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已成往事-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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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已成往事》
第一章 允泽回到汉城
韩国 汉城
汉城的天空总是很晴朗,允泽的心情也是,因为允泽色的迷彩服上,今天是他结束兵役的日子,当然,他更渴望的是结束对银波的思念。一直深信不疑,好的心情可以给他带来好的运气,无论是对银波的爱情,还是对自己可以当上教师的理想。
这个秋季,天空并不萧索,灿烂的阳光洒在了允泽墨绿
军营外面站着很多已经等待多时的家人,脸上洋溢着幸福期待的表情,在向自己的亲人招手,并和他们热烈地拥抱。允泽心里知道,不会有人来接自己,但是,他并不觉得悲哀,他的笑容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两样,灿烂中透着无尽的喜悦。
允泽是一个永远对生活充满希望的青年。
一个漂亮的女孩朝着允泽的方向奔了过来,声音酷似银波:“亲爱的……”
允泽本来已经趋于平淡的表情又在刹那间兴奋起来,不过这个兴奋的表情也仅仅维持了几秒钟,女孩跑近了,她不是银波,当然也就投入了另外一个男人怀抱。
一辆大巴行驶过来,停在路边,很多人赶了过去。允泽也想随人流一起上车,但是却迟了一步。允泽眼见大巴离自己远去,他只好搭上了一班地铁。
地铁穿过了长长的幽深的隧道,黑暗中让允泽很快地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允泽掏出了钱夹,银波青春灿烂的笑脸映入了他的眼帘,照片上,银波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头发随风飘逸,像一株纯洁的百合。此时,地铁正冲出隧道,灿烂的阳光也洒满了银波的照片。允泽的耳边响起了昔日银波惆怅的声音:“对不起,忘了我吧。”
允泽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一家很考究的咖啡厅。
贤实身着高贵优雅的黑色套装,头发做得整整齐齐,脸上的妆也化得恰到好处。她正在急着给自己在美国留学的儿子罗长秀物色一个自己满意的儿媳妇。而在和她谈话的女人正是银波的母亲——绮子。
咖啡厅的四周弥漫着莫扎特的小提琴的四重奏,两个女人讨论着自己儿女的终身大事。
贤实自豪的说:“自从我儿子上了中学,我就已经看好了将来的儿媳妇,第一是学校老师,第二是受过良好的家庭教育。”
绮子显得有些谦虚:“因为我们银波还没有拿到教师证,所以还不能说是老师。”
贤实笑了笑:“有了资格证就可以说是老师了,不是吗?我儿子现在在美国读书呢,很快就会回来了。你是怎么把三个女儿都培养得那么有教养呢?”
绮子说:“他父亲从小就对她们要求的特别严格。现在她们还很怕他们的父亲。”
贤实依然保持笑容:“所以说家庭教育是关键嘛。可唯一有一点儿遗憾的是您没有儿子,家里只有三个女儿。抚养她们是不是遇到过很多困难?”
听到这些话,绮子感到有些窘迫,话有些不自然:“啊,啊,啊,是的。”
贤实又接着说:“对不起,希望您别往心里去。听说您的小女儿是在别的城市读的大学是吗?家就在汉城,可大学是在别的城市读的,是不是意味着她的成绩不是很好?”
绮子连忙解释:“不是那样的。银波拿到了全额奖学金,她要靠自己的实力上大学。”
贤实听了一阵惊喜:“是吗?那太好了。为这事我还有点担心,因为都说女儿的智商是受妈妈的遗传。”
绮子更加窘迫了。
贤实赶紧问:“您没什么不高兴吧?我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人,如果憋在心里就会生病。”
说到这里,贤实还有些疑惑,因为银波已经迟到好久了。
允泽对银波的思念却是迫切的,他服役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到报考教师证的单位来寻找银波的去处,可是一无所获。
允泽又从银波同事那里得到了银波去汉城的消息,他知道银波去了汉城,于是,马上乘上列车,准备回汉城碰碰运气。
咖啡厅里焦急等待的绮子打电话给银波,却怎么也接不通。她一边等待,一边自言自语的说:“哎呦,不接电话,又不出来相亲。她到底想怎么办,如果让爸爸知道了,又要发火了,这可怎么办啊。”
等得不耐烦的贤实凑到电话机旁,无意中听到了绮子跟丈夫翰杰的抱怨:“还能怎么样?我这白等了半天。让她姐姐金波打电话,又没人接。还有,我不想再和那个女人说话了,别人有没有儿子管她什么事啊。我就没有见过这种人,我实在忍无可忍了,我不管了,你就看着办吧。”
贤实一脸尴尬地站在那儿。
一座普通的公寓,面积不大,阳光却很好,有可以晾晒衣服的露台,一个面庞清秀,眼角却带着伤痕的女孩儿正在耀眼的阳光下晾晒着白床单。
这里是银波工作的地方,她已经和男友盛基同居两年了,生活虽然清苦,不得不在外面打工,找一些兼职,可爱情还是成了银波强大的精神支柱。银波知道自己这样离开家是不对的,可是她既害怕却又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来。
因为没有按时去相亲,姐姐金波来带银波的处所来看望妹妹。
银波无助的扑到姐姐的怀里:“我该怎么办呢?爸爸一定很生气吧?”
金波也很无奈:“什么时候下班?”
银波回答:“晾好那些衣服就好了。”
金波还是尽量劝银波回家:“最好快点回去,你不知道爸爸有多生气呢,这次你要小心点,明知道爸爸的脾气不好。”
金波没有久留,匆匆的离开。银波望着金波的背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允泽回到汉城就迫不及待的给哥哥光泽打电话。
自从父亲母亲去世以后,兄弟俩就被叔叔马镇抚养。马镇一直单身,是个搓澡工,虽然抚养两个孩子很艰苦,但是生活却过得很快乐。 哥哥光泽已经为老板开了很多年的车,允泽这段时间在部队服役,很久没有和哥哥见面,心中有些思念。光泽对允泽的归来并不是很乐观,他在电话里对允泽说:“还是在部队里好,管你吃,管你住,还管你衣服穿。”
可是弟弟回来光泽还是很开心,两人约好回家一定好好喝一杯。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允泽家里换了住址,允泽就挂了电话。
银波也是要回家的,她提着水果怯怯的回到家里,犹豫了一会儿,才小心的按了一下门铃。金波打开门,赶紧招呼妹妹进来:“爸爸也刚回来,尽管道歉就是了。”
还没有看见爸爸,就听见爸爸浑厚又严厉的声音:“谁啊?”
爸爸看见银波就怒气冲天:“你是干什么的?到这里来干什么?是谁叫你回来的?留下家长的话都不听的子女有什么用?快给我滚出去!”
姐姐金波连忙在一旁解释:“爸爸,银波她知道错了。”
爸爸依然没有消气:“就当我没有生过这个女儿,快给我滚出去,你没有必要留在这里!”
妈妈也在一旁替银波说话:“啊呀,快给爸爸道歉啊。”
银波被姐姐推了一下跪在地上:“对不起,爸爸,我错了。”
爸爸仍然态度强硬,让银波离开家门。金波赶紧拿着银波买的水果向爸爸求情,并解释银波是因为脸被刮伤才耽误了相亲。爸爸仍然无法息怒:“让你回到家里你不回,让你去相亲你也不去,竟往你爸爸的脸上抹,我不需要你这样的女儿。”爸爸说着把银波买的水果扔得满地都是。
银波害怕得想马上离开,最后是妈妈和金波把全家人聚在了一起。
银波坐在父母面前,默默地听着父亲训斥自己:“你毕了业应该回到家里住,这么大的人住在外面成什么样子?没有稳定的工作,也没有上学,我就是看不惯没出嫁的姑娘在外面自己租房子。”
妈妈一面安慰银波,一面向银波解释爸爸担心她的原因:自己好朋友的女儿在外面和男人同居并且有了孩子。
银波向父母保证自己在外面是要和参加教师聘任考试的同学一起复习,她一定会照顾好自己。银波继续请求父亲同意她搬出去住,爸爸坚决不同意,他给出银波最后期限:下星期一定要回家。
马镇的日子一直过得很清苦,他自己也苦于没有一技之长,所以他一心想靠骗术从女人身上赚钱,这一次,马镇的目标是贤实的小姑——贞德。
贞德是一个年过三十没有工作,也没有成家的老女人,一心想找到一个金龟婿,因此对冒充公司老总的马镇颇感兴趣。马镇以公司老总的身份请贞德在一家西餐厅里吃牛排,而光泽却站在马镇的旁边冒充秘书,一直饿着肚皮。
马镇一边和贞德吃饭一边打电话,口出狂言:“那么先汇出去三十亿美金,然后往吴会长的账上汇二十亿。”
马镇一边说,一边盯着贞德的胸脯,还答应送给贞德一辆进口轿车。
贞德目送马镇离开,心里兴奋极了,庆幸自己钓到了理想中的金龟婿。
马镇和光泽在回家的路上计划着怎样进一步骗取贞德的钱财,两人还因为分赃不均而起了争执。
允泽也回到了新家,可是看见得却是一片狼藉。
允泽把从外面买来的水果整齐地摆放好,祭奠起他的父母来,这么久了,尽管允泽没有条件去读大学,但是他仍然没有忘记父亲想让自己做一名教师的愿望。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马镇回到家里,他想给允泽找一份工作。还不知情的允泽被叔叔带到了夜总会。看到夜总会灯红酒绿的环境,允泽独自跑开。马镇没有办法,只好将家里的经济情况说了出来,希望允泽能够委屈自己,暂时在夜总会工作。允泽很想帮助叔叔,却又不想放弃自己和银波一样想当老师的理想。
夜风习习,允泽伤感的坐在室外的台阶上惆怅的回忆着自己和初恋银波的往事:
那个时候,他们一起读高中;一起在放学的时候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一起用手感受雨滴的清凉;一起凝视对方,向对方诉说他们的理想……他多想生活能够就此延续下去,没有任何痛苦,没有任何挫折。可是,岁月流逝,似水流年,生活已经被岁月侵蚀得面目全非。允泽想着,眼睛渐渐湿润了。
夜更深了,此刻,银波按时来到自己工作的夜总会,来当助兴小姐,为了能和盛基在一起,为了她理想中的爱情,她不得不这样,不得不委屈自己让别人得到快乐。可是今天银波有些沮丧,因为她的眼角受伤了,老板不但没有安慰她,还狠狠地把她批评了一顿:“好好化化妆,不能让客人看出来!”
第二章 父亲翰杰的生日
这一天,正是父亲翰杰的生日。
银波回到家里,按了门铃,却迟迟不肯进去。二姐振波恰好回来,让银波到屋里去,银波犹豫了一下,推说有事,匆忙的离开了。
振波特地早早地赶了回来,最近她一直很繁忙,律师的工作并不清闲。振波的青春年华就这样在紧张的岁月中匆匆地走过,可是振波却有自己的信念:事业才是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为了事业她可以不要婚姻,不要家庭。
振波将银波和自己的礼物交给金波,金波焦急的向振波询问起和她在同一事务所工作的自己的丈夫——正翰。振波摇摇头,表示一无所知。
金波有些生气,责怪振波不关心家里人的事情,振波却振振有词,说出了自己的理由。她想,生活总是自己一个人的,别人再怎么过问,也没有任何意义。
金波给正翰打电话,听筒里传来了冷冰冰的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她突然间感到了一阵莫名的失落,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甚至因为自己的这个感觉而感到害怕。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事情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餐桌上有闪闪发亮的蜡烛,有香甜诱人的生日蛋糕,有各式各样的山珍海味,却没有翰杰一家人应有的欢乐。银波和正翰的缺席,让这顿饭的气氛冷清了许多。金波和正翰的小儿子秀斌,乖巧可爱,坐在外公怀里,翰杰似乎才有些欣慰。
翰杰还是挂念银波的,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在心里的份量谁也无法替代。
已经很晚了,正翰匆匆忙忙的赶回家里,金波帮她开门,一付闷闷不乐的样子。绮子听见正翰回来,一面从房间里出来一面抱怨:“今天这种日子,你应该尽量早点回来,跟你岳丈一起喝两杯啊。”
正翰连忙道歉:“改天我会另请爸爸吃饭的。”
绮子继续抱怨:“住在一起,连顿饭都不能一块吃了吗?一年也就这么一次,连个喝酒吃饭的人都没有,这女婿也是子女啊,别的人家还带着岳丈去旅行呢!”绮子说着便头也不会地去了另一个房间。
正翰一个人回到自己的房间,留下金波和绮子母女彼此抱怨。金波决定,等正翰的公寓盖好,他们立刻就搬出去住。
正翰来到房间,望着已经熟睡的儿子秀斌,心情有些复杂。他想,他本应该是幸福的,他更知道金波会因为今天晚上的事情而和他喋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