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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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晓婉轻锁头，心里真的有点不怎么喜欢这个书记，她不仅少有气质，而且觉得她更向个妇人，不向是个书记，总之感觉不好。她心有不悦的回到自己的坐位。
佟海波：书记找你干啥？
黄晓婉：问我会不会打球，说是下周厂里有球赛。
佟海波：是，你会吗？
黄晓婉点点头，佟海波走到她身边友好的拍拍她肩膀，那眼神分明有种惊讶，有种宽慰，还有种欣赏。
第11场
中午刚吃过饭高书记就把这次参加厂篮球赛的女工叫到办公室，黄晓婉也在其中。姑娘们唧唧喳喳地说着笑着。这时高书记亮了一下嗓子。
高新：都别说了，就会说，到真着时就懵，听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时姑娘们都住了声）这是新分到咱们车间的大学生，叫黄晓婉，人家是校篮球队的，一会咱们一起到运动场上听听人家怎么说，从现在起她就是你们的指挥，都听着点。（转向黄晓婉那表情很滑稽）小黄交给你了。
（姑娘们上下打量着黄晓婉，眼神里有几分不信任，）
黄晓婉：刚吃过饭不利于运动，这样吧，我先和大家讲讲打球时应该注意的几个问题。
高新：嗯，这样好，先提高认识，再实践。
黄晓婉：女同志打篮球最忌讳的就是抱球跑，要不就是拉人家衣服，有的还专往人家脸上打。（姑娘们笑出声来）所以咱们打球时最好不要出现这种情况，我看各位无论是身体条件还是状态都是不错的，所以只要稍加配合就应该没问题，我想对方也都不是专业人员，年龄更不占优势，这样只要咱们跑动起来，让她们也跟着跑起来，几分钟后她们就挺不住了，那时，我们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保证行。
这番话一说出来姑娘们相信了黄晓婉，又都唧唧喳喳的说起来了。
高新：又来劲了，小黄现在咱就去比划比划。
黄晓婉：行呀。运动量不要太大，只做些基本练习就可以，因为要不会现在练也来不及了，量太大容易伤人。另外大家如果有时间可以慢跑，这样可以增加体能。
高新：行，就全听你安排，走吧。
这时姑娘们喊着书记我们得换鞋去呀，这怎么玩呀。
高新：快去，快去，这事这多。小黄你有鞋吗？
黄晓婉：我没带呀，我明天再练吧。
高新：不行，穿我的。你脚多大，我看差不多。
黄晓婉：那不太好吧，也不差这一天。
高新：你得指导她们，不比划咋行，比划不穿鞋伤了咋办呀，你就别客气。
黄晓婉不好再推拖，只好照办，可能是受家庭环境影响黄晓婉很忌讳用别人的东西，何况还要穿到脚上，但她无法拒绝这个热情的书记。来到运动场，黄晓婉有板有眼地给这群姑娘讲着篮球基本要领，不时的还做着示范。姑娘们看到她的球技更是万分高兴的鼓掌祝贺。
下午上班时一身汗的黄晓婉疲倦的坐在自己的坐位上，闭着眼睛休息。
佟海波：（走了进来）累了？是不是总也不动的关系？
黄晓婉：嗯，还真有点，天也太热。佟姐，咱们书记人可真热情。
佟海波：（看看黄晓婉）受不了了吧，她呀，妇女队长出身，嘴大舌长，心眼还不坏，慢慢你就知道了。
黄晓婉：是嘛。感觉出来了，也难得呀。
第12场
下午黄晓婉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书报，她好像还不知道自己的具体工作内容，也不敢多问，好在车间没有正常生产，事也不多，只是工人们都很自觉，没人下地乱走，说话声音也都放到了低点。快下班时，车间开始有些骚动，人们开始急于抢那几分钟赶在打铃时第一个走出车间。这时邹主任来到工作间把黄晓婉叫走了。
黄晓婉：您好，您找我有事？
邹建民：坐，白天事太多，没时间和你谈谈，现在谈两句行吗？不会当误你更多时间，不急著回去吧？
黄晓婉：（面带微笑）没事，有事您说。
邹建民：来了两天了，想没想好以后往哪个方面发展呀？我们这代人不行了，你们有知识、有文化总得给自己定个发展计划呀？你是学机械制造的吧，我看你应该往技术方面发展。现在车间工作量不大，还没正式投产，你应该充分利用这段时间多学一些管理知识，这对你会有帮助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不会给你安排具体工作，你就自己掌握好了。
黄晓婉：（看看主任似懂非懂地说）好吧，我记住了。
邹建民：别总和书记搅在一起，她这人没什么水平，就会说长论短的。如果在一起时间久了，也会被熏染上那些俗气的，我不想你变成那样。
黄晓婉没表态只是点点头，她确实不喜欢书记，但她也不喜欢一个男人这样在背后说搭档的不是。
邹建民：你好自为之吧，我希望你能成为有用之才。
黄晓婉：谢谢主任，让您费心了。
邹建民：这到没啥，帮助你们是我们的责任。那今天就这样，早点回去吧，以后有事再谈。
黄晓婉：那好，主任再见。（说完黄晓婉头也不回的走出主任办公室，她心里有点烦和愤愤。）
原本打算回家的黄晓婉此时改了主意，她向相反方向的公交车站走去。
第13场
黄晓婉挤上去赵丽华家的公交车，她烦恼的看着从眼前经过的街景竟有几分麻木的感觉。坐了三站地她跳下车，急急地穿过街道，拐进一栋楼，停在三楼中间那户门口，敲门。
赵丽华：（边走向门口边问）谁呀？
黄晓婉：我，晓婉。
赵丽华：（赵丽华也没往屋里让黄晓婉站在门口说）死鬼怎么也不说一声就来了。
黄晓婉：有我见不得的人在呀？那我走。说着转身做出要走的样子。
赵父（隔着女儿和黄晓婉打招呼：）：是晓婉呀，快进来。
赵母（笑着也从厨房伸出头来）：还没吃饭吧？
黄晓婉：我是从单位直接来的，她不欢迎我呀。
赵丽华：一把把黄晓婉拉进屋，直奔自己房间。
赵父：你们俩先说会话，一会出来吃饭。（说完也笑着走进厨房。）
赵丽华（进屋关上房门）：哎，上班感觉咋样？　
黄晓婉（有点郁闷）：第一天还行，今天就感觉有点烦。
赵丽华：不是吧，大小姐才两天你就烦了，那以后怎么办呀？
黄晓婉：先别说我了，你怎么样。
赵丽华：我工作的对象都是没思想，没感情的机器，所以目前还没有让我烦的。
黄晓婉（一脸的郁闷）我很想我们在学校的那段时光，你说人为什么要长大呀？
赵丽华：到底出啥事了让你这么郁郁寡欢的，快说出来吧，要不我看你今晚都睡不着，
赵父（敲门）：你们俩出来吃饭，吃完了再说吧。
赵母（赵丽华和黄晓婉同时答应着走出房间，看见她们出来赵母客气地说）你来的太匆忙也没什么准备就随便吃点吧。
黄晓婉（站在桌边说）阿姨您客气了，是我突然来不礼貌，只是几天不见丽华有点想她了就跑过来了，不好意思。（这时赵丽华把黄晓婉拉到座位上坐下）
赵父母（同时说）：你咋还客气起来了，什么时候想来就什么时候来。丽华不在还有我们呢？——就是，这孩子。——晓婉呀，上班还好吧。
黄晓婉：是，才两天没什么特别感觉。
饭桌上的气氛很轻松，黄晓婉也似乎把一整天的不快忘得一干二净了。
吃过饭赵丽华又急急忙忙地把黄晓婉往屋里拽，黄晓婉示意应该帮助收拾碗筷，被赵丽华父母拒绝了，她只好笑著跟着赵丽华进屋。
赵丽华：这回吃饱了，该说出来了吧，为啥下班不回家到我这儿来？
黄晓婉：我现在突然发现最累的事就是和人打交道，而且我不喜欢。
赵丽华：到底出什么事了，让你大发感慨，快说吧急死我了。
黄晓婉看着惜日的好友依然如上学时那么开朗，心里更多了几分难耐。
第14场
一周后的上午在二车间主任室，二车间领导正为参加篮球赛的女工做战前动员。
高书记：先别说了，听我说，今天就要比赛了，这是第一场比赛也是最关键的一场，如果拿下一车间，咱的球就好打了，所以你们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下面就让邹主任和徐主任再讲几句。
邹建民：看你们的精神头我就有信心，如果拿下冠军车间就请你们大吃一顿。
徐春丽：没什么好说的，刚才书记、主任就说了不少了，我就祝大家比赛成功。
高新：那好，下面小黄你说说吧。
黄晓婉：这样，我想在这里把今天比赛的思路说清楚，到了赛场就不说了，因为看球的人中难免会有一车间的人在咱们这边，为了不让她们了解咱们的想法，就请大家认真记住我的说的每句话。
高新：听着没有，这点很重要，别到外面瞎说。
黄晓婉：我大体了解了一下一车间的情况，她们有两名厂队队员，其她人和咱们差不多，但是年龄都比咱们大多了。所以还是那个原则，跑动开，让她们跟着咱们的节奏打，以快为主。田芳，球就归你发，无论前场后场只要是咱们的球权，你就以最快速度把球发出来，发球时主要找我，小平和美华，明白了吗？我们三个多少还有点基础，身体条件比较好，可以以最快速度进功到篮下，这是第一点。另外对方球权时要全场盯人防守，不让她们把球顺利发出来，即使发出来也要防，一句话就是不让她们舒服地拿球，消耗她们的体力，但是尽量不犯规，保持咱们的球风，别让人笑话，防是防，要掌握要领，她拿球你就站在她侧前方离近点伸出手来回摆动（边说边做示范）让她们心乱。如果球真的要进时，看情况犯规别太明显，这是二，最后一点就是抢篮板，美华你个高，跳的也高多注意一下，她们投球你就往篮下跑，一旦不进就拿下篮板球。不要乱，要尽量拉开打，这样即可以减轻我们体力消耗，又不让她们顺利得分，如果大家记住我的话，今天我们一定会赢，只是赢多赢少的问题，都记清了吧。那就这样，一会就先吃饭吧，然后就休息一会，别太兴奋，那也消耗体力。书记就这些吧，看看你们还有什么补充的没有。
高新：我们都是外行，就听你的吧。球赛过程中小黄就是咱们的指挥，大家要记清自己的责任，步调一致才能取胜。邹主任，徐主任看看你们还有没有什么了。（邹和徐同时摇头）那好，中午车间任何人不许请假集合统一去助威，就到这儿吧。
第15场
黄晓婉从主任室出来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佟海波、孙保国、白启都在，她淡淡的一笑拿出饭盒开始吃饭。三位同事也都围过来。
孙保国：小黄你慢点吃，喝点开水（说着把倒好的开水放在黄晓婉面前）。
黄晓婉：谢谢，没事，早上新作的不凉。
佟海波：一会就上阵了，祝你取得好成绩。
白启：一会我们都去为你助威，你就使劲往篮里扔，没错。
孙保国：一看你就外行，那叫往里投，还扔呢。
白启：你懂啥呀，你以为我真不懂呀，我这叫赛前轻松法，是想帮小黄放松一下。
佟海波：你们俩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有咱小黄肯定赢，就是赢多赢少的事。
黄晓婉：（边吃边笑地说，）谢谢你们的鼓励，我会尽最大努力的。进球时你们小点劲鼓掌。
孙保国：那为啥，我们得使劲鼓掌你才能有劲打呀。
黄晓婉：你们请好吧，我要是总进球，你们的手还要不要了，如果你们使劲鼓掌我只好不进球了。
佟海波，孙保国，白启同时笑了，那气氛很和谐，黄晓婉发现自己很喜欢这几位师傅。
第16场
差5分12点时，高书记带领着二车间全体职工穿着整齐的工作服出现在场地上，工人们围在比赛场四周坐下，车间领导坐在两个长条凳上，边上放了一箱汽水。一车间也来了不少人，但没向二车间那样有组织，看球的人越聚越多。这是当时厂里最热闹的活动，自然懂和不懂的人都来看热闹。这时参赛的两支球队也出现在场地上，她们在做着准备活动，黄晓婉代表二车间和一车间代表在争场地。比赛开始了。跳球时由于二车间占有绝对优势，球很快就到了黄晓婉的手，她快速上篮在对手还没弄清怎么回事时，球已经进了。场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这时，一车间定了定神，很快进入状态，两分钟后她们也进球，而且气势有点压制二车间，二车间也有点控制不好情绪，场上队员一看对方进球也忘记了黄晓婉的话在场上瞎跑，一时间场面有点乱，就在她们进了第五个球时，黄晓婉高喊一声按计划打。就这一句话，二车间的场上队员猛然向想起什么似的，顿时虎虎生威，田芳开始抓住发球机会，都跑动起来，美华也站到了一车间篮下，小平在为黄晓婉制造更多投篮机会。黄晓婉开始如鱼得水，比赛越来越好看，这时观看的人群中也热闹起来。
观众1：二车间哪来那么个人呀，借的吧？一个玩不用这么认真吧。
观众2：不会吧，是不是新来的，球打的是真好看，看人家上篮时的动作就像是在跳舞，那么谐调，跑的也快呀，我看一车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