众。又过了一会儿，刘景治回来了，他一脸兴奋地对海明说：
刘景治：医生说了可以用，掌握好计量就行。海明，我听说这药很贵的，你得收下药费。
海明（被景治的情绪感动了）：说什么呢，这都是要的，你就放心地用，只要好使咱还是有这方便条件。
这个原本温馨的空间在沉寂了不知道多少时间后终于有了一些生机。赵丽华、李萍也被景治的消息感染了。黄晓婉虽然知道这些都是徒劳的，但她真的不想让大家失望，所以表情易是兴奋极了……
第21场
秦怀东坐在公司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见他脸色十分凝重，外面公司一派繁忙景象，可他一点也不开心，他拿起车钥匙走出办公室，他开车直奔赵丽华的医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