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为简·爱学生的日子里-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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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特,做什么呢?”格格咯咯一笑,看起来心情真的很不错。
“格格,琼跟我们一起回伦敦,瓷器行又多了一名好帮手了。”
“是么?挺好的。”格格对我点头致意,坐在了我的对面。
“格格,你刚刚和那教士说些什么?难得见你如此开心呢。”皮特好奇地问道。
“哦,那教士曾经来过伦敦讲义的,我一直挺喜欢他的讲解。”'网罗电子书:。WRbook。'
听到格格的解释,我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平静了些许。
“仅是如此?”
“皮特。”格格嗔了一句。
“格格,不是我说,既然那边都那样了,你又能如何呢?你一个女孩子,就该好好享受青春年华,我女儿才十六,已经开始憧憬她的美丽人生了。你能够来这里,而不是深宫中的一枚棋子,就该好好珍惜当下,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
“皮特……那些图纸真的被……”
皮特警觉地瞟了我一眼,严肃地点了点头。
格格挥了挥手,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也许你是对的吧。”
“十三小姐,十三小姐——”
这声音,这声音分明是圣·约翰的声音,格格打开车门走出去,我蜷缩在车厢的一角,听着外面的对话。
“您的帽子忘拿了。”
“谢谢您,圣·约翰牧师大人。”
“不用那么客气,愿我主赐福给您。”
“我在伦敦去听教堂听教义课的时候也有诸多疑问,从未有人像您一般耐心作答。”
“是么?那欢迎你随时来听课。”
“我就要回伦敦了,我希望能在伦敦多听你几节课,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我先要去找一位朋友,也许到时候会一起去伦敦的。”
“那我在伦敦等你。”
啧啧,瞧瞧这话,等你。圣·约翰这臭小子还一天到晚闹着要把纯净身心进献给上帝,而实际上明明就是艳福不断嘛,清朝格格都搭上了。我感觉到十分不爽,正准备出去抓圣·约翰个现行,但是——
“圣·约翰,今晚是不是要一起聚餐啊。”这明显是麦肯太太的声音
“是啊。”
“那么……”
在麦肯太太BLABLABLA的时候,格格已经坐回原来的位置,马车骨碌碌地行驶着,开启人生新的路程,未能和圣·约翰道别,我有点莫名的失落,不过很快被未来的憧憬冲淡了这种还未被我发觉的失落。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考据,清朝格格是在1900几年左右才去的,小说嘛,所以虚构了个去得比较早的格格,但是十三格格不是皇室的格格(虽然我是因为很喜欢李小璐那个戏才私心给女配这个名字的)应该没有太扭曲吧。反正清朝的大门在维多利亚时代被外国人撬开了是事实。所以希望考据癖手下留情,我已经改过一次大纲了,再改我真写不出来了。
21、伦敦的最初适应
伊斯特维多白教堂安静地伫立在广场后,白色的大理石墙面,尖顶指向瓦蓝的天空。宽阔的广场中间,一群白色的鸽子正在悠闲地觅食,有好心的妇人专程来喂这群鸽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玫瑰香味,马拉马车惊得一群白鸽展翅飞向蓝天,那一阵鸽翅拍打而引发的风掀起了旁边一个蓝裙小姑娘的裙角,阳光正好,一切美丽得如同一幅油画,旁边竖着的画板写生的人不知道是否把我趴在铁窗上探看风景的面庞也画进他的作品里?
“小姐们,到了。”皮特优雅地做了请的姿态,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黄种人做这么绅士的举动还真有点不习惯,总觉得他脑门上该带个白色的律师头才好。
两个店铺,小巧精致,带着工笔花鸟的壁纸贴在四周,门顶上和其他街道的房子不同,不是挂着悬挂的煤油灯,而是大红的灯笼,瓷器的盛放井井有条,不过唯一的瑕疵就是太紧凑了,有些逼仄的感觉。
“皮特,你有没有想过,把这个架子,移到对面要好点,这里太挤了。”我比划着:“这样这里空出来,就可以让人慢慢选,这里多了个架子正好给顾客多一点选择。”
“皮特,你终于找着个不错的雇员。”格格笑道:“赶紧去准备签约吧,这么好的员工,可别让她跑了。”
我四下张望着:“咦,这旁边也挂红灯笼,这是……茶叶店,那里是……卖丝绸的,这面街难道是整一个中国街?”
“中国?”格格诧异。
“就是china。”我急忙改口
“哦,china是指大清。”格格微微笑,携着我的胳膊往前走了几步,指着丝绸铺里的旗袍道:“那里的女人都习惯穿那个衣服,习惯挂红灯笼,和你们这里不大一样。”
“那里好么?”我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格格的面色黯淡下去:“不太好。不过……应该能好起来的。”
“哦。”清朝的衰颓也不是我一人之力就能力挽狂澜的,我还是省省力气顾好自己再说吧。
我看着皮特递给我的合同,瞧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是一个月30英镑么?”
“是啊,还有客人的小费,你们是可以自己收着的。”皮特和颜悦色地解释道。
我心内狂跳,写下自己的名字的时候,手抖得万分厉害的,老天,简·爱在莫尔顿一年也才30英镑吧!
“虽然看起来不错,可在伦敦还是要注意节省。”十三格格善意地提醒。
我用力地点头,忽而茫然地看着皮特:“我该住哪儿?”
“你住……”
“住我那里吧。”
“格格,嬷嬷她……”
“不管她,我想和琼多聊聊,这一路上她的见识让我觉得挺新奇的,似乎既融合了西方的一些思想,又不乏东方的一些侵染。我觉得我们很像,难得投缘,反正我家离这里也近,便于她上班的。”格格见皮特有些犹豫,索性又添了一句:“别忘了,我可是幕后真正的老板,就听我的吧。”
“好吧,琼,明天就可以开工了,不要迟到。”皮特只有服软了
我万分赞同,住到幕后老板家。多么荣幸啊,还省下租房费了。何况,我和她真的可以算作同类,所以这一路才有说不完的话。
格格的屋子是完全的欧式别墅,门,沙发什么的那些都是典型的欧式风格,不过开门映入眼帘那葱茏的竹林倒有几分中国味。我跟着格格进了书房,不出意料的,嬷嬷对我的出现表现出极大的不欢迎。
“琼,来看看,这是我们国家的文字。你回来的路上可是跟我说要学的。”格格很快把我带进屋,把嬷嬷的令人不快的眼光关在门后。清秀的行楷呈现在我面前,繁体字我还真不大认得。格格倒是很耐心地跟我讲了一些,我当学生由于比较乖一直还是很讨老师喜欢的,所以,不知不觉就跟格格比划了很久,其实我还有点书法底子,我故意开始写丑了点,然后再变好了点。
我心虚不已地承受格格赞扬的时候,门把被人转了转,格格微微蹙眉:“谁?”
“格格,你老呆在这个屋子里,嬷嬷不放心。你让嬷嬷进来伺候着吧,都一个时辰了。”
“嬷嬷,都说了,这里是英国,不用什么奴才伺候的。”
“……可嬷嬷不放心,万一王爷要是怪罪下来……”
我看着格格越来越暗的脸色,估摸这样的谈话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试探着问道:“不如我回去自个多加练习练习。”
“让你见笑了,她来得不久,不懂这里的行事作风。还是欧洲的门好,要在大清,她没准早在窗户纸那捅个洞偷听我们谈话了。”格格将笔墨纸砚一应拿出,欣慰道:“肯学这个的中国人都很少,更别提外国人了,我很高兴你愿意学。”
“这个很有意思的啊,咦,这是格格你画的山水画吧,和我们这里的画家画得很不一样,意境很旷远。还有油画,素描,格格你的涉猎真广——咦,这——”我翻了一下她的画作。
“啪——”格格一手压住了那些素描,我被惊得后退了一步。
格格面无表情地说道:“涂鸦之作,不登大雅之堂,麦肯小姐你还是先回房吧。”
我悻悻地抱着文房四宝出来,看起来刚刚翻到不该翻的东西了,话说那不就是某个物品的静物写生么?怎么会让十三格格那么紧张呢?对了,那东西是什么来着,就晃了一眼一下子没看清楚。我回到房间,并没有置放自己的东西,想着也许很快就要被赶出门去了。但是到了晚餐的时候,格格还是没有任何表示,中餐果然要比西餐更加符合我的胃口,真羡慕格格的体态如此轻盈,我都被西餐喂得有点魁梧了。
“是不是不合口味,本来叫嬷嬷去吩咐厨师做西餐的,结果她忘了。”
恐怕不是忘了吧,不过却也正中我下怀,我正要多吃点中餐的蔬菜之类的让皮肤变好点。“还好。”我搅了搅鸡汤,一口喝光还不忘舔舔碗底,真是美味。我瞟了嬷嬷一眼,她正一幅看热闹的神情看着我,得,让她以为自己得逞了吧,不然老被她添堵,我工作会很忙的,没必要在这里再竖敌,也正好减肥塑型。
我放下了筷子,看到嬷嬷得意的神色从眼底流露出来,不由心内一哂。
“要不还是叫厨师再添点——”
“不用了,格格,谢谢,我真的吃饱了。你这般客气,我在这里可是住不下去了。我只是一个租客而已。”我起身准备告辞。
“怎么会仅是一个租客,我们是朋友。”格格有些歉意地说:“刚刚如果有什么得罪的——”
“格格,你能这么豁达我表示很高兴,不过,这里和你们那里不一样。我希望我不是寄人篱下,而是租赁关系。”我坚持道,本来有占小便宜的想法,但是在这里我可不想活得跟比尔斯庄园一样,我希望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所以费点钱就费点钱吧,谁说过用钱能办到的事其实是最简单的事。
“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就这样吧。每月从你工资扣10英镑,当做房费吧。那么你也算这里半个主人,所以你也可以用这里的仆人。”格格不再坚持,只是添了一句让我惊喜的话。
嬷嬷一愣:“格格!”
“嬷嬷。我们在别人的国度,不要老用大清那老一套了,早就腐朽了。琼,想吃什么找厨师做就行了。”十三格格冷冷发话,音量不大却不容置喙。
“我记下了,不过今晚真的不需要什么了。”我躬身行了个礼,蹬蹬瞪地跑上楼。
果然如皮特预言的那样,中国货行因为有了个洋妞,进来瞧热闹的英国的妇人小姐们便多了,生意比以前红火了不少,不过有些高贵妇人傲慢的习气还真让人受不了。不过我严守二十一世纪顾客即是上帝的至理名言,尽力和颜悦色对待每一位顾客。
维多利亚时代很多人虽然喜爱中国的茶叶,瓷器和丝绸,但对于大清都是模糊的概念,很多人对于店里伙计的黄种人的脸抱着排斥的态度。我经常要费很多口舌跟她们说明什么路西法不是这样子,他们不是魔鬼,他们也信基督的,上帝的爱是无国界无人种的,所以你们也不必害怕或是排斥他们,每当遇到这种固执的顾客的时候,皮特总是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我,待我终于让这位顾客满意而归的时候托伙计给我送上一大杯胖大海。
辛苦是不言而喻的,但是也很有挑战性,我大学参加社团也比较多,也算比较喜欢和人打交道的工作,所以工作起来很有激情。三个多月过去了,我居然攒下了一百英镑,我之所以还没有跟家里联络就是为了这一天啊,我毫不犹豫地抽出一百英镑预备寄给了莫尔顿的家里,在邮局居然碰见了里昂牧师。
“天,你居然在伦敦。”
“——你是……”
“我是圣·约翰的同事,里昂,我们见过面的。”
我只能保持微笑面对这个记忆里已经模糊了的面孔。
“圣·约翰找你都快找疯了。自从你消失在比尔斯庄园后,他第一时间就把伦敦翻遍了,可你,你怎么会突然冒出来的。”
“我三个月前到的伦敦。他找我?为什么?”
“三个月前才到,怪不得没找到你。这个圣·约翰真是,这时候来不就正好遇上了么?”里昂匆匆忙忙地要了笔纸。
“我在瓷器行工作,在马里昂街45号。”我看着他一笔一划写清楚才放心地让他去寄信。
“话说,你那么早就到了伦敦怎么不跟家里说一声?圣·约翰在比尔斯庄园寻你不着,就去你家里,哪知道你家里对你离开比尔斯庄园的事都不知道,想必他们三个月过得极不好受,赶紧给他们去一封信吧。”
“这个圣·约翰真是,怎么让我父母就知道这事。”我跺了跺脚,解释道:“我是怕他们反对,打算闯出些名堂再给他们去信的。这不正打算给他们寄钱去么。”
“圣·约翰也是不小心透露的。他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误会他。不过你真是个能干的姑娘,难怪圣·约翰急成那样。”
“啊?”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个和我能干有关系?”
“你还不知道?哦,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