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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烈焰-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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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需要日光浴,”布伦达说,她握住车门把手,补充道,“你必须等在车里。皮尔格林认得你。”

布伦达下车摁了摁门铃。片刻之后,一个女人开了门。她相貌平常,头发灰白,穿一件蓝衬衫。“维克多·皮尔格林在家吗?”布伦达说着出示警牌,又迅速放回提包。“我是从检察院来的,太太。我需要问他一些问题。”

“请等一等,”女人说着消失在房间里,她回来时一脸诧异,“他刚才还在的,可现在不知去向。也许去海滩散步了。你想进来坐一会儿吗?他很快就会回来的。他的腿不好使,因此不会出去太久。”

这女人脸上的表情引起了布伦达的注意。她看着布伦达的目光十分奇特。她并不盯着布伦达的脸,而是注视着她身后的什么地方。她迅速地在她面前挥了挥手,她没有眨眼。布伦达瞧了瞧她的手杖。“如果你不介意,我等一会再来。噢,你丈夫的腿怎么了?”

“他腿上的伤还没好,”她说,“他在警察局上班时受了伤。当时他正在高速公路上写罚款单,一个醉汉开车撞上了他。”

“当时他在哪个警察局?”

“对不起,”她说,“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布伦达·安德森。”她说着要跟她握手道别,可看见那女人站在那儿没有反应,她感到自己很荒唐。

“我得进屋了。”她说着关上房门。

布伦达钻进汽车,转身对斯苔娜说。“维克多·皮尔格林的妻子是瞎子。”

“皮尔格林去哪儿了?”

“也许我吓着了她,”布伦达说,“我也许说漏了嘴。”

“你说什么了?”

“我问她,她丈夫受伤时在哪个警察局。”

“这有什么要紧?”

“你想想看,”她说,“皮尔格林从休斯顿拿到一份退休金。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是在休斯顿警察局工作时伤了腿,而不是在圣·安东尼奥时受的伤。”

“我弄不明白,”斯苔娜说,“如果真有阴谋,他就不会是伤残人。”

“这不一定,”布伦达对她说,“对一个警察来说,获得伤残全额退休金通常十分困难。只要你还能站立,大多数警察局就会派你去工作。你也许知道,政府总是不把人当人,尤其是当他们知道只能每个月支付退休金的时候。”

“他们果真这么冷酷无情?”斯苔娜不相信她的话。

“我敢打赌,”布伦达说,“但与此同时,官员们也招惹了不少麻烦。他们碰了几次壁,以后就虚张声势,声称他们的伤势其实很重。有时候,他们会不知所措。他们受到了恐吓。一次险些送命的枪击,一次令他们魂飞魄散的历险。主管也让他们穿小鞋。你当了10年警察之后还能去哪儿?当清洁工吗?因此警察们总想一走了之,公伤就是他们实现目的、保持收入的办法之一。”

“可皮尔格林因公受伤似乎不假,”斯苔娜说,“那他又为何要求助于我叔叔呢?”

布伦达不搭理,她看见有个男人走了过来,以为维克多·皮尔格林回来了。但那人的腿并不瘸,她才接着解释道:“这也在情理之中。姑且承认有些人确实是因公受伤,但他们却无法让上司把他们划人因公伤残者行列。恰如我刚才告诉你的,医生们发现有许多伤情申述有诈,便严格控制出具证明,因此不少真正公伤者也可能拿不到证明,这些人认识了你叔叔,他急人所难,作出了安排。对这些人而言,他简直是个大救星。”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斯苔娜说。

“不仅如此,”她说,“如果皮尔格林的妻子是个盲人,他们便需要拿到公伤退休金了。当警察就得没日没夜地工作,这可怜的女人常常独守空房。”

她俩都不吭声,坐在车子里陷入沉思。过了一阵子,斯苔娜开口道:“难道我们就这么空等着吗?他也许不会马上回来。”

“不,”布伦达谈着发动引擎,“我们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回来听听皮尔格林都说些什么。”

吃完晚饭,两个女人想换个轻松的话题。忙碌了一天,她俩都想把案子先放一放。“你想过要结婚吗?”斯苔娜问。

“我过了3年婚姻生活,”布伦达用餐巾纸抹了抹嘴巴,“那是我一生中最糟糕的3年。”

“怎么回事?”

“你准知道,很少有黑人愿意与警察结婚的。”她咽下嘴里的油炸饼,告诉斯苔娜,“你很难从他们当中找一个从未被捕过的,这就是根本原因。”

“你言过其实了,”斯苔娜说,“各行各业都有出人头地的黑人。像医生、技师、律师等等。你怎能这样说呢?”

“可我说的是真实情况,”布伦达回答,“你知道究竟有多少黑人蹲监狱吗?你只要看一眼统计数字就会明白的。你提到的这些受过专业教育的黑人也大多娶了白人妇女。”

“那你嫁个白人男子不就得了,”斯苔娜说,“这也并不坏呀?”

布伦达哈哈大笑。过了一会儿,她又一本正经起来。“男人一般都不喜欢有职有权的女人,斯苔娜,黑人男子更是如此。对他们而言,这是面子问题。他们总觉得腰里别着枪的应当是他们,而不是女人。”

“你丈夫也是当警察的吗?”

“我不再跟警察约会了,”布伦达一边抚弄着食盐瓶一边说道,“但为了回答你的问题,我要说,是的,他是个警察。我被提拔当了警官之后,他还是个巡警。这么一来,我跟他就显得不相般配了。他第二个星期就搬走了,不过,这是他稍稍改变态度之后的事情。他打断了我的四根肋骨,我一怒之下打黑了他的眼圈。”她勉强咧嘴一笑,“这就是当警察的好处。当有人打你个半死时,你起码能够以牙还牙。”

“噢,我就不一样了,”斯苔娜说,“布拉德从不动手打人,可他对我热心工作心怀怨恨。”她想起自己和财产问题。“我今晚要等萨姆的电话。他正在眼布拉德商谈财产分割协议,以便让我得到一笔贷款来聘请律师。”

“他前几天就该跟你丈夫见面了,”布伦说着把盘子推到一旁说,“你不是告诉过我吗?”

“萨姆的确曾跟他约好会面的,但他到布拉德的办公室去找他时,他却不在。这不是耍人吗?我敢肯定,他是故意失约的。因为那天他到监狱找我时,我曾拒绝签字放弃所有财产。”

布伦达坚持要付账,尽管斯苔娜一再反对。“我会拿回去报销的,”布伦达撒谎道,同时决定不让斯苔娜知道她为她工作分文不取,“你现在必须精打细算,斯苔娜。”

“谢谢你,”她说,“万一公家发现了,我会一辈子受罚的。”

“受罚总比坐牢强。”布伦达对她说。

她俩驱车回维克多·皮尔格林的住所,布伦达下车走到门跟前,摁了几次门铃,又敲了几次门,可就是没人开门,她回到汽车里。“他们在家。我甚至听见了电视机的声音,可他就是不开门。也许皮尔格林不想回答有关退休金的问题。”

“能再试一试吗?”斯苔娜问,抓住她的胳膊。“我们必须从他嘴里掏出话来,布伦达。唯有如此,我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你过几天能再来一趟吗?”

“也许不能,”布伦达说,“如果你叔叔警告了他,要他免开尊口,他就什么也不会告诉我。但戳穿伪证的办法多得很。你应当知道这一点的。别丧失信心,斯苔娜。也许要费一番周折,但我们会从皮尔格林身上发现罪证的。”

“这该死的家伙!”斯苔娜说。忙碌了一天,终于有所收获。她把脑袋枕到椅背上。她俩驱车向前,谁也不再吭声。

她们抵达假日旅馆时已过了10点。佛尔兰轿车里的空调在她俩刚离开加尔维斯顿后就坏了,斯苔娜热得汗流浃背。“让我先进浴室。”她说着出了汽车,从后座上拎出皮包。

“没问题。”布伦达说。她等斯苔娜让出地方,然后俯身到后座上取电脑箱。除此之外,她只带了一只化妆盒。此刻,她后海没带换洗衣服,因为她的罩衫正被汗水湿透,而明天却没有干净衣服可穿。旅馆里的游泳池出现在她眼前,她真想纵身跳入冰凉的池水之中。“如果我带着泳装,我会跳下去的。我光着身子游一圈你不介意吧?”

“嗨,”斯苔娜答道,“你想干什么都成,我才不在乎呢。我不会泄密的。”

“我哄你的,斯苔娜,”布伦达冲她咯咯一笑,“你很聪明,可不知为什么,你有时听不出我是在逗你玩。”

“因为你总是一本正经,”斯苔娜说着跟她肩并肩地穿过院子,朝大门口走去,“你在办公室里时为什么总是一声不吭?”

“我也说不清,”布伦达对她说,“也许是因为我想让别人把我当成专家,觉得我对工作一丝不苟。”

“其实,你已——”

布伦达突然停住脚步,朝停车场对面望去。斯苔娜不明白她为何停下,也顺着她的目光朝前望去。“趴下!”布伦达喊道,猛地摁住斯苔娜的脑袋。

“怎么了?”斯苔娜说着想挣脱她的手掌,抬头看清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说时迟,那时快,没等枪响,布伦达已挡在斯苔娜面前,六颗子弹呼啸而来,转眼间硝烟弥漫。只听布伦达一声尖叫,栽倒在沥青路上,顺势将斯苔娜压在下面。“救命,”斯苔娜喊叫起来,“有人朝我们开枪啦!你怎么样,布伦达?”

“快跑,斯苔娜!”布伦达说,她挣扎着想从肩下的皮带上取下手枪。好不容易取出来,一把推开斯苔娜。“我掩护你,”她喘着粗气说,“到门厅里去喊人,告诉他们有人打黑枪。他在院子南面。好像是左边第15个房问。”

“哦,天哪,不,”斯苔娜惊叫着,鲜血染红了侦查员的胸膛,“你被打中了,布伦达,我不能丢下你不管。你在流血。我要把送你到医院去。”

“别挡着我的视线。”布伦达吼道,双手举起军用手枪。

斯苔娜不忍离开。布伦达的双手被鲜血染红,身上的血迹越聚越多。“你会流血而死的,”斯苔娜哭喊着,“求求你,布伦达,让我送你去医院。我们坐汽车去。你血流如注,来不及等救护车了。”

“你他妈的赶快走,否则咱俩都得死!”布伦达说着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留下一道血痕。“现在就走,斯苔娜!按我说的做。赶紧走!他此刻可能正在装子弹。”

斯苔娜只好离开,径直朝门厅跑去,担心时刻会被子弹打中。可是,当她朝子弹飞来的方向望去时,只看到一扇开着的窗户,窗帘已被放下,随风招展。

“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叫警察,”她边喊边拍击柜台,“快,有一名警官中弹了。谁也不准离开旅馆。叫大家都别出去,否则有危险。他是从院子里面开枪的……从一个房间里。”

服务员拿起电话,斯苔娜连忙返身向外跑去。她顾不得安全,冲过院子,跪到布伦达·安德森身旁。只见侦查员已仰卧在地上,肚子上有一个血肉模糊的弹孔。她双目紧闭,面如死灰,嘴角渗出一缕鲜血。斯苔娜摇动她的肩膀。“布伦达,听得见我的声音吗?天哪,跟我说话呀。求你,千万别死去!”她呼喊着,热泪滚滚。

斯苔娜伸出颤抖的手指,按在布伦达的颈动脉上。她感觉到了布伦达微弱的心跳,放心了许多。接着她弯下身子,面颊贴到她嘴边。布伦达还在呼吸,她更是松了一口气。

她抬头朝门厅看去,只见许多人站成一排,透过玻璃朝这边看着。她脱下罩衫,卷成一团,压在伤口上为布伦达止血。“你会没事的,布伦达,”她凑到她耳边说,“伤势不重。”她扯了个谎。鲜血很快浸透罩衫。她明白,她的朋友离死神只有一步之遥。“你会好起来的。只要坚持住,挺住。你很顽强。你能够挺住的。”

斯苔娜听见不远处传来警笛的长鸣。“求你了,主啊,千万别让她死去。”她默默祈祷。

转眼之间,一辆黑白两色的警车赶到现场,一辆救护车也紧接在后面停了下来。没等两个警察布置完行动,又有四辆警车开进环形车道,将布伦达和斯苔娜团团保护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警察在斯苔娜旁边弓身问道。他俩身后,护士们从救护车上取下医疗用品和担架。警察们在院子里散开,其中有几个还手握短枪。

“我们正朝门厅走去,有人朝我们开枪,”斯苔娜开口道,“他们在院子对面的一间屋子里。肯定是从窗口开的枪。”

“她是个警察吗?”警官问,这时护理人员已开始抢救安德森。“调度员说,是一名警官需要援救。”

护理人员示意警官和斯苔娜腾出地方。几名警察拔出手枪朝开着的窗户方向跑去,另外一队警察冲进旅馆,想从里面接近那个房问。警官说:“万一他还呆在附近,我们何不到门厅里去谈?”

他们走进旅馆,警察要求聚集在门前的闲人统统回自己的房问。斯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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