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兽成妃-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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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安宏寒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微的淡笑,隐隐带着一点点阴险,“我是谁?以辈分来说,我应当同席惜之一样,叫你一声‘师傅’。不过若以君臣来说,你应该称呼朕一声‘陛下’。”
听见前面那句的时候,席真已经忍不住跳脚了,后面那句话,更是气得他发疯。在他的概念里,最讨厌的便是什么君啊什么臣。
“我可没收过你这样的徒弟!师傅不是乱认的。”
安宏寒挑了挑眼,“你以为朕很希望有你这个师傅?”
他巴不得席惜之属于他一个人,对于这个老家伙分去了席惜之不少感情,安宏寒非常不满意。但是碍于席惜之非常想念这老头,安宏寒只能忍下去。
“那你……”席真似乎想到什么,噎了一下。
“你的徒弟现在是朕的人。”安宏寒直接扔下这句话。
与此同时,刚才某只乱动的貂儿,顿时手脚僵硬的摊在安宏寒怀里。
席真更是被雷得外焦里嫩,心中大骂,他娘的!他这才晚来了半年,自家徒弟就被拐走了。
席真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安宏寒的鼻子,嘀嘀咕咕骂了一阵子,“你……你把惜之叫出来,老子非教训她不可。”
以前就对她说过,修仙者最忌讳动情。动了真感情,对世间就会有牵挂,到时候飞升的时候,苦的累的最终是自己。
席惜之在安宏寒的怀里抖了抖,吓得往他怀里不断钻,似乎想要遮住自己的身体。悲凉的想道,最开始是这老头打算吃掉自己,明明是他理亏。如今被安宏寒这么一搅合,反倒是自己没脸见人。
眼睛不敢对上某个老头气愤的双眼,席惜之中默默叨念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惜之……?听着席真对某貂儿的亲密称呼,安宏寒的脸色变了变,随后很快恢复正常,连自己都还没这么叫过呢。
“她就在你眼前。”安宏寒仍旧眼皮都不眨的继续说,手掌轻轻抚摸着席惜之的背脊,仿佛在安慰她,又仿佛在给她勇气。
俗话说,丑媳妇迟早是要见公婆,安宏寒最喜欢先发制人。
况且,早点确认两人之间的关系,不是更好?
一看这老家伙这时候来寻席惜之,八成想是把席惜之从自己身边带走,安宏寒怎么会给他那个机会?
“眼前?哪儿?!年轻人不要睁眼说瞎话啊?你别当老子好糊弄,这里就你我两人,难道你以为老子不知道吗?”席真双手叉腰,一副老子很凶的模样。
“朕可没说她是人。”
安宏寒说得风淡风清,却让席真有种晕阙的冲动。
席惜之默默在心里为师傅祈祷……
从以往的经验总结而来,安宏寒是万万不能得罪的人,光是瞧他刚才说的那些话,稍微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人,准能气得吐出血来。
席真的目光一寸寸的往安宏寒怀里看去,喉结咽了一下,慢慢开口说道:“你不会要告诉我……你怀里的那东西,就是老子的徒弟吧?”
这次不用安宏寒说话,席惜之已经晃动小脑袋,冲着他点头。
是你徒弟没错,千真万确,如假包换!
席真的双腿差点站不住,虚扶了旁边的树干一把,“惜之,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魂魄钻进什么不好,偏偏钻进一只貂儿?”
席惜之无奈的撇了撇嘴,魂魄钻进什么身体内,又不是她能选择的。当时她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变成毛茸茸的动物了。那时候她的反应不比席真小,甚至在鸠国特意给她准备的笼子里,绝食了两顿。想要饿死了后,再穿一次。
但是最终还是下不了狠心,又乖乖接受了这个事实。
殊不知正在两人探讨貂身问题的时候,旁边的安宏寒脸色难看得可怕。
魂魄钻进一只貂儿?
安宏寒在心中冷笑……想起第一次撞见席惜之修炼的场景,还有之前对自己胡编乱造的谎话,说是遇见一个得道高人被他收做弟子,然后开始修炼?这会想起来,处处破绽。
这两人明显早就认识了,没想到席惜之竟然把半真半假这招,对自己用上了。
安宏寒表面上波澜不惊,实际上心中惊涛骇浪。
见席惜之一直唧唧歪歪个不停,席真又听不到那兽语,气得一掌拍向树干,树干咯吱咯吱发出断裂的声音。
“别告诉我,你连内丹都结出来了,还没办法幻化成人型说话?唧唧唧的,谁知道你说的什么。”席真不耐烦的冲席惜之吼道。
席惜之委屈的眨了眨眼,越加怀念起自己和安宏寒不用说话,就能明白对方想做什么的沟通方式。亏师傅还养了自己十三年呢,竟然和自己一点默契都没有。
唧唧……席惜之这次没有冲着席真叫唤了,直接对安宏寒说话,请求他当翻译。
安宏寒不负众望,“她现在不能变身,她一变身,便是全身赤(和谐)裸。”安宏寒的手指在貂儿的鼻尖,点了点,说道:“她现在是朕的人,除了朕,其他人都不得看。”
席真一口气没喘上来,气得脸色铁青,“老子这师傅都还没说话呢,你和老子徒弟的事,不算数。”
“这不是你说不算,便不算的。前些日子,席惜之刚把身子给了朕。”
这次,某个老头真的被气得抓狂,只差吐一口血了。完了,自家徒弟非但被人拐走了,还被吃得连渣滓都不剩下了?!
席真向席惜之投去目光,想要确认一番。
席惜之直接把脑袋埋进安宏寒的臂弯,藏着,坚决不让师傅瞧见。
这个故意躲避的举动,已经把答案明明白白告诉了所有人。
还好席惜之此时是只貂儿形态,要不然整张脸肯定又红了。各种想要挠安宏寒的脸,他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你……你们气死我。”明明就是秋日,天气凉爽得很,可是偏偏席真觉得各种燥热,举起袖袍扇个不停。
又看了安宏寒和那只白乎乎的貂儿一眼,席真一拂衣摆,哼了两声,“你俩在这里等着,我去给她找套衣服回来,老子还是很多话问你们,一个都别想逃。”
说完,仿佛跟逃似的,从原路返回了。
但是席惜之和那老顽童相处那么多年,怎么会不了解他的脾气。他估计还是接受不了自己和安宏寒的事情,自己跑去冷静了。
席真这段时间,都在帮助难民治病。以他在这里的名气,想要拿一件衣服来,不过只是一件小事。
当席真再次回来的时候,大约是一炷香之后。
他手里捧着一件干净的衣服,是灰色的粗布麻衣。在沣州发洪水后,能有一件衣服穿就不错了,哪儿还能去找上等的丝绸。
席真把衣服扔给了安宏寒,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赶紧让她把衣服换上,老子等会非教训她不可。”
安宏寒什么也没说,抱着席惜之往远处走去,直到看不见身后的人,才停住脚步。
席惜之也没有耽误时间,跳到地上的那瞬间,就变回了人形。
看着席惜之赤(和谐)裸的站在自己面前,安宏寒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脑子里不由得想起,那一晚席惜之青涩的躺在自己身下,任由自己索取的动人模样。
安宏寒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到了席惜之的面前,没有半点抵抗力。没等席惜之穿上衣服,就掳过席惜之,抱着啃了一阵子。
席惜之被他如狼似虎的眼神,看得心发慌,伸手推开他,心虚道:“师傅还在。”
于是,再怎么不满,安宏寒只能作罢,放开席惜之。
利索的穿上衣服后,安宏寒便拉着席惜之的手,正式去见师傅了。
第十一章
席真双手负在身后,一副深思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什么。瞧见两人回来了,目光自然而然落到席惜之的身上。
一头银白色的发丝,额头中央的红印很艳丽,明目皓齿,看着不像那些妖精般美艳,但是却给人一种空灵清新的美感。
“为师还以为你变成人,应该是个小胖墩呢。”席真围着席惜之转了几个圈,似乎有点不满意席惜之的外貌,和他想象中的样子,没有一点相同。
“你才胖墩。”席惜之回嘴顶了一句。
他们两个人虽然是师徒关系,但是相处方式格外的亲近,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子处处充满尊敬,一见面就来句‘师傅好’。
席惜之是席真一手拉扯大的,他们不止是师徒,更加是彼此唯一的亲人。
安宏寒手掌搭在席惜之的肩头上,宣誓着自己的拥有权。任两师徒斗嘴吵闹,他一直安安静静,没有开口插话。
席真盯了一眼安宏寒摸着席惜之腰间的那只手,转开头,懒得去看了。心中却愤愤然,你说你这臭丫头,被人吃了豆腐,竟然还没有察觉。难怪会被这人给拆之入腹了……
一想到自己养大的孩子,竟然转眼就变成别人的,席真心中冒出几分惆怅。
“师傅,你怎么会来这里?飞升之后不是不能随便下界吗?”时隔多年,席惜之一直没有机会见到师傅。以前师傅在她十三岁的那年,就飞升去了上界,然后她就一个人呆在山谷里,直到天劫降临。
不说这事还好,一说起来,席真的眉毛眼睛都皱一块去了,冲着席惜之吼了一句:“还不是因为你,老子存了那么多年的花雕酒,全进那几个酒鬼肚子里去了。”
席惜之茫然的张大眼睛,“和我有什么关系?”
“还叫记得为师飞升之前,给你的那件法器吗?”席真走过去,戳了一下席惜之的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要不是那件法器帮你挡住最后一道天雷的威力,你现在还有命在?魂魄都灰飞烟灭了!当法器破碎的那瞬间,我就感应到了,后来猜到你肯定是渡劫失败。”
“为了寻找你的魂魄,老子在那边找了三个多月。后来才从道友那里得知,那日你渡劫的时候,天空出现了一条时空裂痕,为师立刻就猜到你掉进去了,所以立刻调转方向来这里寻人。”
越说越痛心,席真摇着头叹息,“为了贿赂那几个酒鬼,让他们帮我打开界之门,我私藏的美酒,全没了。其中还有几坛埋在地底下一百多年了,我自己都还舍不得喝上一口,一下子全成为别人的东西了。”
席真冲着席惜之胡乱吼了几嗓子,把心中的怒火,全给发泄出来了。每每想起那几坛美酒,他便挠首深痛。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看来无论是人间,还是天界,贿赂这种事常常有!
“师傅,你节哀吧。”席惜之眨了眨眼,装出一副同情的姿态。其实,她本来就不支持师傅喝酒,记得以前师傅有一次喝得醉醺醺的回来,她直接举起锤子,将他的酒坛子给砸烂了。
自从那以后,师傅对喝酒的事情就收敛多了。
“现在说说你和他……的事情”席真指向安宏寒,挑眉瞪着席惜之,等待徒弟给他解释。
反正早也要说,晚也要说,席惜之豁出去的说道:“就像他说的那样。”
“是哪样?”席真捏住席惜之的耳朵,冲着她耳朵,大声喊道:“翅膀长硬了啊,师傅都不在你身边,没有媒妁之言,就这么把自己交出去了?!”
“我……”席惜之委屈的看向安宏寒,寻求他帮助。
“等回到皇都,朕自会娶她,你不用担心她会受委屈。”安宏寒搂着席惜之的细腰,和席真正眼对上。
“还没成亲?你们就那啥了!”席真觉得……安宏寒不说话还比较顺眼,一说话准能把他的肺气炸了。
他这个徒弟怎么越来越呆了呢?还没成亲呢,竟然就把一切都给了这个男人。
他的阅历比席惜之多得多,当然知晓每个当帝王的人都阴险狡诈,变脸比翻书还快。瞧瞧他们的后宫就知道,他们今天爱这个,明天爱那个,谁知道他们是真心,还是假意。
“师傅,别提这事了,行不?”席惜之轻轻扯了扯他的袖袍,那一晚安宏寒又没有强迫她,说起来都是你情我愿,谁也没错。
可是到了席真面前,经过他的嘴一说出来。
那味道,就变成了是安宏寒威逼利诱,使自己就范。
“我现在也没空和你说这个。”席真转身对准安宏寒,脸色变得严肃,“你是一国之主,最有权力的人,沣州百姓受难,你不会坐视不理,是吗?”
“他们是朕的子民。”安宏寒应了一句。
“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吧,这次沣州发洪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或者说……这不是天灾,而是**。”席真早在席惜之他们之前,就到达了沣州。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他曾经去观察过那些涨洪水的地方。发现这次的洪水非常奇怪,所有的洪水都是汹涌而至,源源不断没有停息。
最令人奇怪的事情是,这些水都不是下雨而来,而是由地底下冒出来。
隔了半响,席真最终吐出这句话,“是有东西在作怪。”
“师傅,会不会弄错?谁有那么大胆子敢故意发洪水,扰乱人间太平?”席惜之以前也同样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因为她总认为发洪水,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谁会吃多了没事做?所以,就被她否定了。
“也不全然是这样,虽然妖精