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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关山月-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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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种地,那这国家也就完了。所以大家轻视商人是有道理的。”

新鲜!不过——

“那你为什么还做商人?”

“家业如此,没有别的选择。再说,我刚才说了,钱多有钱多的好处。没有人仇视钱。”

“那倒是。”

这次下午的谈话,让我大有收获。宇文森在时,我们插诨打科,流于表面,现在只有我们两个,话题不知不觉中可以很深入。到晚饭时分,还意犹未尽。桑弘羊邀请我隔日再来他府上拜访,我答应了。

准备去桑府上的时候,遇到一点小麻烦,哑奴不肯呆在屋里,非要跟着我出门。我对他晓以利害:“你好好地呆在宇文府里,一日三餐都有保障。干嘛跟着我们?有时候我们忘记了你,你连饭都吃不上。”但他执意跟着,不肯离开。

这样只好委屈他了,让他跟着,但只能呆在外面。我们在客厅里用餐,聊起来又忘记了时间。等我想到哑奴时,已经是散席出门准备回家了。但哑奴毫无怨言,还是我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

有一次我对哑奴说:“你能走动了就自己离开谋生吧。”哑奴低下头,仿佛我要抛弃他似的。我不由得对孔仅感叹哑奴的奴性:“谁也不是天生的奴隶,放他自由他都不干。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他也许并不是天生的奴隶,我看他挺机灵的。也许他是想报恩吧!对了,先别操心哑奴的事情了,有个大宴会,你去不去?”

我有些头痛,很讨厌这种无聊的宴会:“这次是什么名堂?”

“是胶西王刘端过此地,大家都为他接风。”

“胶西王刘端?他来洛阳干嘛?”西汉时期各诸侯王都在自己封地里作威作福的,离开自己的地盘,就没有威风了。这个胶西王还挺有面子,洛阳的大商人居然为他接风?

我有点不想去。这几天跟桑弘羊接触,觉得他就是我想要找的大管家,所以我只想多多接触他,而不是别人。孔仅说:“不知道他来干嘛,这次宴会基本上洛阳有头有脸的人都会到场的。”

我想了想,倒是个结识更多人的机会,还是去坐坐。

别扭的宴会

别扭的宴会 酒宴摆在大商贾白君府上,听孔仅介绍说这是一个开铁矿的矿主。来到这里,处处显露着暴发户的痕迹,到处纸迷金醉,跟宇文家的大度雍容不同,从一开始就让我感觉挺不舒服。

我有些奇怪,看这白君府邸如此庸俗,像宇文世家这样的世家应该是瞧不起他的,为什么大家都来赴宴买他的帐呢?这里面有什么玄机呢?是否他们之间有利害关系?我想问问孔仅,孔仅却顾左右而言他,毕竟他对我还没有到知无不言的地步,一切只能靠我自己观察了解。

身边坐着的人我都不认识,桑弘羊坐在主座上,连宇文森都坐在副座上,像我等无名小辈只能叨陪末座。我有些气恼。早知道如此就不来了。

胶西王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长相倒不俗,可白君就长得满脑肥肠了。我一边吃着一边观察着,看众人都十分讨好胶西王,心里十分纳闷。

筵席上菜式丰盛得惊人,连海鲜都有。大家吃到一半时,白君笑嘻嘻地说:“光是吃喝没意思,不如让姑娘们凑个趣。”胶西王点点头。

于是下面来了一帮人抱着琴弦什么的,看样子要奏乐助兴。

商人的筵席跟皇族的筵席到底不同,他们拿钱砸出来的东西,果然重视实在。唱歌的,基本是浓情小调,跳舞的,也是注重展示女子的妖媚。尤其是最后上场的那个女子,并不像通常女子那样,抹得白白的,像戴面具一样,而是有红有白,衬得她更加国色天香。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唱歌。从前我见过的那些女子都是小家碧玉型的,而这个歌女雍容大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妩媚风姿。平阳公主虽然也可以称得上雍容大方,却缺少这歌女的柔媚,总有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在那里。这个歌女恰到好处地性感,什么叫女人中的女人,我今个儿才算明白。

一曲歌罢,我身旁的一个人忽然问我:“云公子,你觉得这歌唱得怎样?”我回过神来:“嗯?光顾看人了,没有听歌。”周围的人失笑,大概觉得我像乡下小子一样,那人却不知好歹继续问:“那你看出什么来了?”

“呃——这个女子好似国色天香的牡丹,看到她,就像看到洛阳城,那种繁华和大气,全都有了。所以对第一次来洛阳的人来说,这个女子最能展示洛阳的魅力。”

我的座离桑弘羊和宇文森的稍微远一些,但我的评论他们都听到耳里了。他们都向我看过来。旁边那个人说:“巧了,这个歌姬就叫牡丹呢!”我笑笑没有再说话。

歌舞罢了,白君又说:“难得王爷来一趟,光看歌舞也没意思。这牡丹是洛阳第一美女,不如让她给大家敬酒,咱们以牡丹为题,说个应景的话,斟到谁那里,谁说,如何?”

大家纷纷赞同,一个一个都说了一些句子,可惜我听不太明白,不知道他们是否在做赋,反正没有一个通俗易懂的大白话。给我斟酒时,我望着那歌女凝脂般的肌肤,明媚的面容,忽然想起一句话,随口说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然后一饮而尽。大家轰然笑开了。又有一个人道:“云公子是真风流啊!”

我注意到桑弘羊的表情是赞赏的,而宇文森的表情却是阴沉的,我有点不明白,宇文森这家伙怎么了?

大家说完了,白君又道:“大家兴致正高,让歌女再奏一曲助兴。”

忽然在座的一个人道:“何必让歌女助兴呢?不如咱们自己来,能唱歌的不妨唱唱歌,能吹的不妨吹,能拉的不妨拉,能唱的不妨唱。咱们都献献丑,让王爷高兴高兴!牡丹姑娘给大家敬酒,敬到谁那里,谁就得给大家助兴。满意不满意让牡丹说了算。”大家哈哈笑着附和说,正应该这样。

于是一个接一个地上演。大家都争先恐后地互相推荐,点谁谁会唱戏,谁谁会弹琴。看到他们轮番上演,个个像打了鸡血似的,我感觉很无聊,原来麦霸何时都有啊。只是古代的麦霸们基本上都是唱戏,而那些唱词我基本不懂,所以如坠云雾,无聊得紧。

我怕他们冲我来,便借口出恭溜了出去。

白府大厅里面歌舞升平,觥筹交错,外面却静悄悄的,除了上菜上酒的丫鬟,没有什么人在外面。毕竟这是个巴结王爷的机会,大家都想从胶西王那里得到一些便利。

我想在外面多呆一会儿,索性往花园走去。一弯残月挂在天上,一切都朦朦胧胧的,我靠着大树,呼吸着新鲜空气,觉得这里要比客厅里好多了。

正觉得庆幸呢,忽然听见有什么声音,是很奇怪的声音。我仔细听了听,赫然发现这声音来自地下!

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有鬼,冷静下来才想到,可能花园有地下室,那声音就是从地下室传出来的。我趴在地上,仔细听,隐隐听到似乎是打铁的声音。心中有些疑惑,打铁为什么要在地下打?

我想探个究竟,慢慢向花园深处走去,并小心地隐藏在树阴里。

“谁?”两个兵士忽然出现在我面前,我吓了一跳,急忙装出醉酒的样子:“啊……我要出恭,厕所在哪里?”兵士把着我的肩,半推半扶的把我领到厕所附近。

回到筵席上,大家正热闹着,宇文森看见我,说:“云游你小子不够意思,想听听你唱歌都听不到。这次不能放过你!”

牡丹端着酒壶来到我这里,我急忙摇手:“好姐姐,饶了我,我不会吹拉弹唱。”

牡丹看向白君,他面容上并无不快,只说:“大家就助个兴,没什么的,做什么都可以。”

“呃——偏就是助兴这玩意我不怎么在行的。不如我讲个笑话来听。如何?”

“那要把牡丹逗笑了才算数。”宇文森唯恐天下不乱。

“好吧。嗯,我也不太会讲故事,”我得讲个古代笑话,现代网络笑话他们根本听不懂的,“南方人说话常常让人误会,比如“民”“命”不分,“男”“蓝”不分。有个在南方长大的大官到北方视察,当地的小官跟从。大官问小官,小民如何?他说民时说成名,小名如何?小官很紧张,赶紧回答,小名,卑职小名叫狗剩。大官很不高兴,我是问你小民(名),不是问你小名。小官无可奈何地回答,大人,卑职小名就叫狗剩啊!”我一边讲着一边看牡丹,牡丹却并不配合以任何表情,唉,看来没有杀手锏真是不行啊!

“大官发怒了,要治小官的罪,令手下的人把小官绑起来。小官吓得跪在地上,对大官说,大人,息怒,您就当我是个屁。大官不解,啥意思?小官说,您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

牡丹扑哧一笑,其他人也笑了,胶西王却面色如常。

忽然有人问:“牡丹,你觉得这笑话好笑吗?”牡丹转过头正要回答,我忽然看见宇文森的眼睛里有一层寒霜,心里很奇怪,这家伙好像对我有了敌意,可这敌意从哪里来的?

牡丹人都笑了,宇文森还明知故问,显见有意为难,但又不能明白说满意,不管牡丹怎么回答,都很不好。我忍不住说:“哎,我这不入流的笑话当然无法让人满意了。不过我也就做到这一步了。”

宇文森眼中的寒霜更浓了,但他面容却是微笑的,我很奇怪不同的表情怎么会在一张脸上出现:“那么你唱歌总会唱点吧?”

我只好笑笑说:“宇文公子见笑了,我一个乡巴佬哪里会唱歌?”宇文森的眼睛又下了霜,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个宇文森,我哪里惹着你了?今天怎么偏要给我难堪?

我急忙赶着说:“我唱歌也不太好听,不但起不到助兴作用,反而会让大家扫兴。”

孔仅从旁说:“你还会唱歌?不如唱来听听,就不要谦虚了。”

我看看孔仅,知道他也是在帮我圆场,再不识趣就要得罪人了。于是硬着头皮说:“好吧,我就唱一曲《临江仙》吧。”《三国演义》里面的主题曲是我喜欢的,而且节奏舒缓也不容易唱走板。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楮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歌曲道出了繁华如梦,苍凉慷慨。在座的各位都是紧紧抓着财富的人,追名逐利惯了,喧嚣惯了,突然像听到和尚说法似的,竟默然而坐,兴味索然。

一曲唱罢,胶西王眯了眼睛看着我,良久问道:“这个年轻人是谁?”

孔仅急忙站起来说了一通,胶西王点点头:“你这个外甥倒也机灵。只是可能不适合做商人。”

我故意做出大大咧咧的样子对孔仅说:“你看是吧?舅舅。连王爷都说我不适合经商了。你们就别培养我了。”

孔仅配合着演戏说:“我姐夫望子成龙,可惜我这个外甥却不成器。”

“那你想做什么呢?”胶西王像个长者垂问。

“我还不知道。目前对什么都没有长久的兴趣。”我装,忍得快内伤了!我不能引起胶西王的兴趣。

胶西王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待筵席散了,我跟着宇文森一前一后走到了一起,宇文森对我很冷淡。我不由得问:“二哥?我哪里做得不对了?你倒是说啊?”宇文森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忽然我听见两个人偷偷地说:“看,那就是桑弘羊的相好,长得挺水灵的哈。今个儿好像胶西王也看上他了。”

桑弘羊的相好?在哪儿啊?我向他们望去,却见他们正看着我。我明白过来,顿时恶寒!这都哪儿跟哪儿啊?!难道洛阳男风很盛吗?随便两个男人走近些,就是同人?我看了看宇文森,难道他,也是?

天!我不由得驻足。孔仅跟东郭咸阳正要坐上马车,我急忙跑过去,不由分说挤进马车,他们俩人在车下看着我,我说:“我就坐这辆车,你们谁,跟宇文二少挤一挤吧。”俩人互相看了看,不明白怎样的状况,但他们明显不敢得罪我,最后只好东郭咸阳去了另外一辆车上。

遇袭 一路上我沉着个脸,不说话,孔仅明显感觉到气压之低,便识趣地也不开口。

忽然车子一阵颠簸,停了下来。我们撩起帘子,一看,外面有几个黑衣人持剑而立!

妈呀,要杀人啊!

我吓得抱住头,心里想,谁要杀我们?到底是冲谁来的?外面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传来,外面就一个车夫,谁跟黑衣人干上了?我赶紧从帘子缝往外看,哑奴?!

我记起来,哑奴又跟着我们赴宴来了,只不过他是守在外面的,习惯之后,我们都把哑奴当做不存在的人了!

只见哑奴徒手挡住挥舞过来的剑,无视剑在身上砍,而是用蛮力夺过黑衣人的剑,反刺向黑衣人。那些人也是亡命之徒,但也没有见过这种不要命的打法,竟然节节败退。宇文森的马车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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