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爱-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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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父：晚军呀，好，好。你怎么样呀？噢，今年春节时回来吧？你和秀娟啥时完婚呀，你们俩早点办了吧，也好相互有个照顾，我和你妈也好放心呀。啥，今天打电话就是想和我们商量这事？咋商量？（话还没说完妻子就把电话抢过来）
黄母：晓军，你要结婚，是吗？啥时办呀，是回来办还是在那边办呀？噢，明白了，那你们当心身体别累坏了。妈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你自己多当心，说着就又哭起来。
黄父：晓军呀，你别担心，你妈今天心情不好，刚送走你妹妹，你就来电话说结婚的事，她怎么能受得了呀。你们的事日子定了吗？噢，那多保重身体吧，代问秀娟好，好的，再见。
黄父：我说，晓军他们下周日就结婚了，咱们是不是也该给他们邮点钱过去呀，他们也没什么积蓄结婚正是需要钱的时候。哎，这说不走吧，一个也不走；这说走吧，俩就一起走，这帮孩子。
黄母：明天吧，明天我就去邮。他爸，我现在到希望他们都还像小时候那样缠在身边，让我照顾他们。
黄父：是呀，那时虽然累，但有他们在身边闹哄哄的，日子过得还真有趣。他们也大了，咱们都老了。
（黄母点头更觉伤感，黄父接着说，）以后就得咱俩相互搀扶走过余生了。来吧，为了这一天的到来我们喝一杯吧。
第14场
送走黄晓婉后赵丽华就回家了，父母正在屋里看电视，见女儿回来，母亲说，
赵母：这么快就回来了？
赵丽华：送走就回来呗，还要多少时间，你总不能让火车走了还让我们站在那遥望吧。
赵母：这孩子，你有什么打算呀？
赵丽华：打算什么？
赵母：像晓婉一样找个人家呀。
赵丽华：妈，我现在还是未满百天的婴儿，我还没有获得自由的生长期，求您别急着想把我赶出去吧？我至少要先放松一年，然后再找对象，轰轰烈烈地谈两年恋爱，然后等条件具备了再结婚。
赵母：什么？（赵母掐手指算着）那就说得三年以后再考虑结婚？
赵丽华：如果顺利的话，差不多吧。
赵母：不行，绝对不行。明天我就开始给你物色对象，早早给我嫁出去省心。
赵丽华：妈，为什么？
赵母：三年，还得顺利，今年二十四，三年后二十七，你知道吗？
赵丽华：那又怎么了，在国外不结婚都是很平常的事，二十七就可怕了？你以为晓婉是自愿结的，她是没办法，刘景治的爸病重，单位又要分房，所以他们不得不结。我才不学她呢，
赵母：这不是国外，不管怎么说我不能听你的，三年更不行。
赵父：我说丽华，你妈说的对，我不反对你可以放松一段时间，但不是具体规定多长时间，有好的就处着，合适就结，你呀，得找一个能管得了你的，否则你就得熊瞎子打立正一个人说了算了。
赵丽华：爸有你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吗？干嘛，就晓婉好，那赶明你们把她当女儿好了。
赵母：还不是你平时太任性的结果，快去洗洗壶里有热水。
赵丽华：嗯。
第15场
一转眼黄晓婉走了已经几天了，今天是休息日，赵丽华约上李萍到黄晓婉家想要帮忙收拾一下屋子，于是下午她们敲响了黄晓婉家的门。黄晓婉的父亲从屋里走出来边走边问，
黄父：谁呀？
赵丽华在门外回答着，这时黄晓婉父母都迎出来，
黄母：呀，丽华，李萍你们怎么有空过来？
赵丽华（转身看了一眼李萍说）我们想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平时上班也没时间，阿姨都让您一个人干，累坏了吧？
黄父和黄母同时说：快请进，累啥呀，不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吗？
李萍：阿姨您看我们能做什么，您就别客气。
黄母：（把她们俩让进新房）你们看都差不多了，他们是暂时住这儿，年底可能就会有房子，所以也没收拾什么，就简单地布置一下，正好，你们看看那不合适再帮忙弄一下也行。
黄晓婉的父亲到厨房给她们俩倒水，赵丽华和李萍还真在屋子里转起来，想找出点什么，可是那个时候的新房本就简单得很，更何况他们只是暂住呢，她们看了一会说，
赵丽华：阿姨您布置得很好，看来用不上我们了，晓婉真有福。
黄父：丽华、李萍你们喝水，现在多冷呀，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还让你们跑这么远的路。
李萍：叔叔看您说的，我们和晓婉是什么关系，这还不应该吗，只是真的没帮上什么忙，怪不好意思的。
黄母：看你说哪去了，能来看看就很感激了，他们的婚事有点急，我们也没什么准备，所以就只能先这样了，以后再说吧。
赵丽华：就是，我们还都以为她是闹着玩的，没想到她真的把海明扔到一边和别人结婚了。
李萍使劲地推了一下，赵丽华也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可是当她看到黄晓婉父母吃惊地看着自己时，索性就都说出来了，
赵丽华：阿姨你们真的不知道晓婉心里有人吗？
李萍：丽华你说什么呀，晓婉都结婚了还说这些干嘛？
赵丽华（看着李萍说）：正是因为结婚了才应该说出来。
黄母：丽华，你说从前晓婉有朋友？是同学吗？
越丽华：嗯，叫海明，晓婉很爱他。
黄晓婉父母相互惊讶看着。
赵丽华：我知道你们想说那为什么他们没在一起？其实，他们俩都很喜欢对方，但可能是有点误会，海明毕业就去了南方，但我们，想过段时间他一定会回来找晓婉的，可是她去没等他就结婚了，也许她在报复他。
黄母：那晓婉结婚前没有你们提起过这事吗？
赵丽华：我问过她，她说那是过去时，让我不要和别人提起，尤其是别和景治提起。
黄父：那就是说他们从前只是彼此有好感但谁也没表示出来对吗？
李萍：对，他们俩都太骄傲了，明明是喜欢对方却都表现得那么深沉。
黄父：明白了，丽华呀，我们感谢你今天告诉我们这一切，但我们还是尊重晓婉的选择，从此忘记这件事好了。
赵丽华和李萍同时点点头，坐了一会她们俩走出黄晓婉的家。出门后，
李萍：和晓婉父母说出海明为的是什么？
赵丽华：我也是一不小心说走嘴了，谁知道他们真的不知道这一切呀，说出的话怎么能收回来，还不如都说出来，心里也轻松，本来吗，那个刘景治有什么好的？
李萍：人家好不好和你有关系吗？是和你结婚吗？咱们只是晓婉的同学和好友应该尊重她的选择，海明是咱们的同学可他对晓婉有过承诺吗？我到觉得他这样一走了之是不负责任的，我要是晓婉也会重新考虑俩人的关系。刘景治有什么不好，我看他更适合晓婉。
赵丽华：哎，你说的也对，我只是觉得晓婉这样有点委屈，结婚一个人一辈子就这么一次还不得不旅行。
李萍：那只是形式而已何必那么在意。
俩人边走边说，边说边走。
第16场
十几天后，刚上班黄晓婉就出现在车间，白启第一个看到黄晓婉他大吃一惊，
白启：晓婉，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感觉好像才走呀。
经白启这么一喊，佟海波，孙保国都抬起头看见黄晓婉，黄晓婉也急步走过来，
黄晓婉：大家好呀！我也想在外面多玩几天的，可是没有假期呀。
佟海波上下打量着衣着依然朴素的黄晓婉说，
佟海波：新娘子，怎么穿的这么朴素呀，根本看不出你是个新娘子嘛。
黄晓婉：佟姐，我不喜欢花枝招展的样子，这样多好呀大家没有距离感。穿的大红大绿满世界人都知道你是新娘子多不好意思呀。
白启：这叫内敛，也不错，保国你说呢。
孙保国：（仔细地看了一眼）这样也不错，好像和从前一样。
佟海波：你们俩个，和从前一样是什么意思？啊，以为我不知道呀。
白启和孙保国：（不解地相互看着）什么意思？——再什么意思有什么用，外表没变内容变了，人家已经是他人之妻了，我们还能怎么着呀。
黄晓婉从包里拿出一些糖果和烟请同事们吃，工作间是不许吸烟的，所以她没给俩位男士点烟。三个人问这问那的，黄晓婉面带笑容的一一作答。还是佟海波提醒她应该去看看领导了，她才起身走出车间。主任室里只有高新，她正在写什么，听见敲门声便抬起头来，
高新：请进。（黄晓婉应声而进，看到站在眼前的黄晓婉高新着实吃了一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说，）晓婉你这是刚结婚回来吗？（黄晓婉从包里拿出一包糖果和烟，顺手剥着糖）
黄晓婉：不向吗？主任他们不在？
高新：去开会了，一会就能回来，你快坐下，我有话问你？（黄晓婉始终都在笑）
高新：有那么幸福吗？看看你现在幸福的向个小女人。结婚就那么好？之前我问你有没有对象还跟我说没有，没有咋能这么快就结婚？告诉我为啥匆忙结婚？是同学吗？还是有不得结婚的理由。
黄晓婉：书记你想哪儿去了，我知道你一直不解，但是那段时间我实在不方便和你解释。我是有非结不可的理由。我和我爱人认识才两个来月，也没打算结这么早就结婚的。可是他父亲突然病重，希望我们早日完婚，所以我们只好结婚。
高新：我说吗，不过结了也好，但最好不要孩子，过两年完全可以。
黄晓婉：书记说句心里话，一直以来我感觉到了你对我的关心和帮助。但是，这几个月来我感觉很累。真的，我看我要让您失望了。我想学校更适合我。我不想瞒您，我们已经商定好要利用这两年时间完成家庭的组建过程——两年后我要继续回学校读书。
高新：（又一是惊地看着她说，）等等，是你爱人的想法？（黄晓婉摇摇头）那你想过没有两年以后你多大？再读三年书出来你又多大？然后你准备站在三尺讲台上吃一辈子粉笔灰？那又有啥出息？但是，如果你现在就努力，经过这几年的奋斗，完全可以在一个舒服的环境中自由的享受。再过几年当个厂党委书记也是说不定的事。人呀，就得是这样磨练出来，咋说变就变呀？女人呀！就这么十几年的光景千万别让自己老了才想起后悔，你明白吗？我是很看好你的，如果就这么放弃了，我都觉得可惜。眼前的一切说明不了啥，也代表不了啥，你明白吗，那都是暂时的，暂时的。咬咬牙就过去了，不可能万事顺利的。相信我没错，千万别做蠢事。
黄晓婉：书记，我明白你是为我好，可是我真的不喜欢这种生存方式。我不适应，也怕了，我向往闲居野鹤那种生活。不管别人，别人也不约束我，自由自在做自己想做的事。
高新：晓婉能那当然不错，可那现实吗？就是当了老师，你也有这样那样的烦心事，只不过和现在的方式不一样就是了，但不一定烦恼就少于现在，知识分子堆整起事来更让人难受。这样吧，我也不逼你，但是两年以后的事，两年以后再说，现在既然回来就做好现在的工作行吗？
黄晓婉：行，你放心书记，只要我干一天就会安心干好的。
高新：那就好，现在车间的培训也结束了，职工的笔记交流座谈已经搞完了，就剩风采大赛了，这回你弄吧。另外，你也看到工人都呆著，我想总不能让人这么呆着，是不是再想点什么法，让他们都有点事呀。我正在想呢，你回来就好了。
黄晓婉：行，剩下的一周之内我搞完。书记咱们要停产到什么时候呀？（高新摇摇头）要不这样吧，现在也已经到年底了，咱们搞个联欢会，让各班组自己准备节目，另外咱在搞点福利，让职工也感受一下车间关怀，不管怎么说工人也从年这头盼到年那头了。
高新不住地点，这时，邹建民和徐春丽开完会回来了，他们一见黄晓婉也是一惊，黄晓婉见是主任们回来站起来打招呼。
黄晓婉：邹主任，徐主任你们好。
邹建民和徐春丽好像还没转过神来就回答着，好好。
邹建民：晓婉，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呀，现在车间没事怎么不在外面多玩几天呀？怎么样，都去了哪儿了？（黄晓婉给他们剥糖，还得邹建民点上烟。）
徐春丽：这也不像新娘子呀。
黄晓婉（被他俩你一句他一句的说的有点不好意思）：时间关系没特意去哪，只回他家看看，顺路去了上海，杭州看看就回来了。
邹建民：家人还都好吧，
黄晓婉：是，都还好。
高新：正好，我和晓婉正商量着该干点啥，不能总让那帮人这么呆着呀，晓婉建议搞个联欢会，再搞点职工福利，我看不错，你俩啥意见。
邹建民：现在到了年底其它车间都很忙，咱们还在这弹拉说唱的好吗？再说咱们哪有钱搞福利呀，我看还是老实呆着吧，别再弄得沸沸扬扬的了。
高新：我不同意你的观点，这种局面也不是咱们造成的，再说了那帮孩子呆一天两天一周两周能老实，时间长了能老实吗？我们这也是想让他们老实的办法，我是怕大男大女的在一起久了会出事。
高新的话音刚落屋子所有的人都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