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皇妃-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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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着眉头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大变。
这是一份关于白贵妃也就是他母妃的信,信上语焉不详,但是好几个关键点都标了出来。
毒杀……篡位……不~伦之恋……
每一个词语,都像是带着鲜红的血一样,使得他的整张脸涨满了通红的血色。
这……这是真的吗?
他的心在颤抖。
这是一种无比纠结的情绪,让他情不自禁的害怕,退缩,不敢再去接触这层表面下的真相。
如若,事情果然如此,让他情何以堪。
“不……这绝对不是真相……该死的,这怎么可能是真相。”杜方遥咬着牙怒吼一声。
仰头望天,发现雨越下越大,他手里的油纸伞,早就在看到这信筒上的消息之后,被他扔开。
雨,点点滴滴的砸在脸上,冰冰冷冷的,可是他还是感觉到眼角有暖热的液体在缓缓流出。
那是眼泪。
“不……不……”他的心里,呐喊之声一声高过一声,似乎很努力的要告诉自己这是假的,又或许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麻痹自己的神经,不使自己的心情太过悲呛或者疼痛。
淋了一会雨,豆粒般大小的雨点,砸在脸上,声声的疼。
这种疼,让杜方遥的意识稍稍清醒一点。
他很快就想起,这个信筒,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费尽心机和手段想要知道的秘密,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送到了眼前。
难道,是叶染。
难道,她之前来过了。
难道,她有听到他和崔健的谈话,或者,更远一点,听到了她和北宫薰的谈话。
所以,她冒雨朝王府外面走,并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去处理,而是,她在逃离。
她发现了他的秘密,发现了自己是在利用她,所以她是在迫不及待的要逃离吗?
想到这里,杜方遥的心一阵剧烈的颤栗。
该死的,一定是这样子的,不然为什么会在这里捡到信筒,而她,偏偏在这个时候离开?
杜方遥抹一把脸上的水,低声咆哮一声,化成一道淡淡的影子,迅速的朝王府门口掠去。
他必须拦截住她,不管她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他在利用她的秘密,他都必须问清楚,这个小信筒上的消息是怎么回事?
她是从哪里得来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积压在心头的两件心事,在这一个晚上,如江水决堤一般,全部涌至眼前。
到这个时候,杜方遥才发现,原来仇恨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慢慢的变淡,他对十年前的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介怀,大有一种斯人已逝岁月静好的感觉,又或者说,他本身对叶染,也并不是恨到那种她非死不可地步。
相反的是,对母妃的事情,却是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能介怀,他这一生中,前半生都是活在母妃死去的阴影中。后半生,则是活在查找母妃死去的秘密的过程中。
白贵妃当年留下来的阴影,折磨他二十多年,几乎每个晚上都睡不好觉,他是那么渴望知道真相,可是真相近在眼前,他却有点退缩了
第七十九章 温暖
【五千字~~】
大雨倾盆,好似有人拿着盆从天上当头泼下一般。
森冷的寒意席卷全身,让叶染的身体和心里都冰凉一片。
从当初穿越到西番城成为女奴,然后陷入大阉寺,她这一生之中,不知道经历多多么磨难和痛苦,却从来没有感觉哪一次会伤的这么深,这么痛,几乎让她万劫不复的。
她清楚的知道这种逃离的方式有多狼狈,心陷的越深,在被刺伤的时候,就越是凄惶和无助。
可是奇怪的是,除了痛,却没有多少的恨意。
叶染所有的想法化作一个念头,并且马不停蹄的实践着。
那就是逃,逃的越远越好,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值得自己去珍惜的东西了,她也不需要背负任何责任和罪过,如果有朝一日还能见面的话,那么彼此,也是成了不死不休的敌人了。
而现在,虽然很狼狈,但是却还能保持一丝起码的自尊。如若不逃,一旦陷入杜方遥的手里,在被利用殆尽之后,他定会无所不用其极的用各种手段来虐待她。有多恨她,手段就有多暴虐。
叶染一路跑着出了王府,稍稍辨明方向,就朝西面跑去。
她现在功力尽失,和寻常的女人并无两样,没跑一会就气喘吁吁,浑身难受。
可是那种从小就被锻炼出来的强大意志力却是一直支撑着她,她太清楚倒下去的后果是什么,将自己放在砧板上任人鱼肉也从来不是她的行事风格。
有些时候,如果不能掌控主动权,那么就只能逃,只能避让,静静的等待反扑的机会。
她心里唯一可惜的就是那些药没能带出来,眼看差最后一步就要成功了,却是在最后的关键时刻功亏一篑。
脑海里,又是隐隐的回想起杜方遥的那番话,他说在她的体内注入过几股真气,如若她依靠药物强行恢复和提升功力的话,最后痛苦的定会是她自己。
这话是什么意思?
要知道她修炼的是离火神功,本身可吞噬消化外来的一切真气,可是杜方遥今晚说出这话来的时候,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含有绝对的自信。
虽然叶染并不明白他这种自信从何而来,但是既然已经听到了这话,就不敢再轻易尝试。她心里想着别的解毒之法,却是毫无头绪。
而随着她跑的越远,身体就变得越是冰凉,体温随着体力的消耗而急剧的流失着,好几次都脚步不稳,几乎踉跄的倒在地上。
而身后,隐隐传来一些呼喝的声音,正是随风从逍遥王府的方向传出的,叶染听到那声音的时候,心头微微一震,情知自己出逃的事情,已经被杜方遥发现了。
她原本以为至少可以逃过今夜的,可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时间太短了,短得让她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叶染的心里越来越着急,可是体力却是让她变得很是无能,事实上,自从武功尽失之后,她发现很多时候她都是习惯性的依赖着杜方遥,尽管这种依赖从来都没有用言语表现出来。
但是依赖的后果却是让她产生了轻微的惰性,警惕性也是降低了许多,这才会让杜方遥有机可趁的吧。
她知道自己最多再跑上一盏茶的功夫就跑不动了,而逍遥王府的人既然已经出来寻找,只要她没能离开开天城,以杜方遥的能量,轻而易举就可以将她找出来。
“怎么办?”叶染的思绪高速运转着,思索着自己该往哪里走。
可越是着急,就越是没有头绪,而那种渺小而卑微的存在感,更是让她焦头烂额,无比的彷徨。
终究,脚下一软,双腿陷入了一个水沟里。
她试图让自己站起来,可是浑身无力,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用不出来。
“不行,一定得离开……”她不断的给自己施加心里暗示,可是强大的心智和羸弱的身体太过不对称了,内心深处一千遍一万遍的呐喊,她的身体,却是得不到丝毫的回应。
并且身体被冰冷的雨水浸过,冰凉冰凉的,好似一丝的温度都没有。
叶染发现自己在颤抖,在害怕。
她这么多年来,习惯性的掌控一切,都忘记有多久没有这么害怕过了。
即便当初被大小宗巴颁布大罗追杀令,满世界乱窜,也从没有这么害怕过。
呼喝之声,却是越来越近,隐隐可以听到凌乱的脚步声,似乎整个逍遥王府的侍卫都出动了一般,开天城的百姓很快就被惊扰,房屋里的油灯被点燃,可是随即灭掉,整条街道,显得比往日更萧条更冷清。
叶染深呼吸一口气,用力一咬舌头,钻心的疼,让她稍稍变得清醒了一些,她费尽力气,终于从水沟里爬了上来,可是没跑几步,就听到一阵马蹄的声音响起。
马蹄声中夹杂着刺耳的轮轴转动声,是一辆马车,而很快,果真有一辆马车出现在了她的视线范围内。
“很好。”叶染冷冷一笑,悄然抽出贴身藏着的匕首,只要马车近身,她就拼掉最后一丝力气将马车抢下来,然后架着马车离开。
这是最好的打算,却也是最坏的打算,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马车里到底是什么人,如若一不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以她现在的情况,只怕会死的更快。
马车越来越近,却是忽然,车夫用力一拉缰绳,将马给拉住了,就这么,离她隔着几丈远,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难道被发现了?”叶染心神一紧,就要逃离,而就在这个时候,马车内,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
“叶染,是你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如沐春风一般的声音,好似让人置身于温暖的阳春三月,在草地里懒懒的晒着太阳一般,叶染的心,不可避免的跟着愉快的跳动了。
“是我。”喉结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她下意识的回应道。
然后马车里的那个声音就显得有几分惊喜,“叶染,果然是你,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呢。”
紧接着,一双白皙的手拉开布帘,穿着一袭青衣的殷风澈撑着一把油纸伞立身车辕上,温润的身影映入叶染的眼帘。
可能是今晚发生了太多猝不及防难以掌控的事情的缘故,在看到殷风澈的这一刻,叶染发现自己的眼眶微微湿润了。
这是一种喜到极致的湿润,就好像面临绝境,突遇救世主一般。
殷风澈估计没想到叶染会这么狼狈,身上沾满了泥浆,头发蓬乱,面色苍白,微微一愣之后随即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叶染正想说话,可是那由远及近传来的脚步声就像是一记记的边鼓敲在心里面一般,让叶染的身体情不自禁的一颤。
“不要问我为什么,带我走。”她沉声道。
殷风澈耳廓微微一动,也是听到了脚步声,再看叶染惊惶的脸色,他马上就明白了叶染此时的处境,也不再多话,伸出手去,“来,我带你走。”
“谢谢……”叶染感激的道。
话音刚落,就感觉自己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如山花一般和煦的气息让她心里微微一荡,复杂的情绪从心底深处冒出。
她发现这是一种她极为喜欢的味道,而且,他的怀抱是如此的温暖,比阳春三月的太阳还要温暖还要让人迷恋。
她抬起头,刚好殷风澈也低下头来,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眨动,有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魅惑气息。
这一刻,叶染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心扉如冰雪一般的消融了,而一朵春日里的花,在她的心里悄然绽放。
即便是和殷风澈多次接触过,却从没有哪一次这么近这么仔细的看过他这张脸,这真是一张冰(奇)肌玉骨的脸,五官立(书)体深邃,但是并不(网)会给人一种压迫的感觉,反而清雅别致,说不出的舒服。
“谢谢你。”她将刚才没有说完的话说完。
殷风澈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感受到她如凝脂一般的肌肤上透骨的冰凉,微微一笑,“不用谢,我带你走。”
说着,抱着她走进车厢。
车帘放下,这里又是一个精致美好的世界。
可是叶染此时却是没了欣赏的力气,可能是因为武功尽失体质变弱的缘故,再加上淋了这么久的雨,身体早就疲累不堪,隐隐有感冒发烧的趋势。
所以躺在殷风澈温暖的怀抱里,呼吸着他身上清新好闻的气息,她顿时变得慵懒不已,甚至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特别是殷风澈伸手抚摸她的脸颊,所带来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触感,更是让她心跳急剧加速的同时,更是四肢浑软无力。
“就这么睡过去吧。”她在心里道。
这个温暖的怀抱,好想一直沉浸下去不愿醒来啊。
她如是想着,眼皮子越来越重,什么时候睡了过去,都一丝知觉都没有。
马车平稳的行驶着,殷风澈耳边传来她平稳的呼吸声,就知道她已经睡了过去。
不知道为何,怀抱着这具温软的身体,殷风澈感觉到了一丝浓郁的欣喜。
这种欣喜,是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从未体验过的。
他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脏正在以一种雄浑有力的节奏加速跳动着,那是一种无论如何都抑制不住的欢快。
尽管怀抱里的人看上去是那么的狼狈,一身衣服全部被雨水淋湿,十分的落魄和仓皇。
但是这一切看在他的眼里,却是有一种微微的心疼。
肯定是和杜方遥闹翻了吧,他在心里想,明知道救下她就是和杜方遥对立,会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可是就是舍不得放手,甚至,怀抱里的人影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竟是让他有了一种无法自拔的着迷感。
驾车的马夫是跟随他多年的家奴,对这个开天城的局势也是有着一定的了解,此时问道,“公子,我们这是要往哪里走。”
“回府。”殷风澈道。
“可是……”
马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殷风澈打断,“不用担心,一切我自有决断。”
马夫这才点了点头,驾驶马车,一路穿过暗沉沉的黑夜,朝殷风澈的府邸行去。
……
王府的侍卫全部出动,搜寻了大半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