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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关山月-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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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宋朝全是文人,勾心斗角玩死那些武将,明朝还有可怕的特务机构,让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幸好,他生在汉朝,而且还是盛世。

我正胡思乱想着,胳膊被人抓住:“云游,走,咱们是不是应该喝一杯庆祝下。”还是这个老好人吕步舒。

“不行,”我可不会喝酒,再说,“还有作业呢。”

“这次就不布置作业了。你们应该好好交流一下,互相学习吗。”这是董老头吗?

“博士,你也来?”

“不用了,你们好好庆祝吧。我老头子就不跟你们年轻人掺和了。”

我再也没法推辞,被人半架半搀的,出了教室。

酒在话中

酒在话中 以前听那些酒场上的男人们说:“酒在话中,话在酒中。”感觉巨郁闷,不明白那些男人为什么就不能像我们女人一样,好好地坐在一起说说话,非得灌个烂醉如泥,吐得那么难受,干嘛自找罪受?

现在我坐在酒馆里,品尝着他们口中的佳酿,确实跟现代的白酒不一样,并没有辛辣的味道,反而有一股绵软的香甜,那是纯粮发酵之后才得到的酒,绝对绿色。这真是酒水吗!感觉里面没有烈度的酒精,我胆子大了起来,豪气地跟大家干杯,甚至连一向阴阳怪气的吾丘寿王也一干为敬了。

吕步舒瞪着眼看着我,不由得赞叹:“想不到云游是如此豪爽的人,早该好好结交了。”

“哪里,我原以为在这里不会有什么朋友,没想到大家很愿意交我这个人,我很高兴。”以酒会友,不知是不是酒肉朋友,我心里忽然这么想。

但不管是君子之交,还是酒肉朋友,总之,现在我们之间的气氛十分融洽,大家在我豪气的连连干杯的派头下,不知不觉间竟都喝高了,纷纷露出了醉态。

吾丘寿王点着我说:“你小子,我就没有看见过像你这么狂的家伙,你有什么能耐……居然让博士那么看重你……”

吕步舒上来一把搂住我说:“云游……”

吓得我急忙把他塞到一旁:“喝醉了啊?这么点酒量?”

司马迁看起来还正常,其他的人都东倒西歪了。我赶紧提议打道回府。

大家便东倒西歪地走出酒馆。我脑子也晕乎乎的,但不想让他们看出醉态来,便走在最后。没想到司马迁也走在最后,看样子司马迁似乎有一肚子郁闷。我们默默走了一段,司马迁忽然问我:

“你为什么会到太学来?”

“我来的经过,你不也看见了吗?糊里糊涂地留在这里的。”

“那为什么会留下来?以后有什么打算?”

“现在还不知道将来。现在留下来,觉得还有些东西想弄懂。弄懂了,就离开。以后……以后我会周游天下的,不会去做官的。对了,你以后干嘛?”

“我以后……我会继承父亲的事业,做一个史官。”

“对,史官。可是记录那些发生过的事情干嘛呢?难道给后世颠倒黑白当戏文传唱?孔子辞世不过几百年,就被后人崇拜得面目全非,成为圣人了。他有个传人,叫什么孟子,仅仅因为妻子白天衣衫不整,便说她是荡/妇,把她休了。这种不通情理的人居然还被称作亚圣,这件事如此荒唐,居然还当做英雄事迹到处传颂……”不知为什么我信口开河,将我平日想的肆无忌惮地说了出来。

司马迁不服气地说:“历史上的一些人做一些事总有根据的,你不能因为某件事做得不好,就全盘否定这个人。”

“我没有否定这个人,我只是说这样丑陋的事情,不但不被遮盖,反而当做美化圣人的事情来流传,真是荒谬。我听说刘邦年轻时是个无赖,家里都揭不开锅了还四处打秋风,回来还臭显摆,惹得他嫂子骂他。可是后世却压根不提这点事,只说他不论到哪里混,他老婆吕雉每次都能准确地找到他,问起来,说她是看到哪里有天子瑞气,就能到那里找到他。这不是胡扯吗?他要是在做天子之前,敢这么说,别的枭雄早把他做了。”

我脑子越来越昏沉,不行,我得找个地方把酒吐掉,不然明天准头疼死。这是我听同寝室姐妹传授的高招,只是一次也没用过。今天看来喝得不少。

“你从哪里知道这么多……”司马迁忽然顿住了,一转身,他哇地吐了。

天啊,我还没开始吐,他怎么就忍不住了?我拍着他的背,扶着他踉跄着往前走,那帮家伙走没影了,他高大的身躯倚在我身上,真是够重的。我半推半拖的,终于把他弄回了宿舍。

他躺下直喊渴,我倒了点水,喂了他。看他沉沉睡去,我也准备回房睡觉,刚站起来就天旋地转,我想扶着墙,却扑了个空,这一跤跌得我半天缓不过劲来。最后我觉得最安全的是躺着,最舒服的也是躺着……

当我睁开眼时,正看见一双眼睛,吓了我一跳。镇定下来,才发现是司马迁!我正睡在他身边,他支起身子探看我呢!

天啊!我居然跟他在一个房间里睡觉了!我怎么不回自己房间里睡呢?

昨天的酒没有吐掉,果然早上头疼!

司马迁半天没有言语,不知是在发愣,还是不知所措。我赶紧溜!于是我说:“叨扰了!”马上起身闪了出去。

外面天光大亮,已有一些儒生在晨读了,我溜回自己的房间,抓紧洗漱。

到上课时间了,我照常走进教室,很多人微笑着跟我打招呼了。我很惊喜,没想到酒的作用这么大啊!原来酒能拉近男人之间的距离。

落座后,博士进来微笑着问候了一下大家:“昨天大家玩得如何?”

众生纷纷点头:“不错啊。”

“想不到云游很能喝呢!把我们全喝趴下了。”

“是啊是啊。”

博士继续微笑着问:“以后还想继续喝吗?”

坏了,怎么看上去笑里藏刀呢?我仔细想想,昨天喝酒都干了些什么?我忽然想起昨天我太放松了,好像那是我穿越以来最痛快的时候,可是好像我说了些对刘邦大不敬的话,要知道这刘邦可是当今天子的祖宗啊!虽然听众只有一个,但如果被别的无意的人听了去,我这项上人头可不保!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我急忙摇头。

我顾不上看其他人的反应,只顾看博士,他不会知道了什么吧?

博士却并没有看我,脸色如常地看着众位儒生:“正如美味不可多得,偶尔放纵还是可以的,但不要成为常态,那样就要做酒鬼了。接下来,我们开始新的一课。”

我一颗心终于放回肚子了。我忘记了,这个时代不是明朝,没有特务机构来监视人们一举一动的。是我想多了,或者是对什么东厂、西厂、锦衣卫之类的武打电影给闹的,有点风吹草动就往暗探、告密什么方面去想。

遇见卫青

遇见卫青 接下来的日子如流水一般,过得飞快,我的字大有进步,可以像用钢笔写在纸上一样写在竹片上了。随着课业的加重,我不再是经常做惊人之语的独夫,大家辩论的水平逐渐提高,尤其是司马迁,他对于历史得天独厚的掌握,胜过我这个三脚猫,很快我就不是他的对手了。我只恨这个时代没有电脑,要不我一搜索,什么资料查不到?还得用我那纤纤素手跟这些竹片打交道,翻竹片翻得我手都疼。

汉武帝没有再来,听说匈奴那边一直不消停,而推恩令的执行,虽然有主父偃这个酷吏做先锋,但事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忙得没有闲心来逛太学了。

不知不觉我竟然在太学呆了一个月了,但我有些厌倦了这种闭门读书的生活,不光是因为我底子太差,跟司马迁他们比起来,我虽然常常能标新立异,但实际上我读的古书太少,常常有捉襟见肘的感觉。新鲜劲过后,太学渐渐在我眼中失去了魅力。

而跟司马迁的接触,仅限于课堂上,课下我用功,他也用功,几乎没有私人交谈的时间。有时候太累了,甚至这样想,那秦始皇焚书坑儒,遭后世唾骂千年,如果他不焚书坑儒的话,今日要读的书又该有多少?我觉得最有趣的孔老头得空就整理他从墙壁里发现的《论语》,也没空搭理我了。董老头有事没事总是掉着书袋来考我,什么国策啦,什么民生啦,他刻意想培养我,但我确实对这些政治没有兴趣。

一个月休假时间到了,我无处可去,只有上街去散心。

经过一个卖枣的小摊前,看到一个士兵打扮的人正和一个摊主拉拉扯扯的。我听到摊主在苦苦哀求那士兵:“给两铢钱吧,俺还指望卖了这点枣抓点药看病……”

那士兵很不耐烦地说:“吃你几个枣也要钱?不睁开你那狗眼看看老子是谁?北军!替你们打匈奴的!”

我火冒三丈,上去一脚把那士兵踹翻在地:“狗屁北军!不去打匈奴在这儿欺负老百姓!”

我沾着他没防备的光,拳打脚踢地将他海扁一顿。然后骑在他身上,问他:“吃了几个枣?该不该给钱?”他刚说一声“老子”,我就一拳下去。

正打得热闹之际,一群士兵将我包围了,摆出一副要群殴我的样子。我满不在乎地抬头,正看见一个军官立在我面前,这个人五官分明,目光炯炯,气质沉稳,让人看了第一眼就印象深刻。

嘿,是个官就好办!我站起身来,笑嘻嘻地对他说:“长官,这儿有人冒充北军,欺负百姓。我现在正在教训他。正好你们正牌的北军来了,现在把这个家伙交给你们,让他先把枣钱给老大爷。”

那军官看了我一眼,直接掏出几个铜板来给老大爷:“老人家,这钱够不够?”

老大爷忙点头:“用不了,用不了,两铢就够了。”

“老人家,卫某治兵不严,我在这里给你赔罪了!”

老头慌得直摆手:“使不得!使不得!”

那老头千恩万谢地走了,我故作惊讶地问:“这家伙还真是北军啊?看来什么人都能进北军了!”

那军官看着我:“这个人确实是北军中的,卫某治兵不严,让人见笑了。”

这人,真无趣,一板一眼的,处事这么呆板。等等!“你说你姓卫?是叫卫青吗?”我有点不敢相信。

“不错,正是在下。”

想不到卫青这么年轻,看起来三十岁不到的样子,电视剧里演的咋那么老气横秋的呢?

“那……”我忽然发现人生又出现了转机,“我叫云游,我能参加北军吗?”

秦时明月汉时关……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我多么向往征战沙场的生活!

“进入北军并没有限制,但要吃苦。”卫青的神态很认真。

“我不怕吃苦,我只要能参战,真正能上场杀敌。”我豪情万丈地说。

“那你报名试试吧。”卫青不置可否。这家伙,是城府深,还是性情木讷呢?

我没有更多的想法,回到太学,立马跟博士同窗辞行。顾不得他们真留恋假留恋的神情,兴冲冲地离开了太学,一头钻进校场,报名开始了我的新征程!

孬种营

孬种营 进入北军之后我才知道,要想真正成为其中的一员,不仅仅是吃苦那么简单,别的不说,在校场上训练这一关,我就死活过不去。

学生时代我并不是运动健将,女子八百米跑向来是直到补考时学生挣命老师心软才得以过关,可训练偏偏就有跑步这一项。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想死的心情都有。这帮龟孙子,不说跑多少米,论圈跑,十几圈、几十圈地跑,跟驴拉磨似的!

我实在跑不动了,身边还有几个难兄难弟,其中一个又黑又胖的家伙,趴在地上就不起来了。其余几个比他好不了多少,说是跑,比走路还慢。我索性也坐在了地上。不能跑了,心脏受不了了!

身边这几个看见有俩坐地上了,立即得到了暗示,也顿住脚步,瘫在地上了。

我虽然累得不行了,但脑子并没有停止转动。

现代体育分男女不是没有道理的,女子体质确实赶不上男子,所以竟有男子变性参加女子比赛的丑闻。现在要是照北军训练的方法,我就完全没戏了,别说上沙场,能不能在北军呆住,还是个问题!这可是男子当中的佼佼者军营啊!

一个黑脸的校尉过来了,他是管训新兵的,听说跟卫青上过战场,叫公孙亮,私下地我们都叫他“黑阎王”,因为他成天像阎王一样阴着个脸。他的话很少,但那马鞭抽在身上的滋味非常不好受。我被打过一次,那种羞辱的滋味至今难忘!所以见他来了,我们赶紧爬起来拼命跑了。

这个跑步已经够我受的了,最出丑的是射箭训练,我根本拉不开弓。有几个瘦弱的能拉开弓,却无论如何都射不到靶子上。

这样子过了三天,无论什么训练,我都是最差劲的一个。虽然陪在我身边的总有几个难兄难弟,但经常落后的滋味并不好受。

不过我要留下来的心情并没有丝毫影响,反而因为看起来无法做到,而是更斗志昂扬了,这几天我一直在琢磨着怎么才能成为合格者留下来。

那几个体质差的都准备想打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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